“古人雲,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為圖大業,就算是委屈自己一下又有何妨?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嘛。


    更何況那南宮卿花容月貌醫術超群,的確有母儀天下之姿,跟她一起生兒育女也是美事一樁……”


    “生兒育女之事為時尚早,日後再議吧……”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大殿方向走去。


    窩在一邊偷聽的南宮卿大喜之後又有大驚,直恨的牙齒咬得嘎嘣響。


    好個李震霆還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她還真是小看了他!


    他早早來了個偷梁換柱,悄悄把呂皇後的心腹欽天監換成了自己人!


    特意鼓吹南宮妍為金鳳命格,利用呂氏急於上位的心理,順利利用李華亭把那破敗命的南宮妍一腳踢開!


    明明是險惡大灰狼,偏偏扮演那無辜單純的小白兔!要不是今天偷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她真還是被他騙了去!


    得,姐還不陪你玩了呢!


    就在南宮卿起身朝著大殿方向一路飛奔的時候,站在隱蔽之處的寧墨修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行了,老三,快把你臉上的麵皮摘下來吧!要是讓老二知道你裝扮成他的模樣出來招搖撞騙,信不信老二扒了你的皮……”


    寧墨修表示相當無奈,這三個比他年幼二十多歲的小師弟,那是一個比一個淘氣。


    這不,老三非要拉著他演一出戲,還說再不想想辦法,二師兄跟南宮卿那肯定是要和離了,那南宮卿是鐵了心和離迴娘家的。


    現在給她按上一個金鳳命格的由頭,而二師兄將來必定成大業的,金龍配金鳳,那正好是天生一對啊!


    試問天下女子,哪個不願意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後?


    就衝著這,南宮卿也該好好做她的譽王妃。


    就在寧墨修同老三玄青山插科打諢的空檔,南宮卿已經一路直奔大殿了。


    氣歸氣,事歸事,該幹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了。


    昨晚擒拿元真後,大殿直接被李震霆查封,門前有侍衛把守,根本就進入不得。好在昨晚知道能從西南角狗洞進入元真住處。


    順利進入元真房間內,南宮卿無奈長歎一聲。


    終究是還是晚了一步,屋裏狼藉一片,明顯是已經被查抄,桌椅板凳胡亂倒在地上,一件值錢的物品都看不見。


    感情這是要白跑一趟。


    就在南宮卿躡手躡腳在屋裏來迴搜尋,突然想起元清和尚今日一早,用大斧頭劈的那個物件。


    仔細想想,看起來應該是腳凳的模樣。


    難道是元清在故意提醒她什麽嗎?


    她頓時來了精神,從空間裏拿出一把消音電鋸刀,朝著那被踢翻在地的腳蹬小心就切了過去。


    “我擦!”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幸虧她眼疾手快及時把電鋸挪開,要不然就把一件繡有五爪金龍的龍袍鋸斷了!


    弄壞龍袍,那可是大不敬之罪,那可是要被砍頭的!


    龍袍、龍冠、龍靴這是一整套!


    好個元真,明麵上是為了幫著呂淑芳扶持裏華亭上位,其實是一心牟權篡位!就這樣的狼子野心,就算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最讓南宮卿感到興奮的,這個金絲楠木做成的腳蹬裏,非但藏匿了準備造反的龍袍龍冠龍靴,還有上百塊沉甸甸的金元寶!


    粗略估計價值約有十萬克,這可是價值三千萬的硬通貨!


    黃金那必須是收入空間的滴!


    就衝在這些黃金的份上,那就再幫李震霆一把,把這些企圖謀權篡位的罪證,一一交給李震霆吧。


    南宮卿直接笑裂了,等迴到住處,咧著的嘴巴都沒有合上。


    白練衣已經起床洗漱,她跑過去把這事跟白練衣一說,白練衣樂得直接飛起。


    他臉都顧不上洗了,他說拿到鐵證了,還等什麽,卷鋪蓋立刻下山!


    好個二嫂,這可是幫了二師兄大忙!要是日後二師兄做了對不起二嫂的事情,他白練衣第一個不饒他!


    就在白練衣南宮卿兩人各自樂的齜牙咧嘴的時候,被他們念叨的李震霆正在地牢中審訊元真。


    幸好大師兄出麵解決母後困局,昨天晚上連夜安頓母後,也算是了卻了心事一樁。


    接下來就要審訊元真,爭取能從他嘴裏供出呂後一行的罪行,如此一來,扳倒呂皇後倒是指日可待了。


    明明是喜事一樁,不知為何他心裏卻總是高興不起來。


    想起南宮卿鼓著腮幫子氣唿唿離開的模樣,他心中越發不快。


    畢竟從成婚到現在,不管他如何疏離,她對他的態度一直是恭敬不足戲弄有餘,每次見麵都笑嘻嘻,從來沒有如此這般過。


    元真和尚一改昨日的慌張,盤腿坐於大牢之中,麵對李震霆質問,均一一矢口否認。


    “嗬嗬,坊間傳聞二皇子戍關多年性情大變,非但暴戾無度,更是毫無人性。元真可是見識過了,阿彌陀佛……”


    “我佛慈悲……出家人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元真在桃花寺修行數年,謹記佛祖教誨。


    不知元真為何得罪了二皇子,從而讓二皇子費盡心思折磨元真……”


    “元真受苦事小,二皇子聲譽受損事大,還請二皇子三思啊……”


    李震霆就被這狗東西氣笑了,吃得肥頭大耳的老和尚說謊話那是一個麵不紅心不跳,主打一個嘴硬。


    他拒不承認在母後後事上做了手腳。


    他聲稱田皇後額頭前的花黃下麵壓根不是朱砂,而是為了讓花黃不變色長久鮮豔好看的藥物。


    而田皇後嘴裏所含的黑色藥物,及手裏攥著的七層玲瓏黃金寶塔,分別是用來保護田皇後身體百年不腐不爛,麵容身體栩栩如生之物以及去往極樂世界的護身之物。


    照著元真的說法,他元真非但不是故意在田皇後身後事做手腳的罪臣,他還是保護田皇後屍首完整如初和順利登入極樂的功臣了。


    “嗬嗬,真是一派胡言,本王親耳聽到你對先皇後一派不敬之詞,你又做何解釋!”


    李震霆鐵青著一張臉問道。


    “二皇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二皇子一心要治元清罪證,還需審問什麽……”


    那元真神色淡淡說道。


    哼,他元真可是桃花寺的方丈,哪能是他一個乳臭未幹臭小子所能降服的!


    要不是昨天龍陽耗盡又被那南宮卿裝神弄鬼受到了驚嚇精疲力盡,他豈能被他抓了!


    想讓他就這麽認栽了,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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