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連忙和萬長空打招唿,雖然現在自己的修為比對方高,可自己是來提親的,那就是太玄宗的姑爺,這姿態自然得放低一些。


    陳燁抱拳:“萬道長,這多年不見,萬道友修為又精進不少啊。”


    那兩位看守山門的弟子心裏一抽,這位陳燁還真敢,竟然這麽稱唿萬長老,你可知萬長老是元嬰八層的修士,你不稱前輩稱道友,你就不怕萬長老一怒之下要你的好看?


    萬長空的麵皮微不可察地抽了抽,這個恭維的話,如果別人,他就坦然的受了。可是由陳燁的口中說出來,那就是有些嘲諷之意了。自己當年和陳燁相遇之時,自己已是元嬰六層巔峰。二百多年過去,現在自己是元嬰八層。這個進度,在三仙界的修士中,中規中矩。可陳燁呢,當年隻不過是個煉氣七層的小透明,可今天卻是修為比自己還高了。這修為精進之話由他的口中而出,那就是對自己有一絲賣弄之意。


    李清雪也施禮欠身:“清雪見過萬師伯。”


    萬長空一個閃身,沒受李清雪的這一禮:“李道友不必多禮,你我同辦元嬰修士,稱唿吾為道友即可,師伯一稱,萬萬不可再提。”


    萬長空的這一舉動,是人都能看出這是有問題的了。否則他也不會閃身避開李清雪的施禮了,並且還稱唿李清雪為道友。


    修士之中是以實力為尊不假,可李清雪是太玄宗唐瀟瀟的徒兒,她就得喊萬長空為師伯。修士之中是以修為論輩份,可哪是對外人,對自己宗門之內的修士,還是按原來的稱唿。而就像剛才那樣,萬長空稱唿李清雪為道友,可就隻有一個可能,李清雪的師傅唐瀟瀟不在了,這樣才可以那麽稱唿。如若不然,人家師徒在一起,都稱唿為道友,會尷尬的很。這還是師徒,倘若是父子,母女,那豈不更尷尬。


    李清雪顯然是知道這個的,不由大驚:“萬師伯,難道我師傅她老人家?”


    若真是那樣,李清雪會自責不己,因為肯定是自己的行為害了師傅。


    萬長空見李清雪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又見李清雪的真情流露不似作偽,不由心中暗自思量,看李清雪這樣,憂師之心真切,如此心性之人,真能做出如傳言所說之事?宗主師兄這個決定怕是有些草率了。我把真相說出她,讓這二人就此離去,免得大家見了麵會傷了和氣。


    萬長空長長地歎息一聲:“李道友勿要多想,而是你現在已不是我太玄宗的弟子了,所以我才稱唿你為李道友。”


    頓了頓,又狠下心道:“李道友,你師父已和你脫離師徒關係了。所以你二人已無須上山,還是走吧。”


    萬長空如此一說,饒是李清雪已是元嬰五層的修士,心中也是如刀絞一般,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李清雪雙目含淚:“萬長空,請讓我二人上山,我要當麵問問宗主和師父,為什麽要給我這麽一個懲罰,我究竟做了什麽對不起宗門的事?”


    陳燁扶著李清雪因氣急而顫抖的嬌軀,問萬長空道:“萬道友,就不能通融一下?我二人也無惡意,原先隻為了求個心安,現在也是為了求個心安。”


    萬長空搖搖頭:“陳道友,非是在下不肯通融,而是職責所在,不得不若此。隻是二位道友這又是何必呢?你們上山又如何?上山就能有求了心安嗎?”


    陳燁正要再開口,神識卻已察覺有修士前來,對萬長空道:“好了,萬道友也不必為難了,我二人也不必上山了。”


    萬長空正疑惑陳燁的話是什麽意思呢,片刻他就有了答案,原來是宗主帶著幾位長老來了。他不由感歎陳燁修為的高深,比自已早這麽遠就探知了有人來,這修為比自己可是高出不少。宗主下了這個決定,給太玄宗平白找了這麽一個強大的對手,這明智嗎?再說目前也沒看出人家對宗門有什麽不利的地方,隻根據傳言就下了斷定,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沈飛楊和四位長老落下身形,冷冷地對陳燁道:“你就是陳燁,你來我太玄宗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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