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就氣笑了,看來這太玄宗的宗主是個腹黑的,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做著厚顏無恥的事。這位宗主真是個人才啊,這麽一搞,張家界的資源隻怕除了幾處大兇之地,別處隻怕連毛都不剩。


    “切”陳燁譏笑道:“我還以為貴宗能想出如此絕妙主意之人,能說出什麽清新脫俗之詞呢,原來就是:隻分勝負,不決生死這等粗俗之語。”


    左思文和黃明黃亮就有些懵,這個叫陳燁的腦迴路有些與人不同,咱們雙方通報完姓名,不應該談談這月華果的歸屬嗎?雙方談不攏,當然談不攏是肯定的,因為咱們壓根就沒打算分給他。雙方談不攏,陳燁識相退走,不識相咱們打他一頓退走,可這陳燁卻不按常理出牌,卻糾結起隻分勝負,不決生死的話是粗俗之語這上麵了,難道他有什麽陰謀?可是在實力麵前,什麽陰謀都是紙老虎。


    左思文沉聲道:“陳道友,不可汙蔑我宗門長者。”


    陳燁笑道:“左道友此言差矣,什麽叫汙蔑你們宗門長輩,在下隻是實話實說。你們如此大張旗鼓的越界而來,如果不是頂著百年大比的名頭,那就是無故越界。可你們頂著百年大比的名頭,這就是師出有名,這樣咱們張家界的宗門也隻得捏著鼻子認了。這樣一來,從你們進入張家界和張家界修士有爭鬥的那一刻起,這百年大比已經開始了。”


    三人被陳燁說得有些暈,這繞來繞去的淨說些沒用的,你有什麽你直說啊。左思久沉聲道:“陳道友,你想要說什麽就明說吧,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


    陳燁笑道:“左道友,那在下就直說了。既然是比賽,咱們張家界的修士不會像你們那樣粗俗的隻分勝負,不決生死。咱們張家界的修士奉行的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左道友,這個囗號比你們那個囗號是不是更貼近事實,又高雅許多?”


    三人差點噴出一囗老血,咱們聽了你嗶嗶了半天,敢情就為了改這個囗號,口號再怎喊,這比鬥的結局不都是一樣嗎,這個叫陳燁的腦子裏都是水?左思文恨恨地問道:“陳道友,說得再漂亮,最後還不得手底下見真章。陳道友,咱們就別廢話了,還是分個高下,決定月華果的歸屬吧。當然,用你的活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陳燁笑應道:“好,就依左道友所言,咱們友誼笫一,比賽第二。”


    月華果樹下地形有點狹窄,比鬥肯定是有些施展不開。一行四人便往前走了一百來步的地形寬闊之處。


    雙方都明白,這比鬥就是比鬥,但不能下死手,雙方都有長老在暗中用神識查看,一旦自己宗門的弟子有生命危險,就會立馬出手相救。


    左思文是築基三層巔峰,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為了速戰速決,他決意親自出手,讓這場決鬥毫無懸念。


    雙方離開約有七八步遠,互相抱拳致禮。左思文提劍的右手一動,手中劍揮出一個弧形,身形往前疾進,攻向陳燁,若是陳燁揮劍抵擋,以自己的修為肯定會被輕鬆擊落,到時擒住這小子,好好奚落他一番,讓他知道在實力麵前,一切都是虛幻。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揮劍之時,陳燁卻已身形一動,抽劍刺出一氣嗬成,透明的劍尖已頂在了左思文的咽喉之上。


    左思文懵了,咽喉之上傳來的刺疼感讓他立即止住身形,這個小子的劍怎麽這麽快?他怎麽出的劍自己都沒看清楚,難道這小子隱藏了修為扮豬吃虎?左思文不由怒道:“你使詐?”


    陳燁氣笑道:“你不是說在實力麵前一切都是紙老虎嗎。使詐,也是實力的一種噢。”


    左思文也很光棍地道:“陳道友,在下認栽,你先把劍撤了吧。”


    實在是劍頂在咽喉之上讓他寒意心生,這劍上傳來的讓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急然生出一個想法,這小子不會悟了劍意吧,雖然明知這不可能,但他心裏還是冒出了這種想法。左思文對自己的直覺很相信,他曾經憑著自己的直覺避過多次死亡之危。


    陳燁緩綬撤迴長劍,還劍入鞘道:“左道兄,承讓了。”


    左思文意味不明的看了陳燁一眼,招唿兩位麵色不服的同夥道:“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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