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間漸漸抵達了五點,解黎看膩了好戲,對老石使了個眼色。


    老石立馬反應過來,跑到停在民宿門口的越野車駕駛位,坐了上去。


    解黎則薅著看得目不轉睛的吳邪脖領子,上了車後座。


    吳邪被勒地差點翻白眼。


    他坐在車上,有點小氣憤與委屈地看了解黎一眼。


    要走叫他不就好了嘛!


    解黎直接無視。


    餘漁看著他們,她將待在這裏,直到解黎歸來。


    解黎告別餘漁,正準備讓老石開車,就聽“哎施主,貧僧還沒上車呢,等等貧僧。”


    卻是那淨緣和尚三兩下跑了過來,拉開後車門坐了上去。


    “還有俺,還有俺,俺也沒上車。”


    那乞丐顛顛地跑了過來。


    一看後麵三個人擠滿了,就準備坐副駕。


    解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對著打開副駕車門的乞丐道:“我們隻等你三分鍾,三分鍾之內,如果你不能收拾好自己,那就滾蛋。”


    乞丐上車的動作一頓,看了解黎一眼,確認她真的沒開玩笑,連忙笑容燦爛道:“得嘞,俺聽你的。”


    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了。


    那速度,看得吳邪歎為觀止。


    三分鍾沒到,堪堪兩分鍾,那乞丐上了車,那股酸臭味果然沒有了。


    解黎也就沒再說什麽。


    車子啟動,消失在餘漁視線內,她轉身,迴了民宿。


    ……


    騰格裏沙漠


    解黎等人已經抵達沙漠邊緣。


    老石下車去觀望沙漠,頭頂太陽高懸,曬地他汗如雨下。


    他跑上車去,對解黎道:“能進,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現大規模的沙暴。”


    沙漠裏,最常見威力最大的自然災害就是沙暴了。


    “不過,都到了這裏,老板您總該告訴我,要去哪兒了吧?”


    解黎看向吳邪。


    吳邪點點頭,掏出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一張一看就是手繪的地圖。


    他沉聲道:“眾所周知,騰格裏沙漠最著名的地方,就是月亮湖。”


    老石詫異:“老板你們要去月亮湖?”


    解黎示意他先不要插話,然後讓吳邪繼續。


    “月亮湖的說法有很多,但多數認為月亮湖是藍色的,也有人說是黃色、綠色、紅色,這都是有根據的,因為騰格裏沙漠裏最少有四百餘湖泊,顏色之多樣,令人歎為觀止。”


    “四百餘湖泊,這還是往少了去計算,但如果真說多少,還沒有具體的數目。不過最著名的,就是月亮湖了。”


    “老石,你是本地人,對騰格裏沙漠最是了解,你可否聽說過,有兩個月亮湖?”


    老石目光一凝,道:“吳老板,您也說了,最著名的就是月亮湖,那怎麽還能有兩個呢?那肯定就隻有一個了啦,要是有兩個,就不是月亮湖了。”


    月亮湖的名字,就是像天上的月亮一樣,隻有一個。


    雖然這不是它名字的由來,但不乏有這方麵的考慮。


    吳邪斬釘截鐵道:“就是有兩個。”


    “為什麽不能有兩個?天上有一個太陽一個月亮,為什麽不能有一個太陽湖?”


    老石皺著眉,覺得他有點強詞奪理。


    沒有就是沒有,他不能憑這個,就斷定還有一個。


    說有其他湖泊他認了,但說月亮湖,它的形狀規模以及美麗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身為本地人,如果有一個這樣的湖,他不應該不知道。


    解黎皺了皺眉,道:“吳邪,你想說什麽?”


    吳邪看著她,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黑月亮湖。”


    “或者說,也可以稱之為太陽湖。”


    “在我調查到的資料裏,太陽湖是一個趨近於圓形的湖泊,因為湖水是黑色的,像是黑色的月亮,又像是黑色的太陽,它鑲嵌在騰格裏沙漠的深處,就像是一顆黑瑪瑙一般,迷人而又危險。”


    他目光裏升騰起一絲向往,道:“我們的第一站,就是要去往那裏。”


    “這是地圖?”解黎看向他手裏的手繪地圖。


    吳邪搖搖頭,道:“太簡易了,隻能確定大致的方向,不過在黑月亮的四周,生長著一種很獨特的毒草,它能在夜晚發出瑩綠的光芒,隔著數裏都能隱約看到。”


    老石突然幽幽地盯著吳邪,出口道:“是不是有著鋸齒的葉片,上麵密布著紅色像是血管的莖脈?”


    吳邪有些驚喜地看著老石:“你聽說過?”


    老石搖搖頭,有些遲疑地從衣服裏掏出一個吊墜。


    黑色的繩子上墜著一塊琥珀,琥珀裏是一片葉子,葉子的邊緣是鋸齒的形狀,看上去很鋒利。


    葉片不是常見的綠,而是肉粉色,上麵密布的紅色血管樣的莖脈,如果不是知道它是一片葉子,或許會認為它是從人身上割下來的一塊充血的皮膚,被人刻意剪切成了這樣。


    那乞丐看著,嘖了聲:“這玩意兒,有點滲人呦。”


    吳邪緊緊盯著那塊琥珀,呢喃道:“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存在這樣的植物,那麽,黑月亮也是真實存在的!”


    他目光熾熱地看著老石。


    老石眼神卻是極其複雜。


    解黎蹙著眉,看著這葉子,若真是毒草,怎麽沒聽博圖說起過?


    博圖沒事的時候總愛念叨一些毒草毒藥,這些年聽了一耳朵幾乎都認全了,查都不一定查到那麽多。


    然而吳邪所說的這種毒草,這個樣子的毒草,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它叫什麽?”解黎問。


    “綠齒草!”


    “鬼幽愁!”


    兩道不同音色的聲音同時響起。


    解黎眉毛一挑,先看向了吳邪。


    吳邪摸了摸頭,輕咳了聲:“那帛書上是這樣寫的。”


    “帛書?”


    吳邪點點頭:“先不說這個了,有空再跟你細說,老石,你說它叫鬼幽愁?”


    老石臉色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把琥珀又放迴了自己的衣服裏麵,還珍惜地拍了拍。


    “老板,這草,你若是換了我們村任何人,都不知道。”


    老石緩緩道:“但是,就是這麽巧的,我知道。”


    他看向一個方向,解黎等人去看,什麽都沒有。


    如果說之前老石出的汗是熱的,現在就是嚇的。


    眾人目光如炬地盯著老石。


    老石舔了舔唇,吳邪遞給他一瓶水,他打開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慢慢的,一瓶水就沒了。


    沒人開口說話,也沒人阻止。


    “其實我祖上啊,不是生活在這裏的”老石目光唏噓:“曾經,我們也曾輝煌過,我的爺爺,他參過軍,打過仗,殺過的小鬼子不下百數。”


    聽到這裏,眾人對他肅然起敬。


    敬的,自然是那位勇敢的英雄。


    “所有人都以為,他就算是死,也會光榮地死在戰場上,就連我奶我爹,都是這樣覺得的。”


    “但是世事難料,他沒有被敵人殺死,卻被自己人活埋了,就在我們腳下的這片黃土!”


    老石說到這裏,即便是過去多年,仍是忍不住心酸。


    他深吸口氣,道:“我不知道那具體是多少年,哪一天,我隻記得,當年的我隻有十歲左右。那一天,一群穿著軍服的人闖進了我的家,把我們一家老小強行帶走。”


    “那一年,我們生活在貴州。”


    “而下了車,我們到了銀川,到了我們之前的小鎮,我看到了我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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