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鍾,是他親手買迴去的,掛在牆上,提醒自己時間。


    以免過了時間,遲到於言若。


    就在蔣臥疼的鎖骨上都泌出了汗珠,他意外為什麽這次的易感期那麽難熬,像極了他的腺體剛受傷的時候,他恍惚間聽見地下室的門鎖輕輕響了聲。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白玫瑰信息素。


    蔣臥本能地想往那個方向撲,手銬霎時發出可怖的刺耳聲響,聲響越來越大,好像它已經快要超出負荷,再也束縛不住這隻野獸。


    「少爺……」


    是幻覺嗎?


    言若關上了地下室的大門,他穿了一套小西裝,頭發梳過,連鞋襪都穿了,像個矜貴的小王子。


    踩在地下室廉價的地板上。


    言若一邊走,一邊拆手裏的手套包裝,他眼裏盛滿了還未完全點燃的興奮的笑意,「哥哥。」


    言若戴好了手套,這個手套是他的尺寸,不是蔣臥的。


    蔣臥聽到了言若的聲音,猛地驚醒,強製自己迴到了不存在的牢籠,那岌岌可危的手銬仿佛被重新施加了力量,變得千斤重,蔣臥掙不開了。


    「您快走。」


    言若丟掉包裝袋,從口袋裏拿出另外的手套,這才是屬於蔣臥的。


    也不對,屬於蔣臥,但是已經髒了的手套。


    這樣的手套,蔣臥的房間裏有非常非常多。


    言若去拿的時候,都驚訝,他們這段時間用了這麽多嗎?


    言若動作舉止都優雅從容,他一步步的,像在盡興表演。


    而這個舞台,他已經等了很久。


    要從什麽開始算?


    從……他覬覦蔣臥開始吧。


    言若無數次幻想過這個場麵,沒有一次是冷靜的。


    他已經快要玩膩了白日裏的那些小兒科,現在,終於,他等到了蔣臥的易感期。


    還是在高考前戲。


    這是多麽的刺激啊。


    言若麵對這樣不清醒的蔣臥,終於把所有的偽裝都丟掉,他盡情地撫了撫蔣臥汗濕的臉龐,軟聲低語,「哥哥都疼成這樣了,怎麽不找主人幫忙啊。」


    這個詞,一入蔣臥的耳,他身體的控製權好像瞬間從他自己,雙膝跪地,虔誠至極地獻給了言若。


    「少爺……少爺。」


    言若輕輕嗯了聲,讓蔣臥咬著手套。


    「哥哥,腺體受傷後,信息素紊亂,封閉治療和打抑製劑都沒什麽用,唯一有用的就是被跟你百分百契合的omega信息素安撫。」


    「你已經吃了太多毒藥了。」


    所以蔣臥這次易感期提前,信息素紊亂的迴到兩年前,就是因為他的腺體在抗議,它天天聞著言若的白玫瑰信息素,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安撫。


    蔣臥的腺體罷工了。


    言若勾起唇,大膽肆意地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他還敢用手去捏蔣臥的下巴。


    「哥哥,疼嗎?」


    蔣臥在聞到這麽多的白玫瑰信息素時,身體本能用力拱起,他的每根神經都在跟他怒吼,撲了他,讓他受傷,流血,用他的手,將獵物剖開。


    但蔣臥始終死死地克製著,他幾乎把牙都咬出血了,連雙手都沒抬一下。


    他就算易感期,就算沒了意識,也知道對麵的是言若,他絕對不能傷害他。


    所以言若踩著他,用誘人信息素勾他,蔣臥都不動。


    他快要疼瘋了。


    這是本能和理智的鬥爭。


    蔣臥英俊的臉通紅,銬著手銬的那隻手腕鮮血淋淋,言若還在興奮地靠近他。


    「想要標記我嗎?哥哥。」


    他隻是一隻白的不能再白的兔子,卻敢坐在尖牙利爪的狼身上,不僅如此,百般挑釁,在未知的恐懼上光腳跳舞。


    他既享受馴服的快g,也對未知興奮的顫慄。


    養一隻大型野獸,就是在馴服他,和不小心玩大了,被他吃掉之間二選一。


    言若所愛的,就是這種感覺。


    他打開蔣臥的手銬,大笑著逗他,看著他生理性的流淚,又看著他寧願咬自己的舌頭,也不肯向他伸出手。


    他太喜歡蔣臥了,太喜歡這時候的蔣臥了,明明是隻兇獸,隻要他想,就可以掙開那些枷鎖,可他卻彎曲著身體,跪在他腳下,臣服他。


    言若親了親蔣臥的嘴唇,站了起身。


    矜貴優雅的小王子一如剛來時的模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不妥,他不動一木倉一劍,僅僅用了嫩白的自己,就把蔣臥逼成了那樣。


    太好玩了。


    夜還很長,小王子的tj才剛剛開始。


    天亮時,蔣臥好似恢複了點意識,他流汗流的實在太多了,麵色很差,嘴唇幹的起皮,好像死過去了一次。


    但是又詭異的從中找到了快樂。


    他抬起頭,不同於昨晚,此時他臉上戴著的,是一個嘴套,就是市場上,最堅硬又到處可見的,大型犬用的嘴套。


    言若換掉了西裝,這套西裝已經不能用了。他穿上休閑服,轉過頭,對蔣臥一笑,「哥哥,你醒啦。」


    蔣臥想起今天是高考的日子,強撐著要站起身,言若走過去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隻手柔軟白皙,蔣臥卻像有什麽應激症一樣,原本要起身的動作重重跌坐了迴去,耳廓又熱起來,「我、我送您去學校。」


    言若在蔣臥汗濕的眼睛上親了親,「沒關係,哥哥,我可以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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