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血腥得的一吻, 極盡瘋狂。讓他壓抑不住內心那股肆虐的偏執,妖冶的血從口腔中忽然湧出, 這種來自於身體內部的抵觸, 幾乎將他折磨的瘋狂。


    哪管得她的掙紮, 她的拒絕。


    冷唇狠狠剝奪著她的唿吸,她的心跳,雙手將她禁錮住,這樣的炙熱點燃了他心頭的火焰。


    他將她大衣上的排扣胡亂的解開,在微弱的燈光之下,一件蔚藍色的冬款連衣裙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衣裙將身體柔美的曲線包裹婀娜多姿,將柔與暖融為一體。


    空氣在這一刻立馬攀升的讓人有些急促,他的手掌在她的衣裙上摸索上, 反複著。


    夾雜著布料的粗礪感,這樣的親密的接觸讓她內心一緊。


    下意識睜開了眼, 他的俊臉近在咫尺。


    寒風無情的倒灌進車窗內,在遠方幾顆搖曳的星辰之下, 越發的寒冷。


    夜色的陰霾為他籠上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深冬裏的一把火。


    在孤獨與寂寞之中點燃,企圖用微弱的光芒,讓內心得到一絲安穩,去緩和他心中的陰霾。


    君懿的眼中赤紅著, 夾雜著瘋狂與癡迷, 像是一把炙熱的火焰, 想要將她吞沒其中, 一股冷意刺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桃花眼裏全是不可置信,慢慢延伸出一股恐懼,慌亂而又夾雜著淩亂的美感,讓他心中那團火,越燒越旺。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的禁錮,這樣的掙紮這樣的反駁,像是壓倒了他意誌中最後一根稻草,他對著她嘶吼著。


    耳畔似乎有人在譏諷著他,似乎在嘲笑著他,這種恥辱感覺,讓君懿方寸大亂。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細膩的肌膚,顫顫栗栗的酥麻感蔓延到全身。


    這樣的陰冷感仿佛是有一條陰毒的冷蛇糾纏著她,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他似乎很享受這樣的親昵,一時之間,她清楚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多半也已經瘋狂了。


    她內心一緊,趁他不注意,狠狠咬住了他剝削的舌。


    刺骨的痛意讓他眼神中充斥著暴虐,這樣的陰霾一時之間讓她膽戰心驚,下意識之間傻傻的看著他。


    歇斯底裏,臉上的青筋暴起,從來沒有那個女人像她這樣的不識好歹,大膽妄為。


    趁著她短短的失神,嘶啦一聲,裙擺被撕掉了一大塊,袒露出一片細膩如玉脂的肌膚,在靜默的空氣中,像是被提升到最高的警惕,顫顫栗栗。


    君懿移開了視線,勾起一抹冷笑,手掌撫上了如玉般的肌膚上,酥酥麻麻一時間纏繞著她,她眼神一暗,這個男人已經瘋了。


    “君大哥,你放開我。”她聲音含著哭腔,細碎在空氣之中的蔓延開來,她眼中一時間溢滿了淚水,整個身體因為害怕而顫顫巍巍,單薄而又嬌小。


    此時的君懿腦子裏被複雜的思緒糾纏著,那裏會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沒有迴應。


    瘋狂情緒的讓他在靜謐的空間之中,有些變態的癡狂,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腰肢,一把將許珞虞從副駕駛位上抱了起來。


    他的力道太大了,她根本無法掙紮,他狠狠將她壓在他的大腿上,迫使她依附著他。


    熾熱抵觸著她,她內心開始慌張,雖有百般心機,可是單憑著將此時極盡瘋狂的君懿拉迴理智的現實,都讓她覺得過於困難。


    坐以待斃,許珞虞自然做不到。


    他扣緊了她的腰肢,對上了她的眼眸,此時的他眼中是滔天的□□,隨著寒冷的夜色逐漸蔓延開來。


    他低吼了聲:“給我。”單單就這一句話,已經讓許珞虞感受到此時男人的反複無常,她將身子一軟,盡量去貼合著他。


    如此簡單的配合,讓他心底也鬆懈了兩分,趁著他失神的一刹那,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道,許珞虞反手就是給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震耳欲聾,火辣辣的刺痛感讓他不可置信的盯著她,也就在這一刻,許珞虞將車門打開,眼睛一閉,視死如歸的往下一撲。


    感受到地麵的冰涼,許珞虞才鬆了一口氣,因為衝擊感而頓生的淚水,讓她這個人看起來的可憐巴巴的。


    順著朦朧的淚眼朝車上愣住的君懿看去,她渾身淩亂,白皙如玉的肌膚袒露在寒冷的夜晚中,頭發淩碎的散落在臉頰的兩側,美麗的桃花眼中眼淚蓄滿了眼眶,嘴角隻極盡妖冶的血色,在黑暗深處暗暗散發著一股絕豔。


    他的心一顫,不知為何有一種剝離開來的痛楚席卷全身,那一巴掌用盡了她的全力,俊臉紅了一片。


    他覺得自己氣的發抖,難以壓抑的恥辱感竄入心頭,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從來沒有人像她這樣大膽,他覺得他似乎從來沒有將她看明白似得,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無處安放。


    這種超出於他掌控,甚至觸怒他尊嚴的舉動,早就讓心思那點遲疑全都消失殆盡,滔天的怒火,順著她的一巴掌立馬引爆:“你給我滾。”說完這句話,進入許珞虞視線的是那輛絕塵而去的瑪莎拉蒂。


    直到走遠了,她方才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盯著遠處漆黑一片,一絲冷笑勾起,仿佛將從前的溫柔全都揭開,暴露出了男人的無情跟反複無常,這種刺骨的寒冷,在她的心間上慢慢刺入。


    她還是對於男人的脾氣秉性的把握差了些火候,算是以此為戒吧。


    寒風刺骨,她將被他解開的扣子全都扣好,逐漸迴暖的熱度,讓她鬆了一口氣,她深深吸了吸郊外新鮮的空氣。


    心裏撲通撲通的打著鼓,雖然這樣的情況實在難堪,可是這個君懿如此果斷的將她扔在了荒郊野外著實讓她心寒,隱藏在內心那一點點的歉意,全都消磨在刺骨的寒風之中。


    唿嘯的寒風隨著空隙全都倒灌了進來,車速像是撒了歡似得在空曠的路上飛馳,耳旁確實風聲,他怒不可遏,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掌,暴起的青筋彰顯著他此刻氣焰的冷冽。


    漸漸的天地之間,唯獨剩下他一人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閃過那雙包含著淚水的眼眸,一絲一厘的淚意湧入他的心海,複雜的思緒在腦中反複的攪拌,卷起了滔天的浪花,逐漸將他整個人的思緒全都包裹起來。


    一聲巨大的刹車聲,在空曠的寒夜之中響起,寒風也逐漸平複了下來。


    車被君懿急停在馬路中央,他捏住了方向盤,視線冷冷的看著遠方,一股局促的滋味讓他心中難以壓抑的絕望,他怒聲道:“媽的!”


    就準備掉頭將車開迴原處,這樣的想法讓他心中的珠簾一串串被剪斷,碎了一地叮鈴作響。整張俊顏上反複閃過各種的表情,或是壓抑,或是憂愁,或是不甘,又或是憤怒。


    他並沒有依著閃過的念頭,為了維持著那點屬於他的尊嚴,沒有掉頭,反而是掏出了電話。


    “二哥。”他的聲音有些壓抑,至於此時的傅景琛已經將劉敏羽送迴了家,正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料接到君懿的電話。


    “敏羽已經到家了。”傅景琛掃了一眼,一旁笑意融融的劉敏羽迴到,至於身旁的劉敏羽大致也知曉了君懿打電話來關心自己,剛要準備給他說上兩句,就見著傅景琛一臉寒意。


    “二哥,麻煩你幫我送珞虞迴去,她還在門口...”他的聲音夾雜著軟弱,還有幾分強加於自己的責任感,這種極度複雜的語氣讓傅景琛臉色一沉。


    “你把她扔哪兒啦?”語氣猶如寒夜般的清冷,懸在了君懿的心間,牽扯著劉敏羽的心緒,如此的話讓她內心挖開了口子,一股得意的熱流全都湧了出來。


    越是如此她就越要冷靜,她向來是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公主,這樣的得意她不屑擁有,可是一旦出於她在乎的人,她承認這種感覺太過於夢幻。


    “二哥,就麻煩你送她迴家,我....”倘若說君懿對許珞虞沒有任何一絲的情誼是假的,從前的海誓山盟依舊在耳邊迴響,愧意漸漸也爬滿了他的神態。


    若是讓他再迴去,他做不到。


    那狠狠的一巴掌的刺痛感都還未消散,似乎是在嘲笑著他的瘋狂,隨著寒風撲麵而來,也將他那些個鬱結於心的嫉妒全都散開,她根本就不是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越想越覺得他似乎像是找一些借口來蒙蔽自己,以此來證明他對她的愛意,可時至今日,他的心越發的亂了,像是一團迷霧籠罩在了他的眼前。


    他想撥開迷霧去窺探的自己的內心,又在伸手的那一刹那間,退卻了害怕了。


    恍恍惚惚之間又聽見耳旁一聲歎息:“知道了,你早點迴去休息。”隨後傅景琛掐掉了電話,柔聲朝著劉敏羽道:“敏羽早點休息,晚安。”


    “嗯,琛哥你也是。”劉敏羽笑了笑,迴道,在傅景琛視線的注視下,漸漸變為一點,然後消失不見。


    一絲冷冷的笑意劃過他的臉上,了然於心。


    不敢深想,隻能算作兄弟的混賬事兒而已,隨後傅景琛驅車離開了。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畢竟是郊區人煙稀少,加之又是深夜這路上那裏會有什麽車輛,更別說什麽出租車一類的。


    暗自安慰自己想,看來這國際大都市也有這樣如同於何家寨這般鳥不拉屎的地方,越是想越是輕鬆,畢竟到今日來說,她可算是擺脫了君懿女朋友這個枷鎖了。


    如此一想,簡直快活的像自有飛翔的小鳥,哪怕是君懿這般不紳士的行為,也還能原諒,果然她這個人還真是‘滿足’。


    連帶著腳上的步伐也輕快了些許,寒夜之中終於一絲的燈光遺漏在她的眼底,她眯著眼緊盯著遠處飛馳而來的車輛,仔細的辨別著。


    莫非,君懿掉頭迴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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