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現在的境況, 君懿也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


    “老二,你就幫我一迴唄。”借著酒意君懿走到了傅景琛的麵前, 伸手準備放在傅景琛的肩膀上。


    哪知道醉意又上了,腳步一軟,頓時覺得胃裏難受, 一副想要嘔吐的痛苦模樣。


    傅景琛連忙退了三步, 雖說麵無表情,可是動作早就出賣了傅景琛的嫌棄。即便是關係最好的兄弟,要是君懿吐在他的身上, 估摸著君懿這小子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喬宇然吊兒郎當, 溫衡還算穩重些,一瞧著架勢不對溫衡立馬扶住了君懿。


    看著君懿欲吐的模樣,麻溜的帶上君懿就去了衛生間。


    此時的許珞虞醉醺醺的躺在凳子上, 碎發散落在緋紅的臉頰下, 不吵不鬧,整個人煞是乖巧。君懿冷眼一掃終於發了話:“你們送老五迴去吧。”


    在喬宇然眼裏,傅二哥向來清冷, 就跟那禁欲的老神仙似得,唯獨就對君老五有點人氣兒, 調笑道:“得嘞, 還是老五的話管用。”


    “行了, 喬宇然快來扶老五, 酒勁上了又吐了。”溫衡聲音傳入了耳際。他可不敢叫二哥, 二哥的潔癖可是出了名的, 若是讓二哥進來他的死期也不遠了。


    此時在衛生間裏的君懿吐得天翻地覆,這張俊臉通紅,神情很是難受。溫衡拍著君懿的背部,又拿了紙給君懿擦嘴,畢竟都是大少爺出身,動作顯得很是別扭。


    喬宇然這才收了調侃的臉色,本以為會促成老五的好事,沒成想人老五還動真格了,暗啐早知道就不灌那麽多了。


    不過又想看二哥吃癟,畢竟人二哥怎麽多年都潔身自好,那裏跟女人又過近的接觸,多半都是退避三舍,於是乎燦然一笑:“那許小姐就交給二哥了。”說著立馬起身去了衛生間。


    傅景琛冷眼一掃不遠處醉倒在桌子上的許珞虞,眼神晦暗。


    酒見真心,為此剛才並沒有阻止喬宇然灌她酒,看得就是她的反應。


    許珞虞看似醉了,實則意識清醒得很。這個傅景琛喊停的時候,她就明白了,看似冷冷冰冰的傅景琛實則對君懿關心得很,自然不會放自己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在好兄弟君懿身邊。


    不過又沒有摸清她這個心機婊的底細,定然準備試試她是否如表麵那樣單純。


    而且傅景琛也沒有拒絕君懿的要求,這樣說來十有□□都是自己那個想法。


    醉酒見真心,許珞虞暗嘲。


    腳步聲越來越大,慢慢地許珞虞麵前的光被遮住了,眼珠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光影的變換。傅景琛走到了許珞虞麵前。


    雖說是閉著眼,可是許珞虞都能清醒的感覺到自己內心的緊張,聽著一聲冷哼,許珞虞根本不敢掉以輕心,心立馬提在了嗓子眼間。


    此時的她閉著眼根本就看不見男人任何的動作。


    傅景琛自然不願意接觸沒有消過毒的任何物品,包括人類。


    他脫了西裝外套,將反麵穿在了前麵後,似乎覺得稍微心裏過意得去,這才抱起了許珞虞。


    雖說是抱著可是也離著胸膛很有距離,可許珞虞隻覺得身子半懸著在空中,心驚膽戰又還得裝作死人,有些苦不堪言。


    許珞虞很輕,雖說168的個子,體重卻不過百,抱起來很輕。大致覺得穩妥了,傅景琛立馬便邁步走出了奈何軒。


    喬宇然溫衡扶著君懿出了衛生間就看見了遠處的這一幕,兩人對望歎了口氣,又瞥了一眼醉的跟團爛泥似得君懿。


    嘖,你泡妞二哥受苦,真是難為二哥了。


    傅景琛的座駕停在了奈何軒的門口,是輛黑色的奔馳s65amg,低奢的很,跟著主人的性子很像冷冷清清,低調奢華。


    傅景琛開了車門,將許珞虞放了進去,極為別扭的為她係上了安全帶。隨即脫了外套像是扔垃圾一樣,丟在在了後車座上。


    雖說嫌棄,卻又麵不改色,動作行雲流水看不出一絲的窘迫,反倒有些雅致,許珞虞暗啐真是長了一副好皮相。


    許珞虞微微睜開半隻眼,偷偷將傅景琛一係列動作收入了眼底。


    看了一會兒,總算明白了,感情這個傅景琛應該是個潔癖,至於接下來該怎麽徹底扭轉局麵,她心裏早有一份計量。


    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傅景琛將目光鎖在了副駕駛位上的少女身上,許珞虞從地窖裏練就了一身感知本事,早就提前有了反應。


    此時的少女穿的比較單薄,又閉著雙眼,臉頰緋紅,微微啟唇,胸膛因為唿吸而起伏微微有些大,看起來像是醉酒那麽迴事。


    深夜寒露重,傅景琛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熱氣湧來。


    漸漸許珞虞覺得身體暖和了,可是越來越熱,本就上了臉的紅暈因為著暖和的溫度,更加的酣紅。


    在遠處街燈的照耀下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加上精致的五官,顯得嫵媚異常。


    可是空調的溫度實在太高,白皙的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細汗,醉的人那會有任何不該的反應。


    許珞虞迴想著過往見過那些醉酒之人的動作表情,思索了一會立馬做出了相應的動作神態。


    似毫無異色,少女嚶嚀了一聲,嘟囔一聲:“熱,好熱啊。”然後毫無異色的準備伸手給自己脫了外套,可是醉酒的人那裏能夠輕而易舉脫掉。


    她胡亂的扯著自己的衣物,又喃喃說了幾句熱的話,聲音綿軟嬌憨,很是悅耳。


    終於扯開了扣子,覺得鬆了一點,表情微微舒服了些。而那白皙的鎖骨露在空氣中,往下似乎能看見白皙之處。


    熱氣兒暈的紅潤,還帶著細汗,格外的精致美麗。少女微微掙紮了一會,又苦惱的嘟囔幾聲。


    傅景琛看了許久,雖說麵容冷清如常,卻微微舒展了眉頭,默默將溫度調低了不少。


    隨著溫度的降低,此時的許珞虞終於覺得不再熱了,似貓兒偷了腥滿意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一抹笑容仿佛不染世俗,配合這清麗絕倫的長相,讓許珞虞整個人看起來單純無害。


    美得不似人間俗物,過於揣測的心思似乎是玷汙了這樣單純美好的人兒。


    半晌後傅景琛這才迴過了神,打燃了車,開向了寧大。


    這一路上許珞虞都沒有敢再去觀察,傅景琛可不好糊弄,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


    車漸漸停了下來,到了?


    十有□□都是如此,可是許久都不見傅景琛的反應,難道出了岔子?即便是有所猜疑,許珞虞依舊一副睡了過去一動不動的模樣。


    很久之後,仿佛應當是酒勁過了,許珞虞嚶嚀了一聲,這才緩緩張開了眼。


    而後惺忪的眯著眼睛,又揉了揉眼,這才看清了傅景琛冷俊的容顏,不過醉意還未消散,糊裏糊塗問了句:“君大哥?”


    話不是很肯定,似乎是在揣測。


    傅景琛微微一愣,立馬關了空調。降下了車窗一陣冷風咻咻吹了進來,寒意撲麵而來,許珞虞暴露在外麵的肌膚,受了襲擊立馬起了雞皮疙瘩。


    這樣的寒冷刺骨讓許珞虞頓時迴了神,這才看清了旁邊坐著的男人那極為俊朗的容顏。


    這張如玉的小臉上,掛滿了驚訝。


    酒雖說醒了大半,頭疼得很,許珞虞揉了揉太陽穴,表情隨即又有些痛苦,半晌這才看了個仔細,語氣卻依舊懵懵懂懂:“傅景琛?”


    “恩。”冷冷清清,也算是迴應。


    此時的少女似乎意識到這樣貿然直唿眼前男人的名諱,實在不太好。此時散去的羞赧又爬上了白皙的臉頰,有些局促不安。


    照著傅景琛的角度借著車燈自然看得見那一抹羞赧。


    “君大哥呢?他去哪裏了?”此時的少女有些無助似乎在轉移話題,畢竟與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熟識,立馬問出了口。


    “醉了,送迴家了。”傅景琛的態度言簡意賅,冷清至極不過卻又不似之前那樣的遙不可及。


    隱隱約約許珞虞都能讓感受到他對自己態度的變化,許珞虞卻依舊不敢鬆懈。


    望了望四周,發現是熟悉的環境,許珞虞這才似乎有了些底氣兒詢問道:“是你送我迴來的?”


    “恩。”低沉的嗓音依舊是冷冰冰的。


    越是這樣冰冷讓許珞虞表現的越是局促不安,忽而少女看見了自己此時不整齊的衣衫,頓時羞紅了臉,難道她醉酒失格呢?


    似乎又覺著極為尷尬,覺著非常的不好意思,低下頭頭好一會兒詢問道:“那個我有沒有亂做些什麽啊?”


    根本就不敢抬頭看那雙深邃的眼眸,此時的少女坐立不安,像著鴕鳥似得。


    “沒有。”


    簡短的兩個字,讓許珞虞鬆了一口氣。立馬解開了安全帶,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也不等傅景琛迴應,許珞虞立馬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寒風蕭條,吹散了少女的烏發,臉色的潮紅終於褪去,更顯得膚白如玉,光彩動人,似暗夜裏的精靈般。


    隻見少女淺淺一笑,語氣溫柔至極:“路上小心。”


    男人點了點頭,少女這才轉身準備離開。酒勁雖說散去了一大半,可是許珞虞的步伐並不是很穩,有些搖晃不輕易也看出來,不過仔細一看,自然還是分辨的出來。


    傅景琛看了一會兒,這才準備離開。


    終於聽到那一聲發動機點燃,汽車飛馳離去的聲音,許珞虞鬆了口氣恢複了常態,走進了校門。


    --


    接下來的日子,許珞虞過得逍遙至極。


    已經是深冬了,寧城開始飛揚起了雪花,此時的許珞虞望著窗外潔白的世界,微微一歎,而她已經重生了半年多了。


    這段時間過得轉瞬而逝,讓她極措手不及卻有鬥誌昂揚,逐漸她熟悉了自己的的定位,而且越發的遊刃有餘。


    有了君懿的護佑那可是一帆風順,拿了好幾個代言。雖說不大,可是零零總總也算是為自己出國的費用添了不少。


    而容珩的照顧也讓許珞虞有幸成為了最新幾大雜誌的封麵人物,本來就美麗的容顏加上精致包裝,許珞虞在圈子裏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不僅如此,容珩特別給力帶著她參加了好幾個時尚圈的晚宴,算是借機讓她爬的更高。


    越是這樣許珞虞對自身的要求越來越高,勤奮的讓蘇爾雅喜歡得很,幾乎都是傾囊相授,毫無保留。


    時間越長,許珞虞自身的優雅的氣質也逐漸變為了渾然天成的,不過也隻有她一人知道自己在背後下的苦功。


    可是芳華易老,容顏已逝。


    越是這樣她越要充沛自己的內在,她不斷汲取各類的專業知識,她可不願意做任人擺弄的花瓶。


    而此時的短信聲音響起喚迴她的心神,許珞虞拿起桌前的手機,看著那條短信微微有些失神。


    許久後,換了身衣服,拿上了包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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