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文。請大家忘記之前的黑曆史,飛吻(╭ ̄3 ̄)╭


    這塊玉......要知道陸無雙曾經有次碰了這塊玉,宇文玨翻臉,將玉拿去護國寺的忘塵湖浸泡了四十九日,說要洗去上頭沾染的雜駁氣味。


    如今他卻偷換了她的玉,這是為何?


    如玉正疑惑著,沈秋娘與顏琛收到她醒來的消息進來了。


    “玉兒,你總算醒了,都一天一夜了呢,可把二娘給嚇的。”沈秋娘心有餘悸地撫了撫胸口,“你爹就你這麽一個寶貝疙瘩,要是有個不好,你讓我們怎麽辦哪。”


    顏琛咳了一聲:“二娘,我也在呢。”他怎麽就不是寶貝疙瘩啦。


    “誰讓你是男孩兒呢,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一邊兒去。”顏家到了顏琛這一代,幾乎都是男丁,隻有如玉一個女孩兒,她又是最小的,出生時顏老爺子高興地擺了整整百日的流水宴,大手一揮把顏凜那時的參軍府整個翻新,劃拉了三一的地替幾個月大的如玉建了個寬闊雅致的別院,別說她哥與堂兄們,她爹都沒這待遇。“哎呀?”


    沈秋娘不意瞧見如玉手上的白玉,整個人震了一下,很快恢複鎮定。


    “二娘?”


    如玉黑玉般的眼帶著幾分疑惑看向沈秋娘。


    二娘似乎識得這塊玉?她越來越篤定沈秋娘同宇文家有淵源。


    沈秋娘笑道:“沒事兒,你這玉是罕見的天池雪玉呢,二娘一時瞧見激動過頭了。傳聞這玉是佛祖蓮花座下的墊石,可蓄日月精華、避邪除穢,配戴著福澤加身,能靜氣凝神、溫潤心肺,將養身子極好呢。”她的眼神閃了閃:“這可是有市無價的寶貝,萬金都求不到,要是我得了,肯定私藏著不願意給出去。玉兒有幸得了,可要好好收著戴著,它能保你平安的。”


    竟如此名貴。


    宇文玨究竟是何意......如玉直覺這輩子許多事都脫離了原本的軌跡,難以掌握,不免有些心慌意亂。溫潤的雪玉透出一絲暖意,從掌心傳遞到她心口。


    她得加快計畫了。太子之事與態度莫測的宇文玨讓她心頭惴惴,總有一種難以逃離命數的慌惑之感。


    如玉有一個手帕交,叫柳茵茵,是大理寺少卿柳成蔭的麽女。


    柳茵茵生母是名婢女,連帶著她在柳家地位極低,不受人待見,如玉是在貴女的私塾認識柳茵茵的。柳茵茵沒有文牌,無法入私塾讀書,每日都悄悄躲在窗下偷聽先生講課,正巧如玉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來二去地兩人便熟識了。


    柳茵茵是個特立獨行的小姑娘,她誌向遠大不願嫁人,想走遍五湖四海考究各地風俗人文,撰寫山海誌傳世,每日都嘰嘰喳喳地拉著如玉講著各地的風俗趣聞,眼裏熠熠生輝。


    如玉與她“同窗”數年,兩人感情深厚,在十四歲那年她卻突然不見了。


    如玉打探之下,才知她被柳如蔭的正室禁足,在家學習女德,準備嫁到浣南李家,給李家得了瘋癲病的少主李瀟灑為妻。


    李家是南方世家大族,祖輩是開國功臣,曾經風光一時過,可惜到了這一代,本家的兩個嫡子,李瀟灑與李自在,一個得了嚴重的瘋癲臆症,年屆三十還未治好;另一個又瞎又瘸,整日臥病在床,本家逐漸式微了。


    如玉暗恨柳茵茵大娘糟踐人,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遠嫁浣南,配給大齡瘋子為妻,哪會有好日子過。


    她與柳茵茵斷了聯係好幾年,直到有一日,蘇珩到相府探望她時帶來了柳茵茵的口信。


    原來那李瀟灑並非瘋子,而李自在也能跑能跳,兄弟倆裝瘋賣傻十餘年,蟄伏暗處,隻為從一眾豺狼虎豹中奪迴李家祖業與家產。


    李瀟灑與柳茵茵互惠互利,兩人有名無實,李瀟灑利用柳家女婿的身分行事得了許多方便,柳茵茵山南水北闖蕩,柳家那些糟心事全讓李瀟灑給她擋下了,日子過得快活愜意,隻是終究也沒能寫出一本山海風俗誌。


    在蘇珩最後第二次來找她,也就是他們出事前兩個月,他告訴她柳茵茵有身孕了,懷的還是李瀟灑的孩子,兩人不知怎地走到了一起,柳茵茵過得極好。


    如玉把主意打到了李瀟灑的弟弟李自在身上。


    她想同李家兄弟談筆交易,嫁給李自在為妻。隻是該如何嫁,怎麽嫁,都得謹慎籌劃。當初宇文玨隻是官位低了些,顏凜都在沈秋娘與她大伯的多日鼓吹之下才勉強同意,那李自在又瞎又瘸的,要怎麽過顏家這一關已是個天大難題,且不說李自在同不同意。


    無論如何,她得先與此時甫嫁過去的柳茵茵取得聯係。


    而蘇珩,便是她想拜托之人。恰好藉由開鋪子一事,托他南下與蘇家談貨源,同時暗中幫她與柳茵茵與李家聯係,一舉二得。


    “玉兒。”


    嚇!


    沈秋娘突然伸出手摸向如玉後頸,嚇了她好大一跳。


    “是二娘的手太冰了麽?”沈秋娘歉然道,“你瞧你,頭發都亂了,二娘給你理一理。”


    晚畫聞言連忙要上前接手,卻被沈秋娘喝退。


    她撥開如玉的發絲,目光膠著在如玉側頸處,暗道果然沒看錯。


    那兒有一個淺淺的紅痕,淡紅色,蚊子包似的。


    紅痕並不明顯,十分淺淡,再過個一日半日便能消去。


    沈秋娘不動聲色地將如玉的頭發撥攏迴去,將吻痕遮得嚴實了,笑道:“說起來,此次真是多虧了宇文侍郎,二娘瞧著他真是挺好的,沒有那些大家公子的風流脾性,為人誠懇辦事牢靠,是難得的青年才俊,連老爺都對他讚譽有加。雖然人現在官位還低了些,但前途不可限量,這次若辦成了弊案一事,說不得會成為大雍朝最年輕的戶部尚書呢。”


    如玉微笑點頭,心中暗道,太子終歸是皇上兒子,被查出那些肮髒事皇上哪會好受,這是在天下人麵前落了大雍帝的麵子啊,不出錯受罰便好了,辦好了也不見得能加官晉爵的,不然這差使哪會落在根基尚淺的宇文玨頭上。


    不過沈秋娘最後一句卻是沒錯的,上一世,宇文玨非但是大雍朝最年輕的戶部尚書,還是曆代以來最年輕的宰相。


    顏琛悄悄觀察了下妹妹的神情,哎喲了一聲道:“沒錯,其實嘛,那家夥雖然是奸滑、城府深了點,但品性還是不錯的,論相貌也就差了我一點,官也做得還湊合,民間聲望不差,仔細一想他也是還可以的。勉強與你算是般配吧。”


    晚畫在一旁附和道:“是呀是呀,宇文郎君可好著呢,便是他迴去護國寺尋我的。”


    這一個兩個的,都中了宇文玨的毒了?


    如玉一聽見宇文玨便有些煩亂,她緊著將顏琛趕走,想換件正式的外衣,迴護國寺找國師聊聊,也想出去尋蘇珩,與他密議李家之事。


    顏琛雙手抱胸,斜斜睨著她:“這個點了你要去哪?”


    說護國寺肯定不行的,如玉道:“去找蘇珩。”


    “不行。”顏琛道:“老實待著,我去找他過來。”一錘定音,不容異議。


    如玉隻得從了顏琛。


    晚畫將她的衣著整飭了下,攙著她來到花廳。


    這路上,如玉先是遇到了七管事,寡言的七管事少見地停下來與她寒暄,並對宇文玨歌功頌德了好一番。


    隨後如玉拐進花廳時,又瞧見一名灑掃的小婢拿著一個小抄低頭認真在背誦著什麽。


    如玉閑來無事,支著耳朵聽了下。


    “宇文侍郎三歲能文五歲能詩......十七進士及第......少年有成,唔,這是什麽字來著,裒是什麽意思?不管了,裒然舉首,懷瑾握瑜,心係生民百姓......”


    “......”如玉心中千萬頭瘋馬狂奔,她正想出聲叫來小婢,卻見蘇珩來了。


    “顏姑娘日安。”


    蘇珩全然不解顏琛突然把他從破廟中抓過來,並強迫他今日開始住進顏府是何意,一頭霧水中被塞進了如玉院子的花廳。


    一見著人他便懂了。


    “抱歉哪。”如玉一歎,“拿你當藉口要外出,沒想到大哥反把你叫過來了。”


    蘇珩笑笑:“不會,橫豎小的也無事。”


    兩人相視而笑,如玉邀他到中庭小坐。那兒下人少,比較清靜,流水蟬鳴之聲也可掩去談笑聲,方便她談事情。


    兩人落了座,蘇珩想到如玉在酒樓裏避著宇文玨的模樣,一開口便問道:“小的冒昧,不知顏姑娘是否有意於宇文侍郎?”


    如玉一驚:“自然是無意!”她話一出口,隨即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連忙道:“我與他不過數麵之緣,你何出此言?”


    蘇珩垂下眼:“外頭鬧得沸沸揚揚,盛傳小娘子同宇文侍郎有染,前日你二人同至護國寺祈福,小娘子忽然小產,宇文侍郎焦急地將小娘子送迴顏府,送來許多補品,顏家也請了許多大夫......”


    什麽?!


    “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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