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晚宴者來自淩天閣,正是當初在考核中表現優秀的曹鳴。


    這家夥傾慕秦瑤,當初參加考核的時候,刻意刁難過顏淵,兩人有些過節。


    時過境遷。


    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兒,隨著顏淵眼界格局的擴大,已經被他拋之腦後。


    在他眼裏,擁有五色道心的曹鳴,終究隻是小人物而已。


    這不是顏淵自大狂妄,十條龍脈足以讓他傲視群雄,何況還有顆能夠升級的道心。


    如今道心已經擁有六色,算上信仰之力的粉紅色,那就是七色道心!


    這等天賦,加上天問帝君的傳承者身份,他有底氣也有資格看低曹鳴。


    三人聊了一陣,便動身赴宴。


    途中,顏淵也送上了遲來的祝福和禮物,一塊赤炎仙金。


    陳浩然死活不願接受,他是煉器師,認得這種頂級仙金,心知這東西價值不菲。


    顏淵硬塞到他的手裏,他戒指中的赤炎仙金堆積如山,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師兄這次迴來,是不是衝著秦家來的?”陳浩然試探性地問道。


    “是啊,我對秦家可是念念不忘,早就想迴來一趟了。”顏淵笑道。


    “秦家在二八城經營多年,和很多家族的關係良好,因為秦瑤的關係,還攀上了國公府。”


    陳浩然低聲說道,陳家是二八城的大家族,枝繁葉茂,耳目靈通,知道許多家族的秘密。


    曹鳴仰慕秦瑤,秦家借機攀上國公府的高枝,一點都不奇怪。


    “無妨,不管誰跳出來,隻要敢阻攔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顏淵信誓旦旦地說道,同樣是殺機濃濃。


    郝琉璃為了情郎,直接動用了二八城丹香樓的底蘊!


    陳浩然和洛曉雨放下心來,和顏淵接觸的時間越久,他們就越是信任他。


    二八城中央,聽雨閣。


    圓形的樓閣頂層,中間有個露天的舞台,四周的幾案高出半丈。


    設計十分精巧,既考慮到客人欣賞舞蹈,又不影響彼此的交流。


    此刻,舞姬正在翩翩起舞,優美的身姿宛如飛燕,翩若驚鴻,賞心悅目。


    周圍的幾案上,許多少男少女席地而坐,一邊欣賞舞蹈,一邊談笑風生。


    曹鳴和柳士元坐在一張幾案上,周圍圍繞著許多同齡人,仿佛眾星拱月拱衛著他們。


    曹鳴自不必說,淩天閣的弟子,聚會的組織者,當仁不讓地成為焦點。


    而柳士元作為城主府的人,曆來都高人一等。


    城主府和皇室有密切的聯係,多少都沾親帶故。


    而皇室乃是淩天戰神的家族,與淩天閣平起平坐。


    況且曹鳴又是國公府的人,國公府本身就與皇室關係良好,故而曹鳴也不會在柳士元麵前擺架子。


    旁邊,一個女人正在自斟自飲,眉目如畫,肌膚勝雪。


    她身穿火紅的衣裙,顧盼之間,不經意就流露出淩厲的氣息。


    這個女人,正是顏淵曾經的戀人,同樣成為淩天閣弟子的秦瑤!


    秦瑤旁邊,同為飛羽宗弟子的秦朝,臉上掛著獻媚的笑容。


    “鳴哥,你現在的氣息真恐怖啊,不知道是什麽修為,肯定突破到天人境界了吧?”


    麵對秦朝的詢問,曹鳴臉上的笑意更濃,這家夥支持秦瑤和他結合,看他十分順眼。


    放下酒杯,他淡笑道:“好歹是當年測試的第一名,若是連天人境界都不能突破,幹脆撞死的了。”


    “是是是,可惜顏淵沒有加入淩天閣,若是有鳴哥坐鎮,那家夥就不敢囂張了。”


    秦朝連連點頭,想到顏淵殺掉秦城的場麵,就忍不住背脊發寒。


    曹鳴掃了秦瑤一眼,見她神情自若,問道:“這麽說他在飛羽宗混得很好嘛。”


    “還不是有萬鼎商會的師姐支持,否則他可沒法組建社團。”


    秦朝撇撇嘴,他加入飛羽宗的時候,天道盟是溫如月在運作。


    “看來混得不錯嘛,你們即是同族,現在又是同門,可以沾點光。”


    “那個野種現在翅膀硬了,我們第一次見麵,他就殺了秦城,真不是東西。”


    “哦,還有這種事?這麽說他現在的修為很高了,否側飛羽宗不會容忍他吧?”


    “聽說他煉丹有一套,修為不是很高,連進入“羽化秘境”的資格都沒有。”


    當初顏淵殺到秦城,把秦城嚇破了膽,直接迴到了二八城,以至於後來的事情都不知道。


    作為師兄的譚飛,把目光從秦瑤身上移到秦朝身上,怒了努嘴,終究沒有說話。


    “那個秘境我知道,飛羽天神留下來的遺產,我們淩天閣也有類似的地方,我去過裏麵。”


    曹鳴笑了笑,看向秦瑤道:“你的眼光真不錯,那家夥連秘境都進不去,真的配不上你。”


    “都是過去的事了,提這些做什麽。”秦瑤淡然迴道。


    “話說迴來,他不是雷神體嗎,怎麽會擅長煉丹呢?”曹鳴好奇道。


    “他不是雷神體。”


    譚飛插嘴道,他很關注顏淵,知道的事情比秦朝多。


    “還有這種事情,那麽當初測試的時候,觀心石搞錯了嗎?”


    曹鳴有些意外,當初測試的場麵,他可是記憶猶新,曆曆在目。


    “估計道心不怎樣,所以用了伎倆瞞天過海。”柳士元淡然道。


    “瞞天過海?天子而已,怎麽可能欺騙觀心石?”曹鳴有些不解。


    “估計和他得到的丹聖傳承有關吧。”


    譚飛想要在秦瑤麵前刷刷存在感,可惜被蕭不凡施展了封口令,說不出話來。


    “丹聖傳承?士元怎麽知道這件事情?”


    曹鳴看著身邊的少年郎,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當初有人看中丹聖傳承,邀請我父親幫忙,當時我就在父親身邊。”


    柳士元淡然道,想來當初吳塵邀請柳城主的時候,並沒有多少避諱。


    也是,城主府與皇室有關係,有個活生生的天神做靠山,區區丹聖傳承,算不了什麽。


    “原來如此,可惜天賦跟不上,擁有奇遇也是枉然。”


    曹鳴恍然道,作為國公府的嫡係,淩天閣的內門弟子,他也擁有自己的傲氣。


    “就是,他也就是仗著丹聖傳承,才敢肆無忌憚,否則飛羽宗哪裏有他的立足之地。”


    秦朝酸溜溜的道,眼界和家世背景,限製了他的格局,對顏淵的奇遇,充滿了嫉妒。


    “飛羽宗果然沒落了,連這種人物也要護著,難道還指望靠他振興門派不成?”


    曹鳴譏笑道。


    “飛羽宗很多人都希望加入淩天閣呢,當然沒落了,可惜我天賦不夠,哎……”


    秦朝附和道,即有奉承的意思,也是說的大實話。


    激進派就是主張加入淩天閣的,雖然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壯大飛羽宗。


    旁邊的譚飛悶頭喝酒,一年多時間,已經對飛羽宗有了認同感。


    可是這種場合下,若是旗幟鮮明地站在飛羽宗的立場說話,隻怕會引起曹鳴等人的不悅。


    至於他們議論顏淵,他心中冷笑,暗想,沈青衣都輸給那家夥了,你們比沈青衣更牛逼?


    答案是否定的,山河榜上的天才,就算有點水分,也不至於那麽弱雞!


    隻是譚飛和顏淵曾經差點不死不休,所以不願意幫顏淵說話,隻能悶頭喝酒。


    “慫貨!”


    對麵有個背負長劍的少年,看著譚飛這個樣子,不屑地撇撇嘴。


    這少年劍眉斜飛入鬢,英氣勃發,正是加入劍崖成為劍修的韓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了進來,“好像有小人在背後議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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