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雖如此,他又哪裏能一點不想。


    “薩滿、元素、薩滿……”


    “不好!”奈爾戈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黑暗之門前十年,古爾丹將會用邪能魔法攻擊元素王座,如果他沒猜錯這所謂的示警就是代表這個。


    奈爾戈原本冷靜的麵容也開始沾染上一絲汗珠,“可千萬不要是這個時間段。”


    奈爾戈喃喃自語。


    他早該意識到了,碎手氏族就是黑暗之門前十一年建立的,他在聽說了那些起義奴隸的故事後就該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可古爾丹此刻有邪能法術的幫助,還有惡魔的垂青,自己呢?一個普通的薩滿真的可以阻止他?


    他當即動身下山,他走的很急,除了自己的斧子什麽都沒帶,以至於那些帳篷之類的東西都丟在了原地。


    “感謝你的提醒。”奈爾戈走前沒忘了道謝,“如果事情是真的,你將成為我的朋友,我會在格羅瑪什爾擺好餐桌等著你的到來。”


    說罷,獸人變化為狼,以極快的速度衝下山。


    “看起來你成功了。”克羅米笑嘻嘻的說道,正如奈爾戈不知道希爾瓦娜斯是怎麽過來的一樣,希爾瓦娜斯也不知道克羅米是怎麽過來的。


    “我要是連他都弄不明白。”希爾瓦娜斯哼了一聲,“那我這女王也不用當了。”


    “你怎麽知道元素會有危險?”克羅米有些好奇,諾茲多姆給他看的時間裏並沒有提過這一茬,當然,也興許是他忘了。


    總之,這些東西他還沒告訴希爾瓦娜斯呢。


    “忽悠他的。”希爾瓦娜斯自信一笑。


    如果元素生物真的一點毛病沒有她反倒會驚訝。


    眾所周知,元素是出了名的事多,保不齊什麽時候就爆個雷。


    德拉諾的元素要是啥事沒有,那才叫怪事。


    啊這……


    希爾瓦娜斯繼續說道:“這下子我們的計劃可算是成功了,隻要我把後續弄好。”


    “收拾一下吧,去德拉諾元素最可能居住的地方。”希爾瓦娜斯準備再去控製一個獸人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情報。


    戰歌獸人駐地。


    奈爾戈跟衛兵說道:“我是氏族的薩滿。”


    門口把守的衛兵麵麵相覷,還不等他們迴話,奈爾戈就直接變化為鷹,嘴中用戰歌氏族的方言說道:“我有要事,耽誤不得。”


    奈爾戈直奔酋長大帳而去,一路上,除了守夜的衛兵,營地內幾乎沒有任何獸人在遊蕩,隻有很少很少的幾個獸人還在飲酒作樂。


    其餘獸人早已進入夢鄉,格羅瑪什也是一樣。


    不過當奈爾戈闖進帳內的時候,他也是立即驚醒,手掌直接握住了血吼。


    格羅瑪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說道,“是你啊,薩滿。”


    他放下手裏的斧子,從一旁的水盆裏捧了把水潑在臉上,讓自己清醒清醒。


    “說說吧,什麽事讓你這麽急。”格羅瑪什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們薩滿這時候應該在沃舒古裏集會。”


    “我中途離開了。”奈爾戈臉上滿是鄭重,他沒把所有事情全都說一遍,那樣未免太磨嘰了,別說格羅瑪什是否願意聽,就是他願意他也不想說。


    “元素王座可能要出問題。”


    有句話說得好,叫語出驚人。


    就這一句就讓格羅瑪什也變得和他表情一樣,“繼續說。”


    元素王座能出問題的隻有兩種東西,一種是元素,一種是薩滿。


    而無論哪種出問題了對於獸人來說都是一種打擊。


    那裏可是德拉諾唯一一所獸人薩滿學校(誤)


    相當於村裏麵唯一一個能教出學生的技校要被封了,那這些學曆普遍最高是駕校的獸人小孩去哪學習去?


    全靠自學和族裏的其他人教?


    “一個名叫古爾丹的獸人,他接受了惡魔的力量,他帶著異世界的惡魔力量要摧毀我們的聖地,顛覆我們的傳統。”


    古爾丹?


    格羅瑪什確定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這麽個獸人,他是打哪冒出來的人物?


    要不是說這話的奈爾戈是個他頗為器重的薩滿,恐怕他早已經認為他是喝多了說胡話呢。


    “古爾丹是哪個氏族的酋長?”格羅瑪什開口問道。


    “古爾丹不是酋長。”奈爾戈開始說起關於古爾丹這個獸人的事跡。


    要說起古爾丹是何許人也?他憑什麽能有本事進攻元素王座?


    那就不得不提起他的悲慘童年了。


    他出生於戈爾隆德——獸人種族的發源地,某種意義來講也是獸人的龍興之地了。


    但是,出生在戈爾隆德可不意味著你就投胎進了京城,相反,區別還很大,大氏族和小氏族之間的區別堪比苦工和狼騎兵。


    他就是出生在一個小氏族裏,這個氏族小到什麽地步?就這麽說吧,要不是因為這個氏族出了古爾丹這麽個禍害都沒人知道還有他們這號人物,以這種方式出名可謂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古爾丹的姓氏、父母名字已經無人知曉了,甚至他所出生的氏族也被他一把火燒的一幹二淨,可謂是出身幹淨。


    他從出生開始就是個殘疾,因此受盡了族人的白眼。


    要知道獸人是個相當務實的社會,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定位。


    你會舞刀弄槍?那你就去當戰士或者參加狩獵。


    你有法術天賦?元素王座雅間一位,薩滿這邊請。


    你有點文化會寫個字?雖然用處不大,但好歹也是能當個文員之類的。


    至於其餘釣魚、種地的那都不用多說了。


    唯獨苦工,這種獸人屬於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到最後還天天惦記偷懶的選手。


    酋長也無奈啊,隻能讓他們去賣力氣當建築工之類的,就這幹得好了還有個升職,混個二級苦工、資深苦工之類的。


    可古爾丹呢?他比苦工還另類,他的先天殘疾讓他連苦工都當不了,屬於是蠍子拉那啥獨一份,整個氏族都傻了。


    沒見過這個啊?


    他們都在想,這種玩意不就應該出生就被溺死?怎麽還讓他活下來了?


    這也都是氏族裏的長老心善,沒按傳統行事,給了他條活路。


    但這樣顯然也不能長久,於是長老想了個法子,讓他去元素王座看看,能不能讓自己有點用。


    按他的意思就是:我想了半天,咋想你都是啥用沒有,咱這水平不夠,你去元素王座看看吧。


    也就是因為他的心善,恐怕到了暗影界這老頭都得讓氏族的其他獸人背後嘮一輩子。


    可以說已經是記住他了。


    要說這古爾丹也聽勸,人讓他去他是真去。


    沒辦法,不去不行啊,他也不想跑,擱這再怎麽說也有人管飯,還沒啥活幹,等於是獸人界的乞丐鼻祖,這小日子不比在外麵拚死拚活的強?


    主要是他也沒法拚不是?


    但是既然說到他聽勸了,那就說明他還是走了。


    怎麽走的?


    哦,讓氏族的獸人給攆走了。


    說起這個瘸子就來氣,你說你模樣差吧,也就算了,幹點活吧也沒用。


    整天全靠要飯,就這水平,流放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就這樣,古爾丹被攆走了,他也想自食其力,結果實在是沒處使力。


    他想讓自己站起來,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獸人。


    結果差點沒倒下去起不來。


    這時候他想起長老的勸告,準備去元素王座。


    一路上就拄了個拐,硬是沒死路上。


    那禿鷲跟了一路差點沒餓死。


    而且靠著對同族的仇恨,他硬生生熬到了元素王座。


    可是老天也開眼,元素之靈見他這個鳥樣子硬是沒一個搭理他的,元素感覺到他內心的黑暗與憤怒,像他的氏族一樣拒絕了他。


    他連一個薩滿都沒見著。


    可是吧,元素拒絕了這壞種,惡魔可沒拒絕,那有著欺詐者美名的基爾加丹可以說是聞著味就來了。


    古爾丹也是來者不拒,咱都混這鳥樣子了,別說給惡魔當狗了,再不同意狗都沒得當。


    直接等著讓禿鷲開葷了。


    要說這古爾丹也確實有天賦,有句話說得好,名師出高徒,古爾丹很快就掌握了這股不穩定的邪能力量,速度比惡魔領主預想的還要快。他恣情享受著流淌在指尖的滅世之力。


    總之,德拉諾這地界出了曆史上第一個術士。


    這位第一術士在得到力量後,當即就想到了他的氏族對自己的欺辱和那位長老對自己的照顧。


    今非昔比的他和隔壁某星球的大漢太祖高皇帝一樣,來了個衣錦還鄉。


    總之,咱不能錦衣夜行啊對不對?


    迴到氏族,他得讓他們看看,曾經那個殘廢,你們瞧不上的獸人迴來了!


    這下子那個殘廢獸人終於是堂堂正正的站起來了!


    不過他這麽一站,其他獸人可就站不起來了,全都倒下去了。


    迴到氏族,古爾丹可以說是眾生平等,絲毫沒有因為當初獸人對自己的好壞有一點區別對待。


    他平等的弄死了每一個獸人,包括那個對他頗有照顧的長老。


    最後還一把邪能火焰把整個氏族燒的一幹二淨


    堪稱喪盡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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