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許小山從塗瀟月那裏要了兩個人,作為卓氏母女的保鏢。


    她們一個叫晚秋,一個叫半夏,是根據她們各自的出生月份取的名字。


    於是,當初賀閑和陸明請許小山為那些女子取名的時候,許小山為了省事,也采用了這種方法。


    其實,在修真界,關於人族傳統節日或者特定日子的稱謂,並不熟悉。


    塗瀟月既然能夠給她的手下取這樣的名字,說明她對凡間傳統文化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說完之後,許小山看著塗瀟月,想要看看,她是否能夠猜出滿夏是哪一天。


    隻見塗瀟月看向滿夏問道:“你可是立秋前一天出生的?”


    “仙子聰慧,奴婢正是立秋前一天生人。”被猜中了生日,滿夏有些受寵若驚,很是驚喜地迴應。


    當初許小山為他取名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名字特別有意義,肯定是特有見識的人,才能夠取出這樣的名字。


    如今,塗瀟月竟然一開口便猜出了他名字所代表的意義,這說明,眼前的這位瀟月仙子,同樣是一個見識廣博之人。


    而且,塗瀟月,就是玄清界所有女子的偶像。


    被自己的偶像猜中了生日,自然是無比欣喜的。


    這滿夏,在欣喜的同時,還不忘朝著塗瀟宇瞥一眼。


    不過看到對方毫無反應的樣子,還不免有些失望。


    而另一邊的那名侍女,看到這一幕,好似也想拿自己的名字,讓塗瀟月猜一猜。


    可是作為侍女,她哪裏敢主動提這樣的要求。


    可心細如發的塗瀟月,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主動開口詢問:“這位姑娘又叫什麽名字呢?”


    那是女一聽塗瀟月主動問自己的名字,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了。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隨即朝著塗瀟月規規矩矩地行禮道:“公子為奴婢取名‘曉春’。”


    曉春說完之後,帶著期盼的目光,看著塗瀟月,希望塗瀟月能夠猜出自己名字的含義。


    可塗瀟月卻蹙眉沉思良久,看向許小山問道:“難道是初春,或者是立春?”


    “哈哈!”許小山不無得意地搖了搖頭說道:“恰恰相反。”


    “曉春出生於陽春三月,是春意正濃之時。”


    “三月是一個爛漫的季節,無論是天氣還是動物花草,都表現得無比熱烈。”


    “凡間有很多的文學家和詩人,都不吝文墨去描述春日的美好。”


    “其中有兩首,我最是喜歡,還是同一個人所作,我來給你們聽聽。”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此詩名為《春曉》”


    草樹知春不久歸,


    百般紅紫鬥芳菲。


    楊花榆莢無才思,


    唯解漫天作雪飛。


    “此詩名為《曉春》。”


    “這兩首詩描述的都是晚春,又是同一個人所寫,意味卻完全不同。”


    除了塗瀟月和曉春兩人,其他人都呆呆地看著許小山。


    那種狀態好似在問:“啥意思?”


    “嗬嗬!”許小山尷尬地一笑說道:“大家聽聽就好,不用太過在意。”


    修真界之人讀不讀書?


    自然是讀的,隻不過,他們讀書,也隻是為了認字,能夠做到看懂各種功法武技的內容就行。


    至於說,像凡間那樣文學大行其道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塗瀟月和曉春之所以那麽專注,自然也各有各的理由。


    塗瀟月是真的喜歡文學,也很欣賞許小山能夠隨口念詩。


    而曉春,則是因為,這事以他的名字引起的,那自然要關注一下名字的含義。


    “大哥,你有這樣的見識,在凡間考個狀元不好嗎?為何要來趟修真這趟渾水?”華步光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


    許小山聞言,竟然直接語塞,不知如何迴應。


    最終卻是滿夏打破了尷尬,隻見她低著頭羞澀地問道:“公子,你那裏,有沒有關於滿夏的詩句?”


    這下子,注意力全都給滿夏給吸引去了。


    許小山也借坡下驢念出了一首晚夏的詩。


    他看著落雲亭下的荷花隨口念道:


    畢竟西湖六月中,


    風光不與四時同。


    接天蓮葉無窮碧,


    映日荷花別樣紅。


    至於說念完之後,其他人問他“西湖”是哪裏?


    許小山直接選擇拒絕,言道:“以後你們去了凡間,自然就知道了。”


    ……


    送走了塗瀟月,許小山帶著塗瀟宇,以及華步光,來到了後院。


    之前被熊萌萌和狂獅等妖獸嚇暈了的銷魂穀修士,此時已經醒來。


    此刻他們正一臉驚懼地看著旁邊的五頭三階妖獸,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它們吃掉。


    當他們看到許小山等人到來的時候,立即掙紮著想要起身,口中還哀求道:“許公子,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並沒有害你之心呢。”


    “對對對,我們隻是跟蹤,可沒有想過出手啊,公子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公子,都是盛德西那老東西,他要求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掌握你的行蹤,否則,我們就會受到懲罰。”


    “許公子,銷魂穀的懲罰,可不是人受的啊!”


    ……


    許小山還沒有開口問他們,他們就開始主動求饒。


    並且將一切責任,全都推到了盛德西的身上。


    聽著他們的話,許小山全當沒有聽到。


    他對銷魂穀的其他人,雖然沒有什麽仇恨,可是他也知道,銷魂穀就沒有好人。


    擄掠凡間少男少女,將他們培養成修真界貴人們的爐鼎,以此換取巨大利益的組織,是令許小山十分不齒的。


    看著淒慘的幾人,許小山並沒有舒心的感覺,反而覺得惡心。


    “你們想活?”許小山盯著貌似領頭的那一個問道。


    “想,想,我想活!”


    “我也想活,我不想死啊!”


    “公子饒命,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


    唉,其實,許小山倒是希望其中出現那麽一兩個有骨氣的。


    可像銷魂穀那種門派,又怎麽會出現有骨氣的人呢?


    風骨,氣節,這樣的字眼,是和一個人的品質聯係在一起的。


    品質不行,又何談骨氣呢。


    “好,既然如此,我要你們為我做事,你們可願意?”許小山盯著他們的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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