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聚會,眾人瘋到了淩晨三點,醉的走不動道的蕭景平、江穆和龐凱直接被陽星言安置在了另外一個房間裏。


    拜魏思覺這個遊戲黑洞所賜,儲頌也喝了不少,他現在處於一種意識尚存,但隨時可能斷片的狀態。


    這個套房最後一間房間被另外三個醉鬼占領了,多出來的儲頌沒地方住了。


    魏思覺將儲頌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準備帶他迴家。


    時間已經很晚了,陽星言擔心他一個人撐不住儲頌,提議道:“思覺,我幫你在旁邊再開個房吧?”


    魏思覺覺得他的建議很好,剛想答應下來,就聽到儲頌低聲說了句:“我要迴家。”


    要是平常魏思覺根本不會理會儲頌的想法,直接答應下來。


    但今天他是因為自己才喝醉的,魏思覺不自覺的想要順著今晚的“救命恩人”。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事星言,我帶他迴去吧,反正住的挺近的。”


    二人說話的時候,一直抱著陽星言的連清揚不耐煩了——


    在他眼裏,自己的對象正在和一個不知名男性說話,而且還說那麽久。


    搭在陽星言腰上的手悄悄下滑,指尖撩開衣擺,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了衣服裏。


    “好,那你路上小心……”


    話說到一半,陽星言被搞小動作的連清揚給打斷了。


    他表情凝滯了一秒,不動聲色的扒拉開連清揚在後背遊走的手,頷首道:“如果打不到車就上來。”


    “好,”魏思覺騰出一隻手朝陽星言揮了揮,“拜拜。”


    “拜拜。”


    送走了魏思覺和儲頌,陽星言拖著粘在自己身上的連清揚迴了房間。


    將人形樹袋熊安置在床上後,陽星言打量著連清揚半斂的雙眼,自言自語道:


    “這迴是真醉了?”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連清揚輕哼一聲,好像在迴答陽星言的問題。


    他今天確實喝多了,這迴不是裝的,是真的被灌了很多酒。


    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他們灌成這樣,一時間有點掛不住麵子,他磨磨蹭蹭地翻了個身,背對著陽星言。


    站在床邊的陽星言目睹了他艱難翻身的全過程。


    他擰著眉,跪坐在床上,掰正連清揚的肩膀,“不舒服嗎?”


    在酒精的作用下,連清揚渾身血管擴張,身上燙的不行,不隻是臉,連露在外麵的一截手臂都變得紅撲撲的。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但突然闖進視野裏的陽星言的臉,無比清晰。


    見對方沒有迴應,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陽星言不免有些擔心。


    他用自己冰涼的手背貼在連清揚滾燙的臉上,和聲問:“是不是很難受?”


    瞳孔裏渙散的光正在一點點凝聚起來,連清揚眨了眨眼,拉住了陽星言的手臂。


    “你的手好燙。”


    他最後一個字才說出口,就感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連清揚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動作利索得不像個喝醉的人。


    他垂著腦袋,“wo……”


    話還沒說話,就被陽星言反手捂住了。


    陽星言的注意力全在連清揚的嘴上,他很害怕連清揚跟剛才的龐凱一樣,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所以在連清揚雙唇分開的一瞬間,就被他眼疾手快的捂住了。


    他提醒道:“你別吐我臉上了。”


    連清揚是喝醉了,但腦子還算清醒,聽到陽星言的話,他小聲為自己辯解:“我沒想吐……”


    陽星言不僅沒鬆開,還加了一隻手,“你也別想親我。”


    “為什麽?”


    連清揚耷拉著肩膀,擋在嘴巴前的手掌上方露出一雙委屈巴巴的眼睛,沉悶的聲音從掌心處傳來:


    “你嫌棄我?”


    說完,他還舔了舔陽星言的手掌,滾燙濕潤的軟肉在他的掌心中留下一灘水漬。


    “難受就好好休息,”喝醉的連清揚身上沒什麽力氣,陽星言一個翻身,輕而易舉的將人壓在身下,“別老想著幹別的,給我睡覺。”


    “可我不難受呀?”


    連清揚牽著陽星言中間的三根手指,半支著身體湊上去親了親,“也不困。”


    陽星言從他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難得好脾氣地問:“那你想幹嘛,出去夜跑嗎?”


    “幹你,可以嗎?”


    他的手扶在陽星言的腰側,用力將人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騎在他的身上,陽星言清楚的感覺到了某處的蓄勢待發。


    他一隻手撐在連清揚堅硬的腹部,朝前麵挪了挪,躲開了那處危險的地方。


    “不、可、以。”


    一邊說著,他的手從腹部一路到連清揚的胸口,最後撫上了他緊繃的脖子。


    食指指尖摩挲著他下巴微微冒出頭、有些紮手的胡茬,陽星言如沐春風的語氣裏透露著隱隱的危險:


    “如果壓不下去,我可以帶你出去夜跑。”


    “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對吧?”


    人類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被陽星言撫摸著,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心髒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


    對腦子發熱的連清揚來說,現在的陽星言可太帶感了——


    溫柔和危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人身上,極與極的融合,催化出來的是致命的吸引力。


    這讓他怎麽忍?


    “可是你不愛跑步。”


    說著,連清揚伸手扣住陽星言的後腦勺,腰部一個用力,重新將人壓在身下。


    他就像一個叛逆期的小孩,大人越不讓自己幹什麽,他越想幹什麽。


    “所以我們做點你喜歡的事吧?”


    開弓沒有迴頭箭,就算陽星言事前再怎麽有定力阻止,一旦事情開始了,他也隻能跟著沉淪。


    “連清揚。”


    陽星言唿吸短促,意識渙散,嘴裏不停喊著他的名字。


    頭發被汗水打濕,連清揚額頭青筋凸起,“你一叫我的名字就收縮的厲害。”


    他咬緊牙關,汗水順著下頜滴落在陽星言的身上。


    “我的名字是催情劑嗎?”


    天邊泛出點點魚白肚,夜幕的輕紗即將被黎明掀開,陽星言再也撐不開眼皮,他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不是夜跑勝似夜跑的運動結束,連清揚的酒也徹底醒了。


    他拿過手機,給還在熟睡的蕭景平發了條信息,然後抱著已經睡著的陽星言進了浴室。


    蕭景平的手機上,赫然出現剛才連清揚編輯的消息:


    【清:明天醒了自己走,別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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