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到了這個房間,黃祖總覺著這個屋子和之前住的那幾天有了一些變化,可是到底哪裏不一樣,黃祖也說不上來。


    好奇心作祟下,黃祖沒皮沒臉的翻起了架子上類似簡牘一樣的東西。


    可是不翻還好,這一翻,黃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用手把簡牘抽出相連的一對,黃祖發現這簡牘是可以將成對的一副向兩側拉開的。而且可以拉的非常長,中間用來書寫的東西,其材質還不是紙,這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極為輕薄且有韌性。


    誒喲我去!這啥呀?這麽好看。


    黃祖這一邊吐槽,一邊把簡牘一個個拉開,露出了裏麵的圖畫文字。


    上麵的文字黃祖自然是看不懂,不過上麵的圖黃祖相信隻要智力正常的人都能看懂。


    畫師刻畫的美人,極為漂亮,與其說是畫作,黃祖覺著,怎麽看怎麽像照片。嗯,而且是ps過的照片。


    至於美人在幹什麽...黃祖抿著嘴會心一笑,心下嘲諷。


    “原來外星人也好這個調調啊”


    不過隨著簡牘的拉長,這些羞恥的圖畫兩邊,並不全是這種畫麵,一個俊美的男性出現在了圖畫中,而且一幅幅畫麵標示著他正在擺出一些很奇怪的造型。


    黃祖獵奇心大起,迴身開門看了看門外周遭無人靠近,隨即關門,把簡牘平鋪擺好,就開始模仿畫麵上男子的動作。


    做著做著,黃祖覺得奇怪。這些動作多少有點反人類啊,並且各種出現的反關節動作,人真的能扭那麽誇張的嗎?


    扭著扭著,黃祖覺著身上麻衣礙事,想著反正過會要睡覺,也就把衣物褪掉丟在一邊。


    隨著動作的深入,黃祖驚覺身體內那些往日不停奔騰的能量突然有了方向感。而且體感極為舒適,並沒有想象中難受的感覺。


    得了好處,黃祖便又扯開幾個簡牘,照著其他圖畫繼續嚐試。


    試著試著,無知無覺的黃祖,五感陷入了一種封閉的狀態。沉迷在美妙體感中無法自拔,也就不可能知道此時有人正在叩門。


    直至林遠溪進入房間,看著一絲不掛的黃祖正在擺著一個...極為羞恥的動作。


    雖然鬧了一個大紅臉,林遠溪還是趕忙閉目叩牆,想驚醒黃祖。


    不過任由林遠溪如何叩牆,黃祖依舊不為所動。林遠溪偷偷睜開眼睛,觀瞧黃祖到底在幹些什麽。


    此時的黃祖正四肢反扣,兩腿一前一後,極為不自然的反關節相抵。


    林遠溪目光越過黃祖,看到了床上展著的畫卷簡牘。


    ...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東西大概是個什麽東西。


    就好像嫌棄什麽穢物一般,林遠溪抬袖一揮,手掌一攥。


    這些簡牘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牽引,匯聚到空中被擰成一團,越來越緊,越來越小,隨著林遠溪放手下落,最終成球掉落在地。


    林遠溪收拾完床榻上的東西,又愁眉望向黃祖,幾千歲的女人倒不至於沒見過男人。隻是這種修為的大能,擺弄此物還陷入其中,讓這個幾千歲的女人實難理解。


    將戒中衣物取出一套,丟在黃祖身上,又揮出一道指勁衝擊黃祖足底。


    被封閉的五感並沒有讓黃祖陷入太深,當腳底力道傳來,黃祖噌的一下驚醒。


    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麽,黃祖感受到身上有東西,打眼一看。


    “嗯?哪來的衣服?”


    正尋思衣服的事呢,坐在地上的黃祖突然發現有一對秀美女鞋立於眼前。


    咽了口唾沫,黃祖惶色不退的沿腿上移視線,直至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草!你進房間不知道敲門的嗎?


    急忙把手中衣服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還不停臭嘴。


    林遠溪不知道黃祖在說些什麽,隻知道對方麵容不悅。


    搖搖頭,林遠溪取出簡牘,伸指在那薄薄的“紙”上畫了一副圖。


    穿好衣服的黃祖低頭斜眼看著眼前女人,意識到對方正在畫著什麽,便湊過去瞧了瞧。


    圖上內容一眼便知是什麽意思。


    一個女人在敲門,而且有施禮的動作。


    黃祖明白對方這是在告訴自己,她來的時候是走過流程的,並沒有對他不敬。


    嘴角微抽,黃祖也有樣學樣的想在“紙”上畫畫。


    可是無論黃祖怎麽擺弄手指,“紙”上始終什麽都顯現不出來。


    林遠溪一臉納悶,此人修為驚天,怎麽會如此不知世事?難道,他是這方天地偶然孕育的一個意外?


    林遠溪再取一套簡牘展開,畫了一副花妖的樣子給黃祖看。


    瞧見畫麵上的花妖,黃祖對著林遠溪點點頭。


    “嗯,看來確實是此地的野人,不過是得天地造化自修至此,可惜沒有接觸過什麽文明之物,連起碼的物什都不會使”


    念及這些,林遠溪再看黃祖,居然流露出一絲惋惜,憐惜的神情。


    黃祖被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啥表情啊,這女人有病吧”


    黃祖左右看了看,實在沒什麽類似筆的東西,便不容分說的拽起林遠溪的衣袍,要走出房間。


    林遠溪本能的要震開黃祖,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林遠溪都不會讓黃祖碰自己。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自己不僅沒能震開這個渾身沒毛的男人,還被對方一把薅到了房間外。


    黃祖不是不知道剛才手上傳來了一股巨力,可是那隻有一瞬的力道,黃祖根本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已經消失,至於對方後來的抗拒,黃祖理都懶得理。


    扯到房外,看著對方這一頓拉扯也沒有損壞的衣物,黃祖心裏好想問問那是什麽材料做的,這也算黃祖一個執念了。


    待摒除雜念後,黃祖隨手招出一個木塊,劈下一個木條作筆,抬頭看一眼林遠溪沒有走開,便蹲下開始在地麵作畫。


    畫圖紙時,黃祖沒覺得有多費勁,畫具體想描述的東西時,黃祖才敬佩起方才林遠溪那一手惟妙惟肖的畫功。


    費了半天勁,黃祖才覥臉拉著林遠溪看自己畫的東西。


    林遠溪皺著眉看著地上的稚童塗鴉,居然被逗得倩笑起來。


    誒誒,笑什麽啊,注意看畫的內容。


    黃祖急夠嗆,自己好不容易畫的畫,你倒是認真看看啊。


    林遠溪一揮袖,地麵的畫瞬息消失。不待黃祖激惱,林遠溪拉著黃祖迴到室內。


    把剛才畫著花妖的畫再度展開,又伸指加了幾筆。


    黃祖看著花妖頭上加上懸著的刀,還有花妖左右站著的兩個人。


    驚喜的扭過頭,滿眼認可的給林遠溪比了一個大拇哥。


    可以,還得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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