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慕坦星,黃祖也記不起來自己到底跟那丫頭說了多少好話,才哄得她不再沒完沒了的流眼淚。


    最終還是在承諾道會盡快去和她匯合,才算是敲定了這次的安排。


    降落在慕坦星的落點,偏的挺嚴重,黃祖對那些複雜且陌生的數學運算很不擅長,更沒辦法完美的把運算結果通過動作表達給星隧。


    有時候黃祖就在想,等有一天自己漲能耐了,一定要把這個鬼玩意簡化一下,不說誰來了都能直接用吧,起碼不能這麽燒腦。


    看著高空位置與先前不同的兩個小月亮,黃祖知道自己的位置應該做一些修正,方便後續尋找固合答特他們。


    為了校準方位,再也不需要遷就旁人的黃祖,終於可以全力奔跑起來。


    如果有人在慕坦星的外麵留意到黃祖,那他一定可以看到此時在慕坦星外麵響起的巨大空爆音。


    無數雪花塵土碎石碎冰被風壓崩得高高卷起,遠觀白色的大地除了被犁開的一條暗線,便是各處碎裂開來的土地或冰麵。


    激烈的奔跑活躍了黃祖的氣機,不懂收斂氣息的黃祖散出了不知多少氣機漣漪撞入四麵八方。周圍不少潛藏起來的厲害角色都先後的感受到了黃祖那厚重到不像話的氣機波動。


    它們紛紛揣測著的,到底是哪裏的大能,能如此不懼旁人的窺伺,大大咧咧的就在地表這般轟轟烈烈的奔跑。


    而且,最令它們想不通的是,都這個能級的氣機波動了,怎麽也該是位大能了吧,怎麽不用飛的呢?故意的嗎?吸引它們露出馬腳?好剪除它們?


    黃祖是不知道他這麽一跑起來,嚇得多少有心人藏得更深。可要是說所有人都不知道這麽燒包的人是黃祖,那倒也不盡然。


    起碼先前與黃祖鬥過一場的花妖就識得黃祖。


    這人類怎麽會出現在這?還這麽大張旗鼓的攪鬧四方。


    自打斷尾求存後,這花妖便多生了些警懼之心,她本也就是想趁著那些藏在暗處的家夥忌憚彼此,想先下手為強。沒成想眼看就要到手的線索,居然悄無聲息的從自己手中溜走。


    更可惡的是,血海長天來了一個無天無地的女人,居然不計後果的對她大動幹戈。要不是自己為了對付那個男人,浪費了太多靈力,自己又怎麽會輕易的敗給對方。


    心知對方既然出現,那必然是上蒼給了自己一個機會。花妖琢磨著,如果無論如何神權碎片都要從對方身上下手,考慮到對方那詭異的防禦能力,讓它到現在也想不出有什麽好辦法可以幫它拿捏黃祖。那麽,自己不如換個思路,它記得自己在對方麵前的時候,那個人的表現很符合它對人類男性的刻板認知。那就是,好色!


    想通了關節,搖曳在外的花妖把紮根在大地深處的藤蔓收了收。更詭異得是,它還在那不是肉身的麵部笑了起來,從不協調,到看起來還算正常,它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


    ...


    嗯?


    被一眾善字輩弟子跟隨著的血海長天大修士林遠溪,突然閉目側耳聆聽來自大地上方遠遠傳來的異響。


    而且很快她鎖定方位後,就感受到了來自那個方向雖然因為距離和阻擋物而漸漸變淡,卻依舊顯得濃厚的氣機。


    淩厲的女人睜眼瞧向一眾弟子。


    我問你們個問題,你們要老實迴答。


    是,大司撰。


    眾弟子異口同聲的迴應道。


    先前我們宗門秘境這邊是否出現了什麽奇怪的人物?而且修為不凡。


    一個頗為機靈的女修弟子站了出來迴話道。


    迴大司撰,確實有這麽一個人。


    哦?仔細講來。


    呃...


    本想著搶話迴應一句,留下點印象給對方,然後就打算退下去的女修,沒想到自家大佬還要自己細說一番?


    迴大司撰,善香並沒接觸過那個大修,隻是聽四師兄提起過他。


    這時有平素交好的師妹站出來,替她解了圍。


    也曾是小輩弟子的林遠溪自然知道弟子中的那些彎彎繞,所以也沒打算計較對方的小心思。


    彈彈手讓她們二人站迴去,便又對著眾人問道。


    平善湘哪去了?喚他來見我。


    迴大司撰,四師兄因為要去替那個大修傳話,已經帶著不少師兄外出了。


    傳話?傳什麽話?


    迴大司撰,我們也隻是聽說,那個大修想讓此地野人多留香火,不想因我們修士相爭鬧得他們多害性命,所以吩咐四師兄代他傳話,讓他們停止互相的殺伐。


    哦~ 原來是這樣。


    林遠溪把袍袖一甩,轉頭看向躲在一旁的紀善秋。


    你在笑什麽?


    啊?...


    啊!迴...迴大司撰。


    我..我沒笑啊。


    周圍的同輩弟子瞧見紀善秋的那個憨樣,都憋著笑,打算看她的笑話。


    哦?是嘛。


    林遠溪繞到紀善秋的身後,狡黠的表情透露著這位血海長天大修的心性絕對不似她外表這般平直。


    眨眼間林遠溪點出數手淩空指力,待到紀善秋身上,小丫頭登時就笑得停不下來,躺到地上開始打起了滾。


    大...哈哈哈哈哈...大司撰....哈哈...您饒了弟子吧....哈哈哈哈...嗚嗚嗚...哈哈哈哈...


    紀善秋此時一邊哭一邊笑,嘴裏還說著求饒的話。


    林遠溪蹲下身子,將手中細刀戳在紀善秋腦袋旁邊,表情盡顯柔和。


    小丫頭,你不是說你沒笑嗎?你現在是在哭?


    哈哈哈哈哈...大司撰...哈哈...我錯了...哈哈...嗚嗚嗚...您放過....哈哈哈哈...放過我吧...嗚嗚嗚...


    見到這個憨丫頭服了軟,林遠溪麵色一肅,對著紀善秋額頭輕點一指。


    終於不再不受控製的大笑,紀善秋苦著臉坐起了身,雙臂抱膝,低頭蜷身,偷偷望向林遠溪。


    說吧,剛才笑什麽。


    迴...大司撰。


    我想起那個人,覺得好笑,沒忍住,故而...故而...


    行了,我知道了。


    林遠溪迴首掃視一旁的其他弟子,把周圍圍觀的眾弟子駭得退出數步。


    來,你隨我走。


    林遠溪微微勾手,隨即分開圍觀眾人,飄然前去。


    是...大司撰...


    紀善秋待林遠溪走出數丈,才拍拍屁股,整理裙擺,羞憤的抬頭望向周圍師兄弟們,嬌嗔道。


    你們都不幫我的!


    哏!——


    少女一跺腳,不情不願的扭頭跟上林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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