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這裏的岩壁,黃祖看著這算得上昏暗的通道空洞,怎麽看也不像是有能量石的樣子。


    卡米,這兒黑黢黢的,哪有發光石?


    一臉得色的哈卡米,說了句,“跟我來”,便把黃祖帶到了一個狹窄的縫隙中。在縫隙的內側有一個非常明顯的鋪在地麵三四平方見圓的深井。


    黃祖迴頭看了看外麵,又看了看裏麵。難怪外麵一點光線都看不到,藏的挺瓷實啊!


    隨著哈卡米沿繩梯向下攀爬,一邊爬,一邊打量著這個地方的深度。


    卡米,這裏你以前經常來?


    這裏的迴音很重,哈卡米迴話的時候,是迴音差不多快消失的時候。


    沒來過幾次,以前都是陪著爺爺來搬發光石頭的。


    哈卡米一邊大喘氣,一邊喊著陪黃祖說話。


    這整個地下大坑洞裏發光石頭到處都是,為什麽會特意跑到這裏來挖石頭?


    我也不知道,他們隻是說這裏的石頭不一樣,做工具的石頭大多都是從這種地方挖出來的。


    聽到這裏,黃祖心中有了點概念。這兒啊,大概是一個豐度極高的礦區,而且質量應該有所不同。


    幾句話時間,腳也就落了地。


    再往周圍打量,黃祖感覺眼睛都快被亮瞎了。被人工拓展的通道,其內部幾乎全是發著白光的能量石,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其他顏色光芒流轉的特殊發光晶體。


    也是第一次下來的哈卡米,跟著黃祖站在一邊沒動,背過身閉上眼,在舒緩明暗對比過於強烈帶給眼睛的不適感。


    黃祖拍了拍哈卡米的肩膀。


    走,往裏去看看。


    和尋常中黃祖認知的礦坑不一樣,這裏的空氣很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好,除了沒那麽大的水汽,在這裏讓黃祖感覺到有一種雷雨後山林湖澤所遍布的負離子環境。


    不過很快黃祖就把麻布招在手中,對著哈卡米說道。


    過來,站過來。


    哈卡米不明所以,靠近黃祖後眯著眼等著看黃祖要幹嘛。


    腦袋別動。


    說完,黃祖把麻布疊了一層,繞在哈卡米的眼睛上圍了一圈,係好。


    這種地方光線太強,時間久了眼睛就廢了。


    哈卡米透過麻布粗糙的縫隙,看著黃祖也給自己圍了一塊布在眼睛上。


    神,你懂的真多。


    被一個原始文明的未成年誇獎,黃祖想驕傲也驕傲不起來,隻是揉了揉對方的頭發。


    神,我們來這裏是要幹什麽?


    到了地方,瞧著一臉高興的黃祖,哈卡米終於想起來要問這個問題。


    為了變強唄,還能為啥。


    卡米,你沒發現你比之前更厲害了嗎?


    哈卡米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頷了頷首。


    是要比之前力氣大了很多。


    黃祖把手抵在這裏連成一片的能量石上,感受著海量的能量波動。


    我們會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你幫我守好洞口。


    如果你問哈卡米她最喜歡什麽事情,無論她嘴上說什麽,那都不一定是真的,非要較真的話,其實答案都在黃祖身上。隻要能和黃祖獨處,哈卡米就會樂不可支,這也就是所謂的少女情愫吧。


    美滋滋的哈卡米跑到一邊開始兌換以前上傳的那些東西,把一個簡易的帳篷搭了起來,鑽了進去,再看她的神明大人時,黃祖已經開始沉湎於吸納這裏浩蕩無邊的能量海洋。


    ...


    安吉利爾和桑尼在搜刮了城內所有能攜帶的物資後,三千多人開始了返迴部族的旅程。


    盡管事情的發展和安吉利爾預料的完全不同,不過這些他帶出來的人絕大多數都還活著,這讓他感覺還算不錯。


    在一旁又開始神誌不正常的桑尼,讓安吉利爾隻能搖了搖頭,放棄了商量迴到各自部族後安排下一步動作的想法。


    利威爾走在安吉利爾身邊,在反複與大大小小的首領頭人核對著戰利品之餘,不時的還看一眼那個人高馬大的光頭佬。


    待到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圍在身邊,利威爾靠到安吉利爾手臂旁,輕聲說道。


    這裏的事情我總感覺沒結束,我們得小心。


    安吉利爾撇過頭,瞧著還沒有自己胸高的女人。


    你現在總可以說骨夫老頭子臨走前和你說了些什麽吧,再不說,我們可都要迴去了。


    思忖片刻,黛眉緊蹙的利威爾脫口而出。


    大土司是叛徒。


    ...


    安吉利爾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從利威爾口中聽到的第一個訊息居然是這麽個內容。隻是沉聲道。


    繼續說。


    我們都被出賣了,而且爺爺他們也被迫加入了他們的陣營。


    什麽陣營?誰的陣營?


    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是能提供血石的人。


    能提供血石?


    嗯,他們用血石收買了很多部族的大土司,目的雖然不清楚,不過應該有很多部族已經消失了。


    那你為什麽之前不說,這和我們來桑傑斯有什麽關係?


    當安吉利爾問完這句話,便按住利威爾的肩膀,停下了腳步。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們是被故意支出來的。


    被拉到安吉利爾麵前的利威爾抬著頭微微頷首。


    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被作為炮灰被送過來,而是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希望我們這群人在族裏待著礙事。


    爺爺說,如果我認為有必要,最好帶著你們一起跑掉。因為他不覺得對方是講信義的人,更不是有底線的人。這一點,從固合托大土司身上就能看出來,他們做的事情,在我爺爺眼裏已經非常過火了。


    安吉利爾閉上眼睛,問道。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說。


    因為我不信任你。


    那現在呢?


    我依舊不信任你。


    那你為什麽又肯說了。


    如果有的選,或者我是男人,我一定不會告訴你這些。


    所以,其實你還是有所保留的,對吧,女人。


    是的,這點我承認。


    隨便你吧...


    安吉利爾捏住利威爾的雙肩,把她扭到背對自己。


    接下來的路,得由你自己選,你爺爺把你放到我身邊,從一開始可能就是個錯誤。


    當時也許確實是個錯誤,不過我想賭以後不是。


    那祝你好運,骨夫家的女人。


    拍了拍利威爾的肩膀,安吉利爾開始追上桑尼的轎子。看著雙眼迷離的桑尼,安吉利爾一把奪過對方手裏的藥瓶,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你就不好奇桑傑斯人養的怪物都哪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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