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夏宏圖和白淨把方東曉送到車站,白淨又給他買了水果,讓方東曉路上吃。直到發往縣城的班車開動,他們兩人才離開東站。


    方東曉坐在車窗前,望著後移的高樓大廈,他心裏有種空落落的感覺。昨天的飯局,白淨表現得不錯,她是巾幗不讓須眉。他們倆對她都是另眼相看,沒想到平常滴酒不沾的白淨,今天竟這樣海量,喝的半斤之多不少。


    飯後,夏宏圖提議要去ktv唱歌,他們要好好地放鬆一下,方東曉婉拒了,他說明天要到縣城,有些東西還要收拾一下。他們就分手了。


    方東曉迴到自己的住處想休息會,有人敲他的門。他不情願地開了門,站在外麵的竟是兩頰似晚霞的白淨。她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莞爾一笑:“又打擾你來了。”她走進屋裏,隨手帶上了門。


    方東曉給她拿瓶飲料打開蓋遞了過去,說:“真沒想到,你還能喝白酒,並且是深藏不露。坐。”他指著長沙發說。


    白淨一氣喝了半瓶飲料,用手抹下嘴角說:“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今後我去看你,你必須白酒伺候。”


    方東曉說:“這是一定的。”


    白淨又站了起來,說:“你收拾什麽東西,我幫你收拾。”


    方東曉笑著說:“該收拾的都收拾了,我隻是想早迴來睡個懶覺,坐呀。”


    白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曉東,我又影響你休息了,對不起。我就是想與你多在一起會,你煩不煩?”她又坐在沙發上。


    “你這是說哪裏話,我挺喜歡你說話的。你喝過酒兩頰紅紅的,多好看!”方東曉也坐下來,他提醒自己,兩人都喝了酒,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再說,這又不是戀人關係。”


    白淨看著他,帶著撒嬌的意味說:“你不煩就好,就是煩也煩不你兩天了。我還得對你說,你隻要找不到合適的,我就等著你。一句話,你不結婚,我就不結婚。”


    方東曉感到周身燥熱,他說:“你又說醉話。”望著眼前的白淨,他艱難地咽口唾沫。


    白淨一雙大眼映著他,說:“我此時很清醒,並且很理智,我說的是心裏話。你也知道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更不前衛。你看我表麵又說又笑好像什麽也不在乎似的,其實我骨子裏還是挺傳統的。這個你也有感覺。隻要是我不喜歡的人,他無意碰我一下,我就煩。我愛的人,他不愛我,我也沒有過分的親熱舉動。在這方麵,你深有體會。”


    方東曉點點頭,說:“你是典型的東方淑女。”


    白淨笑著說:“你又哄我高興。東曉,能不能認真地親我一下?”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望著他。


    方東曉很莊重地在她麵頰上親了一口。


    白淨沒有言語,她抱住方東曉的頭,把自己柔韌的雙唇貼在方東曉的嘴上,兩人吻了很長時間。然後,兩人分開,規規矩矩地坐在那兒,談了很長時間。


    是夜,方東曉躺在床上好久沒有入睡。他想,就是為了白淨這樣美好的女性,自己也要好好地做一番事業。


    此時,他坐在客車上望著窗外的田野,滿目都是碧綠的麥苗,生機盎然。村頭的桃樹已經綻放出豔紅的花朵,在春風中悄然爭俏。一種久違的鄉村氣息緊緊地包裹著他。他情不自禁地長出一口氣。


    由於提前給老同學打了電話,方東曉還沒到縣城車站,豐收和豐妍兄妹倆就在車站等候了。


    豐收與方東曉是大學同學,也是上下鋪,兩人關係很鐵,是無話不說的好哥們。他大學畢業也考了公務員,是在縣法院上班。


    妹妹也是大學畢業,現在縣財政局上班。由於哥哥的原因,她也認識方東曉,並且對他很有好感。她與方東曉在一起時,哥哥的叫得十分親熱。每次,豐收老同學聚會,她都找各種借口跟著,目的就是想多看方東曉一眼。哥知道她的小心思,便旁敲側擊:“你別心高妄想,人家是研究生畢業,又在大市工作,你得認清現實,別自作多情。”


    豐妍就紅著臉說:“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哥?你不想讓我幸福嗎?”她的心思被哥看透了,對哥也就沒有瞞得必要了。


    豐收笑著說:“就因為我是你親哥,才不讓你陥得太深,免得你自討苦吃。我在大學裏聽他說已有了心上人,不知道怎麽搞的,他讀研後兩人又分手了,我問過他原因,他不說。我懷疑他是陳世美,據我了解,他不是這種人。”


    豐妍更幹脆:“要不,你就當我們倆的紅娘?”


    豐收一本正經地說:“我勸你還是早打消這個念頭。”


    今天,豐妍得知方東曉的情況後,顯得特別高興,並鬧著要跟哥一道去接方東曉。哥拿她一點辦法沒有。他兄妹倆去車站時,穿的都是便服。


    他們的父親豐鄉村是本縣組織部部長。


    方東曉剛下車走出站門,豐收兄妹倆就迎了上去,方東曉把手中的水果遞給豐妍,與豐收來個大擁抱,引來許多人的目光。他轉過臉看著俏麗的豐妍,說:“老同學,咱妹是越來越漂亮了,說不定就是咱縣城裏頭號美人。”


    豐妍扭著好看的身段,一臉春光明媚:“方哥,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方東曉說:“當然是真,你看好多人都在看你。”


    豐妍說:“瞎說,你看瞅我們的都是女性目光,那是因為你玉樹臨風。”


    他們三人說笑著向前走去。


    豐收一手拉住方東曉的手,一手放在方東曉肩上,說:“你是怎麽想的,一下子去了自己的老家,你總沒犯啥錯誤吧?”


    豐妍不同意哥的看法,她說:“方哥能犯啥錯誤,這叫到下麵貼金,再說是金子在哪都發光。”


    豐收瞪她一眼,說:“我們倆說話,你少插嘴。”


    豐妍白他一眼,說:“我給方哥說話,又沒與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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