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這個男人的,這輩子才會栽在他手裏。


    此時,阿萌縮在床上,一臉防備地盯著笑意盈盈的男人,絲毫不被他所表現出來的高雅如月的風姿給迷惑,那些都是假的,掩蓋不住這男人邪惡的本質。


    “阿萌乖,你選擇自己脫還是為夫幫你脫?”虞月卓站在床邊,一手撐著床沿和氣地問道。


    阿萌臉上一黑,咬牙道:“都不選擇!”忍了忍,還是忍無可忍地說,“你剛才的舉動真是太失禮了,你說那種話,讓你娘怎麽看我?你妹妹又怎麽看我?難道你的無恥已經沒有下限了麽?”


    虞月卓挑起眉,有些訝然的模樣,“什麽話?難道是我告訴娘你身子不適,需要靜養,讓她免了讓你每日請安的話麽?你身子確實不好,從小到大總是倒黴弄傷自個,這是娘也知道的,她也體諒你,所以才免了你的請安。且娘這些年來潛心禮佛茹素,你每天一大早爬起來去佛堂給她請安,這不是孝順,而是打擾她清修。至於月娟,你不用理會她,等過些時日,該給她找門親事了,到時她也沒空盯著你不放。這些都是事實,怎麽能說是無恥呢?隻有建立在不實的根據上誇大其詞的事情,才是無恥。”


    看著他眉宇間有些漠漠的神色,阿萌有些不可思議,他是不是對自己同胞的親妹妹太過冷淡了?不過,聽到他最後對“無恥”一詞的歪解,阿萌頓時有種撲街的衝動。


    正在這時,虞月卓已經伸手將她扯了過來,就要扒她的衣服,要為她下麵某個受傷的地方上藥。雖然這位將軍是一片好心,但阿萌覺得真沒必要,她自己做得來,根本不需要他親自表現體貼。雖然昨晚兩人都袒誠相見了,但那時帳幔放下,光線昏暗迷離,看什麽都隔了一層,與現下青天白日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她自然不肯讓自己那麽私密的地方給人瞧見了。


    “滾開,我不需要你假好心……啊,虞月卓,你滾蛋,啊——你再來我詛咒你站著都要摔倒……”


    尖叫聲沒說完,就見床前的男人突然腳下一滑被一種不可抗拒的力度弄得摔到地上,直接就這麽趴在了地板上,發出好大的悶響,然後,屋子裏沒了聲音。


    屋外伺候的知春知夏等人麵麵相覷,然後有些頭皮發麻,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直覺裏,覺得她們家小姐估計做了什麽事情,也許後果會很慘。


    屋子裏,阿萌確實膽顫心驚,悄悄探過頭來,看到四腳八叉地趴在地上的男人,頓時一陣心虛又害怕,暗暗後悔自己剛才的口不折言。可是、可是……都是他自己動手先的,她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就在她正做著心裏建設給自己壯膽時,某個摔倒的男人撐著床沿坐了起來,揉揉磕紅的額頭,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縮在床裏頭一副飽受驚嚇卻又努力表示自己不怕的女人,看起來就像一隻飽受欺負的小野貓,明明怕得緊,但關鍵時候總要反咬人一口才罷休。


    “阿萌!”男人咬著牙,明明笑起來那麽風光霽月,但眼裏卻是一片兇殘獰色,兇狠地瞪著她。


    阿萌嚇得差點蹦起身,若不是她現在下麵那個地方還脆弱著,不宜移動,止不定真的在詛咒了這男人時,馬上就跳起來逃了。“你、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可我明明都說不要了,是你自個不聽的,你瞪我也沒有用……”最後越說越小聲。


    虞月卓笑眯眯地看著她,笑得她越說越小聲越來越不安時,突然躍起身,一個猛虎撲羊式地撲過來將她壓在身下,板著她的臉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然後是一個窒息而霸道的吻,吮吸得她舌苔都麻了。


    等她昏昏然地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被他逗弄得正含著他的舌頭吮吸時,嚇得馬上舌頭一頂,將他趕出去。可是,當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那具身軀散發的熱度及抵在腹部上的某樣硬硬的東西,嚇得她頭皮發麻,僵直不動。


    這時,虞月卓湊到她耳畔,又輕又柔地說:“為夫說過,你要詛咒誰都可以,為夫都會為你擔著,但是,千萬別將之放在為夫身上,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呢……”


    那奇特的聲線,明明是金屬般的質感,卻硬雜揉上這種又輕又柔的韻味,聽在耳裏,已經承受不住地渾身發麻,待聽到他話中的意味時,阿萌嚇得渾身僵硬,大氣也不敢喘一個。這下子,阿萌心裏開始後悔小時候與他過節太多,什麽東西都讓他摸清楚了,頓時悔不當初!


    成功地將人嚇住後,虞月卓方滿意地略起身,輕輕鬆鬆地將人給剝了,直到她身上隻剩肚兜和褻褲時,他的唿吸明顯窒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將她剝光。


    被那種好像要吃人的眼神盯著,阿萌渾身僵直,幾乎以為自己是一道美味無比的食物了,直到他移開了目光,去櫃子邊拿東西,馬上扒來被子將自己裹住,然後自我鄙視,竟然又被他嚇住,真是太沒出息了。


    可是,若是事情重來,相信她還是會詛咒一次的。所以,即便被他嚇得心髒發疼,但若是下次,她還會這樣做。可以說她就是那種明知道後果會很嚴重,但是就是沒法子管住自己行為的人,簡單地說,有點呆直了。


    虞月卓將一瓶藥膏拿來,見她的動作也不以為意,輕鬆地將她抱過來放到床邊,然後扯掉被子分開她的雙腿,就著白日的光線檢查她受傷的地方。昨晚趁著她睡著後,他已經檢查了一遍,看到她被撕裂的地方,又紅又腫的,讓他難得愧疚了一把,也開始正視她是個脆弱的女孩子,不是軍隊裏那些大老粗,經不起他折騰的事實。


    所謂的嬌妻,也許就是這般又嬌又柔又弱需要男人嗬護的罷。


    白日的光線中,一切都無所遁形,也讓她女性最私密的地方完全呈現在一個男人麵前。阿萌心中羞恥不已,那種地方連她自己都沒有仔細看過,卻完全被個男人這般放肆地打量著,感覺真是糟糕得緊。


    阿萌忍了忍,見他唿吸粗重,一雙眸子暗沉得厲害,心一慌,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一腳踹在了男人肩膀上,然後被一隻大手抓住。而此時,看在外人眼裏,兩人的姿勢怎麽看都淫-蕩無比,也讓她感到更加的羞恥。


    “你看夠了沒有?”阿萌忍住羞意罵道。


    虞月卓握著她小巧的腳丫子,看著她明明滿臉羞紅卻又裝作惡聲惡氣的模樣,不禁輕輕一笑。他從認識她起就知道這女人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兒,就算磕得個頭破血流,她都會反擊到底。


    “你是我娶迴來的妻,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自己的東西自然不會看夠。”他含笑道,眉眼俊雅,即便已經色-欲薰心了,看起來仍是那般高潔不凡。


    阿萌瞠目結舌,算是大開眼界,世界上竟然有這般極品人物,明明無恥至極,但偏偏隻看著他的模樣,仿佛受到聖賢書薰陶出來的正人君子、高門子弟,那等風姿儀度,無不讓人折服。可偏偏說出來的話實在是……


    阿萌已經木然了,突然發覺自己為毛總會犯在他手裏了,因為比無恥比表麵功夫,她沒有一樣贏得過他的。


    “還有,以後別隨便踹人,免得弄傷自己。”男人又細細叮囑,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


    “哦……”阿萌已經木然得沒了反應。


    等男人細心地為她上好藥,阿萌趕緊將衣服穿迴來,忍不住又瞪了那男人一眼,真無恥,竟然趁上藥的時候,摸她那裏——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摸……


    虞月卓端來一杯白開水,將醫女留下的藥丸倒了粒藥丸喂她吃,伺候得十分周到體貼。


    等做完這一切,虞月卓正想摟著她來培養下夫妻感情時,突然有下人過來稟報,當朝太師溫良來了,正在大廳裏候見。


    聞言,虞月卓微微蹙起眉頭,直覺來了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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