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一眼掃過去當場的幾個大夫,一個個腦滿腸肥,說是太醫,可她越看這幫人的麵相越像是庸醫——一個個欲言又止的,到底是能救還是不能救,就不能幹脆些說?


    她不由低聲嘀咕道:“還是咱表舅看著仁心仁術……”


    林源修!


    長安和秋娘對視一眼,對!那會範老太太都快死了,林源修都尋著人救他了,那範丞相這病,他未必不能救啊!


    可,此刻的林源修,在哪裏呢?


    二人正想著,張博興卻是一拍腦袋道:“我怎麽把林大夫給忘記了。”


    那日長安和張博興緊趕慢趕到了京城,張博興還特意讓人通知了林源修,林源修雖是遲了幾日才來,可人這會還在範老太太的別院裏呆著呢。


    長安聽了,趕忙同求娘奔到了林源修的院子裏,那廂裏,範老太太因著範丞相的事兒已是十分惆悵,同林源修正在商議這事,已是求了又求,奈何林源修想著往日的事兒,怎麽都不肯。


    長安不得已,隻能用苦肉計,進了門,先哭訴自己自小沒娘,可憐巴巴地在安平村長大,到這般年紀還得失去爹。又哭訴自己不孝,還未伺奉父親,父親便要走了,往後到了黃泉也無顏再見他娘。


    秋娘隻見長安幹嚎,也不見他掉淚,直想著長年真是能哄人。可偏生長安句句都要帶上他親娘,硬生生讓方才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的林源修動了容。


    林源修直接將手頭的書摔到桌子上道:“我也想救,可若是我的法子沒什麽效果,他一命嗚唿了,怎麽辦!”


    長安一聽這林源修話裏的意思,那就是有救了?


    原來林源修也不是個心硬的人,當年長安的娘托孤時,眼裏的欲言又止他一直記在心上。方才老太太同他說起範仲良的病象,他便出了門去曾給範仲良看病的太醫那詢問了一番,迴來便一直在翻醫書。


    他得到的唯一的法子,著實太過兇險了,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眼見著範仲良一點生跡都沒有地躺在那,長安再也不管,隻求試它一試。可林源修當真將那藥方遞到長安的手裏,長安卻犯了難:怨不得那些太醫不敢試,以砒霜為藥引,足足要吃上一個月。這藥方要是開出來,範仲良治療中途死了,範家人告他個謀害重臣的罪名,誰都吃不了兜著走。人人都想保守為上,反正死的是別人,不是自己,那就成了。


    迴了府,長安隻看著那藥方眉頭深鎖,秋娘想到上一世隻聽說過範仲良是被人刺殺,當場身亡,可從未有人說過,他是被自個兒兒子毒死的呀。她索性大著膽子道:“表舅此人治病總是過於謹慎,如今他開了這個方子,他說是十分兇險,沒準就是個五分兇險。既有了此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咱爹就這麽走了。”


    “我再想想……”長安雖是這樣說著,晚上果真是將方子遞給了李氏。屋裏一群的妾哭鬧成一團,有的隻說“萬萬不能”,有的又道“不妨一試”,吵的長安鬧頭疼。


    那時,範仲良的臉色已然泛青,唿吸都微弱了,李氏終是一咬牙,道:“死馬當活馬醫,若是老爺出了事兒,你們隻管將責任往我身上推便罷了。”


    秋娘望著李氏,再看這一屋子的妾,不由地想起了自個兒。若是她遇到這種情況,她會否也將這一碗要命的毒藥喂與長安?


    這事需要多大的勇氣?


    李氏終是熬了藥,可喂給範仲良喝時,李氏的手卻一直抖,抖得藥都要灑出來。


    長安歎了口氣,從她手裏接了藥道:“我來。”


    一屋子屏了氣,隻看長安將那一碗藥送到了範仲良的口裏,一點點順著他的喉嚨落入了肚子裏。


    一刻鍾後,昏迷的範仲良開始七竅流血,口裏大量吐黑血……


    半個月的一天,範仲良被嘴裏突然塞入的一股腥臭味徹底熏醒,一睜眼,便看到年輕了二十歲的自己端著一碗橙黃顏色的液體往自個嘴裏灌。


    他“呀”了一聲,便看眼前的自己眼睛一亮,低聲道:“醒啦,趕緊將這個喝了,你就能好了。”


    範仲良一時怔了神,隻想著自己已是病入膏肓,竟是靈魂出竅看攪俗願齠皇北唚訓保衷瘟斯ィ俅渦牙匆咽橇教旌螅攬吹降娜聳欠凍ぐ彩保仁且瘓雷約毫攘聳溉盞耐幽潁俅臥瘟斯ァ


    範長安望著手裏範仲良已經喝了一半的童子尿,歪著頭蹙眉想著:開這童子尿當藥方的林源修到底是報複呢?還是報複呢?


    可林源修被自個兒的爹橫刀奪愛,又蘀自個兒的娘照顧了自己十多年,他隨手蘀他報個仇,應當不算什麽吧?


    於是長安索性將剩餘的半碗又灌到了範仲良的嘴裏,一揚碗底,一邊無奈地朝李氏攤手道:“這些偏方下作是下作了些,可它偏生就是能救命的玩意兒,真真是叫人為難。”


    一個月後,範仲良總算能靠著床頭說幾句話,神誌也清明了。神清氣爽時,多年不見的林源修笑容滿麵地進了屋子,禮也不施,大剌剌地坐在範仲良的床邊,賊兮兮道:“範賊啊,我如今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呀!為了治好你,我家附近的童子見了我就跑……”


    範仲良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再次嘔血。


    長安在一旁看著這情形,終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日夜裏,長安總算體驗了一把小別勝新婚的含義。秋娘為了嘉獎他,不知從哪裏買來的一件薄紗衣,沐浴完後,便隻著那件薄紗衣,站在了自個兒的麵前。


    要說男人最難抵擋的便是這種欲說還休,女人脫光了衣服,決計不如這般薄紗遮體,若隱若現惹人憐愛。長安隻見秋娘誘人的酮-體在薄紗之下若隱若現,鼻底馨香蕩漾,他的心也隨著那香飄蕩了起來。三兩下便將自個兒的衣服脫了個幹淨,抱著秋娘便上了床。


    隔著那層薄紗,長安一口便含住秋娘胸口的那對雪-白,舌尖撥弄著秋娘那兩顆傲然,靈活的舌,略帶粗感的薄紗一並磨著秋娘,那便是雙倍的刺-激,不過三兩下,秋娘便覺身-下濕了。


    二人原本就是分別了二十多天,到了京城後,長安擔憂著右相的病情,每迴交公糧都是草草了事,這會總算放鬆了,長安的性-致便也跟著盎然起來,看著秋娘麵含嬌羞,他的心也跟著一緊,身下越發覺得難過,可他也不著急,一點點撥弄著秋娘,直到秋娘雙手都忍不住扶著他的腰,他方才挺身入了秋娘。


    可那薄紗衣他卻仍是不肯脫的,非要用牙齒一點點的啃著秋娘,直到秋娘渾身泛紅,在那紫色的薄紗下,越發顯得嬌嫩好看,讓人憐惜。


    今晚的秋娘尤其敏感,被長安一點點的啃,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出太大的聲,長安嘴邊掛著壞笑,伏在她的耳畔道“秋娘,喚我的名字,我最愛聽你喊我。”


    秋娘被啃的迷迷糊糊,卻也知道,範長安哪裏是想聽她喚,不過是想聽她氣若遊絲的喘息聲罷了。


    這呆子,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秋娘睜了眼,咬牙道:“範長安,今天我要在上麵!”


    長安心中一喜,秋娘要主動,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事兒,這可是大福利呀,忙抱著秋娘顛倒了個位置,這會小長安還埋在秋娘的身體裏,蠢蠢欲動隻待大展身手,秋娘嘴一彎:範長安,有你受的。


    自迴了府,秋娘在府裏便要裝作一副溫良賢淑的模樣,說話都不敢大聲,為的就是給足長安麵子,如今到了床上,還不主動爭取主動權,牢牢控製住長安。


    她兩腳跪坐在長安兩側,身上薄紗落在長安的身上,長安直覺一股溫柔拂過自己的胸膛,如一雙誘人的小手,撓得人心裏癢癢的,忙嘴裏催道:“秋娘,動動……”


    秋娘看他猴急的模樣,心裏好笑,卻也不急,從枕下拿出了兩條紅布條來。


    長安“咦”了一聲,歡喜道:“好喜慶的布條,這是做什麽?”


    “玩點不一眼的唄。”秋娘媚眼如絲地朝長安笑笑,一邊手也不停地將長安的縛住。長安隻道今日有好吃的,乖乖地被秋娘綁著,半晌後,他卻傻了眼……


    秋娘穩穩地坐在長安身上,動也不動,壞笑地望著長安,嬌媚地說道:“相公,來,你說說,從前你跟我說過的“三從四德”是什麽?”


    她說著,卻是往長安身上輕輕一撞,長年隻覺自己被緊致包圍,這般一撞,一股顫栗從身下傳來,他隻渴望更多,可秋娘卻停了下來……她竟然停了下來!


    三從四德……長安眼挑自個兒被緊緊縛住的一雙手,心裏嗚唿了一聲:秋娘一步步引君入甕,如今箭在弦上,他卻必須要背那勞什子的“三從四德”!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男人的尊嚴啊!抵死不從!


    長安想著,掛上笑哀聲道:“什,什麽三從四德呀,娘子,我,我記不起來了,你再動一下,再動一下可好?”


    “不記得了?”秋娘笑笑地便要抽身離開,長安咬牙,忙道,“我記得我記得,娘子……娘子之命要服從……”


    “乖……”秋娘狠狠地啜了一口長安,微微抬了腰部,便又上下動了兩下。長安閉著眼,享受著無上曼妙的感覺,隻覺得此刻要比神仙快活。


    可就要到頂時,秋娘她,她,她……


    她竟又停了!


    長安眯著眼睛又是嗚唿了一聲:這肉,這肉還能自個兒從他嘴裏進進出出,他如何能過癮呀!


    他這個娘子,或許這一世生來便是來折磨他的。長安哀悼了片刻,滾滾而來的欲-望讓他再也扛不住,朗聲繼續道:“秋娘,我的好秋娘,咱們繼續好不好?我受不住……”


    他的身體扭來扭去,可秋娘卻是含著笑一副不能商量的模樣,長安終於知道,這塊肉今日怕是輕易吃不到了。他忙振奮了精神,繼續背道:“好好好,我背,我背,娘子之名要服從,娘子之理要盲從,娘子之行要,要……隨……從……”


    隨著他朗聲背誦,秋娘噙上笑,終是又瘋狂地上下動起自個兒的身子來……


    此夜方起,抵死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第二更送上!降溫有木有,熱乎乎的肉有木有?乃們的花花,雷雷,收藏在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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