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小區出來後，顧淮齡上了殷懷淵的車，淡淡地對他說：“走，去李家。”
殷懷淵總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兒，“顧淮齡，你他媽當我是你司機啊？！”
炸完毛之後，他又恢複了神誌，“等等，你去李家幹什麽？”
“你幫了我這個忙，我總得把這份人情還迴去吧。”
殷懷淵啟動車子，“哼，你還挺講義氣。”
大概是因為有怒氣在殷懷淵心裏麵燒，所以他開車開得格外的快，還沒隔多久，就來到了這李家。
其實這李家還真不應該叫李家，應該叫李莊才是，畢竟這李家從裏到外無不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古風氣息。
“李叔叔。”是顧淮齡的聲音。
李赫沒想到今日顧淮齡居然會突然造訪。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唿，就看見了他旁邊站著的殷懷淵！
就是那個毀他寶貝女兒清白的殷懷淵！
李赫神色大變，先前那慈祥的神色早已蕩然無存，“你來做什麽？殷懷淵！”
殷懷淵迴答他：“我當然是來這裏找你那寶貝女兒的啊。”
“你還敢來？”李赫手裏的茶杯被他重重地拍在茶幾上，“你是覺得你毀了我女兒的清白還不夠？你居然還敢來招惹她？當真是覺得我李家家道中落了嗎？”
他笑著說：“我怎敢覺得李家家道中落呢？這李家修成了四合院的模樣，都成了一個莊子了，怎麽可能家道中落呢？”
說完，殷懷淵故作可惜，“哎，就是不知道這修莊子的錢幹不幹淨？”
“殷懷淵！你不要欺人太甚！”
正巧這個時候衛茵燕也來了，她瞧著麵前這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尤其是這個殷懷淵，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連忙走到李赫身邊去好安撫他的情緒。
衛茵燕轉過頭對那兩個男人說：“你們兩個還來這裏幹什麽？你是想要氣死我們嗎？殷懷淵，你還有臉來這裏？你不過是區區一個私生子，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要不是看在你是顧嚴的私生子，也算是顧家的血脈的份兒上，你現在早就被李家的家法給好好伺候好幾迴了！”
殷懷淵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是私生子。
明明是顧嚴那個賤人非要糾纏他母親，害的他母親未婚先孕。
可到頭來，蒙受屈辱和罵聲的居然是他這個毫無選擇權的人！
要是可以選擇，他殷懷淵也絕不會選顧嚴當他的父親。
顧淮齡看了一眼殷懷淵的神色，心想：壞了，這殷懷淵聽見衛茵燕叫他私生子，這下子怕是攔不住了，也不知道這殷懷淵嘴裏會吐出些什麽東西來。
“殷懷淵，掌握力度。”
“你給我閉嘴。”殷懷淵氣性上來了，誰也攔不住他。
殷懷淵上前一步，盯著衛茵燕那張不自然的臉說：“喲，衛茵燕，你又去整容了，這次整的有點失敗啊，是不是資金不夠到位啊？”
他又將目光轉移到李赫身上，“李赫，你那麽愛衛茵燕的，怎麽不多給她點零花錢去整容啊？你瞧瞧她這張可怖的臉，哎喲，我都不敢看了，再多看一秒，我都怕晚上要做噩夢啊。”
衛茵燕剛張開嘴巴想要說話，這殷懷淵就搶先一步開口了，“哎，衛茵燕，你也別這樣死死地盯著我，你自己瞧瞧你拉的那個雙眼皮，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眼皮閉不嚴啊？衛茵燕，你好歹也是這李家的夫人，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臉還是別做的太嚇人了，容易嚇跑合作夥伴的。”
衛茵燕被氣得小臉通紅，“殷懷淵！你還真是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野種！這殷綺容自己道德敗壞，沒想到教出來的兒子也是個這樣的狗東西！怪不得顧嚴遲遲都不肯承認你，原來是因為你就是一個隻會說俏皮話的玩具啊。”
殷懷淵卻是笑了一下，“衛茵燕，你說我是野種啊？你好意思說我媽道德敗壞？衛茵燕，你是不是以為你把你那個秘密藏得很好啊？”
“什麽秘密？我衛茵燕活得坦坦蕩蕩，那有什麽秘密？”
“衛茵燕，你忘了你是情婦上位了？自己才二十歲，就傍上了已經四十歲的李赫，甘願不讀書，也要頂著罵名做他的情婦。其實李赫和原配離婚，是因為李赫覺得他的原配妻子唐應棋懷不上孕，畢竟已經結婚十幾年了都還沒有個一兒半女的，可是李赫又是個極其傳統的人，他覺得自己必須要有一個孩子，無論兒女。恰巧你懷孕了，這李赫為了讓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名分，就和唐應棋離婚，迎你進李家大門。”
殷懷淵頓了一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衛茵燕那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可是李赫，你可知道當時唐應棋其實已經懷孕了？”
“什麽？！”李赫不可思議地看著殷懷淵，“你說唐應棋當時已經懷孕？”
“對啊，看來你還被蒙在鼓裏啊。”殷懷淵由衷地為他感到同情，“可是身為情婦，且想要成為正妻的衛茵燕哪裏能容許唐應棋這個孩子的存在呢？所以唐應棋流產了，她以為衛茵燕做的這件事情是得到了你的默許的，對你心灰意冷，因此她答應和你離婚。那這衛茵燕也就如願以償了。”
李赫自嘲一笑，“原來，她當時已經懷孕了，衛茵燕，你好狠的心啊！”
殷懷淵繼續說：“還沒完呢，李赫，再耐心聽聽。你以為衛茵燕懷的這孩子真的是你的骨肉嗎？不，李明珠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是衛茵燕和她的初戀生的。其實啊，衛茵燕在做你的情婦的同時，還在跟她的初戀交往。李赫，你縱橫商場一輩子，最後居然發現你的妻子根本不愛你，她隻是貪圖你的錢，你唯一的女兒也並非是你親生骨肉，而唯一愛你的唐應棋卻被你的花心給害死了。”
“害死?”李赫猛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唐應棋本就身體不好，我想這你總該知道吧？她被衛茵燕害得流產，落下了病根，而那時候她都已經四十一歲了，身體本就在走下坡路，後來沒有撐下去，離開人世了。”殷懷淵嘴角微微揚起，“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在死之前看清了你李赫是個什麽樣的人。”
李赫不信殷懷淵的話，“不可能！你肯定是騙我的！唐應棋不會死的！我要去找她！！”
他一手掀開身側的衛茵燕，“你這個毒婦！給我滾開！滾啊！”
在一旁吃瓜的顧淮齡：這事有點戲劇性啊······不過，這個殷懷淵怎麽知道這麽多豪門秘辛的？
殷懷淵站得有些累，就坐在沙發上說：“我騙你作甚？她和你離婚後，就跑去法國了，整個人虛弱得很，幸好我媽碰見她了，就把她送到醫院裏去治療，可是後來她實在是撐不住了。李赫，你也沒必要這個時候再來裝什麽深情了，沒用的，人都死了，你裝給誰看啊？等會兒衛茵燕要吃醋的！”
衛茵燕站起身來，指著他的鼻子說：“殷懷淵！你編故事還挺有一手的嘛！這麽會編，怎麽不去寫書呢你？”
他打了一個響指，“嗯，好主意，謝謝你啊，衛茵燕。”
“媽！”
李明珠從樓上跑下來，“媽，這是怎麽迴事？”
殷懷淵搶在衛茵燕之前，他陰陽怪氣地說：“喲，這冒牌小姐出來了。”
“什麽冒牌？我可是李家大小姐！”
殷懷淵不想和李明珠有太多交集，“李明珠，來得正好，我現在有些事情想和你算一算。”
李明珠狐疑道：“什麽事情？”
他朝著顧淮齡使了一個眼色。
顧淮齡開口：“李明珠，你為什麽要專門把謠言傳給殷懷淵聽？”
“什麽謠言？”
殷懷淵早就猜到了她不會就這麽輕易地承認，“李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我來幫你想一想吧。你將聶芝荷的死亡消息傳出來，還特意注明是尚江的過錯，說聶芝荷是因為經紀人的不斷壓迫和顧淮齡的不人道的要求才去尋短見的。”
李明珠還是繼續裝懵，“聶芝荷是誰啊？我認都不認識，殷懷淵，下次想要汙蔑人還是做好準備工作吧。”
衛茵燕當然會幫著自己的女兒說話，“殷懷淵，你汙蔑我一個人不夠，居然還要汙蔑我的女兒！你還真是個禽獸不如的人！”
殷懷淵內心沒有多大的波瀾，“聶芝荷是誰？聶芝荷是尚江的女演員，是十幾歲就斬獲各種繪畫比賽金獎的人，也是我殷懷淵最愛的人。”
“李明珠，我這輩子最恨別人傷害我愛的人。”
李明珠拒不承認，“可你哪來的證據證明我和聶芝荷認識？”
顧淮齡也沒想到這李明珠居然這麽頑強，“李明珠，別怕，我有的是證據。”
他點開手機裏存的一條錄音，“來，聽聽看吧。”
錄音裏，李明珠問：“事情辦好之後，你真的可以讓我穩坐顧家當家主母的位置？”
“當然，隻要你肯答應我讓顧淮齡滾出尚江，讓我來重掌尚江，這顧淮齡當然就是你的了。”
這是顧嚴的聲音。
顧嚴又問：“你想到好的計策沒有？”
李明珠莞爾一笑，“當然想好了，我會雇一個人去辦這件事情的，至於怎麽害嘛，當然選最自然的車禍啦。放心，這顧淮齡出著車禍非殘即昏！”
這是第一段錄音。
顧淮齡切換了一個頁麵，“別急，還有。”
第二段錄音裏，李明珠在和自己的助理對話。
李明珠說：“哎，真沒想到這個殷懷淵居然這麽重視這個聶芝荷，我還真搞不懂這個聶芝荷有什麽好的？長得一般，身材一般，學識和眼界這一方麵也比不上我，真不知道這個殷懷淵為什麽就這麽喜歡她？而且，你說搞不搞笑，這個殷懷淵還真信了這謠言，看來顧家兄弟之間的關係還真就如八卦新聞裏麵說得那般不和。”
助理說：“是啊，小姐，下一步該怎麽做？”
“不用我們自己出手，那殷懷淵自己就會對顧淮齡動手的，我們就安安靜靜地觀戲吧。”
顧淮齡收好手機，“李明珠，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李明珠的小臉氣得青一陣白一陣，“顧淮齡！這些都是你偽造的！”
殷懷淵總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兒，“顧淮齡，你他媽當我是你司機啊？！”
炸完毛之後，他又恢複了神誌，“等等，你去李家幹什麽？”
“你幫了我這個忙，我總得把這份人情還迴去吧。”
殷懷淵啟動車子，“哼，你還挺講義氣。”
大概是因為有怒氣在殷懷淵心裏麵燒，所以他開車開得格外的快，還沒隔多久，就來到了這李家。
其實這李家還真不應該叫李家，應該叫李莊才是，畢竟這李家從裏到外無不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古風氣息。
“李叔叔。”是顧淮齡的聲音。
李赫沒想到今日顧淮齡居然會突然造訪。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唿，就看見了他旁邊站著的殷懷淵！
就是那個毀他寶貝女兒清白的殷懷淵！
李赫神色大變，先前那慈祥的神色早已蕩然無存，“你來做什麽？殷懷淵！”
殷懷淵迴答他：“我當然是來這裏找你那寶貝女兒的啊。”
“你還敢來？”李赫手裏的茶杯被他重重地拍在茶幾上，“你是覺得你毀了我女兒的清白還不夠？你居然還敢來招惹她？當真是覺得我李家家道中落了嗎？”
他笑著說：“我怎敢覺得李家家道中落呢？這李家修成了四合院的模樣，都成了一個莊子了，怎麽可能家道中落呢？”
說完，殷懷淵故作可惜，“哎，就是不知道這修莊子的錢幹不幹淨？”
“殷懷淵！你不要欺人太甚！”
正巧這個時候衛茵燕也來了，她瞧著麵前這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尤其是這個殷懷淵，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連忙走到李赫身邊去好安撫他的情緒。
衛茵燕轉過頭對那兩個男人說：“你們兩個還來這裏幹什麽？你是想要氣死我們嗎？殷懷淵，你還有臉來這裏？你不過是區區一個私生子，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要不是看在你是顧嚴的私生子，也算是顧家的血脈的份兒上，你現在早就被李家的家法給好好伺候好幾迴了！”
殷懷淵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是私生子。
明明是顧嚴那個賤人非要糾纏他母親，害的他母親未婚先孕。
可到頭來，蒙受屈辱和罵聲的居然是他這個毫無選擇權的人！
要是可以選擇，他殷懷淵也絕不會選顧嚴當他的父親。
顧淮齡看了一眼殷懷淵的神色，心想：壞了，這殷懷淵聽見衛茵燕叫他私生子，這下子怕是攔不住了，也不知道這殷懷淵嘴裏會吐出些什麽東西來。
“殷懷淵，掌握力度。”
“你給我閉嘴。”殷懷淵氣性上來了，誰也攔不住他。
殷懷淵上前一步，盯著衛茵燕那張不自然的臉說：“喲，衛茵燕，你又去整容了，這次整的有點失敗啊，是不是資金不夠到位啊？”
他又將目光轉移到李赫身上，“李赫，你那麽愛衛茵燕的，怎麽不多給她點零花錢去整容啊？你瞧瞧她這張可怖的臉，哎喲，我都不敢看了，再多看一秒，我都怕晚上要做噩夢啊。”
衛茵燕剛張開嘴巴想要說話，這殷懷淵就搶先一步開口了，“哎，衛茵燕，你也別這樣死死地盯著我，你自己瞧瞧你拉的那個雙眼皮，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眼皮閉不嚴啊？衛茵燕，你好歹也是這李家的夫人，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臉還是別做的太嚇人了，容易嚇跑合作夥伴的。”
衛茵燕被氣得小臉通紅，“殷懷淵！你還真是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野種！這殷綺容自己道德敗壞，沒想到教出來的兒子也是個這樣的狗東西！怪不得顧嚴遲遲都不肯承認你，原來是因為你就是一個隻會說俏皮話的玩具啊。”
殷懷淵卻是笑了一下，“衛茵燕，你說我是野種啊？你好意思說我媽道德敗壞？衛茵燕，你是不是以為你把你那個秘密藏得很好啊？”
“什麽秘密？我衛茵燕活得坦坦蕩蕩，那有什麽秘密？”
“衛茵燕，你忘了你是情婦上位了？自己才二十歲，就傍上了已經四十歲的李赫，甘願不讀書，也要頂著罵名做他的情婦。其實李赫和原配離婚，是因為李赫覺得他的原配妻子唐應棋懷不上孕，畢竟已經結婚十幾年了都還沒有個一兒半女的，可是李赫又是個極其傳統的人，他覺得自己必須要有一個孩子，無論兒女。恰巧你懷孕了，這李赫為了讓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名分，就和唐應棋離婚，迎你進李家大門。”
殷懷淵頓了一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衛茵燕那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可是李赫，你可知道當時唐應棋其實已經懷孕了？”
“什麽？！”李赫不可思議地看著殷懷淵，“你說唐應棋當時已經懷孕？”
“對啊，看來你還被蒙在鼓裏啊。”殷懷淵由衷地為他感到同情，“可是身為情婦，且想要成為正妻的衛茵燕哪裏能容許唐應棋這個孩子的存在呢？所以唐應棋流產了，她以為衛茵燕做的這件事情是得到了你的默許的，對你心灰意冷，因此她答應和你離婚。那這衛茵燕也就如願以償了。”
李赫自嘲一笑，“原來，她當時已經懷孕了，衛茵燕，你好狠的心啊！”
殷懷淵繼續說：“還沒完呢，李赫，再耐心聽聽。你以為衛茵燕懷的這孩子真的是你的骨肉嗎？不，李明珠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是衛茵燕和她的初戀生的。其實啊，衛茵燕在做你的情婦的同時，還在跟她的初戀交往。李赫，你縱橫商場一輩子，最後居然發現你的妻子根本不愛你，她隻是貪圖你的錢，你唯一的女兒也並非是你親生骨肉，而唯一愛你的唐應棋卻被你的花心給害死了。”
“害死?”李赫猛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唐應棋本就身體不好，我想這你總該知道吧？她被衛茵燕害得流產，落下了病根，而那時候她都已經四十一歲了，身體本就在走下坡路，後來沒有撐下去，離開人世了。”殷懷淵嘴角微微揚起，“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在死之前看清了你李赫是個什麽樣的人。”
李赫不信殷懷淵的話，“不可能！你肯定是騙我的！唐應棋不會死的！我要去找她！！”
他一手掀開身側的衛茵燕，“你這個毒婦！給我滾開！滾啊！”
在一旁吃瓜的顧淮齡：這事有點戲劇性啊······不過，這個殷懷淵怎麽知道這麽多豪門秘辛的？
殷懷淵站得有些累，就坐在沙發上說：“我騙你作甚？她和你離婚後，就跑去法國了，整個人虛弱得很，幸好我媽碰見她了，就把她送到醫院裏去治療，可是後來她實在是撐不住了。李赫，你也沒必要這個時候再來裝什麽深情了，沒用的，人都死了，你裝給誰看啊？等會兒衛茵燕要吃醋的！”
衛茵燕站起身來，指著他的鼻子說：“殷懷淵！你編故事還挺有一手的嘛！這麽會編，怎麽不去寫書呢你？”
他打了一個響指，“嗯，好主意，謝謝你啊，衛茵燕。”
“媽！”
李明珠從樓上跑下來，“媽，這是怎麽迴事？”
殷懷淵搶在衛茵燕之前，他陰陽怪氣地說：“喲，這冒牌小姐出來了。”
“什麽冒牌？我可是李家大小姐！”
殷懷淵不想和李明珠有太多交集，“李明珠，來得正好，我現在有些事情想和你算一算。”
李明珠狐疑道：“什麽事情？”
他朝著顧淮齡使了一個眼色。
顧淮齡開口：“李明珠，你為什麽要專門把謠言傳給殷懷淵聽？”
“什麽謠言？”
殷懷淵早就猜到了她不會就這麽輕易地承認，“李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我來幫你想一想吧。你將聶芝荷的死亡消息傳出來，還特意注明是尚江的過錯，說聶芝荷是因為經紀人的不斷壓迫和顧淮齡的不人道的要求才去尋短見的。”
李明珠還是繼續裝懵，“聶芝荷是誰啊？我認都不認識，殷懷淵，下次想要汙蔑人還是做好準備工作吧。”
衛茵燕當然會幫著自己的女兒說話，“殷懷淵，你汙蔑我一個人不夠，居然還要汙蔑我的女兒！你還真是個禽獸不如的人！”
殷懷淵內心沒有多大的波瀾，“聶芝荷是誰？聶芝荷是尚江的女演員，是十幾歲就斬獲各種繪畫比賽金獎的人，也是我殷懷淵最愛的人。”
“李明珠，我這輩子最恨別人傷害我愛的人。”
李明珠拒不承認，“可你哪來的證據證明我和聶芝荷認識？”
顧淮齡也沒想到這李明珠居然這麽頑強，“李明珠，別怕，我有的是證據。”
他點開手機裏存的一條錄音，“來，聽聽看吧。”
錄音裏，李明珠問：“事情辦好之後，你真的可以讓我穩坐顧家當家主母的位置？”
“當然，隻要你肯答應我讓顧淮齡滾出尚江，讓我來重掌尚江，這顧淮齡當然就是你的了。”
這是顧嚴的聲音。
顧嚴又問：“你想到好的計策沒有？”
李明珠莞爾一笑，“當然想好了，我會雇一個人去辦這件事情的，至於怎麽害嘛，當然選最自然的車禍啦。放心，這顧淮齡出著車禍非殘即昏！”
這是第一段錄音。
顧淮齡切換了一個頁麵，“別急，還有。”
第二段錄音裏，李明珠在和自己的助理對話。
李明珠說：“哎，真沒想到這個殷懷淵居然這麽重視這個聶芝荷，我還真搞不懂這個聶芝荷有什麽好的？長得一般，身材一般，學識和眼界這一方麵也比不上我，真不知道這個殷懷淵為什麽就這麽喜歡她？而且，你說搞不搞笑，這個殷懷淵還真信了這謠言，看來顧家兄弟之間的關係還真就如八卦新聞裏麵說得那般不和。”
助理說：“是啊，小姐，下一步該怎麽做？”
“不用我們自己出手，那殷懷淵自己就會對顧淮齡動手的，我們就安安靜靜地觀戲吧。”
顧淮齡收好手機，“李明珠，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李明珠的小臉氣得青一陣白一陣，“顧淮齡！這些都是你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