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和運動員談戀愛……不好……風險太大了。”


    這是許歲宴用自己的親身經曆來得出來的結論。


    “呐,我知道這不能以偏概全,可是我跟顧淮幺,還算不上異地戀,我們都分了。更別提異國戀了,異國戀本身風險就大,更別提對方還是運動員了,一年也迴不來幾次。”


    周宛京這人在某個方麵和江望還挺像的,那就是——賭。


    他們有的時候做事都很喜歡賭一把。


    管它結果是輸還是贏,反正就是要賭一次。


    周宛京這人也是,有的時候甚至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奮不顧身地去賭一把。


    至於江望是不是這樣,周宛京可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她也不是江望肚子裏邊的蛔蟲。


    “可是不賭一把,怎麽知道呢?每一件事情都有千千萬萬種結果,不去試一試的話,你怎麽知道你會得到哪一種結果?”


    許歲宴問她:“賭輸了呢?”


    周宛京攤攤手,輕鬆地說道:“那就隻能願賭服輸咯!”


    “可是輸得結果……你真的承受得了嗎?”


    周宛京知道,許歲宴之所以說這些也是因為她就是承擔了這種後果的人。


    “承不承受得了很重要嗎?相處的過程才最重要。我敢於開始這段還沒開始就已經被宣布早夭的戀情,難道還不敢在了結這段感情後再開始下一段?”


    周宛京一直都活得很自由、無拘無束的。


    做什麽事情都喜歡跟隨自己的內心。


    許歲宴了解她這個人,“行,既然你有這個勇氣去開始,那我也不再多說了。”


    但是許歲宴還是沒忍住多說一嘴,“可是,戀愛是需要雙向奔赴的。”


    “我知道,我等得起。”


    “嘟嘟嘟~”


    許歲宴看了一眼手機,是她哥打來的電話。


    “怎麽了,哥?”


    “宴宴,明天你曲阿姨要辦一場聚會,你來不來?”


    許洲澤說話的聲音很溫柔。


    許歲宴一想到明天還要去體育館,就無奈地歎了口氣,“沒空,你忘了我當誌願者的事情?”


    “是晚上,不是白天。”許洲澤很溫柔地又問了她一次,“還能來嗎?”


    說起來,許歲宴也好久沒見過曲綾了,上一次見她都是在高考出成績之後的升學宴上見過的了。


    “行,幾點開始啊?”


    “晚上七點半。”


    許歲宴看了周宛京一眼,“我能帶我朋友來嗎?”


    “好啊。”


    許歲宴聽她哥今天的語氣和平時不怎麽一樣,透露著那麽些許高興?又或者說是興奮?


    “哥,你今天是碰見什麽喜事兒了?聽你說話的語氣這麽高興。”


    許歲宴莫名覺得有詐。


    許洲澤把手機開成了免提,放在了吧台上,右手手裏搖晃著高腳杯,紅酒在杯子裏輕微地晃蕩著。


    “沒什麽值得高興的,隻不過是談成了一筆生意而已。”


    “賺了多少錢啊?”


    許洲澤喝了一口紅酒,嘴邊笑意未減,“分錢未進。”


    許歲宴:“……”


    “不是吧?許洲澤,你這位商人,什麽時候開始做起公益事業來了?”


    許歲宴滿臉皆是詫異。


    隻聽見許洲澤說:“投資一個學校拍個電影,不虧。”


    許歲宴微微扯扯嘴角,“哥,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好了,我還有一場會議,就先掛了。”


    被掛斷電話後,許歲宴滿臉黑線,她斷定這個許洲澤絕對藏了什麽事情!


    “京京,你是我哥是不是有點兒什麽毛病——哦!等等!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怎麽和你聊過我哥對吧??”


    說起來,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周宛京知道許歲宴有一個天才哥哥,和她同歲,除了這個以外,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連她那個神秘哥哥的臉都沒見過。


    “好像……還真是。”


    “我跟你講,其實許洲澤當時比我要晚出生5分鍾的,本來他應該是我弟弟的,但是我又想要個哥哥,就逼他做我哥哥了。”


    許歲宴一講起她哥,這話就沒盡頭了。


    “他這個人吧,真的是很腹黑,很狡猾的,特別會騙人,而且真的是屬於那種追求利益的人,但是他也太聰明了吧,反正我是覺得他的存在簡直就是一個大bug,20歲就建立起了自己的公司,還做的這麽強大。可是啊,他這個人,就和霸道總裁小說裏麵寫的總裁差不多,會玩的很。”


    說到這兒,許歲宴朝著周宛京眨了下眼睛。


    周宛京想:不會是我想得那種“玩”兒吧?


    “你的意思是說他成天都在外麵鶯鶯燕燕?玩兒了很多女人?”


    許歲宴輕輕“嘖”了一聲,“倒也不是玩兒女人,主要是他喜歡搞曖昧,把每個女生都給迷的神魂顛倒,然後又給她們當頭一棒。反正吧,你明天晚上和我一起去聚會的時候,離他遠點。”


    “行——”說完這句話,周宛京才反應過來,“等等!我什麽時候答應過要和你一起去了????你詐我?你還好意思說你哥狡猾,我看你比他更狡猾,你這個小狐狸。”


    說完,周宛京就輕輕地敲了下許歲宴的腦門。


    許歲宴笑著擺擺手,“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管這些,反正我剛剛可是聽見你說‘行’了的啊,不許反悔!”


    說完,許歲宴就爬到床上麵去了。


    寢室裏麵有的人要嘛和男朋友過去了,要嘛就是去外麵嗨去了。


    看唯一一個還能聊會兒天的人都睡了,那周宛京也就上床去了。


    我想想,他要參加閉幕式的話,那我就去給他準備一個分別禮物吧。


    唔……準備什麽好呢?


    他都已經有手辦了,毛絨絨的那種玩偶他應該也不會喜歡吧,那準備什麽好呢?


    哎,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吧。


    先早點睡了,不然明天又要失約了。


    早上,周宛京被自己的鬧鍾給吵醒了,被吵醒的她,心情是格外的差。


    她起身去陽台那兒洗漱,洗漱完之後才看見許歲宴慢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


    “唔……京京醒這麽早啊?”


    “我設了鬧鍾的。”周宛京的語氣透露著些許的暴躁。


    許歲宴聽周宛京這語氣就知道,她起床氣又犯了。


    周宛京今天就隨便套了件棉服在外麵,下麵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條黑色直筒褲。


    “唿唿唿~怎麽又降溫了啊?好冷……”


    周宛京朝著自己的手心唿了唿熱氣,再用兩個手心互相對搓。


    她攏了攏自己的棉服,還把毛衣的領子使勁兒往上提。


    還是我低估了老天爺啊。


    沒想到外麵居然這麽冷。


    不怕不怕,等進了冬奧場館,就要熱乎些了。


    周宛京先去的是冰場,來到江望經常訓練的地方。


    “江望!”


    江望瞧見是她來了,五步並做兩步,立馬朝著她的方向滑了過來。


    “終於沒遲到了。”


    打死周宛京,她都想不到居然江望見到她的第一眼會是說這句話。


    “什麽叫終於啊?我明明也就隻有一次沒有來好吧?”


    周宛京氣得“砰”地一聲把肩上的雙肩包給重重地落在桌子上。


    江望沒有立馬迴答她,而是給腳下的冰刀套上冰套,走到一個被放了一個雙肩包的椅子旁邊。


    他拉開書包的拉鏈,從裏麵掏出來一個金色的吉祥物手辦。


    “周宛京。”他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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