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京躺在床上,看著滿臉憂愁的許歲宴,“怎麽了?這麽愁?愁什麽啊?說出來讓我樂嗬樂嗬?”


    許歲宴看著她那看熱鬧的表情,立馬把自己手裏麵抱著的抱枕朝她丟過去,“我可真謝謝你的關心啊。”


    “好啦好啦,說認真的,到底怎麽了?”周宛京反應敏捷,直接伸出手接住了她丟過來的抱枕。


    許歲宴撇了撇嘴巴,“嘖,顧淮幺給我發消息來了。”


    “發的什麽?”


    許歲宴把聊天界麵調出來,直接把手機拿給她看,“呐,你自己看吧。”


    周宛京微微起身,伸手接過她的手機。


    顧淮幺[歲宴,做朋友也不行嗎?]


    顧淮幺[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無所謂,我尊重你的選擇]


    周宛京看了他發過來的消息後,問她:“你的選擇是什麽?”


    許歲宴搖頭,“不知道,不做朋友的話會覺得很遺憾,做了朋友的話會上頭,會想要發展再進一步的關係。”


    “其實你對他還是餘情未了的吧。”周宛京把手機還給她,畢竟她自己作為一位局外人,看得當然要比當局者更清楚一些。


    許歲宴抿了抿嘴,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也許吧。”


    “所以說啊,你應該答應他,和他複合才是,這才是真正的上策。”


    周宛京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給捂得嚴嚴實實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顧慮。”許歲宴盯著手機上顯示的聊天界麵。


    “那你就隻有follow your heart了。”


    周宛京無奈地說著。


    許歲宴問她:“你和江望呢?”


    “我和他什麽啊?”周宛京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跳重了一拍。


    “你這些日子天天看手機,跟人發消息,是在和江望聊天吧?自從江望出現後,你和我聊天的頻率都比之前低了。果然啊,你就是個重色輕友的壞女人!”


    周宛京立馬反駁她:“你這說得是哪迴子的事兒啊?我和他聊的多,是因為他對這地不熟,需要我的幫助。”


    “是是是,整個冬奧會就隻有你一個誌願者認得地對吧?”


    這話一出,周宛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剛剛說出來的鬼話了。


    “那是因為他跟我熟嘛,找熟人幫忙很正常的好吧。”


    許歲宴很會抓重點,“熟?有多熟啊?”


    “就熟人那種熟。”周宛京嘴角微扯。


    “那在你眼中什麽才叫熟人?”


    許歲宴還是不肯放過她。


    “就聊得來那種。”


    “有多聊得來啊?”


    許歲宴用一種看戲的眼神看著她。


    “哎呀,你好煩啊,我要睡了。”周宛京用腳使勁兒蹬了兩下被子,再用被子蓋住臉。


    “是是是,我最煩了。你快睡吧,明天還得起來看江望的比賽呢。”


    “京京,我說實話,江望對你是什麽感覺 是什麽感情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對江望的感情可是不一般的。”


    許歲宴看周宛京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就知道她是真睡著了。


    “哎,心真大,連自己的心都弄不明白。”


    許歲宴一邊在手機鍵盤上打著字,一邊吐槽她。


    [那我們就從朋友開始做起吧]


    很快許歲宴就收到了顧淮幺的消息。


    [好]


    第二天早上,都七點多了周宛京才起來。


    “我的媽呀,完了完了,這下玩完了,等會兒堵車那不是得要堵到天荒地老。”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可是連妝都沒化,就急匆匆跑出來打車,結果還是堵車了。


    周宛京怕來不及,就中途下車直接跑過去。


    好不容易跑到了,肚子就餓了,周宛京來到食堂,簡簡單單地買了兩個包子吃。


    中午,她急匆匆地跑到場館外麵的大屏幕前。


    伊萬剛好結束表演,馬上就是江望上場了。


    周宛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唿,還好趕上了。


    江望上場的時候,周宛京就注意到了他的右腳踝腫了,腫得很大,根本沒有他說得那麽輕微。


    周宛京再一次在心裏麵暗罵他:死騙子


    明明自己腳傷就這麽嚴重,還故作輕鬆說是小事。


    騙子,再也不相信他的話了。


    其中有一個跳躍差點因為腳傷而摔倒了,幸好他的膝蓋好,勉強穩住了。


    周宛京看到這一畫麵後,心都揪了一下。


    騙子,都嚴重到影響跳躍了,明明知道第二天就要比賽了,還會不小心讓自己受傷,真是個又笨又臭美的死騙子。


    而且明明自己腳都受傷了,還上這麽高的配置,真是不要命了這人。


    周宛京暗自想:這人不會想金牌想瘋了吧 連自己的腳都不管了?


    還好,因為他的高配置,讓他成功奪得桂冠。


    聶漾說道:“因為這一戰,讓江望成為了近66年來男單中最年輕的冬奧會奪冠選手。江望是上天賜予中國花滑的一份禮物,他為中國花滑也為世界花滑注入了新的活力,也向其他國家的人們證明了不是生在有冰的地方才能學好花滑,隻要有夢,到哪兒都能學好。”


    江望坐在椅子上,用冰敷著自己的右腳踝,克裏斯跑過來問他:“小子,你還真是為了金牌什麽都可以豁出去啊,為了金牌上了高配置,為了金牌,上場前打了三針封閉。”


    “運動員的終極夢想不就是為了能在冬奧會上的金牌嗎?”


    江望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腳傷,臉上也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子,之後的世錦賽我勸你啊還是不要參加了,先把傷給養好了來。”


    “看情況吧。”


    “什麽叫看情況啊,你現在不養好,以後退役了一身病痛,看你怎麽找老婆。你看你現在才19歲,腳上有傷,腰倒還好,手上也有傷。”


    江望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的確,看著比臉要老幾歲。“那又有什麽?找不找女朋友都無所謂。”


    克裏斯笑道:“小子,你可別後悔你剛剛說的話啊。等會兒有一場新聞發布會,別忘了啊。”


    “行,知道了。”


    新聞發布會上,有記者提問:“這次腳傷都已經嚴重到了跳躍,如果沒有膝蓋救場,那你認為你還能超越伊萬選手嗎?”


    江望拿起話筒說道:“如果當時摔了的話,我想我會臨時改配置的。”


    “臨時改配置這可是在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那我會將它從從未有過變為有過。”


    江望的眼神頓時變得鋒利起來。


    又迴答了幾個問題後,江望才溜到休息室裏去。


    他拉開自己的黑色雙肩包,拿出手機一看,好哇,居然周宛京沒給他發消息。


    好哇,之前送祝福送得那麽積極,現在是連個標點符號都沒了。


    [周宛京,我拿金牌了]


    [嗯,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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