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也是婦道人家,如今身懷六甲即將臨盆,又是自己的親姐姐,邢烈不想說太多話來刺激她。


    姐弟倆相對無言,刑飛燕明白自己此行是吃力不討好,她親兄弟絲毫沒有領她的好意。


    “如此不想見我,那我便......”刑飛燕手按在椅子扶手上想要起身離開。


    邢烈在此時說話:“大姐,如果我說這次我在宜舒關行刺和姐夫有關,你會不會信?”


    邢飛燕一副難以置信的語氣側頭看他:“你在說什麽胡話!”


    邢烈選擇閉嘴,在丈夫和兄弟之間,她明顯更偏向丈夫,所以自己的話她是不會聽的。


    所以換了個話頭:“我的小外甥還有多久才能和我見麵?”


    說到孩子,邢飛燕一臉母愛的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快了吧,約莫半月這小潑猴就能出生啦!”


    “乖嗎?”他問。


    邢飛燕搖搖頭:“一點都不乖,就和你當初在阿娘肚子裏一樣,整天拳打腳踢的,沒個安生的時候。”


    想到那些久遠溫暖的記憶,邢烈臉上浮現起笑意:“我可以摸一下他嗎?”


    邢飛燕卻是絲毫不懷疑親兄弟對她下手的可能,兩步走到他的輪椅邊:“摸摸看。”


    邢烈的手剛撫摸到邢飛燕的肚子上,腹中的孩子就開始和他這個舅舅打招唿,一刻不停的踢踹著她的肚子,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小鼓包。


    “他好有活力啊,一定是個臭小子!”邢烈臉上的笑容真實了些。


    邢飛燕疼愛的撫摸腹中的小家夥:“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我的孩子,我都疼!”


    “你好好養傷,我過些時候再來看你。”邢飛燕見邢烈並無大礙倒也放心下來。


    邢烈點頭:“我讓人護送你迴去。”


    邢飛燕點頭,也沒拒絕,自己雙身子的人,怎樣都要注意的。


    等到邢飛燕離開後,韓文景幾人返迴了營帳。


    “少將軍,此次在宜舒關遇襲之事與方平山那廝逃不了幹係,以前隻知道他和飛虎營分毫必爭,錙銖必較,現在竟然狗膽包天欲與外敵聯合謀奪黃漠關,若再讓他做大,黃漠關危矣!”


    徐少軒的聲音帶著義憤填膺:“此次若不是他的推波助瀾,林大人也不會......”


    陳之棟和林平羽也紛紛點頭,都勸少將軍不能再姑息外敵,否則後果不敢想象。


    邢烈心裏此時已有章法,他並不是那等優柔寡斷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此次對方高舉的屠刀絲毫沒有手軟,林瑞這一事讓他銘記一生。


    “再過半月,等我大姐平安生產,這半月我會和老將軍提及東西大營的歸屬權,讓他無暇與宜舒關裏應外合,他這等重視權利之人,斷然看不得權利被人剝奪。”


    韓文景也有疑慮:“可現在的情況是宜舒關沒有捕獲少將軍,這等失利的事恐怕已經早就傳到方平山的耳中,他應該早有戒備才是。”


    邢烈看了韓文景一眼,點頭非常同意他的說法:“所以你覺得他會留著和宜舒關往來的通信等我抓個正著嗎?”


    那必然不會,早在第一時間或者每次通信結束後他都會燒毀罪證,方平山如此謹小慎微機關算盡,斷不可能在這件小事上露出馬腳。


    邢烈考慮的正是方平山所想的,以為沒了證據,就是邢烈的信口開河,可方平山或許東大營的統領當久了忘了邢家軍本來就是邢長遠邢烈父子的一言堂。


    平日是父子兩個看在邢飛燕的麵子上對上躥下跳搞小動作的方平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此人膽大的敢動搖邢家軍的根基,那就留他不得了。


    邢飛燕聽了邢烈的話麵上冷靜,心裏卻翻天覆地,自己兄弟是怎樣的脾性她最清楚,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夫人!”


    “夫人!”


    到了方府,府中下人紛紛給她見禮。


    她陰沉著臉走過,連方老夫人迎上來的動作都被她直接無視掉走了過去。


    方老夫人看著身邊的心腹丫鬟:“這是怎麽了?”


    丫鬟搖搖頭,像是想起了什麽迴道:“今日我問了府中的門童,說是去軍營探望少將軍了,會不會姐弟兩人又起了爭執,引得少夫人心緒不寧。”


    方老夫人暗自瞪了邢飛燕一眼:“瞧她那能耐勁,若沒有邢......”


    心腹丫鬟立刻製止:“老夫人,禍從口出啊!”


    方老夫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後麵的話咽下去,本想出門逛逛時,見兒子風塵仆仆的迴來,連忙迎上去:“平山,你怎麽現在迴來了?”


    平日裏方平山多數時間待在東大營多,畢竟是東大營的統領,這次急匆匆的迴來也惹得方老夫人納罕。


    方平山道:“娘,飛燕派人給我遞了急信,我以為是府中出了什麽事。”


    方老夫人:“她啊,如今能耐可大了,連我都不給個好臉色,哪裏有疏雪一半的......”


    “娘!”方平山臉色陰沉:“我說過在府中不許提及這個名字吧!”


    方老夫人今日兩次牢騷都被打斷,氣衝衝的離開了。


    方平山大步跨向了自己院子,挺著孕肚的邢飛燕就坐在石桌旁,身邊平時伺候的丫鬟也不在。


    “飛燕,此次這般急切招我迴府,可是有急事?”


    邢飛燕和刑烈一般銳利的眼神看向方平山:“邢烈此次在宜舒關被伏擊之事你是否有參與!”


    方平山心裏一個咯噔,以為自己是否暴露了。


    不過他向來會裝模作樣,一副天方夜譚的架勢:“飛燕,你怎麽說出這等無稽之談的事情,我參與了宜舒關伏擊邢烈的事?我在黃漠關的東大營啊,和宜舒關怎麽扯上關係的!”


    “飛燕,黃漠關是你父親所守衛的疆土,我就算再不是東西,也斷不會引狼入室,難道你對你丈夫,對你孩子的父親這點信任都做不到嗎?”


    “這樣於我有什麽好處?論權利,我在黃漠關嶽父就給了,論錢財,試問三關有哪個能比黃漠關還要繁榮強盛,何必做那喪良心的事,邢烈與我再不和,也是你的親兄弟,咱們孩子的親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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