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烈和韓文景看著林瑞異樣的臉色不由都緊皺眉頭,心裏重重一沉,這才剛踏進宜舒關就遇到事了嗎?


    林瑞將今天在宮殿裏偷聽到燕修予燕修卓打算用驚雀這個年紀長相與少將軍十分相像的少年來替換少將軍時,刑烈一臉驚訝的摸了摸自己臉,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林瑞:“林大人,真有那麽像?”


    林瑞如實說:“對,非常像,見到那個叫驚雀的第一眼,我還以為就是少將軍。”


    “不可能吧,世界上哪怕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兄弟姐妹,也能找到細微的不同,更別提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了。”說完又不太自信的問了下刑烈:“少將軍,你確定老將軍他沒什麽外室和私生子女吧......”


    老將軍對原配的愛意和癡心有目共睹,自從妻子在兵亂中為了保護女兒離世後他一夜白了頭,可見妻子的離開對他打擊多大,所以才將對妻子的癡心與愧疚全都投射到女兒邢飛燕身上,慣的邢飛燕越加囂張跋扈。


    邢烈想都沒想的嗬斥了韓文景:“胡說什麽呢,我爹是什麽人我能不知道?我娘走了,正妻的位置空了出來,若是養在外麵的外室我爹也大可以帶迴家裏給個名分,如今黃漠關上下唯我這個少將軍馬首是瞻,我也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


    林瑞也點頭:“對啊,沒必要啊,倘若真是老將軍在外頭的私生子,也沒道理反過來謀害自己爹和大哥啊,這說不通,這條假設不存在。”


    憑借老將軍能將邢家軍和黃漠關治理的軍民上下一心就足以見他人品的端正與仁厚,這樣的父親教養出來的孩子,該當如少將軍一樣為天下百姓請命,為了讓黃漠關活起來,甚至不惜自掏腰包往裏貼錢,連死裏逃生逃迴黃漠關的胞姐想要他苦心經營的白駝鎮時也說給就給了。


    這樣的人品足以看到少將軍邢烈身上的閃光點,至於那個叫驚雀的,什麽來頭啊!


    邢烈也和林瑞想到一塊了:“這驚雀,什麽來頭啊?”


    林瑞道:“好像是從災民裏發現的,有勇有謀才陰差陽錯進入燕修卓燕修予兄弟兩的視線。少將軍,宜舒關絕對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這一座城很像是開在枯骨堆裏的繁華,鏡花水月的,手一碰就碎了。”


    韓文景和刑烈都有此意,從來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他們覺得這樣難受,渾身不得勁,那些人油亮的皮膚和腥紅的眼睛就像是得了一種會傳染的瘋病,讓他們來到黃漠關約莫兩個時辰滴水未進。


    “我還看到了燕輕輕......”林瑞看了一眼邢烈,見邢烈眼神無波動,才硬著頭皮繼續說:“宜舒城是燕氏父子的淫樂窩,罔顧人倫,罔顧血緣,燕輕輕因為要許配給少將軍所以免於一難,那些被新陽侯厭棄了的妃嬪女眷們被伺候的太監閹人折磨虐待來取樂,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將這裏幾乎變成地獄的新陽侯,絕對不能任由其與我們聯合,對新陽侯這些人來說是找到庇佑了,但對我們來說卻是被沾上了一個永遠也擺脫不了的狗皮膏藥,發臭又惡心。”林瑞如是說,想到燕輕輕一臉厭惡和痛恨的讓他們毀了這裏,就足以發現她見到的非人虐待與折磨比他還要多的多,以至於心寒麻木,隻想要宜舒城裏的人隨著罪惡一同埋葬在地下。


    韓文景沉吟:“如此一想,這裏也是多事之秋,聯姻不成估計想走也走不了,我看燕修予燕修卓兩兄弟也不是什麽善茬,明麵上是聯姻,暗地裏估計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再鳩占鵲巢,換個新將軍迴去。”


    說到這個,林瑞又想到了關鍵,咳嗽了幾聲:“還有一件事,我想很有必要得告訴少將軍。”


    邢烈看著他:“何事?”


    林瑞道:“這個叫驚雀的男人,是方平山搜羅著送來的,至於想要和新陽侯裏應外合謀奪邢家軍並將其瓜分,各自組建勢力的也是方平山。”


    “什麽!”


    “他好大的膽子!”


    刑烈和韓文景紛紛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這方平山一介贅婿的身份,竟然又這麽大的膽子,敢和外麵的人勾結來奪取黃漠關。


    如今黃漠關的發展有目共睹,百姓漸漸可以吃上飯,勉強過得像個人樣,開始有奔頭了,商業也因百姓的增多和火鍋工廠的擴建而繁華時,方平山這人就開始想摘桃子了。


    林瑞提前勸他們接受現實:“哎呀我的少將軍和林大人啊,甭管他敢不敢,有沒有膽子,現在事情就是做了,咱們現在要是不想到應對之策的話,陷入敵營這會被包了餃子。”


    事情緊急,連帶著宜舒關的風刮在臉上都如刀割一樣疼,此時三人心裏都沒有心情顧及寒冷的風,出了一腦門子汗,就想著如何快速脫身了。


    說來也是好笑,剛來宜舒關還不到五個時辰,這會卻已然想著跑路。


    “王副將帶著三千將士在宜舒關城外等待,現在我們身邊隻有幾十親兵,若是與之硬碰硬,恐怕會以卵擊石啊!”韓文景皺著眉頭說,與宜舒關聯姻著實是一件下下策,他們打著收迴宜舒關一半土地的主意,結果新陽侯父子等人壓根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


    林瑞此時不合時宜的想到了一句話,你想要他的錢,他想要你的命!


    用在少將軍和新陽侯身上,真是太貼切不過了。


    韓文景確實說到點子上了,尤其林瑞還是一個脆皮,定要分出一部分人來保護他。


    邢烈看向林瑞:“林大人,一會我們就打個出其不意,趁著他們還沒發現我們知道端倪就先闖城門,等著王副將的接應。”


    林瑞看他:“少將軍身上不是有個信號煙花嗎?何不......”


    他話沒有說完,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了。


    邢烈搖頭:“有些遠,須得到距離東城門十裏路的地方才更容易讓王副將看見。”


    林瑞頭大,欲哭無淚:“為什麽要用這麽雞肋的信號煙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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