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不想出門的想法終究是在當晚被打破,因為新陽侯設了夜宴來宴請遠道而來的少將軍。


    請柬到的時候林瑞已經躺在床上,三兩接到王三虎的通知,來告知林瑞,最後他也隻能苦逼的起來,這麵子工程啊終究是要走一遭的。


    他穿著帶來的一套月白色的錦緞,穿在身上那是一個濁世佳公子的形象。


    韓文景穿的也是一襲竹青色衣物,顯得身材挺拔修長;隻有少將軍依舊一副黑色勁裝打扮,很適合宴會中途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幹的架勢。


    三人坐在新陽侯來接的馬車上,林瑞探頭向外麵看去,街道整潔,房屋錯落有致,這新陽侯有點東西,不僅將皇宮按比例縮小的複刻出來,還將臨京城裏大大小小的標誌性建築也同樣複刻出來,這是真想當皇帝魔怔了。


    邢烈自然也看出來了:“這是按照臨京建的?”


    林瑞點頭,剛穿過來那會,他就在臨京閑逛尋找出手房子裏玻璃茶杯的機會,將臨京大大小小的當鋪都看遍了,自然也將臨京主幹道街上的建築物也收入眼簾。


    韓文景搖搖頭:“真是瘋狂!大興土木最是勞民傷財,尤其是宜舒關這等麵積人口都沒有黃漠關大和多的地方。到底是怎樣做到的?而且裏頭的百姓過的還挺好。”


    這會他們的馬車突然撞到了什麽,原來是一個男子路過的時候沒有在意車馬,被碰了一下。


    王三虎忙問:“兄弟,你沒事吧?”


    被撞的男子可能是礙於馬車上的貴人身份,連連擺手,一下跑遠了。


    “莫非是太質樸?”王三虎和身邊的三兩交談。


    車輛依舊正常往新陽侯的宮殿裏去,到了宮殿後一片觥籌交錯,好家夥好家夥,裏頭裝飾的富麗堂皇,金銀玉樹,血玉珊瑚什麽的珍貴物品都應有盡有,這奢侈程度趕超了不知黃漠關多少個將軍府。


    將軍府說是一窮二白都不為過,銀兩都用來養兵了,現在火鍋工廠的生意大好,有時連老將軍都要和邢烈打秋風來養活他的四大營。


    等林瑞等人見到新陽侯的時候,那才是一個酒池肉林,老版紂王和妲己的荒唐行徑完美複刻。


    池子每個邊上都有兩個雕刻的栩栩如生龍頭,從龍頭的口中流出的是帶著酒香的酒水,池子裏還有三五個穿著薄紗的女人在嬉戲打鬧。


    一個重量級的肉山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滿身肉都陷進了龍椅裏。


    見到邢烈來了,虛虛的指了第一排的位置告知他:“少將軍來了?請上座。”


    “新陽侯別來無恙。”邢烈客套的打著招唿。


    新陽侯的大兒子燕修予客氣的安排邢烈入座,而韓文景和林瑞則是被二兒子燕修卓安排到了末尾的一桌,這也算是按資排位。若是真正臨京的皇家宴會,像林瑞和韓文景這樣的還沒資格入座呢。


    或許他們還應該感謝宜舒關的新陽侯願意給他們這個機會開開眼界。


    久聞不如一見的新陽侯,其噸位真是超出眾人預料,這哪叫人,簡直就是肉山。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有專人伺候,他仿佛深埋地下的肉靈芝一樣,全身白胖,走一步晃三下,所走到最遠的路也不過五步,說兩句話就喘的不行。


    所以今天晚上的夜宴都是他大兒子燕修予來主持的,更絕的就是放在他們眼前的酒,竟然是從那滿是女人嬉鬧的池子裏打上來的。


    林瑞滿頭問號?


    這能喝嗎?


    萬一有個女子有腳氣或者皮膚病啥的,他們喝的酒裏會不會就有這些皮膚碎屑?又或者說這些女子都是精挑細選的上等佳人,可再如何也埋汰啊!


    總之放在林瑞和韓文景身邊的酒,他們兩對視一眼後到底沒喝。


    燕修卓看了他們一眼後,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冷笑著看林瑞和韓文景:“莫非來自黃漠關的客人看不上我們宜舒關的酒嗎?”


    林瑞咳嗽了兩下:“這倒不是,主要是我不會喝酒。”


    韓文景也準備說話,結果燕修卓瞥了他一眼:“你該不是也不會喝酒吧?”


    韓文景也厚臉皮的應下來:“不瞞二皇子,我的確不會。”


    燕修卓肉眼可見的臉色一鬆,冷哼一聲算是過去。


    韓文景有些不敢相信,悄聲對林瑞說:“我看他本來打著為難的主意,怎麽這會這麽好說話?”


    林瑞想了想:“估計是你那聲二皇子喊到了他的心坎上。”


    韓文景咂舌:“這是想當皇帝想瘋了吧?”


    誰說不是,現在宜舒關都要仰他人鼻息才能活,結果這裏的人卻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還有閑情雅致畫地建國。


    邢烈杯子裏的酒自然也沒喝,燕修予臉色一沉:“少將軍這是何意?宜舒關特意為少將軍準備的美酒,你就這樣不給麵子?”


    邢烈搖頭:“大公子誤會了,主要是我實在喝不來這樣綿軟的酒,黃漠關冰天雪地天寒地凍,燒刀子才得勁。”


    燕修予聞言借酒掩飾臉上的不屑,心裏冷嗤: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宴席上陪同的官員們就和不存在一樣,吃吃喝喝,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宴會上隻能聽見女子刻意的笑聲和酒池裏的水流聲。


    怕死星人的林瑞沒敢喝這裏的酒吃這裏的飯菜,那些明麵上吃的東西都被他借著用袖子擋臉的禮儀給丟到衣服裏去了,寧可晚上迴去清理一遍,也好過新陽侯的人在裏下毒被吃到肚子裏。


    邢烈也是一樣,不過他就直接正麵剛,酒不喝菜不吃,任由新陽侯的兩個兒子怎樣陰陽他都不動如鍾。


    酒到中旬,一直半醉半醒的新陽侯拍了拍手:“將小姐請出來。”


    燕修予拍了拍手:“請小姐前來。”


    四人抬著一個蓮花型的花苞前來,想也知道燕家的小姐就藏在這花苞裏。


    花苞不知熏了什麽香,抬出來後,一種怡人的香味就從花苞裏傳出來。


    “少將軍覺得這香氣如何?”


    刑烈點點頭:“挺好聞的。”


    燕修予哈哈大笑:“這乃舍妹從出生後就自帶的體香,舍妹今年十四歲,一直養在深閨,出落的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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