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事情傳到經紀人耳中。


    經紀人找到林白九。


    經紀人的意思就是,分手!分手!分手!


    他們兩個團體都在起步階段,尤其是江岑是公司很看好的藝人,打算重點培養。


    這個時候傳出緋聞,可能給他們兩個人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尤其是江岑。


    公司不允許任何不可控的事發生。


    林白九也掙紮過。


    他保證近乎懇求經紀人,“我和岑哥可以地下情,絕對不會讓外界知道。”


    “嗬嗬,你以為現在的狗仔都是吃幹飯的?不然娛樂圈還會爆出那麽勁爆的新聞嗎?”


    “他們真的拿著你們約會的照片找到公司,幾百萬的封口費誰掏?”


    “咱們公司也在起步階段,你覺得老板會掏這筆封口費嗎?到時候你和江岑隻能被公司當作棄子。”


    “老板特意找到我,公司現在努力培養江岑,江岑就是公司第一個搖錢樹,所以這棵搖錢樹不能出現一丁點的問題。”


    林白九不懂,為什麽?為什麽感情和事業非要二選一......


    他沉默著一言不發,為什麽他就成了江岑事業發展的絆腳石。


    經紀人知道林白九一時接受不了。


    她隻能搬出林白九的軟肋。


    “如果你聽公司的話,你父親的債務幾年之內肯定能還清。”


    “如果你非要成為那顆定時炸彈,那我也明確告訴你,被公司雪藏,你十年之內一分錢都掙不到。”


    “不要說你父親的錢還不上,你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成問題。”


    “十年之後,你覺得還有誰會簽你?會捧你?”


    林白九臉色唰地一下慘白。


    那一大筆債務,江岑......


    最終他選擇了放棄江岑。


    那天他在宿舍躺了一天,收到報喜鳥的聲音後。


    他麵無表情地打開信息。


    江岑,“今晚去。”


    他迴,“抱歉,今天有事不去了。”


    江岑再發來信息時,他已經把手機關機。


    江岑來宿舍找他時,他讓隊友說他不在。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他夜裏發起燒,他一直迷迷糊糊扛到早上。


    隊友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他讓隊友給他找了退燒藥,就跟經紀人請假迴家了。


    他一個人迴到奶奶家,手機一直關機。


    逃避是唯一能麵對江岑的方式。


    不然,他要對江岑說什麽呢?


    休息幾天後,他又迴到了公司。


    再次見到江岑後,江岑明顯臉色不太好,臉上也沒了以往的笑意。


    好像那顆明晃晃的太陽,被陰雲遮住了光芒一樣。


    江岑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他佯裝無事,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


    幾次的故意疏離,江岑也不再主動了。


    隻是,更加讓他難過的是,他再也沒從江岑臉上看到過那熟悉的笑容。


    江岑身上好像有一個開關,與別人相處時,江岑還是那個耀眼的太陽。


    見到他時,江岑就自動關上了開關,他們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沒有任何交流。


    江岑甚至一點笑意都不曾留給他。


    這又能怪誰呢?這是他的選擇。


    是他選擇放棄江岑......


    後來公司倒閉了。


    他和江岑各奔東西。


    他和江岑徹底成了陌生人。


    他如願簽了另一家經紀公司,這次轉型成了演員。


    一切又是從零開始,心裏沒了那份牽掛,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事業上。


    無論是小通告、大通告,或者是打醬油的角色,他都接。


    隻要能掙錢就行。


    沒想到他奮鬥了三年,真的混出一點名氣,已經還了大部分的債務。


    他以為事業能迎來春天的時候,現實又給他當頭一棒。


    一張房卡遞到他麵前,接了以後就有無限的資源。


    不接,可能會像當初經紀人說的那樣,會有不可控的事情發生。


    他沒有猶豫,拒絕了那張房卡。


    在那人還想霸王硬上弓的時候,他還踹了那人一腳。


    一個大肚便便四十多歲的大叔,被他踹翻在地,當時看著那人摔倒時滑稽的模樣。


    他第一次這麽勇敢,也是第一次打人,他心裏沒有任何懼怕,甚至覺得爽翻了。


    去你媽的潛規則,去你媽的資源大佬。


    窩囊過一次,還能窩囊第二次嗎?


    果然,他就此資源減少,通告減少了三分之二。


    可能他真該學學說話的藝術。


    一句話他又得罪了影後,這下真的徹底可以休息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接到經紀人的電話了,經紀人再次找到他時,他滿心期待。


    得知這部戲主演是江岑時,他心情複雜。


    江岑,他們有四年沒有見過麵了。


    他倒是經常能在電視裏看到江岑,江岑現在是影帝了。


    和以前那個笑容肆意的人相比,如今江岑臉上有了幾分被歲月打磨出的凜然和成熟。


    他們之間的地位如此懸殊。


    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張薇罵他,嘲諷他,最後又軟磨硬泡勸他。


    想想他的錢包,還有一個等著他還錢的債主,他又妥協了。


    初到劇組時,劇組已經開機,江岑忙著和人對戲、對台詞,和導演討論細節。


    他們默契的對以前的事避而不談。


    人家現在是炙手可熱的影帝,或許以前那些破事早就忘記了。


    拍戲時,江岑對他沒有任何僭越行為,他們就像是剛剛認識的同事一樣。


    他以為他和江岑拍完這部戲以後還是會各奔東西。


    11月15號那天,是樂壇天王周仕倫出道二十年演唱會的日子。


    那是他和江岑共同喜歡的一位歌手。


    他那天有一場戲要拍,所以不能去看周仕倫的演唱會。


    以前他曾和江岑約過,周仕倫再開演唱會的時候,他們要一起去看。


    由於離下午拍攝的時間還有很多,他便一個人戴著耳機,邊聽周仕倫的歌,邊在基地附近的馬路旁溜達。


    耳機裏傳出熟悉的音樂,這首歌他和江岑還一起聽過。


    音樂停頓的間隙,他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大喊。


    “林白九,你給我站住。”


    他猛地摘下耳機迴頭,是江岑?


    江岑怎麽出現在他身後?


    “我叫了你半天,你沒聽到?”


    林白九把另一隻耳機摘下,解釋道:“抱歉,我剛才聽歌沒聽見。”


    江岑緊皺著眉頭,似乎有些急切。


    “沒看見前邊有施工的牌子嗎?前兩天那邊的路塌陷,你還往那邊走?”


    林白九迴頭看向前方,確實有一個大黃牌子寫著路麵危險。


    他喃喃道:“我沒注意......”


    “叫你你也聽不到,那麽大路牌你也看不見,你這麽魂不守舍的出來幹嘛,好好待在賓館不行嗎?”


    江岑剛才是真著急了,他在後邊叫了一路,前邊的人卻還是往前走。


    就跟丟了魂一樣。


    他心裏急得不行,生怕發生點什麽,那股子邪火沒下去反倒又被激了出來。


    不負責......還是那麽不負責,對誰都是!!!


    林白九被江岑的態度嚇了一跳,他已經解釋過了,江岑怎麽還是這麽大火氣。


    他突然被江岑吼了,心裏有點莫名其妙,他把耳機塞在褲兜裏。


    神情懨懨地說:“我知道了,我先迴去了。”


    腳剛邁了一步,就立馬被江岑拉了迴來。


    “拜托你過馬路能看車嗎?你對別人不負責,不能對自己負點責嗎?”


    林白九臉色頓時一變,什麽叫對別人不負責?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江岑也不示弱,積壓已久的情緒瞬時迸發出來。


    “字麵意思,你對我不負責,對你自己也不負責。”


    “你!”林白九眼底湧出一股子委屈。


    江岑這是在怪他,可是當年他也沒辦法!


    這幾年他也不好受。


    “江岑,我有我的苦衷,但你不能汙蔑我,我沒有對你不負責,也沒有對自己不負責。”


    “苦衷?不就是你爸欠的那些債嗎?你為什麽不和我說?憑什麽你一個人決定我們感情的生死?”


    不就是那點債......那是八百萬!


    他和江岑說了就能解決債務問題嗎?


    他和江岑說了就能改變公司的決定嗎?


    “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我們還是好好做同事吧。”


    林白九轉身就要走,江岑又要去拉他。


    “不行,不是你說算了就算了的。”


    林白九和江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輛為了爭奪那幾秒闖紅燈的轎車疾馳而過。


    “砰砰”兩聲。


    兩具身體在空中形成一道拋物線。


    林白九被撞飛的那一刻,心裏大聲喊著,“江岑,對不起,原諒我當初拋棄了你。”


    江岑臨死的那一刻,瞳孔裏映的是白九的影子。


    “林白九,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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