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瞳孔一震。


    靠。


    虧得他剛才還覺得齊斯年是個好人,他收迴剛才說的話。


    白九立馬催動靈力轉動紫瞳盯著齊斯年的眼睛,希望驅除齊斯年腦子裏的想法。


    沒想到有種無形的力量反彈迴來,白九的眼睛一酸,爪子上的食物一下掉在地上。


    反派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他的靈力對反派不起作用。


    齊斯年看白九好像嚇傻了,喉嚨傳來幾聲低沉的笑。


    幽深的瞳孔裏好像帶著些許興奮。


    “不願意嗎?你長得這麽漂亮,萬一哪天跑了怎麽辦,我可不希望你有第二個主人,隻能把你馴化成一隻聽話的乖狗狗。”


    白九心裏開始問候齊斯年長輩,這世上還沒有誰敢自稱是本仙君的主人。


    他不信邪,今天非得打爆一次狗頭。


    他催動靈力一躍而起,想要讓齊斯年清醒些。


    沒想到,剛觸碰到齊斯年的胸口就像是觸了電一樣,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在地。


    天理何在,他竟然無法教訓這個家夥。


    心中的憤懣和委屈加上剛才掉下來時,腿磕到了桌角,他趴在地上嗚咽起來。


    氣啊!


    齊斯年本來還被飛起來的白九嚇了一跳,在看到地上哭泣的小狐狸後竟然開始心疼起來。


    他曾經解剖過那麽多小動物,從來不曾可憐過誰。


    可是他現在竟然覺得小狐狸好可憐。


    【齊斯年同情值+30,大人加油呀,齊斯年竟然有了憐憫之心。】


    嗚嗚嗚!白九哭的更厲害了。


    md,他需要齊斯年的同情嗎?


    可惡,派他做任務,為何反派還有主角光環。


    太可惡了,到底是誰在搞他?


    白九又氣又疼,身體竟然一抽一抽的。


    終於,齊斯年走到白九身旁,伸手把他撈起來。


    抬手覆在白九臉上,手指蹭上幾滴晶瑩的淚珠。


    “真的在哭?”


    齊斯年還沒見過動物掉眼淚,此時覺得有趣極了。


    但是,小狐狸為何哭?


    白九閉著眼睛像是一條鹹魚被齊斯年抱在懷裏。


    過了一會兒後,他聞到一股魚腥味。


    一條小魚幹抵在白九嘴邊。


    齊斯年不知道如何應付哭泣的小狐狸,隻記得弟弟妹妹哇哇大哭時,拿點好吃的就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小孩子見到好吃的立馬就會忘了傷心的事。


    用這個方法對付嘴饞的不行的小狐狸應該也好使。


    美食就在眼前,豈有不吃的道理,白九張嘴就把小魚幹吃進嘴裏。


    反派不是說最討厭魚腥味嗎?他怎麽會給自己買小魚幹?


    不管了,先吃為敬。


    齊斯年一邊喂白九吃小魚幹,一邊想起小時候看過的漫畫。


    人和狐狸互換靈魂,狐狸體內裝著人的靈魂在城市裏生活。


    越想齊斯年越興奮,不自覺出聲,“你的體內也有人的靈魂?”


    白九嘴裏嚼的哢哢作響,狐狸眼斜斜睨了齊斯年一眼,我是仙,是仙。


    白九自然無法說話,隻聽齊斯年自言自語。


    修長的手指捋著小狐狸的毛,眼底露出興意。


    “越來越不想放你走了,真想看看你體內住的究竟是誰,我記得我看的那個漫畫叫做《血妖》,狐狸最後修煉成妖獨霸天下。”


    齊斯年的手悄悄貼上白九的脖頸,漆黑的眸子宛如萬籟俱寂的夜,神秘又可怕。


    “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


    白九感到齊斯年的手越來越用力,一種壓迫感襲來。


    他有點想幹嘔。


    王八蛋,想逼他靈魂出竅還是怎麽地,還是想逼他化出人型滿足他的臆想?


    靈力對齊斯年不管用,也不代表他就是好惹的。


    白九突然張口在齊斯年的手上咬了一口。


    齊斯年吃痛鬆手,手背上清晰可見四個牙印,立馬滲出紅色血珠。


    齊斯年微微蹙眉,竟是個養不熟的。


    齊斯年把白九放到沙發上去清洗傷口。


    白九吃飽不想再和齊斯年周旋,跳下沙發上二樓迴到臥室睡覺。


    【大人,剛剛齊斯年沒有發怒。】


    “他有什麽好怒的?他剛才想掐死我,怒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但是係統沒有檢測出齊斯年有殺意。】


    “總之他這個人很奇怪就是了,對了,小3,如果我被反派殺死會怎麽樣?”


    【如果大人被反派殺害的話,說明任務失敗,我不僅跟著世界一起消失,大人也會被收迴修為迴到最初的狀態。】


    “就是說我一千多年白幹了?”


    係統莫名開始緊張,【大人,您?】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殺死我的。”


    白九在床上睡得迷糊間,又被齊斯年拎起去洗澡。


    大變態還挺愛幹淨的,既然他想伺候本仙君那就讓他伺候吧。


    白九眼睛都懶得睜開,任由齊斯年幫他洗澡。


    耳邊傳來吹風機的聲音,吵得白九不得安寧,這麽吹得吹到什麽時候,他隨便使用靈力,身上的毛發就幹了。


    齊斯年一直使用吹風機倒也沒覺察出什麽。


    白九身上的毛發蓬鬆鬆的,像個小鬆獅,身體還散發著一股說不上來誘人的香味兒。


    齊斯年白天做了幾台手術,身體也乏了,給白九洗完澡後就抱著白九往自己臥室走。


    “你身上好香。”


    齊斯年把白九放到床上,自己則躺在旁邊,一邊擼毛一邊聞著白九身上的味道。


    他從來沒聞見過這種味道,不是很強烈,卻莫名好聞。


    白九沒完全睡熟,聽見了齊斯年的話。


    鬧呢,他自小在雲靈山就吃一種帶香味兒的草,奇香草的香味不僅可以入體,吃多了還能美容駐顏。


    這可不是誰想聞都能聞到的,隻有在白九特別放鬆或者心情美麗的時候才會釋放。


    香味不僅能使人靜心還有催眠的功效。


    果然,齊斯年很快便來了睡意。


    齊斯年睡眠一直不好,平時入睡都要靠喝酒,嚴重時甚至得服用安眠藥。


    每天不到後半夜他是絕不可能入睡的。


    就在齊斯年馬上睡著時,電話聲響起。


    齊斯年被吵醒,臉上明顯的出現煩躁,是他後媽打來的,這個時候打電話是幹嘛?


    他忽的清醒並接起。


    電話隻講了兩句就被他掛斷,看一眼趴在身邊的白九,最終沒有開口,拎著衣服走出房間。


    白九睜眼瞧了瞧打開的臥室門,然後繼續睡覺。


    齊斯年的父親高血壓犯了送往醫院,治療及時沒什麽大礙。


    齊斯年後媽李文靜叫來家裏保姆看著,自己則是以看孩子為由匆匆迴家。


    其實孩子一直都是保姆看著,李文靜每天不是做美容就是找人打牌,根本很少管孩子。


    齊父病情穩定後也讓齊斯年迴去,齊父和齊斯年感情並不深厚,待在一個病房沒話說還怪別扭的。


    齊斯年到家後已是深夜,客廳黑漆漆的毫無生氣。


    他迴到臥室,看見小狐狸白乎乎一團安靜地窩在被窩裏。


    齊斯年身體疲憊不堪,直接躺倒在小狐狸身邊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色已經大亮。


    齊斯年的生物鍾讓他定時醒來,他側目看向身邊,倏地一下清醒。


    怎麽旁邊竟然多了一個男人。


    男人膚白細膩,五官生得極其好看。


    ???


    這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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