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該怎麽花?陳希收到一個新鮮出爐的短信,她的卡裏忽的一下有了一萬的存款。....這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


    一萬塊錢能幹什麽,陳希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付不了房子的首付,買不下香奈爾的包包,甚至連一件稍微上點檔次的應季時裝都買不下,


    嗯……不對,陳希急忙修正自己的錯誤方向,為什麽有了錢以後她的固有思想還是消費呢?她可以請寢室的姑娘們去吃吃飯麽,也不對,這依然是消費。


    將錢郵寄給老家的父母,還是算了吧,她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解釋這筆“巨款”的來曆。


    就這麽將錢存在銀行裏,似乎也沒有什麽意義,她可是知道五年以後通貨膨脹到了什麽樣的境界,豆你玩、蒜你狠、薑你軍的事情她可是都經曆過。雖然她當時不缺錢,但這電視報,報紙報,網絡報,讓她想忘記也難。


    這錢到底能幹點什麽呢?算起來陳希的性格還真是跟很多女孩一樣,有點拖泥帶水,反反複複的。就這樣她在一天的否定又否定的循環下,最終還是沒有想到這筆錢該怎麽花。


    因為大病初愈,陳希今天還想多休息一天,她上午沒上課下午約了小黑去超市給薑琛補充食材。


    陳希坐上了小黑的車,盯著小黑的後腦勺看了看。


    “小黑有人欺負過你嗎?”


    “欺負?”小黑頓了一下,嗬嗬笑了兩聲。“為什麽這麽問陳小姐。”


    “你就叫我陳希吧,陳小姐喊得我很別扭,感覺有點像特服人員,雖然算起來我們也算是,都是同一個人保姆加保鏢。”陳希自我調侃了一下。“我隻是想知道,像你這麽魁梧的人,應該從來沒有人敢欺負你,你一個拳頭都要趕上別人兩個大。”


    “你願意看點東西嗎?”小黑從兜裏掏出一張已經有些發黃的報紙,這張報紙疊得整整齊齊的,能看出來經過了細心的嗬護。“我有時間就會看看它。”小黑將報紙遞給陳希。


    “是什麽?”陳希接過報紙,小心的攤開,一張大篇幅的報道赫然醒目。


    《□殺人犯判處死刑》下麵有一張照片,眉眼看起來有些眼熟。


    陳希還沒有看內容,小黑已經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那個□犯就是我,當時我家裏很窮,我隻想著憑力氣幹活,不爭不搶,每天跟一個車輪一樣周而複始的圍著我那一畝三分地。


    可就是這樣,同樣的糧食,我賣的價格最低,別人家的算得上是優質,我的卻隻能稱之為中等。....


    我總認為,我是一個人,夠吃飯就行,懶得理論,也不想爭那麽點東西,可沒想到有一天,村裏竟然給我安插了一個□犯的名頭。但實際的那個真正的兇手是村長的兒子。


    就是因為我不爭不搶,沒有親戚,沒有父母,我進去了沒有人會為我申冤,哪怕是我自己也不會跑到村長家中去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小黑說到這裏停住了,他的唿吸變得沉重,好像正在壓抑著情緒。


    “是老板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別看老板有的時候不太正常,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對不起。”陳希沒想著要揭人傷疤,她沒想到小黑還會有這樣的往事。


    “不要說這三個字,老板跟我說,隻有當我對得起自己的時候,才有義務去跟別人說對不起,一個連自己都對不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對得起別人。”


    小黑的這句話有些繞,但陳希卻聽得很明白。她似乎經常會因為外界的一些幹擾而忽視自己內心最深處的願望。


    陳希還想問問小黑是怎麽從一個已經被判了行的殺人犯變成了薑琛保鏢的,但話到口邊又咽了迴去,薑琛一直神神秘秘的,再說在這裏有了錢,有了權還有什麽是幹不成的。


    感覺到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陳希也沒有想到她的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竟然會扯到小黑的傷疤上。她看看窗外,想著該怎麽緩解氣氛。


    在路邊的一個大廈上樹立了一個巨幅的廣告牌,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正舉著兩個拳頭擺出一副搏擊的樣子,他的後麵還站了幾個同樣姿勢的人,看起來頗有些氣派。


    “小黑你知道哪裏有那種最有效的防身術速成班嗎?我想學些自保的能力。”


    “你有錢嗎?”小黑問的很直接。


    “有,但是不多,我現在隻有一萬塊。”陳希如實迴答,她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這個價格能不能學到專業的東西,她想要的是那種像電影裏一樣,伸手一劈就能有人倒下的。而不是健身房裏的哼哼哈嘿……


    “差不多夠了,如果你悟性高的話,應該還用不了這麽多。”小黑的話聽起來有點像是在安撫人。


    陳希以為小黑是擔心她心痛錢,她連忙解釋道:“沒關係,錢不重要,隻要學到東西,交學費是應該的。”


    “我給你介紹的地方不用交學費,我問的是你的醫藥費,現在的醫院貴得嚇死人。”小黑頗有感慨。


    “醫藥費?”陳希有些不解。


    “嗯,等你被揍得差不多了,你也就學的差不多。”小黑說著就調轉了車頭的方向。


    “我還得迴去做飯。”陳希提醒小黑,現在似乎時間有些不對。


    小黑踩了一下緊急刹車,陳希差點沒撞到椅背上。


    車子停了下來,小黑在等待陳希自己的選擇。


    “走吧……”陳希做好了決定。


    “去哪?”小黑問。


    “去能自保的地方。”


    “老板呢?”小黑又問。


    “少吃一頓,餓不死的,放心。”陳希最後的這兩個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車子再次行駛起來,陳希看向窗外,路邊的風景,越來越迥異,小黑正載著她駛向未知的地方、她該死的真想說一句,這種叛逆的感覺太好了。


    這是陳希第一天沒有按時的迴家給薑琛做飯,也是她第一天接受訓練的日子。


    人們常說,武裝頭腦要比武裝身體更重要,但是對於陳希來說,她所麵臨的問題恰恰是相反的。遇到一個話還沒有說兩句,就要脫褲子的男人來說,那就是所謂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陳希的第一堂課是觀摩。


    她看到什麽?


    場景一:一個女人正用台燈的電線勒住的男人的脖子,男人的臉已經通紅,似乎快要窒息而亡的樣子。


    場景二:一個男人正用著史上最卑劣的手段,猛戳了女人的眼睛,將她撂倒在地,然後毫不憐惜的一個落地砸坑。


    場景三:一個女人狠狠地踢了男人的老二,男人夾住腿,還想反抗,女人順手抄起身邊的凳子向男人的腦袋狠狠砸去。


    陳希扭頭看向小黑:“我是學防身,又不是學殺人,這也有點太過了吧?”


    小黑撓撓頭,又表現出他那憨憨的臉:“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把人往死裏打不是好殺手,這才是專業的表現。”


    “小黑,我發現你說得話越來越有哲理了,你分析的真精辟。”陳希有些崇拜地看著小黑。


    “這不是我分析的。”小黑看起來很是不好意思:“這句話是這裏的校訓,你看那裏。”說著小黑就伸手指向訓練室的高牆,上麵正用鮮紅的染料寫著血淋淋的幾個大字。


    陳希不語,她開始有些擔心自己的一萬塊到底夠不夠醫療費的了。


    @@@@


    尹澈有幾天沒看見陳希,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病了,似乎還病得不輕。尹澈很不明白薑琛為什麽那天晚上偏偏要將陳希帶走,他那麽聰明的一個狐狸,能不知道,自己和陳希的關係匪淺嗎?


    為此,尹澈這幾天幾乎天天糾纏著薑琛。


    “小舅舅你就把她給我吧,她不過是你的保姆而已。”尹澈仗著自己的輩分小,開始耍起來無賴,這是他最不屑的手段之一,但為了陳希,他豁出去了。臉皮什麽的算得了什麽,跟比自己強的人麵前,尤其是輩分大的長輩麵前,他要喚起薑琛愛幼的良好品德。


    要說,尹澈還是頗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知道目前的自己無論那個方麵都比不過漲了幾歲的薑琛。


    薑琛搖晃著自己的酒杯,不說話,隻是輕輕的抿了一口,感受著酒香在他口齒之間流轉,女人像酒,需要沉澱,尤其是紅酒。


    那些看似誘人多汁的葡萄,要經過一番蹂躪以後才能榨出鮮美的果汁。薑琛現在手中的這杯酒是他幾年前在波爾多的一家作坊裏自己釀製的。


    他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他依然記得,那嬌嫩的葡萄是怎麽被他用腳踩碎,那暗紅色的果汁,散發著誘人的甜香,他甚至能感受到葡萄粒在他腳下掙紮著痛苦著,但它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因為不經曆這個過程,它們無法釀成更富有價值的美酒。


    薑琛喜歡這個過程,不親自嚐試,就無法體會自釀美酒的那種特有的口感,那其中除了酒的特色,還有更重要就是那種強烈的滿足感。


    薑琛又抿了一小口杯中的紅酒,他沒有迴答尹澈的請求,但他的眼睛卻對上了尹澈。


    “小舅舅,你是不是同意了,那我今天就去帶人。”尹澈的表情有點像是一個看見骨頭的小狗,充滿希翼。


    “你覺得你杯中的酒怎麽樣,告訴我你的感覺。”薑琛瞄了一眼尹澈手中的酒杯,尹澈已經喝了大半。


    “還不錯,口味挺獨特,帶有一點甜度,但又不是貴腐葡萄酒,喝過以後口齒留香,迴味無窮。”


    薑琛滿意地笑了笑,他不再說話,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麽。


    不一會,一條信息傳送到他的手機中,薑琛又笑了,這次他笑得很妖豔。


    他轉著手中的酒杯,細細查看杯中紅豔的液體,迴味無窮的東西,他又怎麽舍得就這麽將她送了人呢?


    “小舅舅,你倒是點點頭呀。”


    “是你的自然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給了你,也依然不是你的。”薑琛說了一句莫測高深的話,起身看向酒吧大廳那人聲鼎沸的五光十色。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感覺吧,對於女主來說,武裝身體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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