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那個穿著紅色風衣的兇手。


    他拿著那把手術刀走向我。我被綁在柱子上無法反抗,直到看著身體上的皮膚被一點點的剝離......


    “咳咳......”


    我因為太過於驚恐就從噩夢中蘇醒,醒來卻看見世界是相反的。


    拱起身子看到了腳上的繩子和堅固的滑輪鎖扣。


    在我的身邊也有著其他“人”,他們已經變成了幹屍,張牙舞爪地向世界訴說他們的不甘。


    我搖晃身體試圖讓自己落下,但滑輪鎖扣的結實程度遠超於我的想象,沒有辦法我隻能看著周圍的環境尋找出路。


    周圍的岩壁上插著火把,在火把中間供奉著一尊神像,神像可不是慈眉善目。反倒是有著極大的不忿和怨毒,樣式像極了泰國三麵佛的模樣,貪欲、嗔怒、癡傻各自霸占著一張臉。


    “這表情我是不是從哪裏見過?”


    看著這些詭異的表情我感覺自己絕對見過,仔細想想後我的大腦跳出來一個人,那個一襲黑袍的神秘人。


    他身上的刺青就是這樣。看來那個打暈我的家夥跟神秘人有著很大聯係。


    看著周圍懸掛的幹屍和浸入屍油的繩子以及火把我做出一個瘋狂的舉動,我打算將周圍的幹屍全部點燃後把繩子燒斷,不過我極大可能被火燒成炭。


    水珠嘀嗒的聲音像是一根秒針走過我生命的鍾表,而現在卻像是在記錄我的死亡倒計時。


    俗話常說撐死膽大餓死膽小,我一發狠向著火把所在的方向撞上幹屍,可是在空中使不上力氣所以效果甚微。


    可水滴終究石穿,經過了不懈努力後我成功把幹屍推向了火把,火苗像是感應到自己壯大的溫床後迅速布滿了整具幹屍。


    幹屍被烈火烘烤竟然產生了不清不明的食物香氣,油脂爆裂的火星濺到了其他繩子上繩子被迅速點燃火勢蔓延。


    等燒到我這裏後繩子沒有像他們那樣很快就斷,而是慢慢烤著我的皮肉,我忍受著極大的火燎疼痛邊不停的晃著繩子加速斷裂。


    繩子斷裂後我極速下墜趴在了光滑的岩石上,忍著身上的不適慢慢站起。


    扶著石壁一路往前走,跳進了水坑過了洞窟後來到了一處比那個無名骷髏那裏還要大上一倍的溶洞。


    這裏充滿儀式感,中間是一座祭壇,旁邊躺著無數的屍體,腐爛和血腥被人用巧妙的手法相結合。


    在祭壇不遠處有個石桌,上麵放著幾張空白的泛黃符紙和一本人皮製成的手冊,打開後裏麵全是些瘋言瘋語。


    內容雜亂無章無法解讀,隻有幾個段落我能分辨出,文字記錄的內容是關於那天夜晚時分小巷裏的謀殺案。


    詳細寫著殺人過程和解剖步驟,再看著那文字主人潦草又瘋狂的書寫方式非正常人論之。


    就在此時旁邊的石壁開始鬆動漸漸出現了門,我躲在祭壇邊的死角仔細觀察。


    裏麵走出來兩個人,一襲黑袍和那件紅色的風衣。


    “趙野,要是這個月的血祭再湊不夠我就把你做血祭!”


    黑袍人生氣地指著紅色風衣男,這個曾害我一度窘迫逃命的人物低下頭被數落,有時配合著點點頭。


    這簡直就是上司在責罵下屬辦事不理。


    “看來這個趙野或許比蔣高飛了解的事情更加的多。”


    我打定注意要從風衣男趙野的身上搞情報,盡管這很危險。


    兩人談話大約有了三十分鍾後才散去,而我則因為老保持那樣憋屈的動作導致腿有些麻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發現這扇門是虛掩的沒有關死,應該是趙野被黑袍人罵到忘記了。我保持著很輕的動作推開門,裏麵有些瓶瓶罐罐,沒有蓋嚴的罐子飄散出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很快從這片“林子”中鑽出,至於罐子裏的東西我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


    再往裏走看見了張張被風幹的皮和一個堆滿了針線的木桌,桌子中間有著沒有做完的鼓。


    鼓的樣式很怪異,不同於尋常的大鼓這麵鼓的邊沿處有著各種突起的尖銳物,摸一下還不時蠕動。


    鼓的皮用的是受害者的皮膚,上麵有著鬼畫符般的記號和圖案。


    當我看著符號入迷時聽見了短暫而急促的腳步聲,放下鼓後我開始找地方躲,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直接躲進了像是堆放“廢料”的大箱子裏。


    裏麵有著腐爛的血肉和惡心的蟑螂,忍著蟑螂的騷擾和氣味的惡臭我掀起箱子的一條縫隙觀察外麵的情況。


    隻見趙野進來後摁下的石門的機關,門被緊緊鎖住。然後在木桌旁的大水箱裏撈出一具女屍然後帶入了衛生間,門被反鎖後裏麵有著嘩啦啦的流水聲。


    “可算把那個煞星送走了,不過剩餘的血祭該怎麽辦。”


    趙野的聲音不大但我能聽清,但之後的聲音全是流水的聲音。


    過了十幾分鍾後這家夥帶著女屍出來然後進入另一扇門,然後門被重重閉上。


    我見他消失後從鐵皮箱鑽出來,身上還有幾隻蟑螂不停亂竄。


    “看來那個血祭就是異常能量場,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我之前以為是那個石城的陰陽先生和其他人打起來造成異常能量場,現在看來並不是,不過那個老頭到底去哪了?


    “先毀了那個祭壇再說。”


    我按照趙野的操作步驟然後逆向思考了一下,按著自己所迴憶然後打開了石門。


    幸虧石門的聲音不是很大沒有引起趙野的注意,u看書.ukashuom不然這家夥必定殺了自己。


    出了密室後我快速走到祭壇旁邊,看著中間的那窪血液組成的水潭。


    血液腐敗的氣味很不好受,祭壇旁邊有著一些石頭,石頭上的紋路有著道符的幾分韻味。


    “這東西怎麽毀掉?”


    看著石製的祭壇犯難,單單是靠人力是毀不掉這東西,最低都需要炸藥協助,可這裏哪有炸藥?


    我開始在四周尋找爆破物,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些雷管和高爆炸藥。


    雷管的樣式很老了,上麵寫著一九七二年製,炸藥也是這樣。


    我很懷疑這東西到底能不能用,可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將不多的炸藥布置好後放置雷管,拿出打火機後點燃引線。


    火星快速的消磨引線,到最後進入炸藥後卻熄滅了,我因為這東西是個啞炮就起身要去查看......


    “砰!”


    炸藥發出亮眼的光然後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空氣中多出了一股強大的氣流。


    我猝不及防被氣流推飛被爆炸產生的高溫灼傷,撞在一旁的石壁上吐出了胸口淤滯的血,而趙野著慌地跑了出來,甚至沒有穿衣服。


    當他看見了被炸的粉碎的祭壇和奄奄一息的我後就全明白了。


    “我不著急動手你就自己上來送死,我成全你!”


    趙野的臉上充滿的仇恨和貪婪,不過貪婪的比重更加大些,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東西可以如此吸引他。


    就在他的手即將刺穿我的胸膛時一道符咒從暗處疾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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