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市第二人民醫院救治20多名重傷者,以零死亡性的結果完美收官。其中莫大夫一人就挽救了十幾人的性命。從而受到市領導的親切慰問,此報道一出。各方人員都在打聽,這個突然聲名鵲起的莫大夫是何方神聖,擅長治療什麽?


    有門路的把院長辦公室的電話都快打爆了。每天應接不暇得 應付這些人。偏偏莫大夫不是他忙指示得了的。不管你殺人,想找他看病都得自己來醫院,他絕對不會再上門診治。


    而普通人就直接多了,熬夜來醫院排隊等號,這就導致醫院的病人出現井噴式的增長,壓力一下子給到了醫院領導。這些病患慕名而來,他們的醫生明顯不夠用呀,連續幾天超負荷的運轉,大家都頂不住了。


    莫廣白哪怕一天排上40個號,那也得工作13,4個小時,每天忙得的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了。人也肉眼可見的消瘦了,白英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此時此刻恨不得京墨叔趕緊取了鋼板,然後他們迴自己的小家。省的在這做牛做馬。


    大醫院的醫生忙起來那都是不當人的。那吃的苦可是能建一艘航母。她辛辛苦苦的在老家蓋個醫館可不是為了過上這樣的日子。白英打著哈欠,一邊飛快的寫下今天的醫案。一邊豎起耳朵津津有味的聽八卦。


    “醫生我閨女到底是啥原因?這昨天還好好的 咋過了一個夜晚都看不見了。這該檢查的都檢查了,醫生說了什麽先給藥試試,還說會有徹底失明的可能?”說這話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圓潤的身材配著卷卷的頭發,畫著精致的妝容,可富態的臉上滿是焦急。她扶著一個女孩子坐了下來,二十多歲的姑娘,垂著眼眸,麵容憔悴,沉默不語。


    當母親的焦急不安,嘴角都燎起了一個大炮,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那女兒卻一言不發,仿佛她母親說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我女兒命苦呀,這才剛剛二十歲........”


    莫廣白輕叩了一下桌麵,略帶沙啞的聲道:“莫急,我先看看情況。你自己先安靜下來。”


    把完脈莫廣白開始問診:“近期生活可發生較大的變化?就是那種能讓你情緒波動比較大的事,”


    那婦人神情一頓,沒有直接迴答,有些猶豫:“這,也沒啥大事?”’。反倒是那個女子下意識的抬頭朝莫廣白望了一眼。


    “諱疾忌醫最要不得,都到這兒來了,還遮遮掩掩的,到時候誤導了醫生,耽誤了治療, 後悔都來不及。”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算不算?”


    “那不是半年前的事嗎?咋又提起來的了?咋能和這個有關係?”她媽媽的很不理解,她以為女兒已經走了出來呢。平時瞧著孩子也是正常的上下班,她真的以為孩子放下了呢。


    “他女朋友昨天過來找我了。說他人沒了。我本以為自己會毫不在意的。”


    那婦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啥了,想罵句活該,又擔心女兒說她涼薄,“這........”


    \"莫廣白無意繼續聽病人的私事,他道:“在此之前,你是不是長時間失眠熬夜?”


    “你怎麽知道?”


    “自是你的脈象告訴我的。肝藏血,而天天熬夜,晚上是肝經運行時間,睡眠不足


    導致血不歸經,眼睛又與肝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本就情誌不舒,在突然對刺激下,肝鬱氣滯導致血瘀,氣血逆亂,上雍竅道,目中脈絡阻寒,這才導致的暴盲。


    你是不是最近一段時間還出現了頭暈,頭痛,胸肋脹痛的症狀 。”


    那姑娘終於有了正常病人該有的反應,她激動地說道:“對,對,大夫你說的太對了, 我一直以為隻是太過於勞累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哪知道徹底失明了。那我能治好嗎?”


    “自是能治,不過我這裏既要施針,也要喝苦藥,想治好也得你願意配合。”


    “那我多久能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是急不得的。我先給你施針,看看情況才能知道的多久?”莫廣白這次並沒有打包票。


    白英和唐繼鋒趕緊站到兩邊,這可是給人的眼睛施針 ,他們以前也沒見過呀!這麽難得機會哪能放過!兩人一眼不眨盯著莫廣白手裏的銀針。


    隻見他在晴明,攢竹,風池 合穀,外關等穴位,中刺下針,片刻即取,卻不留針。也許是怕弟子依樣葫蘆畫個瓢,莫廣白對他們倆說道:“眼部乃是人體脆弱之地,針灸之術沒有大成之前,切不可盲目操作,你倆可記住了?”


    二人自是應下,治病救人那是來不得半點馬虎,沒把握的事寧可不做,也不能胡來的。


    “記方吧,肉蓯蓉10克,夜明砂15克.........\"


    白英趕緊記下一方子,唐繼鋒則負責抓藥熬藥。僅是這麽一次治療是肯定無法治愈的。但是那姑娘在第一次湯藥灌下去之後,又滴上白英配置的眼藥水,眼睛已經能夠看出一片模糊的光影了。


    母女倆喜極而,母親更是雙手合十的,點頭作揖,“太好了, 咱們有希望了。你這死丫頭差點都要了你媽的老命了。”


    這樣的場景,白英她們 見多了,早已見怪不怪了。這樣的恩怨情仇哪一天診所裏不是聽聞幾次。


    忙忙碌碌。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累癱的唐繼鋒,剛剛一口氣幹完白英帶來的雞湯,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咱們啥時候迴去呀,都快一個月了吧,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明明咱們也是病患的家屬好不好,咋就混成全醫院最忙的人了!”


    \"這次不是你自己求來的嗎?現在反悔了?等你出師了,這樣的生活估計是常態。”白英實話實說。醫生從來都不是個輕鬆地工作。


    “不會吧,咱們是醫館也這樣?”唐繼鋒哀嚎一聲。


    “名聲打出去了,這樣的局麵是遲早的事。”


    唐繼鋒不想去想那樣痛苦的畫麵,隻好轉移話題:“咱們咱們什麽時候迴家呀?要開始割麥子了吧?”


    “快了,最多半個月就可以收割了。明天京墨叔就要去鋼板了,咱們最多再呆兩三天。”白英也想家了,再不迴去,太奶奶那裏肯定沒法交代了。


    可他們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至少要對這段時間所看的病人做個交接。而且從明天開始他們已經不再接待新的病人了。避免到時候遺留下新的問題無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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