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師的主力已經被豹師團團的圍住,阿魯慶癱軟的坐在座椅之上。


    他已經堅持了幾日了,但是他期待的鷹師,卻是遲遲未到。


    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慶王,我說過我會保住你的性命,這句話現在還是有效。”葉走進了他的大帳。


    “嗬嗬,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好意,”慶王譏諷道,得不到可汗的位置對於他來說,以後是什麽樣子他並不關心。


    “事已至此,何必做無謂的掙紮。”葉榭還是想勸勸他,自己在這裏也待了那麽多年,很多的將軍對他也是禮遇有加,他也不想看到他們都死在這場浩劫之中。


    \"軍師,你先下去,讓我好好的想想,一會給你答案。\"阿魯慶無力的擺手道。


    葉榭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退了出去。


    “兄長呀,我終究不會是你的對手,你這一手是真的高明,我也知道你留不得我,草原的英雄,草原的可汗隻能有一個,你選的是你的兒子,我的好侄兒儀齊不是我。”聽著外麵的廝殺聲,他慢慢的拔出了腰間的匕首,結束了他不甘的一生。


    生當作人傑,他是不會接受招安的。


    阿魯慶的自戕,虎師沒有了總指揮,很快就投降了。


    王庭的大帳。


    “現在剩下的隻有狼師了,”阿魯康看了看唐錦之道,他已經接到斥候的戰報,鷹師已經在蘇定軍大軍的猛攻之下損失慘重,無力再續,遁逃到居住地遼東去了。


    他隻是讓唐錦之牽製住鷹師,可沒有讓他叫蘇定軍滅掉,這也是他草原的精銳。


    “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我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子。”唐錦之出口解釋道,他可不能背上這一口鍋,不過看樣子阿魯康是不會讓他繼續的待在草原了。


    “等狼師的事情解決了,你就帶著折花迴中原吧,”阿魯康是怎麽也不敢把這禍害放在身邊,自己在的時候他都能搞事,要是自己不再了,自己的那個兒子怎麽看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好,我也該迴去了。”唐錦之點頭道,他本來就是來尋找藥師醫治自己的經脈的,現在既然已經好了,他自然是要迴去的,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希望你以後看在折花的麵子之上,與草原和諧共處,儀齊怎麽說也是你的大舅哥。”阿魯康不放心的道。


    “這個你放心,我沒有成為您這樣的一代霸主的野心。”唐錦之給阿魯康吃下一顆定心丸。


    “你打算怎麽處理狼師?”阿魯康問道,


    狼師現在的依仗是劍魔阿托,這個是他無能為力的,他已經失去了鷹師,他不想大動幹戈去動狼師,那樣他韃靼部落的實力就削弱的太厲害了。


    “已經有人去找他了。”唐錦之自信滿滿的道。


    寒鴉加上那個葉榭,兩個宗師,還幹不掉一個劍魔?


    他沒有讓顧雲箐去,有危險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草原的人自己解決。


    他現在已經在盤算迴去的時間了。


    “折花,你過來,”阿魯康吃力的喊著阿魯折花的名字。


    “父汗,我在,”阿魯折花緊張的抓住阿魯康的手。


    “我的日子真的不多了,”阿魯康眼神渙散的道,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眼角的淚水,他艱難的抬起手去幫她擦拭。動作還是和以往一樣的溫柔。


    他對待自己的兄弟,對待自己的忠心部下都可以設計狠心的除掉,但是這個女兒他是真的愛。


    \"父汗,你別亂說,您一定能好起來的,\"阿魯折花慌亂的擦拭自己的淚花,她突然感覺到這像是自己和父汗告別。她心裏難受且慌亂,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汗會有一天離開自己。


    “傻孩子,這世間除了長生天哪有人能長生不死?”阿魯康搖頭笑著道。


    唐錦之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雖然是悲情,但是也有些羨慕,他連自己的父皇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更不要說這樣的告別。


    “你我倒是不擔心,你自小就聰明。現在也嫁人了,有人代替父汗照顧保護你,但是你的哥哥儀齊我還是放心不下,可汗這個位置注定了他會一輩子被人算計,你以後可要多幫幫他,”阿魯康像是交代後事一樣囑咐道。


    現在的阿魯折花沒有了以前的靈動活潑,哭的就像是一個孩子。


    阿魯康拉起阿魯折花的手,放在唐錦之的手心之中,然後拍了拍,想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您放心吧,折花就交給我了,我一定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唐錦之看著一雙用乞求眼神看著自己的阿魯康,保證的道,他雖然是這草原的霸主,但是終究還是一位父親。一個好父親。


    “那我就放心了。”阿魯康笑著點頭,他放在兩人手上的手臂緩緩都落下。


    這個曾經的韃靼的風雲人物,一代天驕,就此隕落。


    “父汗!”阿魯折花聲嘶力竭的喊著,唐錦之默默的摟住了阿魯折花的肩膀,折花在她的懷裏哭暈了過去。


    “哎,”唐錦之歎了一口氣,人總是說看淡了生死,其實那都是看淡了別人的生死,當真身邊的至親至愛之人生離死別難免都會傷心欲絕。


    寒鴉迴來的時候,整個王庭已經掛滿了白帆。


    “葉榭和劍魔呢?”唐錦之看來看沒有看到葉榭的身影,也沒有見到劍魔的人頭。


    “狼師西去了,他們不再迴歸草原了。”寒鴉遺憾的道,老可汗一死,這個草原就分崩離析了,四大主力現在就剩下兩個了。


    “葉榭呢?”唐錦之對這樣的局麵還是比較滿意的,隻要草原不是威脅,一切都好說。


    “他帶著慶王的屍體,去了祖地。”寒鴉他們去找劍魔的時候,劍魔已經隨狼師離去,在他一直待的小山石壁之上留下了永不東歸的劍字。


    “他還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唐錦之對葉榭這個人還是比較欣賞的,


    “你什麽時候迴去?”寒鴉問道。


    “過幾日吧,”唐錦之 看來一眼哭睡過去的折花,再怎麽說也得等她料理完他父汗的喪事吧。


    “你以後不要欺負她,她現在隻有你了。”寒鴉冷冷的道,要是以後知道唐錦之欺負了他的徒弟,他一定饒不了他。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寒鴉一直都是阿魯折花的護衛和師傅,


    “不了,”寒鴉要繼續自己的使命,保護新的可汗。


    “好,以後有空來中原,我請你喝好酒。”唐錦之拍了拍寒鴉的肩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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