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見過,隻是以前聽姥姥說起過,這種草生長在極南的地方,會吃些蟲蠅。”說罷便低下頭去,情緒依舊淡漠。


    尤一見狀,心知繾芍沂定有心事,開口道:“我們此去嗜狂,這沿途會有許多的豬籠草,隻是這豬籠草並非尋常,是受了千年的日月精華所成,有一人多高,頗具靈性,方圓百裏都可任意行動。喜歡吃些章子,馴鹿,野馬,野兔的……也因其頗具靈性,故每株豬籠草都有自己的性格喜好,有些性子烈的,會喜歡捕食進山打獵的獵戶。這條路平日甚少人來,我們待會走過,你切記要緊跟在我身後,以免被豬籠草偷襲。雖然這豬籠草並不難降伏,可它噴出的汁液有毒,若是沾染到肌膚上,便會一直潰爛化膿,我沂兒如此貌美,萬不能受這般苦楚。”


    “尤一,你就這般在乎我的容貌麽,若是我日後容顏漸去,你可還在意我。”繾芍沂抬頭看向尤一。


    “當然,我沂兒傾城容貌怎可辜負,無論你今後如何,我都對你初心不變。”尤一低頭看著繾芍沂,一臉深情。


    “怕不是你當初也和上官臨爾這般說辭?”繾芍沂扭過頭去,躲開了尤一的目光。


    “沂兒,要我如何你才能信我,這些時日你難道看不出我對你的真心,除了你,我心中再無旁人。”


    見尤一這般說,站在身旁的繾芍沂臉上略過一絲陰鬱,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說道:“我確是能感受到你對我傾心,但也能感受到你對上官臨爾的情深。隻怕是你愛我,也愛她,並不是你所謂的,心中唯有我一人吧。”


    “不是的,如今我心中隻你一人,哪裏還容得下旁的。我與她不過是一段前塵過往,況且她當初如此加害我,哪裏還有什麽情誼可言,若有那也是恨,並非愛,這我也早與你說過了。你為何還不信我。”尤一見繾芍沂生氣,萬分著急,連忙解釋,生怕她誤會了自己。


    “那為何你對她的事情格外在意留心”繾芍沂反問道。


    “我何時格外在意留心了?”尤一一臉蒙然。


    “還說不是,那日你與那老婦人過招,怎的就一下反應出是洛淩淩的金焰?”繾芍沂臉色更沉。


    “我已是入聖境界,識得別人招數並非難事呀。謙子亞的,雙胞胎的,你的,廉至英的,我都可識得。況且上官臨爾的功法多是我傳授的,我識得不足為奇吧,沂兒,你何故為這等事情誤會我……”尤一一臉委屈。


    聽尤一如此說,繾芍沂覺得似乎有些道理。正想著這些日子恐怕是自己誤會了尤一,尤一突然一把抱住自己,快速扭轉身體,喊道:“沂兒,當心!”,轉過身才發現,原來自己身後一株巨大的豬籠草正朝著自己噴射毒液,尤一把自己轉過身去,一手攬著自己,一手持劍迴頭砍向豬籠草,瞬間豬籠草倒地。


    “沂兒,你可有受傷”待繾芍沂站立,尤一扶著繾芍沂的肩膀,一臉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你呢?”這突然的襲擊,繾芍沂一下還未反應過來,表情有些蒙然。


    尤一把繾芍沂拉迴懷中,緊緊抱住,說道:“都是我不好,剛剛見你誤會我太著急了,沒有留意到那豬籠草,差一點讓它傷到你,還好你沒事,不然我要痛心死了。”


    “我沒事,我沒事,你別擔心。”繾芍沂邊說邊輕拍著尤一的背,拍著拍著感覺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東西,抬眼一看,竟是尤一的膿血。


    “尤一,你受傷了!”繾芍沂掙脫尤一的懷抱,拉著他的手臂周身仔細觀瞧。看到後背肩膀處有膿血流出,繾芍沂一陣心痛,有些著急地問道:“尤一,這豬籠草是何時傷到你的,剛剛你不是將它砍死了,你受傷了怎麽也不說呢,快把上衣脫掉,我看看你哪裏受傷了。”繾芍沂越說越急,像是要哭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剛剛一心牽掛著你,沒注意到,可能是砍斷豬籠草的時候毒液濺出來了。”尤一任由繾芍沂把自己拉到一旁,褪去上衣。


    繾芍沂看著尤一背上,肩膀處被豬籠草的毒液劃出一條傷口,已經潰爛,流著膿血。拿出手帕,擦拭著傷口,邊擦邊說到:“萬幸這傷口不大,想來塗些草藥,數日便可好了。尤一,我未曾醫過豬籠草的毒,但是姥姥說過,萬物相生相克,毒物周遭的草藥必有可醫的,你可知道這附近可有草藥醫得。”


    尤一拔出劍,說道:“並無草藥可醫,剛剛我不是跟你說過,這豬籠草雖不可怕,但是它的毒液確是厲害,若是沾染到皮膚上,便會潰爛流膿,普天之下無藥可醫,你拿著我的劍幫我割掉這一塊皮膚吧。”


    “割掉?“繾芍沂有些驚恐,“不至於吧,傷口不大,敷些草藥不行麽,真的沒有辦法可以醫好麽?”


    “對,無藥可醫,隻能割掉。現在傷口不嚴重,割掉過些時日便可長好。若是不割掉,傷口會越來越大,直至全身潰爛而亡。傷在背上,我自己碰不到,你幫我吧。”尤一說著,把劍放到了繾芍藥沂的手中。


    繾芍沂看著手中的劍心中一陣酸楚。都是自己誤會尤一,讓尤一分了神,才會被豬籠草傷到。想著想著,眼眶便紅了,心痛的摸著尤一的背,說道:“尤一,這個苦應該由我來受的,你是為了幫我擋住豬籠草才受傷的……”


    繾芍沂越說越難過,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尤一想轉過身來安慰繾芍沂,突然被繾芍沂從後麵環抱住自己的腰,將臉貼在背上,眼淚順著脊背往下淌,一陣瘙癢。


    “你怎麽哭了……”尤一覺得豬籠草並非猛獸,自己也隻是一道淺淺的傷口,並沒有放在心上。看繾芍沂落淚,想著該如何安慰,順勢便握住了環抱住自己的雙手。


    “尤一,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繾芍沂說著,一股熱淚湧出,環抱著的雙手收得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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