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還是這副模樣?我還以為你會用本來麵目見我呢。”


    “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


    “嗬嗬~,怎麽會不喜歡呢?”


    “既然喜歡,那就直接開始吧。”


    “直接開始?”


    “你不願意?”


    “怎麽會?美人當前,沒有哪個男人會不願意。”


    “……”


    段正淳動了真心。


    很真摯。


    眼前的‘小詩’,願意把一切都交給他,即便這當中有陰謀,此刻的他,也是動了真心的。


    在這一生之中,他已忘記動了多少次真心了。


    每一次,都很真。


    每遇到一個令他動了真心的女人,他都會把一顆心都放在這個女人身上…暫時,直至遇到下一個心動的女人,開啟新的心動旅程。


    刀白鳳曾經也動了真心。


    然而,一次次的失望,已讓她的真心塵封。


    尤其此刻,她假扮旁人,親眼見證了段正淳的‘真心’,她已徹底失望。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最特殊的。


    幻想著…即便段正淳風流成性,自己在他心裏,也應該是最特殊的。


    而現在,她親手打破了這種幻想。


    在眼前這位夫君眼裏,自己和‘小詩’,沒什麽區別。


    她的心已冷,宛若她手中的匕首。


    刀白鳳不再動心,她動起了刀。


    她要確保自家譽兒是大理皇室唯一的繼承人。


    最近這些天,刀白鳳其實一直有個擔憂:擔憂忽然有一天,出現一個少年,衝著段正淳喊一聲‘爹爹’。


    這並非杞人憂天。


    木婉清、鍾靈、阿紫、王語嫣……一個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若是今日未曾見到段延慶,今晚段正淳沒來…刀白鳳或許並不會做的這麽極端。


    而現在,她的心很冷,她的手很穩。


    段正淳有些得意忘形。


    任何男人遇到這種情況,都不免會有些得意忘形。


    好在,段正淳一直都對眼前的‘小詩’有所防備,同時他還身經百戰,遇到過不少類似的情況。


    每一次,都成功轉危為安。


    而這一次,他有些小瞧了‘小詩’的實力,同時也小瞧了‘小詩’對他的了解。


    他避開了那一匕首,但卻沒有完全避過。


    有鮮紅的血浸染衣衫,無特殊物件掉落。


    段正淳的一整張老臉都在發綠,額上冷汗直冒,右手伸出一指,急速點中刀白鳳的肩井穴。


    “你……”段正淳瞪著‘小詩’,咬牙切齒,嘴唇因憤怒和疼痛而發顫。


    刀白鳳麵色平靜,說道:“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段正淳盯著刀白鳳,麵色忽地大變,蒼白無比。


    “不…這不可能。他怎麽會把你…”段正淳聲音發顫,看出來了。


    眼前的‘小詩’,根本不是假.王妃,而是他的真王妃刀白鳳。


    刀白鳳冷笑道:“怎麽可能不是我?”


    段正淳忍著下身之痛,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說道:“看來我這一次沒愛錯,愛上的仍舊是你。”


    “說這話,你不覺得惡心嗎?”刀白鳳眼裏閃過一抹厭惡。


    段正淳苦笑道:“如果我說,我接近‘小詩’,是為了探聽鳳凰兒你的下落,你相信嗎?”


    刀白鳳皺眉,譏諷道:“順便再勾搭一下這叫‘小詩’的侍女。”


    段正淳無言以對。


    就在剛剛,他確實動了心。


    “隻要鳳凰兒你沒事就好。”段正淳低頭看了眼,下身傳來的痛楚,令他心裏十分不安。


    “你這一刀,太狠了。”段正淳歎氣道,“是李羨魚讓你砍的吧。”


    他的鳳凰兒,就算恨他,也不至於想閹了他。


    李羨魚。


    肯定是李羨魚,蠱惑鳳凰兒做的!


    “你想多了。”刀白鳳冷笑道,“他隻是想讓我看清你的醜態。”


    “真是那混蛋蠱惑的。”段正淳眼裏閃過一抹冷意,看著刀白鳳,溫聲說道,“我讓人送你迴皇都。”


    “不行。”刀白鳳當即拒絕,冷冷道,“我還不能離開。”


    “哦?”段正淳看著刀白鳳。


    刀白鳳猶豫一瞬,緩緩道:“李羨魚手裏有一顆解藥,是譽兒需要的。”


    段正淳臉色徹底冷了下去。


    “我就知道,那小子沒安好心。”段正淳咬牙,心裏積壓的憤怒全都轉向了李羨魚。


    “他是沒安好心,但若你規規矩矩,哪會有今晚的事?”刀白鳳譏諷道。


    段正淳沒多辯解,邁步走出了營帳。


    他需要立刻接受治療。


    …


    夜色朦朧,酒不醉人人自醉。


    如李青蘿。


    她一點都不想醉,然而喝了三杯後,莫名地浮現了醉意,眼裏浮現著‘段正淳’溫和的笑臉,似是在說些什麽。


    阮星竹嘴角含笑,抱起李青蘿,走到了床邊。


    “賤人,你還是在夢裏跟段郎歡好吧。”


    …


    次日,清晨。


    三千兵馬穿過斜月穀,繼續趕路。


    裝飾奢華的馬車裏,李青蘿頻頻望向前方,沒能發現段正淳的身影,這讓她有點氣鬱。


    尤其,想到昨晚自己好像又提前醉了,更是煩的不行,很想問問段正淳,是不是又給她下藥了。


    李羨魚瞥了眼李青蘿,腦海裏迴憶起了早些時間跟刀白鳳的對話。


    按照刀白鳳所說,段正淳那裏受了傷。


    “我隻是讓你阻止段正淳勾搭李青蘿,可沒讓你閹他啊。”


    李羨魚嘴角不自禁地揚起了一抹弧度,聽到便宜嶽丈差點被閹,他莫名的有些愉悅。


    甚至隱隱有些遺憾:為啥沒成功呢?


    “李大哥,你想到什麽開心的事了?”坐在李羨魚對麵的王語嫣,發現李羨魚正在傻樂,不禁好奇地問道。


    李青蘿看了眼李羨魚。


    李羨魚一頓,說道:“我在想咱們的婚事。”


    王語嫣紅著臉不問了。


    “你昨天不是說想修煉一陽指嗎?”李青蘿站起身,悶聲道,“我去找段王爺過來,讓他來教你。”


    “…好。”李羨魚點頭,心裏想著,這時候你要是能把段正淳給請過來,以後我在心裏就不罵你是‘草包’了。


    李青蘿下了馬車,李羨魚衝著王語嫣招了招手。


    王語嫣麵頰泛紅,俏生生地來到了李羨魚身邊坐下,身子略顯拘謹。


    “伯母大概是請不來段王爺的,咱們直接開始修煉一陽指吧。”李羨魚道。


    “哦,好。”王語嫣輕輕舒了口氣,心底似是還隱隱有一縷遺憾。


    在離開皇都前,大理保定帝便已經將一份一陽指秘籍交給了李羨魚。


    王語嫣、李羨魚都已經將秘籍背熟。


    按照秘籍所述,一陽指共分九品,入門為九品,登峰造極為一品。


    “按照這秘籍所言,段王爺的一陽指修為,應該是在五品左右。”王語嫣輕聲道,“大惡人大概在四品、三品之間,是否已經達到三品,我無法確定。”


    “不用管他們,咱修煉咱的。”李羨魚笑道,“等修成了一陽指,我應該就有資格修煉段兄送我的那兩門‘商陽指’和‘少澤指’了。”


    “嗯。”


    隨後,李羨魚開始修煉,王語嫣在旁指點,解釋著一些修煉要點。


    馬車外。


    正如李羨魚預料的那樣,李青蘿在鎮南王府四大家將那裏吃了個閉門羹。


    “混蛋。”


    “一群混蛋。”


    “待會我讓魚官把你們全都殺了。”


    李青蘿怒罵威脅。


    四大家將各個不為所動。


    李青蘿氣急,卻又無可奈何,隻能陰沉著臉再次迴到豪華馬車旁。


    尚未下馬,就聽到了裏麵談論武學的聲音。


    李青蘿暗哼一聲,並未去做‘電燈泡’,而是騎著馬,悶悶不樂。


    兩天後。


    一行人來到了大理國、大宋國的邊境。


    這兩天裏。


    段正淳一直未曾露麵,這讓李青蘿越發心煩氣躁。


    三千兵馬停下了腳步。


    馬車裏。


    “語嫣,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魚官單獨談談。”李青蘿沉著臉說道。


    “哦。”王語嫣很乖巧。


    “段王爺?”


    王語嫣下了馬車後,李羨魚開口。


    “嗯。”李青蘿悶嗯一聲。


    李羨魚低聲道:“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


    李青蘿眸光微動,臉頰上浮現了一抹紅暈,輕哼道:“還能怎麽想?讓他繼續跟著唄。”


    “我和語嫣的婚期將至,伯母就不能再等幾天?”李羨魚似笑非笑。


    李青蘿臉頰漲紅,瞪了眼李羨魚,沒好氣地道:“反正他也要去曼陀山莊,讓他一直跟著不就好了。”


    “可他不願意啊。”李羨魚聳了聳肩,說道,“他肯定要迴皇都複命,順便看看段譽。


    若是我幫你把他抓到車裏來,那十位高僧決計不會讓咱輕易離開大理。”


    李青蘿蹙眉,有些煩躁,又瞪了眼李羨魚,悶聲道:“都怪你,搞出了這麽多事。”


    李羨魚一呆,旋即整張臉都黑了,沒好氣地道:“怪我?當初要不是你太囂張,讓我掌摑段譽,又當著那麽多士兵的麵侮辱鎮南王妃,哪會有這麽多事?”


    “哼。”李青蘿輕哼一聲,說道,“還不是你本事不到家。”


    李羨魚皮笑肉不笑,說道:“晚輩的本事確實不到家,伯母的本事肯定到家了,以後關於段王爺的事,還是伯母自行解決吧。”


    李青蘿眼皮一跳,嗔怪地看了眼李羨魚,說道:“說你兩句你還委屈上了?將來你娶了嫣兒,整個曼陀山莊都是你的了,我還不能說你兩句?”


    “要不是看在王語嫣的份上,你以為老子會理你?”李羨魚暗哼,麵上微笑道,“伯母說笑了,曼陀山莊姓王,永遠都是伯母的。”


    “別廢話了。”李青蘿擺了擺手,道,“我就問你一句,有辦法讓他跟咱們同行嗎?”


    李羨魚麵皮微抽,悶聲道:“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強留隻會適得其反。”


    李青蘿蹙眉,站起身,打算去試試。


    “一個男人,那裏受了傷,是決計沒臉跟情人同行的。”李羨魚掀開車廂窗口上的窗簾,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這時,刀白鳳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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