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蘿俏臉泛紅,維持著矜持的清冷氣韻。


    王語嫣、阿朱等人臉上都是說不出的古怪。


    阿朱掐著自己的大腿,在憋笑。


    臨近黑袍蒙麵女子還有一丈距離之時,李羨魚停下腳步,看著黑袍女子,微笑道:“在下在王夫人那裏還有幾分薄麵,不知姑娘可否賣在下一個麵子,此事到此為止。”


    黑袍蒙麵女子蹙眉,這時候若是退讓,豈不是讓人以為靈鷲宮怕了那王夫人?


    “就算她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膽敢侮辱我靈鷲宮……”


    黑袍蒙麵女子開口,聲音清冷,尚未說完,就感覺身前閃過一道人影。


    李羨魚施展淩波微步,突襲而至,右手食指點在了黑袍蒙麵女子的喉嚨處。


    黑袍女子臉色僵固了。


    左子穆、辛雙清均是心頭一跳,臉色大變。


    “好快啊。”王語嫣暗自咋舌,想著李大哥的實力好像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上不少。


    “這混蛋還真是妖孽啊,才修煉多久…”李青蘿暗道。


    阿朱臉上露出了微笑,似是與有榮焉。


    “王夫人久居江南,很少涉足江湖,沒聽說過貴派,並不代表就是侮辱。”李羨魚溫聲說道,“正如我,在兩個月之前,根本不知道還有江湖的存在。”


    黑袍女子驚懼難耐,看著李羨魚,沒有說話。


    “給我一個麵子,此事到此結束,可好?”李羨魚收迴手指,說道,“我這是為你們好,如果你們一定要出手,我敢保證,今日過後,世間再無~無量劍派。”


    無量劍派的一眾人全都緊張起來了。


    左子穆、辛雙清眼巴巴地看著黑袍女子,很希望這位靈鷲宮的聖使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黑袍女子暗暗握緊了雙拳,盯著李羨魚,心中驚懼的同時,亦在糾結。


    作為靈鷲宮派出的聖使,她何曾被人這樣威脅過。


    “你不服氣?”李羨魚眉梢輕挑,他要比眼前這黑袍女子高出大半頭,此刻居高臨下看著黑袍女子,淡笑道,“如果你聽說過我的名,應該知道我在兩個月前,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我拜入曼陀山莊不足兩月,就已經能夠輕而易舉的擒下你,這還看不出王夫人的實力嗎?”


    李青蘿下巴揚了起來,臉上滿是倨傲之色。


    王語嫣、阿朱都快聽不下去了。


    左子穆在一旁低聲道:“按照傳聞,他以前確實是個書生,聽說想投靠少林,結果少林嫌棄他資質太差沒要。”


    李羨魚看了眼左子穆,左子穆麵色頓時一緊,幹笑了聲。


    “少林嫌棄老子資質差?誰特麽傳的謠言?!”


    李羨魚暗罵。


    黑袍女子再次掃了眼李青蘿,在心裏已隱隱把李青蘿列為跟天山童姥一個級別的高手了。


    “我家童姥若是知道江南有王夫人這等人物,一定會來賜教的。”黑袍女子說了句場麵話,心裏已生退意。


    李羨魚眼皮子狠狠跳了下,好像有點玩大了。


    這時…


    “讓她盡管來。”李青蘿揚著下巴,冷笑道,“我就在曼陀山莊等著她。”


    李羨魚:“……”


    天山童姥要是真來了,你該哭了。


    黑袍女子深深地看了李青蘿一眼,點點頭,轉身離去。


    左子穆、辛雙清等無量劍派一眾人也連忙跟著離開了。


    李羨魚微微鬆了口氣。


    要是那黑袍女子不識趣,那他就隻能擒賊先擒王了。


    到那時…可就真的徹底跟靈鷲宮結下梁子了。


    “嫣兒,你聽說過靈鷲宮嗎?”李青蘿看向王語嫣,這個女兒知道的江湖事,要比她多得多。


    “靈鷲宮?”王語嫣眼裏閃過一抹茫然之色,搖了搖頭,從未聽說過。


    “看來隻是個不知名的小門派。”李青蘿輕哼道,“門派不大,架子倒是挺足,還聖使?真是貽笑大方。”


    李羨魚扶額。


    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犯了個大錯。


    忽悠走無量劍派一行人,此刻確實相安無事。


    但……


    好像也埋下了一個大隱患。


    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一般好像、大概、也許不會輕易下山吧?”


    李羨魚有些心虛,很不確定。


    王語嫣沉吟道:“應該不是小門派,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剛剛站在那女人兩側的,應該就是無量劍派東宗掌門左子穆和西宗掌門辛雙清。


    這兩人對那女人十分恭敬,至少靈鷲宮要強於無量劍派。”


    李羨魚投給王語嫣一個讚許的眼神,還是這女人聰明些。


    “再強也強不到哪去。”李青蘿渾不在意。


    李羨魚麵皮微抽,心說確實也不算多強,不過是打的你親娘躲避三十年不敢冒頭罷了。


    李青蘿看向李羨魚,說道:“你是曼陀山莊未來的姑爺,以後對人無需這麽客氣。”


    “嗬嗬~,晚輩受教了。”李羨魚嗬嗬,懶得搭理這胸大無腦的草包女人。


    王語嫣、阿朱兩雙美目全都看向了李羨魚,眼裏閃動著同樣的欣慕光彩。


    她們都覺得剛剛的李羨魚,耀眼極了。


    沒一會。


    瑞婆婆領著段譽來到了這處山壁下。


    段譽看到王語嫣也在場,眼睛頓時亮了。


    李羨魚主動走上前,略尷尬地道:“其實,我一直向你隱瞞了一件事。”


    段譽艱難的將目光從王語嫣身上移開,放到李羨魚身上,臉上浮現些許苦澀,想著要是自己是眼前的李公子,大概也會隱瞞‘王姑娘也跟著來了大理’一事。


    “我們這次來大理,目的之一,是為了運走琅嬛福地的玉像。”李羨魚道。


    段譽臉色頓時一變。


    “那尊玉像,是王夫人的爹爹雕刻的。”李羨魚解釋道,“玉像的原型,是王夫人的娘親。”


    “王夫人的娘親?”段譽一怔,下意識地看向李青蘿。


    李青蘿的模樣,確實跟玉像有六七分相似。


    當初第一次見到李青蘿時,他就覺得,若是李青蘿如王語嫣一般年輕,大概會和玉像一模一樣。


    “小子,你學的武學,是我娘親留下的。”李青蘿走來,淡淡道,“武學功法什麽的,我就不向你追要迴來了。


    不過,你要帶路,進琅嬛福地。”


    段譽臉色蒼白了些許。


    他確實還記得當初出來的洞口所在。


    隻是…


    一旦帶路進入琅嬛福地,讓王夫人運走玉像,那以後可就連一點念想都沒有了。


    “好。”


    最終,段譽歎了口氣。


    “算你識相。”李青蘿輕哼一聲。


    李羨魚拍了拍段譽的肩膀,說道:“委屈你了。”


    段譽苦笑,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麽。


    “這就是舔狗的下場。”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李羨魚暗自告誡自己,寧做渣男,也決不能做舔狗。


    …


    另外一邊。


    黑袍女子迴到無量山劍湖宮,派遣手下女婢立刻趕迴靈鷲宮,將剛剛遭遇的事火速稟告給天山童姥。


    左子穆、辛雙清兩人則聚在一起,默默商量著一件事。


    他們倆之所以會如此尊重黑袍女子,全因他們都中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


    生死符是一種由特殊真氣催動的暗器,中此暗器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王夫人如此厲害,或許能幫咱們解開生死符。”左子穆低聲說道。


    如果有可能,誰會願意受製於人呢?


    尤其,中了生死符,身體每日都會麻癢難忍,且一日比一日強烈,要是沒有靈鷲宮送來的解藥緩解,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辛雙清也動了這個心思,隻是她很擔憂:“萬一要是讓聖使發現咱們去求王夫人,隻怕…”


    “等晚上聖使睡著了之後,咱們再去。”左子穆低聲道,他不願放棄這個機會。


    辛雙清有些意動,遲疑道:“那王夫人會幫咱們嗎?”


    “我看那位李羨魚李公子似乎挺好說話的。”


    “那就……試試吧。”


    …


    在段譽的帶領下,李青蘿、李羨魚、王語嫣等一行人來到了附近山穀間一條奔騰大江的岸邊。


    “我想起來了,出口外確實有一條大江。”李青蘿眼睛發亮。


    段譽走在最前方,沿著大江岸畔走了一陣,停下腳步,望向上方的山壁。


    大約十多丈高度的地方,有一處洞口。


    “就是這裏。”李青蘿驚喜叫道。


    李羨魚望向上方洞口,距離他們身處的崖底,足有三四十米高。


    崖壁陡峭,不易攀爬。


    “這麽高,不好上啊。”王語嫣走到李羨魚身邊,輕聲說道。


    “我當時就是從這洞口裏下來的,我可以爬上去。”段譽連忙說道。


    李羨魚無語,心說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舔的機會啊。


    “哪裏還用得著你?”李青蘿鄙夷地看了段譽一眼,隨後看向李羨魚,微笑道,“魚官,你上去。”


    “魚官?”李羨魚斜睥李青蘿,這尼瑪什麽稱唿?


    王語嫣、阿朱兩女也是齊齊看向李羨魚,眼裏閃動著亮光。


    “好。”


    李羨魚點頭。


    要是在前世,就算是拉著繩索,他估計都不易攀登上去。


    而現在嘛…


    區區三四十米,李羨魚還是很有自信的。


    段譽一臉苦澀,落寞地退到了一側。


    “李秋水在玉像下麵留了份武學卷軸,不知無崖子當初雕刻這尊玉像時,會不會也留下了一些武學秘籍呢?”


    李羨魚背著一捆麻繩,攀登而上,心裏有些期待。


    據他所知,琅嬛福地不止有玉像,還有珍瓏棋盤的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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