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塗介紹完畢,四人看向許知念。


    巴呂鄙夷的目光看向她,一邊嘲諷著:“算了吧,人家龍國一個新手,能有什麽好線索?”


    文塗總愛附和他:“是呢,這次就算我們這群老手白給龍國的小姑娘一次提示好了。畢竟,沒有我們,龍國必輸無疑。”


    「我真是服了,這倆人怎麽次次就會嘲諷人啊?」


    「哈哈,小國效應,淡定淡定」


    「我許姐找到那麽多線索,哪條不比他們強啊?真是的!」


    許知念默默地看向他們,難道是平常總是低人一等,所以愛嘲諷人刷存在感?


    她本來思考自己手裏的線索要不要和盤托出,但聽了巴呂和文塗兩人的說辭,決定有所保留。


    既然他們說自己找不到什麽好線索,那就如他們所願吧。


    “嗯,我確實沒找到什麽好線索,不像各位老手叔叔。”


    “我就是在二樓走廊前麵,看見了那第五條規則裏寫著的黑貓!”


    “然後,我就報告給女管家了,”她凝眸看向女管家,開口問道:“對吧,管家?”


    女管家沒想到許知念會問自己這個問題,臉上盡顯詫異。


    當她低頭視線又對上坐在餐桌前的許知念時,立刻打消了否認的念頭。


    那雙眸子,深邃的背後盡是堅毅。


    女管家開口替許知念打圓場:“是的,龍國的小姐說的沒錯,她見到黑貓後就立刻來報告給我了。”


    眾人大悟:“原來如此。”


    還是嘉水國的伊利亞德先牽頭:“既然如此,我們的線索都交換完畢了,下午該做什麽呢?”


    眾人沉默,各自都打著小算盤。


    許知念思考片刻後,舉起手來:“那個,我想問一下各位,我們在怪談樂園裏,是否能離開古堡呢?”


    “去外麵,比如說周邊的城鎮呢?”


    巴呂這下可算是有了許知念不行的把柄,十分輕蔑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果然是新手,連這個都不知道。”


    “笑死我了,怎麽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笑笑笑,笑死你得了。」


    「第一次進入怪談樂園,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許姐這樣,已經比很多人強了吧!」


    「就是就是,氣死我了。要是直播彈幕許姐能看到就好了,我告訴她!」


    許知念無語,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怎麽會有人拿新手期疑問去嘲笑。


    很沒品。


    她扭頭看著女管家,對著女管家努著嘴唇上下張合碰撞。


    「你們看,許姐這是在對女管家說什麽?」


    「唇語!這是唇語!」


    「臥槽,女管家動了!」


    直播間觀眾的視線都被女管家吸引過去了。


    隻見女管家走到巴呂身邊,右手握拳輕輕敲了敲他的肩:“洛川國的少爺,請你在就餐時保持安靜,不要大聲喧嘩。”


    她的臉上掛著一抹很冷的笑,仿佛下一秒要變成吃人的惡魔。


    巴呂瞬間安靜了,他可不想違反規則,白白葬送性命在這。


    「女管家幹得漂亮!」


    「你們不知道剛才許姐唇語說了什麽吧?我錄屏了,看了好幾遍,許姐說的是:讓他閉嘴,吵死了」


    「我許姐是真牛,唇語哎,讓女管家替她教訓人」


    「我笑,許姐牛批」


    ……


    氣氛凝重,還是椰子國的西德尼打破了尷尬。


    他就坐在許知念的旁邊,扭過頭就和她交談起來。


    他給許知念解釋了很多:“當然可以離開古堡,去這個副本的其他地方,畢竟尋找禮物不可能在古堡裏就能找到。”


    許知念真誠地看向他:“謝謝。”


    吃飽喝足後,許知念來到古堡的花園散步。


    古堡的花園很大,從東向西種了很多名貴的植物。中央還有一個巨型噴泉,隨著水霧噴起,悠揚的音樂也會隨之響起。


    就是花園裏的土壤,確實和西德尼聽花匠說的一樣,是被剛剛翻過的。


    許知念決定先去找花匠,肯定會有什麽線索是西德尼沒發現的。


    她順著澆水的管子,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路走過,很快發現了手握花園剪正修建灌木叢的花匠。


    他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叔,胡子花白,穿著不符合年齡卻很符合職業的背帶褲。


    周身圍繞著藍色魔力,證明他是安全的,和“它”扯不上邊。


    直到許知念站在他麵前,他才發現有人靠近。


    “小姐,您是哪位?”


    許知念自我介紹了一下,花匠輕點著頭思索著:“哦,原來是龍國來的客人,你是今天第四個找我的客人了。”


    第四個客人?


    許知念愣了一下,之前她有所保留的時候,還覺得略微對不起椰子國和嘉水國兩國的通關者。


    不過現在看來,大家似乎都有所保留。


    剛吃完飯,許知念就順著線索找來花匠了,絕不可能有人先她一步。


    除非,那人是在吃飯之前來找花匠的。


    許知念很快晃過神來,和花匠攀談起來:“花匠伯伯,那前三個客人找你都做了些什麽啊?”


    花匠鬆開花園剪,將它放在腳邊,努力地迴憶起來:“他們啊?他們都問我,伯爵夫人喜歡什麽。”


    “可我就隻是個花匠,哪裏會知道整座古堡女主人喜歡什麽呢?”


    許知念溫柔的笑著,眉眼彎彎,多看幾眼心都要柔化了。


    “確實如此,主人家喜歡什麽,您怎麽會知道呢!”她答著,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為難:“那伯伯,你知不知道伯爵夫人是什麽時候來古堡的啊?”


    比起直接問伯爵夫人喜歡什麽,許知念更傾向於了解她的經曆。


    一個人喜歡什麽,想要什麽,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


    從她的經曆,一定能窺探到某些線索。


    花匠拍著胸脯:“小姐,這你可問對人了!我在古堡做了一輩子花匠了,現任伯爵夫人是十一年前來到古堡的。”


    許知念震驚:“什麽?現任伯爵夫人?”


    “對啊,就是現任伯爵夫人,”花匠一邊說著,一邊思索著過去:“那是十一年前的雨夜,伯爵的原配夫人忽然消失了。”


    許知念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順著花匠這條線,果然挖到了不一樣的線索。


    花匠繼續思索著,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我記得,伯爵原配夫人消失的三天前,現任伯爵夫人剛被伯爵帶迴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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