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可能為了程家的前程!”徐遷提示她。


    “前程?”季棉疑惑。


    徐遷索性不再瞞她,說道


    “程清沫當時嫁給鬱其先就是為了聯姻!要不是程鬱兩家聯姻,程家可能危險了!我猜當時錢也不能完全解決問題,必須有人才行。”


    季棉更疑惑了。她道


    “那麽嚴重?那程清沫一家子是幹嘛的?”


    “程清沫的太爺爺程渡之是軍人。他的兩個爺爺也是軍人。叔叔伯伯大姑姑丈都是軍人或在基層幹工作的。”


    “什麽?”季棉聽了瞪大眼睛。說道:“一家子都是這出身。他們也太有臉麵了!要是我要什麽錢啊?這就夠吹噓一輩子的了。”


    徐遷又洗了一捆菜。笑道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嗎?有些人就受不了誘惑。他們想錢,也想要權。他們希望一切都有。所以程清沫的爺爺程瀘的職位比較高。而程清沫他爸就不太行。一直在基層摸爬滾打。程滬又是老古板。現在五十二歲。離退休也不遠了。你說這青黃不接的。程瀘的兒子程愷晟會不會一急就做了些什麽?”


    “軍人的工資也很可觀,他們未必會動心。”季棉搖頭!


    季棉覺得不太可能。她總覺得是程清沫這一代人的原因更多些。因為她們這一代人都很浮躁。以前她的室友就是,見隔壁宿舍一個女同學買了個名牌包包,她也想買。可經濟不允許能有什麽辦法?那她隻能說謊騙家裏人的錢了。季棉就說出了當時心裏的想法。她一直不讚同那個女舍友的做法,覺得她被這世間的繁華景象迷了眼。當時討論沒想多說。可舍友們一定要她迴答。她隻好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同宿舍的人都覺得季棉適合去當尼姑。因為季棉給她們的感覺總是無欲無求。眾人都不知道,物欲在季棉看來隻是過眼雲煙。但舍友們看著季棉那張臉。就想到了世間繁華這個詞!因為季棉的所到之處就已經世間繁華。名牌包包可能也有可能墜了她的美。


    季棉那單純無害的樣子又把徐遷看怔住了!過了一會兒,徐遷才緩緩吐氣。說道


    “是!如果做個清正廉潔的軍人確實不需要那筆錢。可要做一個清正廉潔又能順順當當的當個上進又清廉的軍人就需要那筆錢了。”徐遷笑著說道。


    季棉皺了眉!她不懂這裏麵的道道。於是又問


    “這話怎麽說?”


    徐遷就道


    “前世我聽任闊倫說,程家能爬那麽高還是靠祖宗留下的錢。你想想啊,沒有錢怎麽討好上司?他們的上司們肯定也精明得很!他們其實最不喜歡的就是收汙錢。誰的錢最好用?自然是來路清白的錢最好用了。程家世代詩書畫傳家!程渡之的字畫可是讓他們趨之若鶩啊!那程渡之去世了呢?程家的人想利用程渡之更進一步就難了。那怎麽辦?那隻能覬覦程慧的畫了!前麵我不說了嗎?程清沫從小養在程慧家。所以程家人把程清沫送給了程慧。待程慧百年以後,程清沫就能繼承程慧的畫!如果可能她可以繼承程慧所有的財產。即使不能也能得到程慧的字畫。程慧的畫可比程渡之的畫好太多了!”


    季棉聽了瞪大了眼睛。摘菜的動作也停住了。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道:“這,這不可能是真的,這、這隻是你的猜測。”


    徐遷見季棉這樣就笑。道


    “可這個猜測是最接近真相的不是嗎?”


    季棉不說話了!沉思了一會兒才又道


    “可、可那也不能這樣猜測。那些都要有證據!再說了前世程清沫已經獲得了繼承權。她沒有非殺我不可的理由。我覺得即使是真的,那跟我們前世的死也沒多大關係。”


    徐遷聽了點頭。道


    “是,確實!如果我們的猜測不成立。也就是程家與我們的死沒多大關係。那我覺得這水更深。”


    事情果真如此,那又走進了死胡同。可又不能無憑無據的猜測人程清沫。


    徐遷又道


    “那接下來我們說說秦家吧!不知道我們理一理能不能理出點頭緒。”


    “秦家?秦家又怎麽了?”季棉又問


    徐遷又看了眼廚房。見季本走了過來。徐遷噓了一聲。季棉噤了聲!


    季本來勸季棉上樓玩。季棉不願意。


    季本見說了許久,季棉堅決想留下來幹活!季本隻能由她去了。


    季棉見季本端了菜走了。又看向徐遷,示意徐遷繼續。


    徐遷又道


    “秦家是章明玉嫁給的那個秦家。原來章懷成將章明玉嫁給的秦耀春。秦耀春是那個人的義子。”


    “那個人是誰?”


    “風領導!這些大家都不知道。”徐遷笑道。


    “你說這個跟我的死因有什麽關係?”季棉給了他一個白眼!


    徐遷就道


    “確實沒關係!可跟秦京妍有關係啊!”


    “跟秦京妍?跟她有什麽關係?”季棉就問。


    “這樣秦京妍就矜貴了。”徐遷笑道。


    完了解釋,又道


    “這樣一來,想娶秦京妍的人必須得是排得上號的!就當時而言祁鎮東就排得上號。”


    “祁鎮東也很矜貴?”季棉笑他。


    徐遷聽了噗嗤一聲笑,道


    “''當然!祁先進是開創共和的祁元禮之子!祁元禮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他的兒子祁先進也跟著領袖東西南北的打杖!季棉,你想想看。章程兩家一個將女兒嫁給了秦耀春,一個將女兒嫁給了祁先進!最後秦京妍又嫁給了祁鎮東。他們這樣一結合秦京妍貴不可言。祁鎮東又是程慧唯一的兒子!如果他們發現你就是程慧的太孫女又會畫畫!”


    說到這裏徐遷定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怪不得,怪不得前世非洲有程清沫的手筆!如果秦祁兩家的人知道了秦京妍的孫女會工筆!那秦京妍和程慧的工筆畫自然是交還給你繼承。因為我聽聞程家的傳承都是隻留給有天賦的人的。比如程法之擅畫水墨,他就繼承了程家所有的水墨!比如程慧繼承了程家的一部分水墨以及工筆。比如程渡之擅長書法!他入世了。可程家的書法傳承也給他留著,待他有一天出世了!他便可以繼承!隻是程渡之的後人沒有一個擅書畫的。除了程清沫。而祁家估計也沒有會畫工筆的。因為現在祁鎮東的兒子祁連慎也是軍人!是三年前參的軍。祁家沒有有血緣關係的傳人。隻能從本家找了!”


    “祁連慎的兒子呢?”季棉問。


    “應該沒人從事工筆。”徐遷迴她。然後又道


    “程清沫一家也太雞賊了,如果你媽媽是祁鎮東的女兒!那棉兒你自然是程慧的太孫女!再加上你那天賦極高的工筆畫。你極有可能拿迴繼承權。繼承程慧的工筆!我猜想,程清沫一開始就對那些工筆無權處理。可能他們發現了你,就從速處理了那批工筆。”


    “可可...可前世她賣過蘊玉也就是秦京妍的工筆。無權處理又怎能賣呢?”季棉迴駁他。徐遷無言以對。季棉就指了他笑。道


    “看!你又猜錯了吧!”


    “是啊!這又走進死胡同了。”徐遷氣惱不已。完了又道:“那肯定是程慧的遺囑有問題!”


    季棉翻了白眼!她雖然可惜那畫,但程清沫還真沒到那份上。季棉想不明白。於是又道


    “那其他世家呢?”


    徐遷也想不明白,見季棉又問起了別家。於是又道


    “其他世家,我們齊家就比較簡單。我父親娶了我母親溫雅!我母親是溫家的人。可我姥姥是程家的人。我姥姥是程濟之的養女!這樣說來,我跟你還沾著親。”


    季棉聽了就笑。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戚?


    “那周規培家呢?”季棉又問。


    徐遷見了就笑著迴她。道


    “周規培的家族也簡單。他家發家就從他父親那一輩起的。剛不說了!他年前辭了職,準備開出國。”其實周規培年前辭職也有齊奕的原因。因為齊奕查到了周規培身上。因為周規培知道齊奕發現他參和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他才決定外逃。


    季棉點頭,又問


    “那鬱家呢?”


    徐遷又道:


    “鬱家就有些神秘,鬱老太爺的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泰山腳下!到了鬱家太祖也就是鬱其先他爺爺的爸爸那一輩開始發家!這一發不可收拾。興旺的時候買下了一整條的鐵路!後來抗小鬼子,鬱老太爺的爺爺就將鐵路捐獻出來。可很奇怪的是鬱家五代單傳!鬱櫚、鬱宏、鬱文厚、鬱其先他爸鬱盛歡、鬱其先!多一個都沒有。”


    季棉聽了紅了臉!因為她想起了程清沫調侃她的話。她說鬱家世代單傳。季棉你都替鬱其先完成了。還需要我程清沫幹些什麽?


    徐遷見了季棉不自在就跨過鬱家說起了溫家。他道:“溫家就是我母親的那個溫家。我母親是溫家二房的女兒!溫家一共五房!他們家就亂作一團!他們不太可能參與進去。”


    “為什麽?”季棉追問


    “他們喜歡窩裏鬥!”徐遷無奈的迴道


    “那你說說章家吧!”季棉又道


    “章家前頭我不說了嗎?根本查不到!我前世從鬱其先口中知道的都比齊崖的資料多。”徐遷道


    季棉點頭,又道


    “這樣說來,你隻對國內這一支程家了解的比較清楚。那你繼續說說程家吧!比如說說程家有幾隻!程清沫他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兄弟姐妹都是幹什麽的!還有就是她家有沒有做什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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