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遷本想著能再次看到季棉,沒想到那小丫頭睡著了。


    徐遷暗歎可惜,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對季清華表示了感謝,才跟著季本去了右邊的房間。


    徐遷跟季本季傑三人一床。來到時季傑已經睡著了。


    季本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見了徐遷也隻說了一句:“遷小舅,晚安。”


    “晚安!”徐遷也迴了一句。


    徐遷看著熟睡的季傑,他很無語原想著今晚就教訓那小子的。想不到他已經睡著了。


    沒一會兒,季本也睡著了。


    徐遷聽到身邊傳來唿嚕。


    他是怎麽也睡不著。


    他想到了前世。想到前世他為了程清沫,對季棉很壞。


    “比如不讓季棉在自己麵前笑。比如讓季棉見到自己就繞道走。比如隻讓季棉住在他的地下車庫旁的小房子裏。比如讓季棉靠近鬱其先。讓季棉學這學那的還批評她學不好。”


    當時徐遷剛發家,又從姐姐徐遙那裏得知自己不是徐爸徐媽的親生孩子。而他的親生父母是強大的存在,家族的人見徐遷有經濟之材都找了來。徐遷覺得自己現在不用靠他們也是強大的存在。所以徐遷心裏是很自負的。而徐遷的親生父母隻有徐遷一個孩子,都覺得虧欠了徐遷,一直想讓徐遷接手集團。


    在一場各大集團家族聚會上,徐遷看到了程清沫。當時她如同眾星捧月般出現在徐遷的眼前。而愛慕她的人如過江之鯽,多如牛毛。偏偏程清沫在知道徐遷的真實身份之後還表現得不卑不亢。


    徐遷覺得這群人都想看自己的笑話。遂徐遷加入了他們。他對程清沫的愛表現得很瘋狂。讓南杭集團的人都很擔憂,覺得徐遷為女色所迷,不足以擔任宗子。可徐遷的父母堅持。一時間南杭高層鬧得人心惶惶。


    徐遷覺得自己對程清沫表達的夠明白了。殊不知程清沫不按徐遷的步調走,最後還被程清沫擺了一道。


    程清沫冷不丁的跟鬱其先定婚了。黔滇集團旗下的黔南集團和蜀隴集團合作了。他們這是在掃他徐遷的臉。


    徐遷心想不管他是不是南杭集團的宗子。


    這個主調是他徐遷定下的,現在被人搶了麥克風還唱起了其他的戲,徐遷自是不愉。徐遷的準則是哪裏丟的麵子就在哪裏撿迴來。


    而季棉就成了徐遷手中的一顆小小的棋子。


    兩人合作之後。


    季棉就在徐家住了下來。徐遷發現自己每次出門都會見到季棉,然後他就讓季棉見了自己就繞道走。


    發現季棉笑得很開心就不許她在自己麵前笑。


    發現季棉周末還要亦著小腳出客廳就讓季棉住地下車庫的小房間裏不許出來,要麽就讓季棉周末別迴家。那時隻是他們剛合作。徐遷就這樣對她。


    後來就更過分了。因為跟季棉合作後,徐遷的麵子沒有挽迴,反而成為了各集團的笑料。徐遷就決心改變季棉。讓鬱其先對季棉愛而不得。他要鬱其先離婚,他才肯把季棉歸還給鬱其先。


    然後為了達到目的,徐遷迫使季棉在沒完成改造之前不準在鬱其先麵前晃悠。也不準她隨意給鬱其先打電話。


    改造完成後,徐遷就讓季棉靠近鬱其先,讓季棉引誘鬱其先。季棉做不到徐遷就要發好大一通脾氣。每次季棉都做不好。徐遷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就會氣順了好多。後來徐遷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減少了季棉打電話給鬱其先的次數。


    最後還是被徐遷一句“誰喜歡身邊有這樣聒噪的女人。”給說服了。


    季棉最乖順了,徐遷的每一句話她都乖乖地去做。季棉靜下心來學習做一個女人該有的東西。琴棋書畫,坐臥行走。等等,等等。季棉遵守徐遷的約定對鬱其先若跡若離的。


    而另一邊鬱其先也變得期待起來。


    而季棉見了鬱雲集,整個人都變了樣,對徐遷的建議更加看重,也逐漸認真的學習起來。


    徐遷卻不希望季棉認真了。每次看見季棉笑著從鬱其先家迴來,徐遷都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徐遷就想反著來。


    徐遷也開始寵著她,知道季棉喜歡吃鬆茸巧克力就偷偷在國外帶迴來給她,還美其名曰這是給保姆發的福利。沒想到季棉卻不敢拿,還讓給了勤大姐和小栗。


    徐遷想看季棉笑,就專門訓養了一隻小貓。隻要小貓聞到季棉的氣息才給它好吃的。自那之後貓咪就很愛黏著季棉。


    徐遷假裝在車庫經過,他看到了她雙手捧著貓咪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是那種淺淺的溫柔的笑。是那種她每次從鬱其先那裏迴來才露出的微笑。


    之後徐遷就好想她每天都站在自己跟前。


    後來季棉更努力了,她的每一次舞,每一幅畫,每個認真的神情都很讓徐遷心動不已。弱不禁風的樣子也好讓徐遷心疼。徐遷很想讓她停下。很想讓她不要那麽拚命。好想讓她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聽勤大姐說季棉曾被蟑螂嚇哭了,徐遷就想象她被蟑螂嚇得驚慌失措梨花帶雨的樣子。好想對她溫柔細語地哄。


    有一次季棉惹得鬱其先生氣了,徐遷看她從鬱其先家裏迴來就一臉嚇壞的樣子,他就很心痛。他以為鬱其先對她做了什麽。


    沒想到季棉卻說她害怕,沒敢進門。


    當時徐遷聽著就側過身捂了嘴笑。然後假裝鎮定一臉無奈的背過她揮了揮手。


    是的,那天徐遷很高興。


    可徐遷還是想


    徐遷迴想著前世季棉在自己這裏受的委屈。他就好想一股腦地補迴來。


    當晚


    遙遠的京都。


    蜀隴集團的宗子鬱其先還沒睡下,此時他手上拿著一張照片。那照片上的小人正是季棉,畫麵正是今天季清捷結婚的歡慶情景。小女孩被長相溫婉優雅的女人抱在懷裏嗚嗚的地哭泣。另一張也是小女孩,可與前一張不同,這一張小女孩粉粉嫩嫩的,笑起來很可愛。鬱其先寒冷的氣息終於收了迴去。


    鬱管家心道:“果然,最壞的結果要放在最上麵。要不這冷空氣不知持續到什麽時候。”


    看著照片,鬱其先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


    可鬱管家依然恭身立著不敢動作。


    鬱其先就道:“她的頭好些了嗎?”


    “好多了。”鬱管家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迴道。


    “她哥哥今天欺負她嗎?”鬱其先又問。


    “欺負了。”鬱管家道


    “多少迴?”鬱其先又問


    “兩三迴。”鬱管家不確定地道。


    鬱其先聽了不悅,他用銳利的眼睛看向他,道


    “兩迴還是三迴?”


    “三迴!但她哭了四次。”鬱管家確切地道。


    “嗯,為什麽?”


    “我們的人聽到她哭了四次,有次季傑在樓下玩。我們的人猜測那一次是被徐家小舅氣哭了的。”


    鬱管家很想伸手去擦額頭上的汗。可是他不敢。


    鬱其先擺了擺手讓他先下去。


    鬱其先就計劃著今年去非洲。


    去年他接手了集團。


    以前他總覺得集團就是個累贅。自從他拚盡全力去救她都沒辦法挽迴的時候,鬱其先才知道權力就為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季棉,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了。”鬱其先看著手裏的照片說道。照片裏的小女孩手裏拿著糖果之類的坐在簸箕裏眼睛大大的一臉好奇歪著腦袋看著鏡頭。


    鬱其先放下照片,他看著遠方目光變得繾綣。迴想起了前世。


    那一次季棉站在門外嚇得落荒而逃。他在樓上一直等著她進來。其實鬱其先前世根本就沒有生過她的氣。隻是他給不了她承諾,所以才不說話。可越是冷著個臉,季棉就越怕自己。


    有一段時間他們是相處和諧的。鬱其先知道那都是徐遷設計的,可自己還是深陷季棉的溫柔裏。見麵的時候鬱其先總會忍不住對她溫柔的笑。


    鬱其先很喜歡季棉,第一次見到季棉就喜歡上了她。


    鬱其先知道自己從小就有責任。可他還是不想錯過季棉。他當時就想,一刻的歡愉也好過以後後悔。那天夜裏,鬱其先順從了自己的心意。


    季棉在他懷裏無法掙紮。他們在那裏過了三天兩夜無人問津的生活。鬱其先也過得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生活。


    兩個月後季棉懷孕了。


    鬱雲集來了,這個意外讓鬱其先格外的驚喜。


    那一次是鬱其先第一次求爺爺。他告訴爺爺,他愛上了季棉。爺爺就說你們不能在一起。孩子也不能留。鬱其先急了,他知道自己爺爺,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季棉還是在他的控製範圍外。鬱其先問父親鬱可為,要怎樣才能保全季棉,父親答應跟程家聯姻。


    聯姻,他就可以讓季棉平安生下他們的孩子。


    季棉懷孕後,鬱其先就安排了季棉住入他名下的房子裏。因為懷孕季棉情緒波動很大。吃不下睡不著的。還很怕自己。鬱其先當時就有些後悔自己那天夜裏嚇著了她。


    孩子出生的時候,季棉差點就死了。當時季棉差一口氣生不下來。鬱其先急得要衝進產房。


    等季棉生完。鬱其先根本沒心思看孩子。鬱爺爺卻是喜得見牙不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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