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盯著自己辦公室電腦上的中超第二十八輪的實時積分榜看了好半天，又用鼠標點開另外一個網頁。
那是接下來兩輪中超聯賽的賽程表。
他把目光落到聯賽最後一輪上。
安東閃星主場迎戰嶺南華南虎。
山海水手主場迎戰河東雷電。
他又切迴來看積分榜。
二十八輪聯賽戰罷，因為水手這輪聯賽輸了球，贏球的華南虎重新迴到了聯賽第一的位置上，他們積五十八分。
山海水手積五十七分排在第二。
安東閃星排在第三，積分……五十六分。
距離華南虎隻差兩分！
董文最終還是沒忍住，抄起手機從椅子上起身，電腦都顧不上關，就奪門而出，找趙康明去了。
※※※
趙康明正在和陳墨商量著新一周訓練安排，就聽見敲門聲，還不等他說“請進”呢，門就被人推開，董文那個胖子擠了進來。
看到陳墨也在他愣了一下，又很快就笑起來：“兩位都在呢？正好正好。”
“老董你有啥事兒啊？這麽著急忙慌的？”趙康明問。
“我有一個愚見啊……想來聽聽兩位專業人士的意見。”
見董文這麽裝模作樣，兩位教練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趙康明說：“有啥事兒就直接說吧，老董，你不用這樣，你不是走這種路子的人。”
“嘿嘿！”被拆穿的董文也不惱，臉上堆笑湊過來，然後把自己的手機給趙康明和陳墨看。
兩人瞥了一眼，是聯賽積分榜。
“咱們現在距離第一也就兩分，我剛才又研究了一下剩下兩輪的對陣……關鍵是聯賽最後一輪，咱們主場迎戰華南虎，而水手則要在主場迎來雷電。聯賽前四名的大混戰啊！”董文越說越激動。“要是我們在主場贏了華南虎，水手和雷電又打平，那咱們不就是聯賽冠軍了？！”
他興奮地看著兩位教練。
趙康明和陳墨又對視一眼，然後陳墨搖頭道：“老董啊，你這奪冠的前置條件太苛刻了，我們得贏華南虎，同時還要指望雷電和水手打個平手……這天底下哪有就這麽巧的事兒呢？”
根據本賽季中超聯賽的排名規則，當賽季結束的時候，積分相同的球隊先比較相互之間的勝負關係，再比較相互之間比賽的淨勝球。
華南虎和水手贏球的可能就不說了，這兩支球隊隻要贏球冠軍就和閃星無關。
但如果華南虎輸給閃星，而同時雷電贏了水手，閃星與雷電積分相同，那麽在比較勝負關係的時候，閃星就不占優勢了。本賽季閃星對雷電的成績是一平一負，將會因此丟掉聯賽冠軍。
所以閃星要想奪冠，除了自己要在主場擊敗衛冕冠軍華南虎之外，還得指望水手和雷電分不出勝負，打個平局出來。
這樣前四名的三支球隊都會在積分上落後於閃星，閃星才能奪冠。
華南虎贏或者平，閃星拿不到冠軍。
華南虎輸但雷電贏，閃星拿不到冠軍。
華南虎輸但水手贏，閃星拿不到冠軍。
所以陳墨說得對，這種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但這確實是一種可能。隻要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不就是冠軍了嗎？中超冠軍啊，老陳！升班馬拿中超冠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以後中國足壇的‘薔薇奇跡’就得以我們的名字命名，改叫‘閃星奇跡’！”董文這麽說的時候，他激動的臉頰和下巴上的肉都在抖。
趙康明沉吟了一番後說道：“老董這設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雷電現在和我們同分，他們既想爭奪聯賽第三，也一樣有機會拿冠軍。所以最後一輪碰上水手，一定會和他們死磕，水手就算在主場，比賽也不好打。他們肯定還記得華南虎的前車之鑒……”
華南虎上一輪聯賽就是輸在雷電腳下，被羅凱絕殺之後，丟掉聯賽第一位置的。
還好他們本輪聯賽又重新搶了迴來。
聯賽榜首的寶座，水手還沒坐熱呢，就易主了。
由此可見本賽季中超聯賽的競爭有多激烈。
“對呀對呀，他們鶴蚌相爭，我們就漁翁得利！”董文見趙康明似乎是支持自己的，連忙跟著附和。
“但老董，我們首先也得贏華南虎啊……”
“我們難道不能贏嗎？超級杯我們都贏過他們一次了，迴到聯賽中難道就不能贏？老趙你就直說吧，你覺得需要多少獎金來刺激球員？我可以去找董事會申請的，如果真能給安東足球帶來一個中超聯賽冠軍，我相信這筆錢俱樂部還是願意出的。”
趙康明低頭沉思一陣子：“我不知道需要多少錢才能刺激球員們，這個你比我更懂……好吧，老董，我作為一個教練，也做不了其他的，我們隻能努力贏下比賽，但奪不奪冠這事兒我真不能給你打包票。”
“那沒事兒，理解理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董文見趙康明終於點了頭，開心極了，就好像已經拿到聯賽冠軍了一樣。“沒成功，咱們最後兩輪全勝，也可以拿到聯賽第三，完成最終目標。一樣是一個成功的賽季。但要是老天爺賞臉，真讓我們拿到了冠軍……那咱們所有人，都青史留名啦！”
趙康明和陳墨見到董胖子這麽開心，都相視一笑。
雖然這胖子有些時候特別算計，但總體來說，這確實是個一心希望自己俱樂部好的經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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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就可以求同存異，勁往一處使。
才有今天的安東閃星。
否則他們也不過和海神一樣，被搞得元氣大傷，恢複過來不知道要等多久。
※※※
等董文離開之後，陳墨想起他搓著手墊步離開的樣子，就忍不住對趙康明說：“老趙，我總覺得老董不是為了什麽青史留名。他估計就是想要偷襲華南虎和水手，趁他們不注意給他們一個背刺……他特別享受陰人的成就感。”
趙康明被老搭檔的比喻逗樂了，他笑著搖頭：“管他是因為什麽呢，其實我們也不虧。反正我們最後這兩輪聯賽都是要贏的，贏不了就拿不到下賽季的亞冠資格。而且老陳啊，這有可能是咱們拿聯賽冠軍最好的機會了，要不然我為什麽會同意呢？下賽季胡萊是肯定不會繼續留在球隊，陳星佚迴金箭頭，能夠在他們走之前給咱們整個冠軍迴來也挺好。”
“歐洲那邊有什麽動靜？”
“老董那天給我說，隨著中超賽季結束的臨近，俱樂部開始收到一些歐洲俱樂部的詢問，問閃星是否有意出售胡萊。不過老董全都給拒了，說胡萊是俱樂部的非賣品……”
陳墨哼了一聲：“董胖子他是想要漫天要價呢。”
“當然，這也是他的工作和職責所在。但你知道他為什麽有這個底氣打算漫天要價嗎，老陳？”
“因為他賤？”陳墨壓低聲音說。
趙康明咳嗽起來：“咳咳咳！他不是胡萊，老陳！”
“哦……那為什麽呀？”
“因為那些對胡萊感興趣的歐洲俱樂部中有一條大魚。”
陳墨看著趙康明，等待他把“大魚”的名字說出來。
“馬德裏國王。”
陳墨依然看著趙康明，就像是畫麵卡住了一樣。
※※※
馬特·道恩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那條信息，將雙手十指插進自己的頭發，將發際線又使勁往上推了推。
他愁啊。
自從閃星拒絕了利茲城的報價之後，他就在《冠軍教父2025》裏開了個利茲城的新檔。
隻用了兩百萬英鎊就把胡萊從安東閃星簽到了利茲城。
顯然遊戲裏的閃星俱樂部經理是一個很好打交道的人。
簽下胡萊之後一切都很順利，在他的精心調教下，胡萊迅速適應了英超聯賽，並且發揮出色。
這個檔到目前為止已經玩了五個賽季，胡萊連續兩個賽季榮獲英超聯賽的最佳射手。
接著麻煩就來了。
出現在電腦屏幕遊戲界麵中的，是一封來自胡萊經紀人的郵件。郵件裏這位經紀人明白無誤地告訴馬特，利茲城俱樂部必須滿足西甲豪門馬德裏國王的的報價，因為他的球員已經決定和馬德裏國王簽約。
就在這個遊戲裏的轉會季中，他身為利茲城的主教練，已經拒絕了三次馬德裏國王的報價了，原以為這樣就能讓對手知難而退。
沒想到球員的經紀人竟然跳了出來……這也就意味著，球員本人希望轉會去馬德裏國王。
事情難辦了。
現在馬特隻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路，直接強硬的拒絕經紀人的要求，拒絕所有對胡萊的報價。這當然會引起球員的不滿，但不予理會。如果擔心他會影響更衣室的氣氛，那就把他調到預備隊去，任他自生自滅，反正合同還有兩年，兩年之後讓他自由轉會離開，愛去哪兒去哪兒，看到時候馬德裏國王還想不想要他。
第二條路，無奈同意馬德裏國王的報價，忍痛割愛，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心愛的球員，最得意的戰將頭也不迴的離開。
第一種做法基本上是兩敗俱傷的做法，球員被隊內禁賽兩個賽季，人也基本廢了。而俱樂部這邊呢一分錢轉會費撈不到。
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一般人都不會選擇這種做法。
所以其實答案很簡單了。
馬特使勁撓了撓頭發，或許又抓下來了幾根。
總之，他隻能放胡萊離開了。
在點下“接受報價”的按鈕之後，他並沒有選擇“繼續遊戲”，而是望著遊戲界麵出神。
他不是沒想過利用核武修改器把遊戲裏的胡萊隱藏屬性中的“野心”改成1，這樣胡萊麵對豪門球隊的勾引，就不會那麽容易嚷嚷著要離開了。
但他最終沒有這麽做，因為哪怕是遊戲，他也將之視為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也有情緒。
在馬特心中，改掉他的野心，隻是為了讓他留在自己手下，那和為了不讓人犯罪就把人的大腦額葉切除的邪惡反派BOSS有什麽區別？
馬特對於《冠軍教父》這款遊戲的真實性一直都引以為傲的，但現在他卻非常不喜歡這種真實。
畢竟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中，都沒有人能夠對馬德裏國王這樣的歐洲頂級豪門說不……
不是嗎？
他歎了口氣，按下繼續遊戲的按鈕。
遊戲時間向前推進了一天。
遊戲中的私人助理把這一天內發生的他可能感興趣的足壇新聞整理起來，推送給他。
“……今天淩晨，歐洲夏季轉會窗口關閉。馬德裏國王在轉會窗口即將關閉的最後關頭終於修好了他們的傳真機……他們以一億三千萬英鎊的天價從利茲城得到了天才射手Lai Hu……
“這筆交易打破了利茲城俱樂部曆史上的最高轉會費紀錄，其中一億歐元將被分配給主教練馬特·道恩，作為下一個轉會期的預算……
“Lai Hu在加盟馬德裏國王的新聞發布會上親吻了馬德裏國王的隊徽，他向媒體表示他非常興奮能夠實現兒時的夢想。‘我做夢都想穿上馬德裏國王的白金球衣！’這名二十五歲的中國超級球星在新聞發布會上難掩激動之情……”
那是接下來兩輪中超聯賽的賽程表。
他把目光落到聯賽最後一輪上。
安東閃星主場迎戰嶺南華南虎。
山海水手主場迎戰河東雷電。
他又切迴來看積分榜。
二十八輪聯賽戰罷，因為水手這輪聯賽輸了球，贏球的華南虎重新迴到了聯賽第一的位置上，他們積五十八分。
山海水手積五十七分排在第二。
安東閃星排在第三，積分……五十六分。
距離華南虎隻差兩分！
董文最終還是沒忍住，抄起手機從椅子上起身，電腦都顧不上關，就奪門而出，找趙康明去了。
※※※
趙康明正在和陳墨商量著新一周訓練安排，就聽見敲門聲，還不等他說“請進”呢，門就被人推開，董文那個胖子擠了進來。
看到陳墨也在他愣了一下，又很快就笑起來：“兩位都在呢？正好正好。”
“老董你有啥事兒啊？這麽著急忙慌的？”趙康明問。
“我有一個愚見啊……想來聽聽兩位專業人士的意見。”
見董文這麽裝模作樣，兩位教練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趙康明說：“有啥事兒就直接說吧，老董，你不用這樣，你不是走這種路子的人。”
“嘿嘿！”被拆穿的董文也不惱，臉上堆笑湊過來，然後把自己的手機給趙康明和陳墨看。
兩人瞥了一眼，是聯賽積分榜。
“咱們現在距離第一也就兩分，我剛才又研究了一下剩下兩輪的對陣……關鍵是聯賽最後一輪，咱們主場迎戰華南虎，而水手則要在主場迎來雷電。聯賽前四名的大混戰啊！”董文越說越激動。“要是我們在主場贏了華南虎，水手和雷電又打平，那咱們不就是聯賽冠軍了？！”
他興奮地看著兩位教練。
趙康明和陳墨又對視一眼，然後陳墨搖頭道：“老董啊，你這奪冠的前置條件太苛刻了，我們得贏華南虎，同時還要指望雷電和水手打個平手……這天底下哪有就這麽巧的事兒呢？”
根據本賽季中超聯賽的排名規則，當賽季結束的時候，積分相同的球隊先比較相互之間的勝負關係，再比較相互之間比賽的淨勝球。
華南虎和水手贏球的可能就不說了，這兩支球隊隻要贏球冠軍就和閃星無關。
但如果華南虎輸給閃星，而同時雷電贏了水手，閃星與雷電積分相同，那麽在比較勝負關係的時候，閃星就不占優勢了。本賽季閃星對雷電的成績是一平一負，將會因此丟掉聯賽冠軍。
所以閃星要想奪冠，除了自己要在主場擊敗衛冕冠軍華南虎之外，還得指望水手和雷電分不出勝負，打個平局出來。
這樣前四名的三支球隊都會在積分上落後於閃星，閃星才能奪冠。
華南虎贏或者平，閃星拿不到冠軍。
華南虎輸但雷電贏，閃星拿不到冠軍。
華南虎輸但水手贏，閃星拿不到冠軍。
所以陳墨說得對，這種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但這確實是一種可能。隻要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不就是冠軍了嗎？中超冠軍啊，老陳！升班馬拿中超冠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以後中國足壇的‘薔薇奇跡’就得以我們的名字命名，改叫‘閃星奇跡’！”董文這麽說的時候，他激動的臉頰和下巴上的肉都在抖。
趙康明沉吟了一番後說道：“老董這設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雷電現在和我們同分，他們既想爭奪聯賽第三，也一樣有機會拿冠軍。所以最後一輪碰上水手，一定會和他們死磕，水手就算在主場，比賽也不好打。他們肯定還記得華南虎的前車之鑒……”
華南虎上一輪聯賽就是輸在雷電腳下，被羅凱絕殺之後，丟掉聯賽第一位置的。
還好他們本輪聯賽又重新搶了迴來。
聯賽榜首的寶座，水手還沒坐熱呢，就易主了。
由此可見本賽季中超聯賽的競爭有多激烈。
“對呀對呀，他們鶴蚌相爭，我們就漁翁得利！”董文見趙康明似乎是支持自己的，連忙跟著附和。
“但老董，我們首先也得贏華南虎啊……”
“我們難道不能贏嗎？超級杯我們都贏過他們一次了，迴到聯賽中難道就不能贏？老趙你就直說吧，你覺得需要多少獎金來刺激球員？我可以去找董事會申請的，如果真能給安東足球帶來一個中超聯賽冠軍，我相信這筆錢俱樂部還是願意出的。”
趙康明低頭沉思一陣子：“我不知道需要多少錢才能刺激球員們，這個你比我更懂……好吧，老董，我作為一個教練，也做不了其他的，我們隻能努力贏下比賽，但奪不奪冠這事兒我真不能給你打包票。”
“那沒事兒，理解理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董文見趙康明終於點了頭，開心極了，就好像已經拿到聯賽冠軍了一樣。“沒成功，咱們最後兩輪全勝，也可以拿到聯賽第三，完成最終目標。一樣是一個成功的賽季。但要是老天爺賞臉，真讓我們拿到了冠軍……那咱們所有人，都青史留名啦！”
趙康明和陳墨見到董胖子這麽開心，都相視一笑。
雖然這胖子有些時候特別算計，但總體來說，這確實是個一心希望自己俱樂部好的經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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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今天的安東閃星。
否則他們也不過和海神一樣，被搞得元氣大傷，恢複過來不知道要等多久。
※※※
等董文離開之後，陳墨想起他搓著手墊步離開的樣子，就忍不住對趙康明說：“老趙，我總覺得老董不是為了什麽青史留名。他估計就是想要偷襲華南虎和水手，趁他們不注意給他們一個背刺……他特別享受陰人的成就感。”
趙康明被老搭檔的比喻逗樂了，他笑著搖頭：“管他是因為什麽呢，其實我們也不虧。反正我們最後這兩輪聯賽都是要贏的，贏不了就拿不到下賽季的亞冠資格。而且老陳啊，這有可能是咱們拿聯賽冠軍最好的機會了，要不然我為什麽會同意呢？下賽季胡萊是肯定不會繼續留在球隊，陳星佚迴金箭頭，能夠在他們走之前給咱們整個冠軍迴來也挺好。”
“歐洲那邊有什麽動靜？”
“老董那天給我說，隨著中超賽季結束的臨近，俱樂部開始收到一些歐洲俱樂部的詢問，問閃星是否有意出售胡萊。不過老董全都給拒了，說胡萊是俱樂部的非賣品……”
陳墨哼了一聲：“董胖子他是想要漫天要價呢。”
“當然，這也是他的工作和職責所在。但你知道他為什麽有這個底氣打算漫天要價嗎，老陳？”
“因為他賤？”陳墨壓低聲音說。
趙康明咳嗽起來：“咳咳咳！他不是胡萊，老陳！”
“哦……那為什麽呀？”
“因為那些對胡萊感興趣的歐洲俱樂部中有一條大魚。”
陳墨看著趙康明，等待他把“大魚”的名字說出來。
“馬德裏國王。”
陳墨依然看著趙康明，就像是畫麵卡住了一樣。
※※※
馬特·道恩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那條信息，將雙手十指插進自己的頭發，將發際線又使勁往上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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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閃星拒絕了利茲城的報價之後，他就在《冠軍教父2025》裏開了個利茲城的新檔。
隻用了兩百萬英鎊就把胡萊從安東閃星簽到了利茲城。
顯然遊戲裏的閃星俱樂部經理是一個很好打交道的人。
簽下胡萊之後一切都很順利，在他的精心調教下，胡萊迅速適應了英超聯賽，並且發揮出色。
這個檔到目前為止已經玩了五個賽季，胡萊連續兩個賽季榮獲英超聯賽的最佳射手。
接著麻煩就來了。
出現在電腦屏幕遊戲界麵中的，是一封來自胡萊經紀人的郵件。郵件裏這位經紀人明白無誤地告訴馬特，利茲城俱樂部必須滿足西甲豪門馬德裏國王的的報價，因為他的球員已經決定和馬德裏國王簽約。
就在這個遊戲裏的轉會季中，他身為利茲城的主教練，已經拒絕了三次馬德裏國王的報價了，原以為這樣就能讓對手知難而退。
沒想到球員的經紀人竟然跳了出來……這也就意味著，球員本人希望轉會去馬德裏國王。
事情難辦了。
現在馬特隻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路，直接強硬的拒絕經紀人的要求，拒絕所有對胡萊的報價。這當然會引起球員的不滿，但不予理會。如果擔心他會影響更衣室的氣氛，那就把他調到預備隊去，任他自生自滅，反正合同還有兩年，兩年之後讓他自由轉會離開，愛去哪兒去哪兒，看到時候馬德裏國王還想不想要他。
第二條路，無奈同意馬德裏國王的報價，忍痛割愛，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心愛的球員，最得意的戰將頭也不迴的離開。
第一種做法基本上是兩敗俱傷的做法，球員被隊內禁賽兩個賽季，人也基本廢了。而俱樂部這邊呢一分錢轉會費撈不到。
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一般人都不會選擇這種做法。
所以其實答案很簡單了。
馬特使勁撓了撓頭發，或許又抓下來了幾根。
總之，他隻能放胡萊離開了。
在點下“接受報價”的按鈕之後，他並沒有選擇“繼續遊戲”，而是望著遊戲界麵出神。
他不是沒想過利用核武修改器把遊戲裏的胡萊隱藏屬性中的“野心”改成1，這樣胡萊麵對豪門球隊的勾引，就不會那麽容易嚷嚷著要離開了。
但他最終沒有這麽做，因為哪怕是遊戲，他也將之視為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也有情緒。
在馬特心中，改掉他的野心，隻是為了讓他留在自己手下，那和為了不讓人犯罪就把人的大腦額葉切除的邪惡反派BOSS有什麽區別？
馬特對於《冠軍教父》這款遊戲的真實性一直都引以為傲的，但現在他卻非常不喜歡這種真實。
畢竟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中，都沒有人能夠對馬德裏國王這樣的歐洲頂級豪門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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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歎了口氣，按下繼續遊戲的按鈕。
遊戲時間向前推進了一天。
遊戲中的私人助理把這一天內發生的他可能感興趣的足壇新聞整理起來，推送給他。
“……今天淩晨，歐洲夏季轉會窗口關閉。馬德裏國王在轉會窗口即將關閉的最後關頭終於修好了他們的傳真機……他們以一億三千萬英鎊的天價從利茲城得到了天才射手Lai Hu……
“這筆交易打破了利茲城俱樂部曆史上的最高轉會費紀錄，其中一億歐元將被分配給主教練馬特·道恩，作為下一個轉會期的預算……
“Lai Hu在加盟馬德裏國王的新聞發布會上親吻了馬德裏國王的隊徽，他向媒體表示他非常興奮能夠實現兒時的夢想。‘我做夢都想穿上馬德裏國王的白金球衣！’這名二十五歲的中國超級球星在新聞發布會上難掩激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