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朗月說完這句話就看見李牧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覺得心裏沒底。


    旁邊的李尋幻一陣尷尬,但他其實很有慧心,一眼就看出來可能哥哥是刻意瞞住身份。


    他有些拘謹的站起身來,“要不你做這吧,我站一會沒事的。”


    長孫朗月雖然小時候欺負過李尋幻,骨子裏還是有些看不起他,但現在也知道,宣親王的身份比自己高太多了,惹事惹不起的。


    也就李尋幻脾氣好,過去的事從來不計較,要是換成他哥,現在早把我砍了幾十次了!


    誒?說起來黃鶴老板和李尋幻長得還挺像的。


    他見李尋幻起了身,連忙上去道:“別別別,宣親王你坐你的,讓這個搞業務的站起來。”


    李牧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接著搖了搖頭,依言給他讓了位置,站在兩人麵前,但卻不是那種卑躬屈膝,反而挺直了腰板,居高臨下的看著長孫朗月。


    讓他內心沒來由的一驚。


    突然就有一種想道歉的衝動。


    李牧接著道:“你那邊的事情都搞定了?集資的宣傳做好了嗎?”


    “嗯!”長孫朗月忽然迴過神來,“都弄好了,我跟你說,我老爹今天到朝廷見了皇上,把這事一說皇上那個高興喲,看樣子咱們這生意要火!”


    李牧挑了挑眉毛,“怎麽個高興法?”


    長孫朗月自得的揚起驕傲的小下巴,道:“玩兒命的誇我!真的!”


    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李尋幻,“宣親王今天你是沒在,不然肯定可以看到這一幕,皇上還誇我是常安第一少!”


    “有頭腦!”


    李尋幻聽見這話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恭喜,反而是轉頭看向李牧,真說過這種話?


    誰知道長孫朗月接下來越吹越離譜,直接說了一句,“你別說,咱們皇上雖然是個昏君,但看人的本事還是不錯的,最後把這個事全權拜托我。”


    “噗!”


    李尋幻一口茶噴出去,拿茶杯的手都快不穩了。


    長孫朗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怎麽了嗎?我沒說錯呀,你不也是一直都說他是昏君嗎?”


    李尋幻連忙站起來,“我沒說過啊,哎呀,我想起來我家裏還有事,先迴去了。”


    “喂?!急著走幹嘛?不是剛來?”長孫朗月叫了幾句,但是李尋幻根本不理他,就像是非常忌諱一樣,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長孫朗月撓了撓頭,不解的嘀咕,“怎麽了嘛?這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有毛病。”


    不過李尋幻走了倒是騰出來一個位置,長孫朗月如同恩賜一般叫李牧坐下,接著有些指點的意思道:“你別以為你攀上了宣親王就能壓過我,我跟你說這小子小時候被我們打過,他骨子裏還是怕我的。”


    李牧喝了一口茶,接著言歸正傳,“現在生意到什麽程度了?”


    長孫朗月拍拍手,門口進來一個小廝,拿了一個箱子進來,接著又退出去。


    他從箱子裏拿出一疊紙張,用木戳紮成冊,還沒來得及編纂成書籍,但已經有保存和記錄了。


    拿到李牧身前,拍了拍那一疊紙,豪氣萬丈的道:“看見沒!一千三百萬貫!五萬兩金!十五萬兩銀!整個常安一大半的商人都投進來了!”


    李牧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其實內心已經很高興了。


    這個福國公的名聲果然不錯,而且在常安城恐怕有挺大的威望。


    他笑著道:“恭喜你了少爺,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可以集資這麽多錢,這些錢用來周轉,一年內翻一番,你們家要發啊。”


    長孫朗月聽到這話樂得合不攏嘴,“其實那天我一和你分別,迴家馬上就開幹了,憑借咱這口才,當時就說動了幾個大股東,不是我跟你吹,現在在我們長孫家的帶領下,整個常安城的商戶都擰成了一股繩了!”


    “今天我爹還跟我說呢,秦國公和盧國公兩個老家夥也行來湊熱鬧,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李牧意外道:“別啊!少爺你這就不對了,現在錢莊的冠名權是您的,他們即便想開也不是官方認證的,還得把錢存在您這裏,他們倆錢這麽多,你就鬆個口,作為內部的股東,給他們多點迴報,但是這個集資的資金肯定是越多越好。”


    長孫朗月摳了摳頭,“啥叫冠名權?”


    李牧強忍著衝上去一巴掌的衝動,微笑道:“就是皇上都開了金口讓你們家幹了,別人要是想效仿,你就去告他!你看他怕不怕。”


    “對啊!誒呀!還是你壞!”


    長孫朗月聽見這主意老高興了,越看李牧越覺得順眼,兩個人又稍微聊了些尷尬禮貌的話題,最後長孫朗月忍不住了,才搓著手道:“黃老板,黃掌櫃……你看這些錢……”


    李牧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u看書 .ukanhu“咱們還得簽個合同,其實就是契約一類的,要寫明這些錢歸黃鶴管理,用作商業周轉,同時寫明雙方自覺自願,然後年底進行分紅,不過有一點啊,這個投資有風險,雖然風險很低,但還是有賠得一幹二淨的可能。”


    長孫朗月嚇了一大跳,“真的假的?”


    李牧笑道:“不過您放心,福國公都已經位極人臣了,除非是皇上出手幹預,否則誰能讓他賠光?你說是吧?”


    長孫朗月頓時放下心來,“對對對,你說得對,黃鶴老板,那就多謝你了!”


    現在他一想到一年翻一番,腦子裏就嗡嗡的,響起了過年才能聽到的花燈旋律。


    他看到這個黃鶴似乎也挺高興的,嘴巴裏正在哼著歌,那旋律聽起來還挺帶勁。


    他仔細一聽大概聽了個歌詞:“什麽浙江溫州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嘖,哪來的歌,這個黃鶴老板怪怪的。”


    倆人簽了合約,李牧拿了錢莊票據,今天就可以派人去福國公家的存銀地點把錢都拿走了,而且一式兩份的合約隻簽了名沒摁手印,李牧心底裏罵了句傻缺,開開心心的出門去。


    可剛走出門才看見老弟李尋幻還沒有離去,一直在外麵等待。


    李牧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沒走?”


    李尋幻躬身道:“哥,我想起一個事情一定要告訴你。”


    “啥事?”


    “你最近在追捕雲龍宗使者吧?我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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