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個冬天隻是下雪比較早,溫度比往年低而已。


    沒曾想,這場雪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連下了兩個星期,都不帶停的。


    最直接的影響就是積雪


    路麵的雪已經有了十厘米多,原本的球鞋早就不行,必須要換雨靴。


    受限的不止是人,還有車


    為了應付一些緊急情況,王少校便開始找人鏟雪,至少村子內的雪要清理出去。


    一些大男人就這麽在雪地上玩起雪球跟雪仗,物以稀為貴,這也算是南方人喜歡的一種娛樂方式。


    蕭明華並沒有參與進去,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單純的怕冷。


    別人在那歡聲笑語,蕭明華在那瑟瑟發抖


    最關鍵的是總有人犯賤,喜歡把冰的手往蕭明華的懷裏蹭。


    無論蕭明華怎麽警告,她依舊還是那副賤兮兮的樣子,最後隻能按著她的頭把她拎迴家。


    自從蕭溫白知道蕭明華怕她哭後,就越發的肆無忌憚,大不了就是裝哭。


    一開始所有人的心態都很好,每天都能有事做也沒有那麽無聊。


    直到這雪又下了兩個星期,也就是說這雪下了近一個月。


    溫度也越來越低


    南方的房子很少有保溫層,抵禦寒冷的能力很差,也就導致有時候屋內比屋外還冷。


    往年蕭明華還能在冬天的時候出去浪一浪,今年恨不得死家裏麵,天天都是在熱空調下麵,離開它仿佛要死了一樣。


    吃飯有人送過來,每天隻需要看看書,晚上還有對象可以抱,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日子確實很滋潤。


    隻可惜蕭明華還沒有享受兩天,就被一臉壞笑的王少校找上門。


    高架橋那邊的問題比村子大多了,積雪必須要定期清理,索道也必須天天維護。


    同樣的,人手就是最大的問題


    蕭明華在王少校眼裏就是可以信任,可以隨意差遣的工具人,這種時候自然會找上他。


    就這樣,蕭明華被對方拖著離開了這個溫暖鄉,第一次進入村子的東區,綁上安全繩在人力的幫助下到達高架橋上。


    原本跟著王少校的軍人就因為站崗的問題分配了大半,現在清理積雪的任務更是需要人手。


    剩下的軍人基本都被分配到清理東區的積雪,中區則是交給住的人自行清理,現在高架橋這邊又是需要人。


    按照計劃應該是明年的秋天再上來的,現在隻能將一部分人提前安置在上麵。


    蕭明華就是那個“幸運兒”


    上麵就有食堂,隻需要將煤氣罐跟食材這些運上去就能正常使用。


    人在上麵,也不可能讓他們每天都用索道一上一下的,所以原本的後廚人員就被分成了兩批,其中一批也要跟著住在上麵。


    不用蕭溫白去提,他就被王少校單獨帶到了橋上麵。


    因為橋上麵的人數並不是太多,所以分配過去的人並不多,也就導致上去的人工作量要大一些。


    才第一天,蕭溫白就跟蕭明華喋喋不休的抱怨,說什麽工作量好大,這麽多人的碗她要一個人洗,還要切菜這些。


    從傍晚迴來,就一直說到天黑


    蕭明華被她吵的不勝其煩,最後隻能順著她的意思說要去幫她,蕭溫白這才滿意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蕭明華就被蕭溫白叫醒


    到廚房的時候蕭明華已經是鼻涕橫流,始作俑者的蕭溫白則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直到火被升起後,廚房內的溫度才漸漸上去,蕭明華這才有力氣收拾蕭溫白。


    打鬧一會後就是正式開始做飯


    早餐依舊是熟悉的粥,偶爾還能加現做的油條,或者是主食改成麵,全憑今天送上來的食材是什麽。


    蕭明華比想象的要受歡迎許多,那些二三十歲的大姑娘也很樂意跟他聊天。


    蕭溫白說是讓蕭明華幫忙,實則是把自己的工作全部推給了他,兩者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除去準備一日三餐的時間,蕭明華還要去鏟雪。


    要掃的不僅是地麵還有屋頂


    因為是平房,那屋頂可以堆積很多的雪,必須要及時清理,為此,還有好幾個人一整天都要待在上麵。


    所幸房子之間隔的不算遠,住的房子更是挨在一起,不需要爬上爬下的。


    蕭明華負責的是地麵跟護欄上麵的雪


    清掃可以直接用掃把跟畚鬥將積雪弄到橋下就行。


    因為來得早蕭明華可以單獨有一個房子住,也是因為蕭溫白跟他住一起,其他人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到了晚上,一行人清理完最後的積雪,就開始在其中一個房子內打起撲克。


    比起麻將需要一張桌子,撲克牌確實方便許多,又輕又小可以隨身攜帶。


    蕭明華依舊沒有參與進去,而是迴到自己的房子,第一時間就是打開空調。


    隨著暖風傳來,蕭明華就如同重獲新生一般


    兩張床鋪被推到一起,寬度也變到一米多,足夠兩個人躺著睡。


    蕭明華在空調下還沒有享受一會,就被蕭溫白從背後推倒。


    這種木頭床板還有鐵製的護欄跟杆子,撞到哪一個都會疼。


    “你幹什麽?很疼的”


    蕭溫白將頭靠在蕭明華懷裏,小聲嘀咕道:“我後悔了,明天你就不要跟著我去廚房了”


    蕭明華歎了口氣,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道:“可以是可以,你怎麽改變主意了?這麽善變的嗎?”


    “我不想看到她們跟你說話,我會不高興的”


    “說話?她們找我說話我肯定得迴,你不高興什麽?”


    蕭溫白的聲音更輕了


    “我會吃醋的,我不想看到她們離你太近”


    “你是不是蠢”


    “你才蠢”


    “還有力氣罵人,那就沒事了,放心吧,我對別人的興趣不大”


    這點蕭溫白還是很認可的,畢竟她對自己的樣貌還是很自信的,就連自己都是用好多手段才勾搭上蕭明華的,別人哪有那麽簡單。


    盡管知道蕭明華不是那種能被輕易勾搭上的人,但是那種不滿的情緒還是會湧上來,愛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私的,是一種極為扭曲的占有欲。


    蕭明華一邊揉著她的頭,一邊說道:“明天我還是過去吧,哪有做一天就不幹的”


    “我不高興”


    “我不高興”


    “我不高興”


    蕭溫白連說了三句,抱著蕭明華的手越發地用力。


    蕭明華有些無奈,伸手將她的手拿開,一直壓在自己的身子下麵容易被壓麻。


    “有什麽不高興的,你天天盯著我,我還能跑了不成”


    “我還是不高興”


    “你不高興個錘子”


    蕭明華對著她的頭敲了一下,原本就不怎麽好的耐心根本經不住一直的勸。


    蕭溫白捂著自己被打的頭,滿臉幽怨地看著他,眼淚又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不過這次不是裝的,剛才那下蕭明華有點用力過猛。


    從兩個方麵勸了她一個多小時,蕭溫白才收起脾氣。


    隨著年齡的增長,特別是在三十歲以後,男性對於那方麵的需求隻會變低,而女性的需求甚至還會增長一些。


    蕭明華雖然還處在年輕力壯的時候,但是也架不住這幾天不要命一樣的消耗。


    睡前蕭明華不止一次地交代她要節製,要節製,隻可惜蕭溫白是天生的倔強,我行我素根本不會改變自我認知的東西。


    在暖風的吹拂下,蕭明華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去廁所的時候就被人指指點點,蕭明華一問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很明顯的親熱痕跡,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


    這場雪又持續了半個月


    橋底下的積雪已經隱隱有了半米高的趨勢


    這種情況下別說開車,人能不能走都是個問題。


    地道的南方人還真沒見過這種大雪,而且第一次見還是這麽大的,連出行都要受限。


    終於在冬季的最後幾天,這場雪停了,但是這並不代表結束了。


    下雪時的溫度反而高些,現在雪一停,雪融化的時候才是真正大降溫的時候。


    幾乎是一天的時間,溫度再次低了十度


    蕭明華更是凍的瑟瑟發抖,恨不得每天都死在家裏麵。


    這種時候就要感謝發明空調的人,他不僅拯救了夏天的人也拯救了冬天的人。


    這種低溫的日子又持續了一個星期


    春天的時候溫度開始迴暖,蕭明華又開始生龍活虎。


    不過很快就有一個全新的事情擺在麵前


    因為積雪的融化導致積水過多


    正常城市的排水係統足夠清理這些水,但是架不住失去基本的維護,有些地方的井蓋上麵都是水,完全沒有下沉的打算。


    王少校自然想著處理這些問題,為此他在群眾中挨個地問,終於找到一個曾經在這方麵工作的人。


    對方表示可能是那邊的管道堵塞,派人下去清理就行。


    井蓋下麵的情況未知,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屬於一個有風險的活。


    為了清理這個麻煩,王少校還是決定帶人過去。


    在進入井蓋下麵的通道前,王少校找人用抽水泵將那些積水全部抽走。


    這個下去的任務自然不可能落到蕭明華身上


    王少校還不至於讓蕭明華去冒險


    這種任務最後落到王少校自己手上


    防毒麵具、綁身體的繩子、大號手電筒也算是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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