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被正麵打敗,還受了不輕的傷,於冷就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於冷才再次離開這個屋子。


    高南南對於他能下床的事情很是高興,馬不停蹄地去告訴了姐姐。


    上次的受挫也告訴於冷一個事情,那就是自己不是蕭明華的對手,在沒有打算用槍直接殺死對方的情況下就必須要有後手。


    高潔進屋後,於冷便朝她詢問道:“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不怎麽樣,他們走了,能帶的全都帶走了,搬去城中村那邊了,那些人有很多槍”


    這讓於冷更加為難,王少校他們可是受過正規訓練的,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一般的臭魚爛蝦過去就是送死。


    不過這個問題隻持續了很短暫的一會,於冷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張少校。


    兩人雖然是同一個體係內的人,但是理念不合,所以必然會有矛盾。


    於冷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的關係,但是能通過兩人的行為判斷出他們並不融洽,隻要有一條裂縫,那麽他要做的就是將裂縫撕開,讓兩人到足夠魚死網破的地步。


    不過這都是後麵的打算,於冷也能看出張少校是那種護內的人,在你沒得到他信任前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根本不會受到挑撥,但是想要獲得他的信任又非常難,可以說這是一條死路。


    轉念一想,於冷又沒有那麽糾結了,既然暫時找不到蕭明華的麻煩,那就把目標換人就好了,至於是誰,那就需要一番精挑細選了。


    這麽想後於冷就是豁然開朗,當即拉著高潔的手走進浴室內。


    兩人想法也出現了分歧,高潔還以為於冷是有那方麵的需求,所以打算配合他,於冷想的則是另外一碼事。


    在鏡子前,於冷用手接了把水抹在高潔的臉上,果然洗掉了一些汙垢。


    因為是單獨一人還是女性,所以就會有人打壞主意,為了不讓別人有這想法,高潔剪了短發,臉上不止有傷疤還特意弄的灰頭土臉。


    現在於冷這麽清洗後,高潔做的偽裝自然沒了。


    那張帶著傷疤的瓜子臉很是漂亮,就算有缺陷也是可以讓人心動的類型。


    “你幹什麽?”


    “給你洗臉,小姑娘就要漂漂亮亮的,不然怎麽當誘餌呢?”


    很快,高潔便明白了於冷的意思


    兩人開車再次來到水廠,高潔往裏麵一進一出,身後果然跟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進入包圍圈後,於冷便用偷襲的方式直接弄暈了一人。


    因為動作粗暴,又沒有打算直接殺人,所以難免對方會劇烈掙紮,引起的動靜也吸引了另外一人。


    就在那人猶豫幫忙還是跑的時候,走在前麵的高潔已經衝到他的麵前。


    跟於冷不同,因為是女性力氣要小一些,對應的,高潔一開始爆發所用的力氣也會大許多。


    兩人很快就因為唿吸困難而昏迷,最後還是於冷拖著兩人繞路迴到車上,將兩人捆好後丟到後備箱內。


    因為不想讓高南南看到,所以兩人去的是最近的小區,就在某棟樓的天台上。


    秋天的風唿唿的吹,兩人額頭的劉海都在隨風擺動。


    於冷一邊在其中一個男人身旁蹲下,一邊朝站在護欄邊緣的高潔問道:“給你一個?”


    高潔轉頭看向遠處,道:“不關我事”


    “行吧”


    於冷暫時沒有打算逼他,便將矛頭指向地上的男人,毫不客氣地用巴掌將他扇醒。


    一開口就是汙言穢語,於冷雖然不在意他罵什麽,但是不想看到他狺狺狂吠的樣,就再次用巴掌教他怎麽說話。


    一直到滿臉都是血,男人才停止叫喚,開始不斷地求饒。


    “給你個機會,跟我打,打贏我你就能走”


    說完,於冷便用刀斬斷困住他手腕的繩子,然後往旁邊讓了讓,給他一個可以自己解開腳上繩子的機會。


    不知何時,高潔已經悄無聲息地走到天台門口的位置,用自己的身子擋住那扇門。


    於冷將手裏的蝴蝶刀直接丟了過去,被高潔穩穩接住。


    不用武器也是為了鍛煉近戰搏鬥的技巧,同時也是擔心武器被對方抓住機會利用。


    一個被逼到絕境的人就是目前最好的對手


    男人已經將繩子解開重新站了起來,一邊是看守大門拿著刀的高潔,一邊是赤手空拳的於冷,他很清楚應該怎麽選。


    捂著身上被打的臉,他再次發出咒罵,身體上則是朝於冷衝來。


    於冷現在缺的不是一個挨打的沙袋,而是一個可以對他構成傷害的對手。


    隻有從不斷地磨煉中才能鍛煉出更加精湛的搏鬥技巧。


    其實最好的選擇是張少校的那個鬥獸場,那裏的人基本都是亡命之徒,敢搏命的人下手自然都狠,各種武器也是層出不窮。


    隻可惜,於冷雖然不怕死,但是不想白白去送死,所以選擇這種能控製變數的戰鬥。


    兩人接觸後就是迎麵的拳打腳踢,對方顯然也是那種沒有什麽經驗的莽夫,隻知道用蠻力的那種。


    就算如此,於冷依舊麵對的有些吃力


    在不借助武器的情況下,蠻力就是最好的武器。


    更要命的是於冷還被人暗算了一把


    兩人到中央位置時,那個一直在裝睡的人不知何時解開了手上的繩子,然後用手抓住了於冷的一條腿。


    本來就是後退,現在這種情況下於冷毫無懸念地向後倒去,雖然沒有腦袋磕地,但是同樣危險。


    那個男人手裏多出了一個刀片,起身後就是直取於冷的脖頸處。


    千鈞一發之際,槍聲響了,握刀的男人緩緩倒地。


    高潔握槍的手還有些略微地發抖,第一次開槍就是爆頭,衝擊力有些大。


    她的反應很快,距離足夠近所以沒有打偏,確實保住了於冷。


    另外一人還有點始料未及,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於冷便撿起那個刀片對他的脖子發動猛攻,迅速結果了對方。


    鮮血噴得滿身都是,於冷緩緩起身後就快步朝高潔走去,從她手裏拿過槍丟到一邊,然後就是一個壁咚,徑直吻了上去。


    口腔內蔓延著血腥味,也不知道這是誰的血,但是這反而讓兩人更加狂熱起來。


    這裏是天台,平時就沒多少人,現在更不會有人上來,在這裏做什麽事都不會被發現,也不會有人反對。


    一番“大戰”後


    於冷咬著她的鎖骨呢喃道:“這麽怕我死?”


    高潔不甘示弱地咬了迴去,道:“你還有用,等你沒用的時候我肯定第一個讓你死”


    “好,我等你”


    於冷爽朗一笑,就起身去將那兩具屍體抬起然後丟下天台。


    越靠近兩個幸存者基地的喪屍就越少


    重物落地的聲音也沒有吸引過來什麽東西


    之後一個月,於冷都會用高潔吸引一些有所圖的人,當然這是建立在人數合適的情況下,最好就是一兩人,如果人數太多,於冷便會學鳥叫聲,這就是暗號,高潔便會快速離開。


    進入冬季後,於冷便取消了這種誘餌的計劃,轉而前往水廠內,開始跟著人群接任務。


    天氣太冷人就會中暑,天氣太冷人又會變得特別懶,就比如每天起床的時候總想著賴床。


    水廠內的房間並沒有多少空調,這段時間最多的任務就是劈柴。


    木炭、樹枝、“小太陽”都是今年過冬的利器


    就算沒有他們,那些住在水廠內的其他人也會選擇劈柴,然後用柴火來生火取暖。


    期間,於冷認識一個男人,一個看起來很強大的男人。


    一米八的身高,一張看起來就很冷厲的臉,表麵看上去不怎麽強壯但是脫衣有肉的類型。


    之所以現在認識,也是因為於冷看了場鬥獸場的比賽。


    他就如同戰神一樣,站在中央的位置,一連擊敗了近二十個對手,不僅身上沒有什麽傷口,結束戰鬥的時間也很短,中間甚至都沒有休息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張少校見到他的表現都是連連鼓掌,一開心不僅給了他額外的積分,還決定給他一個專屬的考驗。


    那次的對手是張少校手底下的一個副官,實力確實足夠強勁。


    那場戰鬥最終是以平局收場,雙方都沒有下死手,所以才會打得難舍難分。


    那人不僅武力值不錯,情商也不錯,知道對方不會殺自己,所以沒有用死手,又不能輸的太輕鬆,那樣會讓別人看清自己,就不能保證自己的價值。


    張少校確實吩咐過那個副官,讓他收著點,不要把人弄死,他還是比較惜才的,這種能帶來不少樂子的人可不能就這麽死了,別人還會以為他是小氣不願意給積分。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男人叫陳哲,本身就是從地方退伍的,不過因為跟張少校他們不在一個體係內,所以不熟而且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


    當初他最先去了王少校所在的城中村,他見過王少校,對他的評價很高,認為他是目前最符合理想的人,但是並不想在那久待,也是因為王少校確實太理想了,當他的隊友很好,但是他自己背棄了那個理想跟責任,他的第一個選擇是活著。


    現在來張少校這,也是因為他願意給物資,鬥獸場就像是給他準備的一樣,他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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