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官,這個妖人養著一個妖物,我十幾天前遇到了,還打了一架,可惜沒打贏。”亭雲子插嘴道。


    “在哪?怎麽遇到的?他什麽樣子?”胡廣誌立刻來了精神。


    亭雲子把情況大致一說,胡廣誌和秦信頓時目瞪口呆。這就是神話故事嘛!這就是奇幻小說嘛!連妖怪、妖人都出來了。


    胡廣誌穩定了一下情緒,向陸小鳳提問道:“那這些死者血液都去了哪裏呢?”


    陸小鳳摸了摸沒有胡須的下巴,道:“血除了煉丹,還能派很多用處。目前不知道對方是哪一派的,所以不好判斷。”


    胡廣誌沉思了片刻,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想請幾位一起幫忙破案,不知道行不行。”


    陸小鳳雙手懷抱,道:“沒興趣、沒空、沒時間。”


    亭雲子麵露難色道:“我是願意幫忙的,不過我不是對方的對手,幫不上忙啊。”


    胡廣誌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唐風的身上,但是唐風還是澆了他一盆冷水,:“我不樂意。”


    “為什麽?”胡廣誌有點抓狂,這麽任性的迴答是他沒有想到的。


    陸小鳳知道唐風不樂意和政府的人搞在一起的,但是對於陸小鳳和亭雲子來說,神秘的黑衣人,隻有唐風去對付最合適。當然陸小鳳也可以,隻是他有他不出手的原因。


    陸小鳳岔開話題,說道:“我建議你們迴去,還是好好查一查這幾個人之間的關聯,挖一下這幾個人的底,這幾個人一定有被人認定是罪大惡極的罪孽,才會受這樣的活罪。”


    陸小鳳停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我算的沒錯的話,這後麵還要死人的,死狀隻會越來越慘。按照我估計,應該還有刀鋸、油鍋、蒸刑、石壓、銅柱、春臼、磔刑等等。”


    胡廣誌連忙問道:“有什麽阻止的方法嗎?”


    唐風冷笑了一聲,說道:“受此等刑罰,必然是罪大惡極的人,為什麽要阻止呢?”


    胡廣誌和秦信一愣,沒想到唐風會這麽說,胡廣誌頓時感受到來自唐風的挑釁,胡廣誌說道:“不管是怎麽樣的罪名,總不能未經審判就私下定刑吧。這是違法的。”


    唐風不屑一顧的說道:“你們不是還信仰唯物主義嗎?怎麽今天也跑到這裏來詢問了?”


    秦信有點掛不住臉,畢竟他是法醫,最不應該相信這些說法的,秦信強著脖子說:“我們是來詢問了解兇手的作案動機和作案手法,尋找民間的幫助的。”


    唐風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們現在不是了解完了?還不走?幹嘛還要我們幫忙?”


    秦信被噎住了,胡廣誌接過話題,說道:“每個守法公民都有協助警方辦案的義務!”


    唐風“嗬嗬”了一聲,說:“那我也有自主選擇幫不幫的權利。”


    胡廣誌也被噎的說不出話。現在的局麵有點僵,胡廣誌和秦信知道,如果有這幾個人的幫忙,破案的速度會快很多,而且麵對未知的對手,有這幾個人的幫忙,安全係數也會高很多。不過雙方現在都嗆起來了,秦信也好,胡廣誌也好,都有點抹不開麵子說軟話。


    亭雲子見狀,連忙插嘴說道:“沒事的,沒事的,兩位警官到時候如果有需求,我們觀裏會幫助的。”


    對於遞過來的台階,胡廣誌連忙向亭雲子表達了感謝。


    唐風喝了一口豆漿,皺了皺眉,說:“豆漿都冷了,還不找人去熱熱?正事不幹,要出風頭嗎?早知道不管你了,讓你這個小道觀自生自滅。”


    亭雲子一聽,額頭汗都下來了,趕緊端正豆漿就去廚房熱了。亭雲子別的不說,自己師叔祖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這個唐風和師叔祖平輩論交,看的出師叔祖還對這個人特別尊敬,就知道是有大本事的人,不是自己可以得罪和招惹的。剛才自己話多了,現在最好跑的遠遠的才好,這個時候可不是當炮灰的時候。


    亭雲子一走,胡廣誌和秦信又尷尬了,坐在一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幸虧這個時候胡廣誌的手機響了起來。


    又是命案,兩個人強裝著和陸小鳳、唐風打了個招唿,就匆匆除了白雲觀。


    陸小鳳見兩個人走了,才對唐風說:“你不是真的打算什麽都不管吧?”


    唐風仰頭看著房頂,說道:“管也不是為他們兩個管啊。”


    陸小鳳聽到唐風這樣迴答,心裏已經有了數。這時候,亭雲子端著熱好的豆漿還有幾樣新出爐的小點心,快步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請陸小鳳和唐風品嚐。


    唐風吃了幾塊點心,喝了兩碗豆漿,才說道:“小道士,下迴別逞能,我不是每次都樂意出手的啊。修道長生,小命要緊。”


    亭雲子趕緊點頭,“是、是,小道以後一定小心謹慎,不會逞強了。”


    亭雲子年過70,唐風看上去也就30多歲的模樣,70歲的老頭向30歲的年輕人如此的唯唯諾諾,也算是人間奇景了。


    撇開白雲觀裏的事情,胡廣誌和秦信已經趕往了案發地點。


    案發地點,是一個城中村的飯店,之所以臨近中午才有人報案,是因為飯店的店員都開始陸陸續續的上班,準備開始中午的工作。


    沒有想到,飯店的後廚被繁瑣了,他們一開始以為老板鎖了後廚的門去市場進貨買菜去了,於是就把前廳打掃的幹淨,等著老板迴來。結果左等沒迴來,右等沒迴來,打老板的電話是關機狀態,打老板娘的電話也是關機,眼看就到中午了,生意總是要做的。於是在領班的帶領下,撬開後廚的鎖。


    撬開後廚的鎖以後,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眾人,幾個膽小的女服務員當場尖叫著暈過去了,幾個膽子大的,也沒能忍住,當場酒吐了出來。


    後廚充斥著一股皮肉炸焦的味道,而後廚灶上的大油鍋裏,隻露出了飯店老板李才旺的下半身。


    胡廣誌和秦信到達現場以後,對視了一眼,心裏隻有震撼,道觀裏的那幾個人說的事情,居然應驗了。這不就是下油鍋嗎。


    不過後續的發現,讓兩個人有點措手不及。


    李才旺的老婆韓菊花一直沒能聯係上,當胡廣誌和秦信帶隊來到李才旺夫婦暫住的小別墅,在小別墅的半地下室的一口缸裏,發現了被人團成一團,用大石塊住的韓菊花的屍體。


    韓菊花的屍體被人反向的這位兩端,準確的說,就是屁股頂到了後腦勺,雙腳繞過脖子在前胸交叉,雙手向後,繞過胯下在身後交叉,脖子向後折斷,塞在胯下。整個人被人為的造成了一個球狀,然後身上被壓了一塊30多斤的石頭。


    後經閣檢測,發現這口缸是李才旺家用來醃製酸菜的,李才旺一家都是北方人,冬天有醃製北方酸菜的習慣,現在還沒有到季節,所以缸空著沒用。


    兩個案發現場,沒有多餘的指紋和腳印,兩具屍體的血液和上麵幾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距離高寧案發的的第十六天,已經有6個受害人了,而且這四一對夫婦。


    李才旺夫婦的有一個獨子,在其他城市裏讀大二。


    當胡廣誌和秦信被他們的局長陳富一頓訓斥後,灰頭土臉的出了陳富的辦公室。十六天了,可以說沒有什麽有用的進展,除了多了兩個受害者。


    胡廣誌把和秦信在白雲觀裏的談話,和陳富匯報以後。陳富就差指著鼻子罵他了,畢竟作為警務人員,應該是完全的唯物主義者。此類的封建迷信的說法,是完全不可以采信的。


    胡廣誌現在很慌,因為不知道後麵還要死多少人。


    不過很快有一個突破性的發現,這個發現成為了案子的轉折點。


    在第二天的全方位的搜查中,在餐廳辦公室的儲物櫃裏,找到了一個手機,這個手機被證實有人看見李才旺用過,但是在電信局的查詢中,發現這個手機號碼使用的身份證是假的。


    通過對這個手機通信記錄篩查,居然找到了個兩個警方很熟悉的聯係人。


    一個是高寧,這個號碼是高寧的私人手機號碼,連她單位的同事、秘書、以及集團其他高管都沒人知道的私人號碼。


    另外一個人,則是吳三,一個剛剛刑滿釋放不久的人販子。


    李才旺夫婦兩個經營的餐廳,並不是那種高大上的商務餐廳,也不是那種路邊的蒼蠅館子。這是一家做東北菜的地方特色美食餐廳。這樣的餐廳,以高寧的身價是不會來的,更不應該有頻繁的聯係,但是在最近半年多的時間裏,雙方聯係超過30次,而且通話時間都在深夜。而且通話號碼,是高寧的私人手機,而不是她的工作手機。李才旺其貌不揚,一沒權利,而沒金錢,這養的人不可能和高寧擦出什麽花邊新聞。所以,這樣頻繁的深夜聯係,本身就是很不正常的。


    而吳三作為刑滿釋放人員,沒有固定工作,生活應該是比較拮據的,也不應該有過多的錢來李才旺的店裏消費,但是同樣的半年之內雙方的通話也超過了40次。而且,雙方在生活上也沒有什麽交集點,後續在店裏員工的詢問中,對吳三也沒有什麽印象。因此,這又是一個在邏輯上無法說通的聯絡人。


    胡廣誌知道,李才旺夫婦將是整個案件破獲的關鍵點。於是對李才旺夫婦的住宅、社會聯係人,每一個通話記錄聯係人,開始了詳細的摸排。同時開始對幾個人的短信記錄、聊天軟件的聊天記錄進行了詳盡的恢複。


    不過,任何工作都是需要時間的。盡管技術科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工作,不過胡廣誌、秦信和他們的小夥伴們,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胡廣誌決定放大家一天假,然所有人都好好的休息一下,放鬆一下,後麵的工作更加重要和繁重。


    而秦信就沒有那麽好命了,屍檢工作是不等人的。秦信就隻能頂著越來越深的熊貓眼,繼續工作。對於胡廣誌的放假行為,秦信隻能暗自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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