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兒子迴來的頻次明顯比大一少得多了,抑或已經適應了獨立在外求學的生活,抑或其想家的念頭已隨著離家日久而薄如輕煙,抑或是其他的一些緣故,我們也漸漸適應了兒子不在身邊的生活,在已經不多的電話問候聲中,得知兒子準備在端午節放假時迴家。


    在迴來的前幾天,妻子便開始吩咐收拾房間,仿佛是迎接一個尊重的客人般,雖從其偶爾發出的怨言,還有不長的時間便放假了,端午還迴來,但從其內心深處,她還是十分期待兒子的迴家。


    因為在陪小乖的時候,經常說起的話題就是哥哥馬上放假迴來了,小乖高不高興呀?想不想哥哥迴來啦?隻見小東西使勁地點點頭,有時還會將手放在心口,表示這裏在想哥哥。但可以預見的是,隨著兒子在不斷提升學曆層次,再到異地參加工作,迴來的次數和幾率將會越來越少。


    關於生小乖的話題,妻子經常在忙得身心俱疲的時候,也會說累死啦,煩死啦,當初不知中了啥魔怔啦,真不應該生,後悔死啦。我便會接茬說,到你老了的時候就會講,當初的決策是多麽的英明。


    誠然,有了小乖後,我們的自由很大程度上受限,如共同喜愛的羽毛球運動便不再拾起,球拍已束之高閣,經常遇到以往的球友,他們會說怎麽沒有看見你們呀?我說快了,等小乖稍大點,能夠離手離腳,再重拾球拍,馳騁賽場;


    還有便是一切圍繞“小核心”轉,想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遊或經常去看看兒子等還真不容易;再者最大的一個問題便是我休閑娛樂的時間驟然減少,妻子給的解釋就是當初說好了生下來你帶的等等。但我無怨無悔,隻要度過這段黎明前的黑暗,光明應該就在不遠處。


    端午放假,兒子坐的長途客車是上午九點半從南京發車,到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兒子發個位置看已到淮安,在一點多時到了灌南,妻子便開始多次催我去接兒子。


    而慣常時分,這時的小乖應該要睡啦,且昨天晚上的小東西睡得較晚,早上起得較早,且已多次流露出困意,發出揉眼或打哈欠等想睡信號,不知是不是因為知曉了哥哥要迴來的消息使其興奮不已困意全無,總之在接兒子前,在喂奶後,采取講故事、唱催眠曲等往常哄睡手段後,小乖還是不睡。


    在兒子說快下高速的時候,我便獨自迴家,將沒有睡意的小乖放到妻子身邊。接到兒子後,將其行李放在家中,得知其在車上也沒有吃東西,便和他一起又來到嶽母家,小乖也隨著大人們一起出來迎接哥哥歸來,興奮是手舞足蹈,哥哥吃飯的時候,也屁顛顛地跟著過來觀看。


    打過尖後,兒子又陪小乖玩了會兒,看著時間已到三點多,平時的小乖早睡了,於是抱起小乖說上樓睡覺,隻見小東西不像往常般溫順,而是一個勁地往下賴,說裏發出不耐煩的聲響,我說是不是想和哥哥一起玩呀,她點點頭,這樣吧,哥哥和我們一起上樓睡覺好不好?邊讓大乖和我一起上去,看哥哥跟著上樓了,小乖不再掙紮,我和小乖躺在一張床上,讓大乖躺在另一張床上,小乖就是不安分地躺著,一會兒爬起來,一會兒坐起來,全是望向哥哥的方向。


    沒有辦法,隻好讓兒子也睡過來,有了哥哥在身邊,小東西才稍安靜了點,但還是過一會兒就轉過去,輕輕地用小手靠靠哥哥的身體,然後再轉身對我咯咯地笑,看來哥哥迴來了,小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最後,實在是抵擋不了瞌睡蟲的侵擾,終於,小乖的小腦袋抵著哥哥的大屁股,安靜地睡著了,趕緊拿出手機,拍下這一經典難忘的瞬間。


    到哥哥要迴校的日子,為了怕小乖離別時哭鬧傷感,妻子決定自己獨自去送大乖,讓我和小乖在嶽母家樓上休息,小乖可能是知道哥哥要迴校了,在樓上就是不願睡,一個勁地鬧著要下來,最後,決定全家一起去車站送行。


    抱著小乖下樓,其眉飛色舞,喜笑顏開。到了車站,大乖快上車了,小乖開始不情願起來,嘴裏“嗯嗯嗯”地叫著,不想讓哥哥走,費了好大的勁,才通過和車站裏候車的一對小姐弟倆小朋友一塊玩,才轉移了其視線。


    還記得以前放開二胎時,朋友圈流傳的一個笑話,大概意思講的是老人生命垂危住在醫院裏身上插滿各類管子,二個孩子起碼可以在一起商量商量,最終決定“拔了吧”。雖是個玩笑,我想,有了小乖後,大乖的身上應該也多了一份責任;而小乖在哥哥日漸厚實的背影裏一定能夠更加健康地茁壯成長,兄妹倆人相親相愛,互幫互助,共同攜手應對各類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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