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啥時起,小乖的哄睡任務光榮地交到了俺的手中,當小乖或定時晚上七時左右或打著哈欠使勁揉著小眼或坐著不耐煩或玩得不太開心等幾個睡覺特征顯現的時候,妻子就會把小乖交給我。


    說也奇怪,當她的小腦袋躺在我的臂彎裏時,便會立刻安靜下來。你來迴踱步時,在不是很困的情況下,她一般先是用那雙可愛的小眼睛,盯著你,如果你假裝無視,她會一直持續地盯著你,直到你看向她為止,當你和她對視的時候,她會露出小笑臉,讓你不由地俯下臉去,用自己的老臉糙臉去蹭蹭她的小嫩“蘋果”。然後,她會或向上張望,望著屋頂的吊燈之類的,或如果聽到媽媽、奶奶做事時發出的聲音,會扭著小頭尋找聲源,或在你懷裏蹬著小肉腿,動著小胳膊,當然最多最常見的動作便是伸出她那雙“鋒利”的尖爪,猛地抓向你的臉頰,讓你感受那種臉被瞬間“毀容”的那種恐懼感。如果你抬起頭,不讓她抓到臉的時候,她便會抓扯著你的衣服,最好的辦法便是“控製”她的小手,幾秒後,她便會平靜下來。如果她到了想睡的時候,小嘴裏便會發出一種獨特的咿咿呀呀的聲響,這時,你要配合好她的聲音,或用她同樣的聲調跟她附和,或一隻手托著小身子,另一隻手在她身上均勻地打著拍子,或唱起那首百聽不厭的催眠曲——《小燕子》。間隙中,我和妻子對視一下,會心一笑,小乖馬上就睡了……


    當然,也有偶爾不多的情況,她或是確實白天玩得久了或睡得少了,在自個兒很困的情況下,躺在你的膀彎裏,像可愛的小貓咪,用她那可愛的小臉使勁地擠向你的懷中,我偶爾會開玩笑地對她說,爸爸沒有,當然,這時的小乖不是想吃,而是想找個或調整個比較舒服的睡姿。最好笑的一次,是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小乖坐在妻子的腿上,不知啥時,頭一歪,睡著了,惹得我們一陣好笑。


    有時候好不容易哄睡著了,如何能把她很好地放在小床上,不打擾她的睡眠,讓她保持睡著狀態也是一項技術活。放的時候,要先看看小床的位置,調整好她頭的方向,然後,將她的抱被先從頭部輕輕滑落,再鬆開另一隻手,將抱被除去,走向小床邊,得俯下身子,視具體情況,如果小搖晃兩下,你就要貼著她的小臉,嘴裏說著,爸爸在,讓其安心;如果在她沒有睡熟的時候,你一放她便會醒,眼睛當然還是閉著的,但小眉頭一皺,小嘴一撇,這時如果你立即將她抱起,她便不再發出聲響;如果你動作稍緩,她便會哇地一聲,“有氣”大聲哭出來,沒辦法,隻好再次抱起重複哄睡;有時重複的次數多了,就真的不想再放下,一是心疼她,擔心影響她的休息,二是確實有點身心俱疲,甘願就讓她躺在懷裏,安靜地睡著;當然,更多的情況便是,如果你放下去後,她隻是小腦袋搖晃兩下,這時你要將小床或左右或前後地晃動兩下,她便會安靜下來,蓋好被子掖好角,躡手躡腳地離開。


    這時,我通常會一臉驕傲趾高氣揚地出現在妻子麵前,她也會不服氣地看我一眼,那種神態“有什麽了不起”,但不佩服還真的不行。


    小乖哄睡,哄睡小乖,累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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