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老人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起,而牧雲則看著的星河,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複。


    而看著他這個樣子,魔手老人哼了句小曲,似乎有些高興。


    妖源之地、妖源永恆域、修行者聯盟、至尊.....


    盯著浩渺的星河,牧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猛的扭頭望向魔手老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魔手前輩,你不會也是至尊吧。”


    聽到牧雲驚訝的話,魔手老人點了點頭,隨意的說了一句。


    “對,老夫也是六位至尊之一。”


    說完他看向牧雲,頭上胖乎乎的肉須搖動,調侃道。


    “其他人倒是尊稱老夫為魔手至尊,不過你小子想叫什麽隨意,叫老怪物也行。”


    老怪物......


    聽到這三個字,牧雲滿臉黑線,不用想也知道,魔手老人肯定聽到他的心聲了。


    渡瞳老祖身為半步主宰就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更何況傳說中的至尊。


    不知道之前,自己見到的那張破碎臉龐的主人,是不是至尊。


    牧雲思索著,看向魔手老人。


    還沒等他發問,魔手老人就則衝著他笑了笑,直接說道。


    “你小子倒是想的寬,那張臉的主人,確實有至尊級的力量,但並不算真正的至尊。”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是虛空的某位君主,在虛空世界裏,並沒有至尊這個概念,他們也成不了真正的至尊。”


    “不過現在,它已經快被磨滅了。”


    “快被磨滅了?!這樣的存在也會死亡嗎?”牧雲有些吃驚和疑惑。


    察覺到牧雲的疑惑,魔手老人笑著說道,“當然會死,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麽是不可抹去的。”


    “不過想徹底磨滅這樣的存在,也不太容易。”


    魔手老人說著,指了指塵墟的方向,牧雲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小子,你不是說塵墟現在半虛半實嗎?那你現在猜猜,何為虛。”


    魔手老人說著,眯了眯眼睛,灰蒙蒙的眼瞳中閃過一絲笑意。


    牧雲看著塵墟,思索了片刻,然後不確定的答道:“幻境?”


    說完,牧雲自己也皺了皺眉頭,感覺似乎有點不對。


    塵墟給自己的感覺不像單純的幻境,它是有真實依托的,但是卻比真實更加縹緲一點,一種熟悉的縹緲感、模糊感。


    這種感覺就像...就像......


    就在牧雲陷入沉思的時候,魔手老人向吹了吹口哨,頭上的兩根肉須向同一個方向擺去,指向了沉睡的時夢至尊。


    牧雲思索之間,視線不自覺跟著胖乎乎的肉須而動。


    當看到沉睡的時夢至尊的一刻,牧雲好像想通了什麽,身體如遭雷擊,驀然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他終於知道那種縹緲感為什麽那麽熟悉了。


    因為,這就是夢境給人的感覺。


    這個答案太簡單了,太震撼了,簡單與震撼到,牧雲之前根本想都不敢往這個方向想。


    現在的塵墟,隻是時夢至尊的一場夢!!


    牧雲驚愕的看著前方沉睡的白袍少女,然後扭頭看向魔手老人,似乎想得到求證一般。


    當魔手老人向他點了點頭後,牧雲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也正因此,牧雲眼中的驚愕感更強了,內心也掀起驚濤駭浪。


    除去之前見到魔手老人,一掌碾碎整個塵墟大界,這是算是牧雲第二次見識到至尊的威能。


    這種力量帶來的震撼感,完全顛覆了牧雲的想象。僅僅是想起,都讓人感到窒息。


    那可是一個大界啊,無邊混沌,無數的界域,強者如雲,多少種族、無數的生靈在其中生存、演化。


    而這一切,竟然是一位至尊的夢境。


    無數念頭交雜,最後在牧雲腦海中匯成了一句話——原來進化生物的力量,竟然能夠達到這種層次。


    牧雲愣在原地,接受著這一切,而在他旁邊,魔手老人則笑著眯了眯眼睛,沒有出聲。


    這樣的情況,無數紀元來,這位魔手至尊不知道見過多少。


    不論是哪個生靈,在了解到至尊的存在時,心中的震撼都是如此,心神顫動。


    但他們不知道,哪怕是這些,也隻是至尊力量的冰山一角。


    浩瀚無垠的原初宇宙海,無盡的疆域,數萬億紀元以來,誕生的至尊,雙手都能數得過來。


    而就是這些至尊,幾乎撐起了整個修行者聯盟。讓修行者、進化生物成為了源初宇宙海中,最強盛的勢力。


    域外星神、永恆生物......無數歲月間,宇宙海中誕生了很多輝煌強大的種族。


    這些種族中也不乏至尊級的力量,甚至有的生命體自誕生起,就能擁有主宰級的力量,有的種族也曾稱霸過整個宇宙海,叱吒無數紀元。


    但即便如此,在真正的至尊麵前,他們也隻能不甘的退避。


    沒人知道至尊有多麽強大,就像沒人知道他們背負著什麽一樣......


    石亭之中,牧雲慢慢迴過神來,而魔手老人的聲音也適時的響起。


    “之前讓你去喚醒時夢至尊,也不過是打趣你而已。”


    “以你現在的力量,其實根本靠近不了她,當然是從時間上靠近。”


    “從時間上靠近?”牧雲再次感到疑惑,不解的問道。


    “你眼前的時夢至尊,現在根本就不在這條時間線上。”


    “她是萬象時間本源的掌控者,盡管所有至尊級生命都能跨越時間長河,但跟她比起來都差遠了。”


    “也正因為如此,時夢也是我們這些至尊中,最擅長磨滅這些至高生命體的存在。”


    “至於這場夢境半虛半實的部分,其實到現在也能告訴你答案了。”


    魔手老人抬手指了指塵墟,緩緩開口。


    “虛的那一部分,自然指的就是夢境,或者更準確說是時夢的‘心世界’,這是她那個修行體係的特殊之處。”


    “而實的部分,指的則是其中的生靈,以及各種力量本源。”


    “塵墟中的力量以時夢至尊作為依托,當初她從不同時空中,映照出塵墟大界,而後將這些大界的影像拉迴到,層層交疊,才誕生了現在的塵墟。”


    “這些與時間本源有關,不懂也正常,也不好跟你小子解釋。”


    “總而言之,你小子需要知道的就是。”


    “整片塵墟都是囚籠,從亙古到未來在時空上形成徹底的閉環,將一尊虛空王者其囚禁在其中,不斷磨滅。”


    “這就是塵墟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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