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看向陳彪,正色道,“上次因為我,導致你的ktv損失慘重,1個月無法營業不說,未來短時間內生意都會受到影響。這裏差不多有3億華夏幣,算我賠你的。”


    陳彪一愣,連忙拒絕道,“這錢我怎麽可以收?上次的事情就是意外,摸歹記!更何況你還幫了我那麽大忙!”


    “不行,橋歸橋路歸路,這筆錢你必須收下,不然我今後不去你店裏玩了!”王旦認真道。


    陳彪看王旦的樣子,知道高人都不願欠人情,所以這錢估計是推脫不掉。不過,如果真收了錢,今後還怎麽好意思抱大腿?


    他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了!


    “額。。。那好吧,這錢我收,但有個條件。”陳彪緩緩道,“這筆錢我就當你入股了。作為海天ktv的股東,店裏的虧損我們共同承擔,沒問題吧?”


    這下換成王旦愣住了。他沒想到陳彪還有這招,斬釘截鐵道,“不行!你ktv生意那麽好,哪裏需要股東來分錢!”


    陳彪笑著解釋道,“不虧不虧,我溢價高一點不就行了?海天ktv連大樓含裝修總投資15個億,這裏有3億,但我隻轉讓給你15%的股份,這樣總行了吧?”


    “可是。。。”


    看到王旦還在猶豫,陳彪飽含深意道,“借著這次停業,我打算將ktv內部整體裝修下,新造個泳池,今後方便開比基尼派對。。。”


    “陳總,合作愉快!!!”王旦秒點頭,緊緊握住了陳彪的手。


    兩個老色批的眼神交匯在了一起,仿佛看到了彼此腦海中的三點式。


    另一邊,秦寶寶進入假山大門,躡手躡腳地穿過通道來到了審訊室門口,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裏麵的動靜。


    到了他這個境界,運氣到耳朵聽力可以變得十分敏銳,所以雖然有門阻隔,裏麵的聲音卻清晰可聞。


    “快一點,這些檔案今天全都要粉碎掉!之後我們還要用漂白水清潔房間所有角落!”一個聲音道。


    “唉,累死人了!金總為什麽突然要我們銷毀所有證據?”另一人道。


    “誰知道呢?你們說,金總會不會出事了?”還有一人道。


    “應該不會吧!金總那是啥實力?誰敢動他?!可能就是單純的謹慎些,有錢人都這樣!”


    “你們動作都快點吧!老子嘰霸癢了,這邊弄完要去草比!”


    “靠!你還去那家店啊?天天去不膩啊!等下我帶你去家新開的店,那邊全是大學生!”


    “呸!現在到處都是量家,學生,空解,磨特啥的,都特麽假的,還是同一批人出來賣!”


    “現在想想,還是上次那妞正點!雖然渾身都是人工的,但架不住是金少玩剩下的啊!想想都刺激!”


    “是啊!那天我都4次!特別是最後那次,酒瓶和我,哈哈!”


    “我5次!比你多一次!哈哈!!!”


    聽著屋內關於阿冰的汙言穢語,秦寶寶再也忍耐不住。


    “嘭——!”審訊室的門被一腳踹開,屋內幾人嚇了一跳,齊刷刷看向門口。


    隻見一個赤裸上身、布滿血漬、披頭散發的肌肉壯漢堵在門口,獰笑著看向自己幾人。


    “草!你特麽是誰啊!”一高個子大漢拔出腰間的匕首,警惕地對秦寶寶吼道。


    另外兩人也麵色不善地拔出隨身佩戴的管製刀具,一左一右向秦寶寶靠近,形成合圍的架勢。


    “我來替冤魂索命!嘿嘿嘿!”秦寶寶毫不在意幾人明晃晃的刀子,順手帶上了門。


    幾秒後,三人驚恐地倒在地上,看著一臉猙獰的秦寶寶慢慢靠近。


    “哢嚓——!”“咯啦——!”“啊啊啊————————!”


    伴隨著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幾人的手臂和膝蓋全都被秦寶寶踩碎。


    “吵死了!”秦寶寶皺眉向他們的喉結一點,戳斷了聲帶,“你們現在就這麽吵,等一下怎麽辦?我們還沒正式開始呢!”


    嚎叫戛然而止,幾人滿臉漲紅、青筋暴起,隻能發出卡痰似的嗬嗬聲。


    秦寶寶完全不準備用王旦給他的迴春丹。開玩笑,這玩意兒也是這幾個渣滓配享用的?


    “你搞了4次對吧?”他邪笑著握住高個子大漢的小指,直接整根拔掉,鮮血頓時噴射而出。


    “嗬嗬嗬嗬嗬——————————!”


    “現在爽不爽?別急,咱們慢慢來!我今天也讓你爽4次!”秦寶寶扭頭掃視審訊室,果然在電椅邊上發現了個啤酒瓶。


    他走過去撿起來,晃了晃裏麵剩下的酒,又迴到大漢身邊,將他一腳踹翻,踩著腰,“噗嗤——!”直接將瓶子塞入了他的後門。


    大漢當場尿失禁,整個人哆嗦了幾下就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咦?這就暈了?沒事,我能治!”秦寶寶微笑著伸出食指塞在了他的斷指處。


    下一秒,無數氣流湧入斷指的皮膚底層與肌肉黏連處,大漢的整個手掌腫脹了一倍有餘。


    “嗬嗬嗬嗬咳咳咳——————!”他硬生生被疼醒,目眥盡裂地看著手掌皮膚像是吹泡泡般鼓起,接著是小臂,然後是大臂!


    無法言狀的痛苦席卷全身,他再一次痛暈過去,緊接著又被痛醒,因為秦寶寶按著他腋下的穴位,刺激他醒轉過來。


    “嘭————!”伴隨著一聲巨響,秦寶寶的臉上和身上全都是血汙,原來是他按住高個子大漢的手臂關節不讓氣流湧入軀幹,皮膚經受不住氣壓直接炸開。


    秦寶寶一把扯掉大漢手臂上破裂的皮膚,露出了底下不斷跳動的血紅色肌肉組織,然後抄起一旁插滿煙屁股的煙灰缸水就淋了上去。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高個子大漢痛的牙齒都咬碎了,嘴裏直接噴湧出鮮血,混合著碎牙嘔了出來。


    “好了,休息一下吧,我先來照顧你同伴!”秦寶寶溫柔地拍拍他的臉,轉頭看向了另一人,和善地問道,“你來了5次對吧?”


    另外二人當場屎尿橫流,翻著白眼哆嗦著暈了過去。


    等秦寶寶出來時,王旦和陳彪已經喝了6瓶康帝,在抽第二支雪茄。


    雖說雪茄不過肺,但連著抽近2個小時,嘴巴都快焦了。


    陳彪其實不想抽的,但大師硬塞給他,也不好不配合。


    他看到秦寶寶走過來,如臨大赦,趕緊扔掉了手裏的小半截煙屁股,往嘴裏扔了顆檳榔。


    唿——!還是檳榔好啊!越嚼越有勁,渾身暖洋洋的!


    看著陳彪鼓起來的腮幫子,王旦翻起了死魚眼,也扔掉了自己手裏的煙屁股。強行裝比真特麽累啊!


    “搞定了?”他看向秦寶寶道。


    秦寶寶此時換了套衣服。他剛才用審訊室的水龍頭衝洗了身體,從衣櫥裏拿出那高個子大漢的備用衣物換上,這才出來找王旦他們。


    不然渾身的紅白黃惡心得不行,指不定又會吃幾個大逼鬥。


    他的興致並不高,微微向王旦和陳彪兩人頷首後,茫然地看向夜空。


    這就算是大仇得報了?爽嗎?怎麽感覺並不快樂呢?


    支撐著自己報仇的點究竟是什麽呢?我真的想替阿冰報仇嗎?可她早已不是我女朋友了啊!


    還是說我隻是單純自私地拿她作為借口,實際上是借著複仇給自己的青春畫上一個句號?


    秦寶寶!你就這麽殘暴冷血的嗎?!


    王旦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複仇之後沒人會感覺很爽的,因為複仇代表著先要失去珍重的人,所以複仇的盡頭隻有失去目標後的空虛和無助。


    他難得體貼地拍了拍秦寶寶,開導道,“寶子,時候不早了,金凱萊這邊還有好些東西沒搬完呢!等會兒我還要請你吃牛排!”


    這句話果然管用,秦寶寶眼睛一亮,當即轉移了注意力,又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又過了接近2個小時,天都蒙蒙亮了,他們才算忙完。


    這次算是真正的滿載而歸。為了使秦寶寶開心起來,王旦最後也加入掃蕩的隊伍,還鼓動陳彪也一起加入。


    本來陳彪想拒絕的,無他,要臉爾。可王旦的一句話卻打消了他的猶豫:


    “彪哥,咱們那海天ktv裝修完是不是也要配電視沙發裝飾畫啥的?這些你不得花錢買啊?現在有我在,搬家公司都不用找,直接可以把這裏搬空,不香嗎?”


    陳彪一琢磨,甘妮娘咧,對啊!幹嘛和錢過不去呢?這些軟裝買的話也要上千萬呢!拿了金凱萊的,就當是給毒刺他們的賠償金了!


    他不愧為生意人,要麽不幹,幹起來可比王旦和秦寶寶他們狠多了,那真是鬼子進村,寸草不留啊!


    別說彩電冰箱這些電器了,上到吊燈窗簾,下到地毯坐墊,就連廁所裏的廁紙和清新劑,全都給一掃而空。


    要不是王旦攔著,陳彪還真的準備聽從秦寶寶的建議將馬桶和瓷磚都給撬了。


    幾人從頂層掃蕩到34層,又從34層檢查迴頂層,確認實在沒東西可拿後,才坐直達電梯迴到了一樓。


    值得一提的是,金凱萊的所有豪車他們都沒拿,因為需要過戶比較麻煩,所以就留給國家了。


    陳彪因為喝了酒,隻能臨時叫個代駕來開邁巴赫。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


    他們先是來到了海天位於港口的一處安全倉庫。王旦將陳彪的東西包括那些華夏幣統統卸在了集裝箱裏,足足裝滿了4個集裝箱。


    之後陳彪將王旦和秦寶寶送到了苟不理附近一家24小時營業的餐廳。


    王旦還想請陳彪一起吃牛排,可被他婉拒了,年紀大了熬夜實在是困得不行。


    於是王旦含淚給秦寶寶點了50份牛排餐,驚得已經打瞌睡的廚師罵罵咧咧地煎了一個多小時。


    在秦寶寶眉開眼笑地吃三十塊牛排的時候,王旦抽空給龐宇打了個電話。


    “嘟—!喂!大師!您說!”電話剛響了半聲,龐宇便接了起來。很明顯,他也整宿沒睡。


    沒辦法,海天和金凱萊在s市中心搞出幾千人的械鬥,作為國安特派背鍋俠,他在事情平息前哪敢睡?


    雖說他現在算是抱上了王大師的大腿,可誰知道出了事王大師保不保他?畢竟兩人之間的交情還沒熟到交心的地步啊!


    天塌了,王大師鐵定沒事,他自己會不會被砸死就不太好說了,所以還是要盡全力避免事態失控。


    因此他早早就安排國安部隊埋伏在金凱萊大樓附近,看著陳彪的大巴車一行浩浩蕩蕩駛入包圍圈,又浩浩蕩蕩駛離。


    當他看到海天的人壓著上百個混混去附近警局自首時,嚇得趕緊出麵接手,將這些混混們安排去了國安的監獄,不然根據法律海天這幾百號人全都得一同被抓起來。


    忙活到了現在,人剛迴金凱萊大樓附近,就接到了王大師的電話。


    “胖魚!搞定了哦!你可以去收尾了!”王旦打了個哈欠道。


    “好的!我們馬上就去!”龐宇急忙道。


    他早就等不及了,從剛才那些混混口中,他已經可以預見到等一下看到的場麵了。


    “哦,對了,你們不是不讓我出手嗎?所以讓金凱萊逃走了,大概率是迴了冰城。你安排下,過兩天我要帶隊去冰城抄家,哦不,是追捕他!”王旦懶洋洋道。


    “額。。。收到!”一滴汗從龐宇頭上滴落。


    他掛斷電話,隨即又撥通了個電話,“喂!老婆啊!最近我可能需要出差去冰城!”


    5分鍾後,金凱萊大樓周圍拉上了警戒線,裏三層外三層被國安部隊團團圍住。


    龐宇帶隊衝入了地下室,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活生生的人間煉獄圖。


    殘肢斷臂、血肉模糊、屍體遍地。現場的國安人員差點沒吐出來。


    “這是發生了什麽?恐怖分子自殺式爆炸嗎?”一名法醫目瞪口呆地指著地上的一個幾米深的大坑問道。


    在大坑附近的地上,還跪著個脖子扭斷的人,遠處還有把碎裂的太刀。


    “不該問的別問!做好你們的統計工作就行!”龐宇伸手托起了剛才掉落的下巴。


    眾人一路向上逐樓檢查,發現了33層天花板上的洞,連忙下樓通過正規路徑來到了34層。


    “這。。。這是搬家了嗎?監視的同事沒看到這兩天有搬家公司進出啊!”一名探員看著空空蕩蕩的樓層詫異道。


    龐宇大致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他扶著額,像個無腦複讀機器人般道,“不該問的別問!做好你們的統計工作就行!”


    之後他們發現了頂層假山下麵的審訊室,以及地麵上的幾攤新鮮肉泥。


    在緊急安排物證采集與檢測後,在審訊室的刑具和地麵上發現了之前係統裏記錄的多名失蹤人員的dna,另外現場未銷毀的檔案裏還描述了多起未知案件。


    上午9點,金凱萊及其團夥主要人員的a級通緝令發往全國,罪名是:


    “殺人、強間、洗錢、涉黑、綁架、勒索、違法放貸、非法拘禁、器官買賣、人口拐賣、電信詐騙、教唆他人犯罪、非法開設線上賭場以及與境外勢力勾結破壞華夏商業秩序。”


    金凱萊自此在s市除名,徹底走上逃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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