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忠利坐在書房的老板椅上,麵前的書桌上放著幾張材料。


    在他麵前,端坐著一位皮膚黝黑、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的壯漢。


    屋內鴉雀無聲。


    沙忠利抬起頭,略有些不滿地看著壯漢道,“這麽久,你就查到這些?”


    “沙總,王旦這小子不簡單。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寫在紙上,隻能向您口頭匯報。”似乎是怕老板生氣,壯漢趕緊解釋道。


    聽到陪伴自己多年的夥伴這樣說,沙忠利有些意外。


    能讓經曆不凡的他說不簡單,本身就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他點了點頭道,“小達,說說你的看法。”


    雖然壯漢在外麵人人都尊稱他為達叔,但沙忠利一直習慣叫他小達,因為當初他倆剛認識的時候,小達還是一枚不怎麽帥的小鮮肉。


    “王旦的背景信息明麵上看非常簡單,近十幾年來他的所有行蹤都很好查也很容易核實,但他之前的經曆,包括他出生和長大的信息,都很巧合卻又很合理的讓人很難追查。”達叔坐得筆直,聲音洪亮道。


    “怎麽說?”沙忠利微微皺眉。


    “他出生的醫院,他的小學,初中和高中,全都不是拆遷就是解散,在係統裏查不到任何同學的資料。他的父母都是農民,在他出生那年就去世了,死因也很簡單,但那個村早已沒人居住了。根據檔案裏說,他從小被他喪偶的遠房阿姨帶大,他阿姨在他16歲那年也去世了,留下筆價值不菲遺產和名下多處房產傳給了他。以上這些的原始檔案都很難核實佐證。”


    沙忠利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達叔繼續補充道,“這所有的一切如果單一發生還說得過去,但全都發生在他一個人身上就很不正常了,這是個簡單的概率問題。所以,他的檔案,一定是被人為修改過的,就好像那些被保護的證人一樣。”


    沙忠利頷首同意道,“手段很高明,痕跡卻很明顯,這說明人家無所謂是否會被發現。在華夏,能做到這樣程度,地方警局是辦不到的,隻可能是高層出手。有沒有試著通過軍方內部係統檢索?”


    達叔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看到他的樣子,沙忠利也來了興趣,好奇道,“怎麽了?”


    “我讓軍方高層的兄弟幫忙在內部係統裏查了下,你猜怎麽著?”達叔略帶戲謔道。


    沙忠利有些詫異地看著達叔,沒想到這一向不苟言笑的撲克臉也會賣起關子。


    他笑著猜道,“怎麽著?難道他還是外星人?”


    沒想到達叔居然點點頭道,“即使不是外星人,也差不太多了。他的檔案,居然是sss級機密文件。”


    沙忠利騰地一下站起來,瞠目結舌地看著達叔。


    “你。。。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沙忠利懷疑自己幻聽了。


    達叔用手指在空中寫了sss三個字,然後好笑地看著沙忠利那傻瓜似的表情。


    沒錯,就是這個表情,再流幾滴口水就和我那時差不多了。


    達叔滿意地注視著沙忠利。


    當初自己得知這一消息時,鼻歪嘴斜石化了足足十幾分鍾,害得軍方兄弟以為自己中風了,狠狠地給了一巴掌才緩過來。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瑪德,那家夥抽得真用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知道sss級機密文件代表著什麽嗎?”沙忠利又緩了老半天,才滿臉不可思議地開口道。


    達叔心裏越來越歡樂,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微笑,隻是看上去有點僵硬,比哭還難看。


    他知道沙忠利不信,補充道,“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係統錯誤了,於是和軍方兄弟一起將此事上報給了上層,沒想到上層給我們的迴複是‘機密等級無誤’。所以這小子的檔案的確是sss級,不會錯的。”


    沙忠利還是不敢相信,“這怎麽可能?他才幾歲啊!憑什麽上sss級機密檔案?要知道sss級檔案整個華夏隻有3個人有權查閱啊!”


    他心裏同時也有些憤憤不平。


    我勒個大去!老子手上最機密的科技保密等級才s級,就這已經被國外暗殺十幾次了!


    如果讓敵對勢力知道這小子是sss級,那還不用核彈天天追著他炸啊!!!


    不對!能被納入sss級檔案的人,還能是普通人?


    就憑他那醫術,難不成是神仙?妖怪?奧特曼?七龍珠?


    沙忠利小時候可沒少陪女兒看動畫片。


    達叔不知道沙忠利此時內心離奇的二次元腦洞。


    他醜笑著攤手道,“是的,所以他的背景信息才編寫得那麽粗糙,因為人家壓根兒不在乎,純粹地應付事兒。有本事進一步證偽的,看到他的權限也都縮了。”


    說著達叔歎了口氣,看著沙忠利語氣欽佩道,“我現在最佩服的就是小姐的眼光了。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選擇去接近王旦,眼光真是毒辣啊!再過幾年可能小姐就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沙忠利聽到他提起自己女兒,瞬間迴過神,眼神也柔和了下來。


    沙忠利柔聲問道,“現在那丫頭情況怎麽樣了?”


    “她已經是苟不理公司的綜合業務辦公室主任了,把家都搬到了王旦對門。”


    “那丫頭!前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跑過來問我要錢,問她要幹什麽也不說,哈哈哈!”


    沙忠利老懷大悅。本來他還有些看不上王旦,現在心裏壓根兒就沒丁點兒這想法了。


    高攀?我們家才是高攀好不好!能和sss級的人攀上關係,未來好處大大滴!


    他不由得心裏給自己老母親點了個讚,還是她老人家厲害,一語中的。


    女兒,加油!爸爸支持你!女孩子家家的,談戀愛一定要主動,像我們家這樣有錢的,一定要學會倒貼!


    不行!明天我就給你買兩輛幻影,一輛自己開,一輛送給小白臉王旦!


    我家女婿吃軟飯,我開心,我樂意,我祖上積德!


    哇哢哢哢哢!


    沙忠利的笑容逐漸開始變態起來。


    “對了,沙總,前幾天金凱萊手下那條財狗又來找過我,這次是不請自來,還帶著禮物,挺貴重的。”達叔的話打斷了沙忠利的意淫。


    “那野狗還想幹嘛?”沙忠利瞬間變臉,麵色不善道,“上次不是和他說了不會給他介紹的嘛!”


    “是的,我上次拒絕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估計這次他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想再試試看吧。我已經讓他滾蛋了。”


    沙忠利厭惡的哼了聲,“幹得好!這種人就不該給他好臉!管他們去死!一幫吸血鬼,兒子死了活該!要不是法律不允許,老子第一個拿槍突突了他們!還有臉來求我們,不知道咱們的軍方背景嗎?呸!”


    “現在就怕他們狗急跳牆。金凱萊有多寶貝他那廢物兒子你是知道的。到時候,會不會影響到小姐的安全?要不要安排些安保過去保護他們?”達叔提醒道。


    “哈哈哈——!”


    沙忠利很突兀地大聲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眼淚都笑了出來,他才邊笑邊說道:


    “安保?哈哈哈,不需要!有個sss級的人在身邊,比特麽身上掛個核彈還安全,還要個屁的安保啊!你想想,老子才s級身邊就已經圍滿國安了!金凱萊這孫子,還有那條野狗,這次怕是要撞隕石了!哈哈哈!別人是雞蛋撞石頭,他們是嘰霸撞核彈,啊哈哈哈!”


    達叔聞言一想,沙總說得真特麽對!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就是笑得有點醜。


    兩人越笑越大聲,屋外的國安精銳們各個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家老大和老板在笑啥,能笑那麽久,還笑得那麽難聽,笑得蛋都快飛了。


    又笑了好一會兒,沙忠利才緩緩停了下來。


    他喘了好幾口氣,拿紙巾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問道,“還有啥事沒有?”


    財叔也恢複了撲克臉,迴道,“金凱萊兒子出事那天,身邊有幾個保鏢是陳彪的人,他會不會也參與進來?”


    “不會不會!那小子精著呢!再說他比金凱萊還要吃得開,軍方的情報他們不一定拿得到,但警局的資料還是能搞到的。到時候憑他手下阿龍阿虎的能力,從蛛絲馬跡中發現王旦的神奇之處不是什麽難事。”


    達叔想了想,又問道,“那警方那邊會不會去找麻煩?”


    沙忠利看著達叔差點笑出聲,憋了好一會兒後才道,“小達,你今天是不是想要笑死我?sss級的人物,小小警局想去找麻煩?哈哈!”


    “不過。。。”


    他話鋒一轉,看向桌上放著的一個星象儀模型,眼裏閃耀著精光,意味深長道,“這麽多人現在都在圍繞著王旦打轉,就看那些人後麵的動作了,搞不好還是會有幾個蠢貨不識抬舉蹦躂出來找死的。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這真是八方雲動觀風雨,四麵楚歌聽驚雷啊!哈哈!”


    淩晨的j區刑警支隊,依舊是燈火通明。眾多警界精英還在忙碌著,守護一方百姓安全。


    會議室內,煙霧繚繞,幾乎看不清投影幕布上的內容。


    討論聲,咳嗽聲,此起彼伏。


    “啪——!”


    一個巴掌猛地拍擊桌麵,屋內瞬間鴉雀無聲。


    “夠了!都不許再抽煙了!這都20手煙了!煙霧那麽濃,你們還抽啥?直接深唿吸幾口不就得了?開門!!”一名留著利落短發、英姿颯爽的女刑警大聲吼道。


    聽到她的話,眾人趕緊掐滅了煙頭。


    有人打開會議室的門,有人打開空調,有人拿了台電風扇對著屋外猛吹,沒一會兒煙霧就散去了。


    這名女警名叫楊芝,是j區刑警支隊的副隊長。


    她和隊員們最近都在為金凱萊兒子的案子忙碌著,已經連續加班好幾天了。


    這時,從屋外微笑著走進一名中年警官。眾人見後紛紛起立。


    “張隊好!”


    “嗬嗬,大家辛苦了!開會沒那麽多規矩,都坐!”張隊笑著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坐迴原位。


    這名警官名叫張瑞華,是j區刑警支隊的隊長,楊芝的頂頭上司。


    從外表上看,他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地中海中年人,屬於那種扔到人堆裏轉身就會被忘記的類型,渾身上下唯一能讓人記住的點,也就是那頭謝頂和那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了。


    不過如果因此而小看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正是因為他那人畜無害的外表、極深的洞察力和判案能力,才使得他多次偵破重案要案,以優秀的破案率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刑警支隊的隊長,而且在這位子上一待就是十年。


    外界一直在傳,要不是j區的刑警支隊沒有接班人的話,按他的履曆早就升職了。


    副隊長楊芝,正是他的得意門生。


    最近幾年,為了培養楊芝,除非是特別麻煩的疑難案件,一般情況下張瑞華都是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讓楊芝全權負責。


    楊芝也是爭氣,在刑偵方麵非常有天賦,善於在各種蛛絲馬跡中尋找線索,屢破大案。


    照這情況發展下去,估計再過不久她就能當上隊長,而張隊就能升到市裏去了。畢竟市刑警大隊已經多次來j區分局要過人了。


    這次張瑞華來參加會議,主要倒不是為了金利達被打的案子,而是為了他從醫院被綁架的案子。


    說是被綁架,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是金凱萊做的。不過因為案子暫時沒定性,所以才對外說是被綁架。


    由於金利達在被綁架過程中有兩名警員被襲擊,這案子的性質立馬就不同了。


    由於之前的種種因果,上級為此極其震怒,認為是某些人在對警方挑釁,所以指名道姓命令張瑞華務必親自指揮破案,盡快將嫌疑人繩之於法。


    張瑞華坐在會議桌中央,看向楊芝道,“楊隊,火鍋店這個案件,目前進展如何了?”


    楊芝臉上有些無奈道,“頭兒,大致上調查清楚了,但有幾個疑點需要你幫忙確認。”


    張瑞華微微抬了抬眉,笑道,“喲!還有你楊隊搞不定的疑點?好吧,我前期也沒怎麽關心這個案子的調查進度,你和我詳細說說。”


    “是!”楊芝點頭,轉身把電腦連接上,開始了匯報。


    “這起案件的起因沒有任何爭議。根據現場辦案民警在案發後第一時間向周圍群眾提取的口供來看,這就是一起因為爭風吃醋而造成的打架鬥毆。周圍群眾指認說,是金凱萊兒子金利達先指使保鏢動的手,犯罪嫌疑人才被迫還手。。。”


    “可以證明嫌疑人身份嗎?”張瑞華打斷道。


    “可以。通過現場視頻的比對,大致確認犯罪嫌疑人為秦寶寶,男,20歲,泉城l區秦家村人,父母雙亡,此前一直在影視基地當武替,因為2年前拍戲時不帶威亞從3樓跳下沒受傷而在當地小有名氣。身高估摸有170cm。現場遺留了他實名認證的手機,另外還有他撕碎了的老頭背心,後期可以通過dna檢測確定其身份。”


    不帶威亞能從3樓跳下?這是有真功夫啊!武林高手?


    張瑞華雖然心中微微吃驚,臉上卻沒表露出來,示意楊芝繼續。


    楊芝接著道,“犯罪嫌疑人還手後,被金利達的保鏢們打倒。金利達將滾燙的火鍋澆在他身上,之後重傷的嫌疑人奮力反擊,造成金利達幾人的後續傷害。”


    說著她播放了當天街上的監控視頻,圍觀群眾的手機視頻,取證時拍的現場照片以及金利達的驗傷報告。


    “嘶——!”饒是以張瑞華多年的辦案經曆,第一次看到這些視頻證據後,也是被驚到。


    會議室裏的其他警察,哪怕之前都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每次看還是會有些頭皮發麻。


    普通人被燙成這樣,哪怕簡單抬手都做不到吧,更不用說和人打鬥了。


    秦寶寶卻不走尋常路,反而雄起反殺了眾人。


    而且這力量也太大了吧!尼瑪得有多大勁才能把收銀台搞出個坑!


    汽車車門都能撞得凹陷成這樣?這是人類能辦到的嗎?


    如果沒人說明,說這是車禍現場都有人信吧!車速都不會低於40的啊!


    這特麽是生化人大戰機器人還是決戰紫荊之巔?走錯片場了吧?我們這裏是都市劇本啊!


    張瑞華麵色凝重地消化了一陣後,皺著眉問道,“店裏的監控視頻呢?”


    楊芝無奈道,“監控很巧合地壞了。據店長說,案發時監控正好在檢修。”


    “嗬嗬,涉及金凱萊的案子,監控都會很巧合地壞掉,這應該是他們家的鈔能力吧。”張瑞華似笑非笑,眼裏卻閃過厲色。


    其他刑警聞言也是神情複雜。


    張瑞華看著手上的資料,似是隨口道,“下麵匯報時隨意些,直接說名字就行,可能誰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還不一定呢。”


    聽到這話,眾人都心領神會。


    “圍觀群眾拍的視頻有沒有更完整、更清晰的?”張瑞華問道。


    楊芝搖頭道,“這些已經是拍得最好的了。因為現場打鬥太激烈,大家都怕被火鍋濺到而不敢太深入,所以拍攝角度都不太好。”


    張瑞華暗暗歎了口氣,隻能讓楊芝將視頻再迴放一次。看完後,又示意她再迴放一次。就這樣來來迴迴看了四五次。


    “秦寶寶還是留了手的,傷人但沒殺人。”他得出結論道。


    “是的,我們也是這樣判斷的。”楊芝和幾位刑警同意道。


    “這個人是誰?為什麽現場打得那麽厲害他還在吃火鍋?”張瑞華指著視頻裏一個穿著老頭背心的身影有些好奇。


    “不愧是頭兒,火眼金睛!這個人叫王旦,他就是我剛才說的需要你幫忙確認的疑點。不過這個人的事情請容我稍後和你詳細說明。”楊芝給張瑞華點了個讚。


    張瑞華聞言一愣。這人難道不是普通的吃瓜群眾嗎?


    我就這麽隨手一指,隨口一問,就確認疑點了?


    他和秦寶寶都穿著老頭背心,難道是團夥?老頭背心幫派?


    噗嗤!不會的,這世上哪有可能會有這麽low的幫派!


    出於對徒弟的信任,他按壓下心中的好奇,問道,“現場的其他涉案人員呢?那幾個保鏢有沒有帶迴來錄口供?”


    “沒有。那些保鏢在警察來之前就跑了一批,留下來的幾個在金利達被送上救護車後也都找機會跑了,至今下落不明。我們上門去找過金凱萊,他的管家說那些保鏢都沒迴去過,他也不知道在哪裏。”


    “後麵跑的那些保鏢,現場警察沒阻攔嗎?”


    “現場警察說沒注意到,實際情況麽,因為涉及到金凱萊,就不太好說了。”


    “嗬嗬。”張瑞華冷笑道,“和下麵說,給當天負責現場的警員記過。”


    “是。”


    “前怕狼後怕虎的,還當什麽警察?怕得罪人可以去掃大街啊!”張瑞華意有所指地看向眾人。


    會議室裏的眾人肅然點頭。


    張瑞華又問道,“那些保鏢都是啥背景?”


    楊芝看了看手上的材料,“現場一共6名保鏢,其中3個是海天的人,剩下3個是金凱萊自己的人。海天那邊陳彪已經把背景履曆發給我們了。金凱萊那邊不肯配合。”


    說著她把包括毒刺在內的3名保鏢信息放在屏幕上。


    “。。。2名退伍軍人,1名退伍特種兵,就這實力群毆還沒打贏重傷的秦寶寶?”


    丫是特麽終結者投胎嗎?


    “秦寶寶現在人呢?”


    “當天行兇後,監控拍到他在附近繞了好幾個圈,一個人走到一條小巷,之後就從監控中消失了。不過,在查監控時,我們發現了件值得關注的事。”


    說著,楊芝播放了幾段監控視頻。


    “視頻中可以很明顯看到,那個叫王旦的人跟在秦寶寶身後,一直跟到了小巷,之後他和秦寶寶一樣,也從監控中消失了。”


    張瑞華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子道,“你是懷疑,這個王旦是同夥?又或者是他救了秦寶寶?”


    “是的,嫌疑非常大。”


    “他是什麽背景?和秦寶寶之前有沒有交集?”


    楊芝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迴了句,“你們自己看吧。”便把王旦的背景資料放到了屏幕上。


    會議室裏很多人也是第一次看到王旦的資料,於是也一起認真研究了起來。


    沒一會兒,大家的臉色都開始變得有些古怪。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刑偵了,這個背景資料的問題,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楊隊,這人不會是我們同事吧?”一名刑警舉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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