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柒瑤也不再戲弄他了,而是直擊主題講了自己的需求。


    “你們今夜就搬到東宮去了吧?”她問。


    “嗯,你有何事?”


    “我記得如今王府的西麵有處靠近後巷的小院吧,能把它給我半年如何?”她看上那處院子主要是那兒隱蔽又安全。


    “你要它做甚?”他不理解,黎柒瑤要那小院做什麽?難道要住哪裏?


    “黃雨珊如今還在將軍府,一直藏在小院裏。將軍府進進出出那麽多人,總歸還是不太安全。我這不想著今日你們就要搬去東宮了,這王府定是空著的像這西麵有個隱蔽的小院。想讓他們住進來,你看如何?”黎柒瑤這幾日都在想,他們的住所定是要頻繁的更換,這般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以是可以,隻不過想住隻能住三個月。三個月過了,這房子也該被繳收了。”他畢竟搬到東宮去了,這王府空著也不好。


    “三個月夠了,我隔段時間便會給他們換個地方住。相信等一切塵埃落定了,他們便也不必這般偷偷摸摸的。”


    “對了,賬本的事怎麽樣?有頭緒了嗎?”


    “之前則之從她那裏要到了賬本,現在那賬本正在給人對賬查賬相信不久應該難查出些來。”找專業人士查會比他們自己查起來快些。


    “嗯,那就行。先吃吧,晚些我派人載你迴府。”


    黎柒瑤迴府後到黃雨珊現下住的小院,告訴她整理行李搬出將軍府。


    她的原話是“府中近日進出人員過多,以防萬一要將你們先安置到別的地方去。”


    夜幕降臨時,黎柒瑤輕而易舉的翻牆到了國公府。她來過一迴,雖是早上但到莫林宇院子的路還是認得清的。


    她憑著記憶來到了他的小院。


    這是她頭一迴抹黑到陌生男子院子,雖說行為欠妥,實非正常女子所為。可她又豈是正常女子,上房揭瓦,翻牆打洞何事她都做得出來。區區一次夜闖她應當做的出來。


    她進他房前,她在對麵屋簷前看向他那敞開了的窗口和任然燃燒著的火燭。猶豫不決的思量著到底自己要不要進去。


    他一個未出嫁的黃花閨女,夜闖心儀男子的房間,雖是同他講過,但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些不太矜持,有些厚臉皮。


    可自己既然來了,那又怎的臨門一腳不往裏邁呢。


    她是光明正大的從窗口邁進房間的,因為她知道他為自己清除了所有障礙,而這障礙就是國公府的守衛。國公府不比將軍府,守衛可是嚴苛的很。可今日卻很少看到巡邏的侍衛,定是有人提前減少了守衛。不然她怎麽那麽輕易就進來呢?


    那這個人隻能是府中的人,知道她要來的也隻有他也隻是他。


    果不其然她一進房間就看到某男正坐在案桌前,執著毛筆在練字。


    他聽到動靜,溫婉一笑的看向她。然後溫和到“你來了。”


    “世子好大的威風,知道我人來了,非但不迎接還在愜意的練著你的字。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那就……”說著她就要轉頭離開,可話還沒說完下一秒腰就被抱住了。


    莫林宇在她轉頭時就立馬來到了她身邊,從後摟住她的腰整個人貼上了他。他的頭搭在她的右肩上,懶散且寵溺道“為夫可沒那大的威風。”


    他調皮的自稱讓聽到的黎柒瑤臉蛋蹭的紅了起來。“莫林宇!”


    她低聲吼道。


    “我錯了!”他輕輕在她臉頰親了一下,嘴上說錯了但那也隻是嘴上說著的而已。


    “你……你過分了點吧,我們還未和好就越線!”她賭氣道。


    “我們還未算和好嗎?你同我暗示了勿關窗門,要來尋我不是來同我和好的嗎?”


    “……”她確實是來同他和好的。


    她想著他快上前線了,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多了若還置氣著,那時間可就更少了!


    “阿緣我們……”她話說一半又給他打斷了。


    “瑤兒,我們和好吧。我不該惹你生氣令你脖子受了那般罪。我保證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絕不逼你。”經此一遭莫林宇覺著自己在同她親密的這點上不能太任由自己“欺負”她了。


    他們在馬車上,他就不該裝醉還吻她讓她一直低頭導致第二日的“悲劇”。


    他是真心愧疚的,所以方才隻敢親她臉頰。不然換往常她的唇這會已經給他封上了!


    “好!”她笑著,頭也不由自主的靠向他的頭。


    “我本就不怪你的,畢竟你吻我我自是開心的。隻是你一直讓我低著頭,我脖子是真的酸。後來我也消氣了想著反正也是我樂意的。但第二日脖子更嚴重了,心情自然同著不開心了。”所以見到他也就帶著氣,然後她決定同他置氣先冷著他。知道他會來看自己,就暗示元則之攔住他。


    “是我的錯,我的錯。”他摟著更緊了些,連忙道歉著。


    二人這一和好,自然少不了黏膩。


    一會兒他拉著黎柒瑤喂糕點的,一會兒拉著她練字。


    她字也不差,他非拉著她同他一起寫。她還沒同意就從後麵摟住她,大手搭在執筆的她的手上。


    “你學過的書法定然不少,可會草書?”


    他倒是問到她的點上了,因為她不會。


    “見人寫過,本來他是要教我的。可我不願學覺得太難了。”黎柒瑤的字是元默教的,他會不少書法字體。便是那最難的草書對於他來說都很簡單。


    他想教了她不少書法字體,除了草書。不是他不教而是她不學。


    “其實也不難,多練練。每日寫個百來千次就很快掌握了。”說著他握著她的手很快寫出了國泰民安四字。


    “呃,那麽多次?”他不累的嗎?


    “草書是我同母親在南方同師父學的。那時南方條件苛刻一張筆墨都珍貴無比。於是他便拿著木枝一筆一劃手把手的教我。”他記得他學了很久很久才學會的。


    “居然是他!”她有些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放眼京城確實沒人的草書比元默好。難怪看他寫完就覺得那字有些熟悉。


    “師父什麽都會,教人也教的快。不過據他所說就曾有一人拒絕過被他教草書。聽師傅說是他那時調皮又聰明的女兒。說她什麽都願意學,除了這草書。”那會元默可是狠狠的吐槽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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