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滿心歡喜的等著,覺得自己依靠這塊令牌,再怎麽樣也能混個內門弟子當當。


    大約過了兩刻鍾,王常則沒有迴來,李小小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明日你與他人一同爬上山來便可。”


    李小小聽後愣神許久,隨即品味他話裏有話。


    ‘爬上山來便可…’那要是爬不上去,就哪來迴哪去?


    從儲物袋裏拿出令牌忍不住念叨:“看來也隻是小恩小惠。”


    如是真心想收李家後人為徒,又怎會如此?


    如果是真的李書生估計很難走到這裏吧,唉!


    退一萬步講要是他跋山涉水,曆經千辛萬苦走到這裏,卻被告知要爬上山去,那他會如何?


    會失落難過還是雄赳赳氣昂昂?


    這山可不是普通的山,剛剛雖從上方隻是觀望了一眼,她便知這山陡峭非常,這石階由寬至窄最後隻能徒手攀爬開路。


    如今她已是凝氣五重,自然不懼這個挑戰。


    罷了罷了,便等明日就是。


    於是李小小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階坐了上去,啃起了雞腿。


    殊不知她不哭不鬧,甚至風輕雲淡的行為被殿廳眾人看了去。


    大丫看到李小小拿出雞腿開始啃食,也饞得流下了晶瑩剔透的口水,張嘴仰著頭一直盯著李小小。


    王常則看到大丫的模樣,不禁想:這好苗子口腹之欲有點重,日後可得改改。


    等轉頭見了其他小孩。


    得,小的也皆是大丫這般,大得還行,就是吞咽口水的動作有點頻繁。


    甚至有孩子直接哭出了聲:“我要吃飯!”


    爹爹說跟著仙人就能吃穿不愁,可是站在這裏許久了,還沒吃食。


    想來是騙人的,看到李小小大快朵頤的樣子就沒忍住委屈得哭了出來。


    李小小還不知道她的雞腿把人家的小孩給饞哭了。


    這哭聲是會傳染的,很快整個大殿都是小孩的哭聲,此起彼伏吵得上座眾人腦瓜子疼。


    掌門鄂子實都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對旁邊沒有眼力見的弟子道:“還不領他們去食堂吃飯!”順便還踹了那黃袍弟子的屁股一腳,在上麵留下一個明顯的鞋印。


    弟子委屈揉了揉屁股:“掌門師叔您沒開口,誰敢動啊!”隻不過這話他也隻能憋在心裏。


    很快幾十個孩子都被‘請’了出去。


    本來大丫還想繼續看光屏裏的李小小,可是被告知去吃飯,立馬圓滾的身體跑得飛快,很快就追上了前頭部隊,就怕自己慢了沒飯吃。


    大殿才恢複了安靜。


    鄂子實甩袖一揮將光幕抹去。


    這時以中心為首右邊第二個位置出言道:“‘百鐵蜀山令牌’不收迴來嗎?”


    說話的是一名美婦,隻見她梳了一個發髻,用小巧精致的梅花發簪固定在後腦。


    耳邊無飾,眉有梅花,就是這花不知是畫上去還是功法所致。


    微微上挑的眼尾,帶著媚人的姿態,瓊挺小鼻加上薄厚適中的紅唇是個不折不扣的風華美人。


    穿著淺粉色長梅紋紗袍,襯得她人比花嬌。


    她這話是對著掌門說得,鄂子實寵溺地看著她迴:“小師妹有何見地?說來聽聽。”


    鄂子實愛慕小師妹很多年了,大概從第一次見她起就開始了吧!


    這麽一算居然已快四百年了。


    有心與她結為道侶,奈何小師妹都是以:修道之人不必心有牽掛。


    就斬了這份情絲。


    鄂子實也隻能把這份情愛放在心裏,對她發乎情止於禮。


    “那‘百鐵蜀山令牌’是先師所創,贈予五百名弟子。當年先師羽化令我們將令牌追迴,至今還放【海萬閣】裏收藏。


    據說隻要湊齊,就能得到一份機遇。


    如今還有三塊令牌不知所蹤,好不容易送迴來一塊,掌門師兄就這麽放任不管是否妥帖?”


    不明就裏的長老聽了恍然一瞬,原來這‘百鐵蜀山令牌’還有這等典故。


    平日裏看到那些鐵塊,還以為是已故之人所物。


    “益語師妹,可知是何機緣?”有人已經迫不及待起來。


    沈益語隻是抿嘴笑笑道:“這還得問問掌門師兄。”


    鄂子實瞬間正襟危坐,他哪裏知道是什麽機遇,不過是師父羽化前除了交待讓他成為下任掌門外就是把令牌追溯迴來。


    還沒來得及說其他的,就仙逝了。


    當時他也是按師父的遺言把令牌上交‘海萬閣’,可五百塊令牌不是說聚齊就聚齊的。


    有的師弟佩戴著閉關,有的師妹佩戴著遊曆,更甚者死在異地他鄉。


    這都過去三百多年了,還有三塊沒有收迴來,他也就佛係了。


    找迴來這一塊,還剩兩塊不知道在哪個旮瘩裏。


    現在被師妹提起,他又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太不上心了。


    畢竟是師父的遺言不是?


    於是道:“什麽機遇等剩下的三塊拿迴來自然就知曉了。”


    又轉頭看向王常則:“明日主持事宜就由你【清西峰】承擔。”


    王常則苦著一張老臉,怎麽又多了一件事?還是恭敬的應了聲:“是。”


    “掌門師兄,那這些孩子…”說話之人坐在最末,穿著玄色道袍。


    本是正經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又覺得多了幾分‘不正經’的味道。


    這正是一直在各峰成績排最尾的【磐平峰】峰主杭子平。


    杭子平和掌門鄂子實都是子字輩,隻不過一個如今是元嬰後期大圓滿,一個還是元嬰初期。


    杭子平生來俊俏,從凝氣期開始就擄獲無數美人的芳心,隨著年齡的增長那魅力隻增無減。


    他是來者不拒。


    這導致【磐平峰】成為門內除了沈益語【吉曲峰】外女弟子最多的山峰。


    沈益語的【吉曲峰】有近千名弟子,都為女修。


    鄂子實挑眉看著他道:“怎麽你還想要單靈根的弟子不成?”


    相識這麽多年,他抬起屁股要放什麽臭屁自是曉得。


    “什麽?他【磐平峰】有什麽資格收納單靈根弟子?”性格比較火爆坐在中心左手的於子書第一個跳了出來。


    隻見他一頭紅發連同胡子都是紅色,眉毛更是向上呈‘山’字形狀,看上去就是個不好惹的。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隻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杭子平一聽於子書發言立馬站直了身體:“【磐平峰】怎麽惹你了書生?”


    書生是杭子平給於子書取得綽號,當初師父給他取名子書就一直被他嘲笑至今:“哈哈哈哈…就他那榆木腦袋,動不動就發火燒書,師父殺人誅心啊!”


    “杭子平!我看你別叫杭子平,幹脆叫‘下流’好了,反正你成天上課不認真,老是扯師妹頭發。”


    “書生你胡說!我什麽時候扯師妹頭發了?哪個師妹的頭發?”


    “上符篆課時扯了利眉師妹的頭發!”


    “可有此事?”聶修看著杭子平問。


    “師父你別聽他一派胡言,不信你找來利眉師妹一問便知。”


    結果那利眉師妹心悅杭子平說了謊,可憐的於子書屁股挨了師父三下手板,害他躺在床上幾天都下不來。


    從此兩人就杠上了。


    一個水木雙靈根,一個風火雙靈根,簡直就是天生的冤家。


    鄂子實見兩個令他頭疼的師弟又要幹架,忙道:“為了公平起見…”


    眾人屏息等待他的答案,結果他道:“抽簽決定。”


    “這………”


    眾人無語。


    掌門師兄,你還能靠譜點不?


    說完還不忘看向沈益語一臉笑意:“小師妹覺得如何?”


    已經習慣掌門是舔狗不自知的眾人:……


    罷了,也不期待掌門能想出什麽好辦法,都把目光轉向了沈益語,希望她能拯救一下這荒唐的決定。


    沈益語麵若桃花道:“掌門師兄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眾人:……益語小師妹!


    他糊塗你也跟著糊塗?


    心裏雖然腹誹不止,但…就這樣吧!


    平時運氣比較好的幾人已經開始手癢了。


    鄂子實見沈益語都支持自己,臉上頓時開出了花。隻是他自己不知道,還以為他掌門的高冷形象沒崩塌。


    手一翻出現一個抽簽筒。


    “這個抽簽筒是我用‘太乙紫玉幽木’製作的,上麵添加了陣法可以隔絕大家的神識,絕對公平公正。”


    眾人:……看來早有準備,就等這一刻,您一個掌門是有多閑,搞這玩意兒?


    “好了,我是掌門我先抽,你們有意見嗎?”說完掃視眾人。


    眾人不約而同挺了挺腰板:您都這樣說了,誰敢反對?


    卻聽一女聲打斷道:“掌門師兄這樣不妥。”


    眾人:……哦,還有一個益語小師妹!


    果然鄂子實聽了臉上沒一絲不悅,甚至主動道:“那你先抽,我最後。”


    眾人:……弄了一圈,原來還是舔狗本性!


    果然食也,色也!


    看來辟穀那麽多年,依然無法戒色。


    沈益語沒有拒絕玉手一揮就一木簽出現在手中。


    簽子下端明晃晃寫著“無”。


    “真可惜,我沒有抽到,接下來看眾位的運氣了。”


    見沈益語都沒有抽到,看來是真的公開公正公平了。


    於是同一時間一起揮手抽取了一根。


    有人歡喜有人愁,鄂子實傳音給沈益語:“小師妹,你幹嘛不選我剛剛給你的那根?”


    可是沈益語沒有迴答他,就是那樣淡雅的坐著。


    看著筒子裏隻剩一根,他隨意取了出來,上麵也寫了一個無。


    抽中的幾人眼眯成了縫,特別是王常則,他本來以為今年能收到一個雙靈根的就不錯了,沒成想。


    他忍不住心裏高唿:“掌門萬歲!這個主意實在太棒了!剛剛自己實在不應該吐糟掌門不務正業,不思進取。”


    李小小時不時出手打蚊子,雖然她現在皮糙肉厚蚊子叮不進去,可是看到蚊子在眼前飄過她還是忍不住伸手把它打死。


    空氣好的地方,蚊子就是多。


    夜晚星光綽綽,夜風帶著涼意吹拂過樹梢嘩嘩作響,蟲兒做樂平添了幾分意境。


    李小小特別囑咐過小狐狸不要鑽出來,要吃得就在她袖子裏拱一拱。


    也許是自身實力變強了,李小小在這幽深的環境中也不覺得怕。


    想起昨日東裏淑憋屈的嘴臉,她莫名的心情暢快。


    “係統,你說東裏淑的係統知道你的bug嗎?”李小小指得是對方沒有技能選項時,被殺後無法複活這個bug。


    叮咚:“你根本就不必在意,隨著你的修為越來越高,能殺死你的人修煉的功法越來越強,學過的東西自然也會越來越多。”


    李小小點頭。


    所以還是得加緊升級。


    想著盤坐下來,開始吸收天地靈氣,她明顯感覺今天的速度是以往的數倍。


    看來修仙也是講究地址的,要是在一個靈力貧瘠的地方修煉,純屬浪費時間。


    觀她的修煉速度就知道了。


    一個晚上她就完成了一個大周天,雖然沒有就床而睡,整個人卻神采奕奕。


    這一年停在凝氣五重,就這一晚,雖然隻是開拓了一點點的靈海她還是很開心。


    更加堅定了爬上蜀山的決心。


    獎勵自己兩個肉包子,喝著自己釀造的雪碧,簡直爽翻了。


    問怎麽製作的雪碧?


    其實非常簡單,就是運用了最常見的鬆針和白糖。


    鬆針這裏很常見,就是白糖比較昂貴。


    將鬆針清洗幹淨,放進幹淨的罐子裏。


    加入白糖,倒入清水淹沒鬆針。


    最後將其密封起來,等待三天。


    三天後,就能得到有氣泡的糖水,也就是雪碧!


    在這裏白糖可是大戶人家才能享用的東西,而且數量有限,經常斷貨。


    普通人家一般都是使用黑砂糖。


    黑砂糖影響口感,所以她又自己製作了白糖。


    在這裏也隻能用最原始的‘黃泥水淋脫色法’。


    先從市麵上購買黑砂糖放入漏鬥中,然後用黃泥淋下,黑色的物體會從漏鬥中流出,剩下的就是白糖。


    實用性跟現代工業當然不能比,倒是操作性有手就行。


    故而李小小給自己釀製了許多壇,像酒一樣封存在儲物袋。


    儲物袋裏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被她清理了,像那狼的屍體還賣了不少的錢。


    現在來修真界了,想來這不知名的生物屍體很快也能出售。


    到時候就能得到不少的靈石,光是想想李小小就有點小激動。


    畢竟除了那三塊靈石,她還沒摸過別的靈石。


    窮,太窮了!


    真想有一天能坐在靈石堆裏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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