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來福?錯誤?


    蔣姑姑表達的也太委婉了。


    薑小阮都聽不懂了!


    “我看到財務報表上。”


    “薑來福化妝品後期在廣告的營銷成本非常大。”


    “是不是爸爸覺得實體經濟不好做。”


    “想要趕潮流,去做網紅品牌啊?”


    “最後決策失誤了,才導致了薑來福的危機。”


    薑小阮想了想,覺得這個原因是很有可能的。


    “小阮,你如果這麽說的話,其實也沒有錯。”


    “薑來福後期確實運營的十分浮躁了。”


    蔣徐楠笑著補充道:


    “不過,我可拿到了薑來福這邊事故品成分資料。”


    “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裏了,你記得查收一下哦。”


    “姑姑!!謝謝你!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薑小阮激動的大聲叫道。


    有了這個成分表,


    薑來福的產品就可以再公關一次了!


    雖然離洗白還差得遠,


    但至少可以解決現在的燃眉之急。


    “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也算是你唯一的長輩了。”


    “小阮,既然決定了繼承,你可要好好認真經營下去。”


    “我會的,謝謝姑姑!”


    “小阮,你真的不考慮放棄嗎?”


    “沒有了薑來福,你可以過得很快樂。”


    薑小阮不想聽她說這些,隻能撒嬌道:


    “姑姑,你不是知道我的嗎?”


    “好了好了,我不想聽。”


    蔣徐楠笑著結束了這個話題。


    她最後歎了口氣,留下了幾句叮囑:


    “小阮,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還有,節哀順變。”


    “我會的姑姑。”


    薑小阮默默的答應後,便掛了電話。


    蔣姑姑其實今天想告訴她,


    她父母的死,可能另有原因。


    官方公告上,顯示的是父親在高速上飆車。


    結果出了車禍,母親也在那輛車上。


    結果雙雙去世。


    可,薑小阮並沒有空去追查這些事情的真相。


    自葬禮後,


    她便匆匆忙忙的接管了薑來福。


    但內心裏,她也是害怕的。


    她根本不了解美妝,


    更是對經商也毫無了解。


    本來她就是一個畫壁畫的學生,


    畢業後隻想過普通自由的生活。


    可現在……


    雖然身不由己,但她身為薑來福的孫女。


    她有信心,自己一定能把薑來福經營的很好!


    --


    這幾日,終於到了出冷宮的日子了。


    秋風蕭瑟,前幾日剛下過雨。


    冷宮外的巷子裏顯得格外潮濕。


    夏淑楨推開院門,沒走幾步,汙泥便沾了滿鞋。


    “娘娘,我們的軟轎去哪裏了?”


    喜鵲跟在夏淑楨身後,背著包左顧右盼。


    夏淑楨抿了抿唇,自覺不對勁。


    但口中還是安慰道:


    “許是這巷子裏汙泥積的太深,巷子太窄,轎夫進不來吧。”


    “我們走到前麵看看去。”


    喜鵲壓下心中不滿,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了巷口,衣尾都沾滿了汙泥。


    巷子口,隻有一個侍衛和四人的轎夫在一旁等候。


    那侍衛負手而立,看著穿著打扮。


    倒像是禦前侍衛。


    夏淑楨的麵容冷了下來。


    來者不善。


    那侍衛輕蔑的瞥了一眼夏淑楨。


    假裝恭敬著開了口:


    “淑妃娘娘吉祥。”


    “你是何人?”


    “我乃皇上禦前侍衛楊林,奉命送淑妃娘娘迴宮。”


    “你!”


    喜鵲氣的擋在了夏淑楨麵前:


    “你不過也就是個侍衛!快不快給我們娘娘行禮?”


    “嗬,不過是個失了寵的嬪妃罷了。”


    “就你家娘娘,也配受我楊林的禮?”


    “一聲娘娘吉祥,都算是抬舉了。”


    楊林輕蔑一笑,雙手附上了腰上的配刀。


    按理來說,


    禦前佩刀侍衛見了嬪妃可不行禮。


    但這楊林的態度。


    夏淑楨麵色一暗,此人來者不善。


    並且,他的官階,


    也已和慈寧宮管事焦公公齊平!


    甚至還要再高!


    喜鵲可不能得罪了這人!


    思及此,夏淑楨拍了拍喜鵲的肩膀安撫道:


    “喜鵲,他可是禦前帶刀侍衛。”


    “還不快給他行禮?”


    “就憑他?”


    喜鵲剛要反駁,


    卻被夏淑楨眼中的警告嚇到。


    隻得不情不願的行了一禮。


    “楊林,我這宮中的婢女眼拙,竟沒認出來您身上的飛魚服。”


    “我給你賠個不是。”


    看到夏淑楨先服來軟,楊林麵色稍霽:


    “微臣奉皇後娘娘旨意,特意請您去坤寧宮一敘。”


    “娘娘,請吧。”


    “我一介戴罪嬪妃,倒是不好剛出了冷宮,便去拜見皇後。”


    “以免沾染了什麽晦氣。”


    夏淑楨溫溫柔柔的頂了迴去。


    “更何況——”


    “嬪妃出冷宮都是內務府的轎子來接。”


    “我又怎敢勞費皇後娘娘的軟轎。”


    “今日,我多有不便,恕難從命。”


    楊林聞言,隻得冷笑一聲:


    “娘娘,您莫不是要抗旨不遵?”


    夏淑楨聞言冷笑一聲:


    “這倒是顯得我的不對了。”


    皇後專門派的禦前侍衛來接自己。


    沒有用坤寧宮的人,


    定是不安好心,


    想要審問自己說出些賬本的事。


    自己上了這楊林的轎子,


    大概率有去無迴!


    自己還能著了皇後第二次道不成?


    “楊林,我可有一事想要請教您。”


    “但說無妨。”


    “您不是坤寧宮的太監。”


    “又怎麽傳了皇後娘娘的旨意,難不成……”


    “您私下裏與皇後有所接觸?”


    “胡說,你怎麽敢……”


    楊林張口便是反駁。


    夏淑楨眼神瞬間變得淩厲。


    抬手直接一巴掌甩到了楊林的臉上。


    打出了一聲清脆的響。


    “啪——”


    “大膽楊林,竟敢頂撞本宮?”


    喜鵲見狀,惡狠狠的瞪著楊林道:


    “還不快給娘娘跪下!”


    楊林見夏淑楨震怒,


    立刻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本宮看你真是膽大包天!”


    “本宮再不濟,也是當朝淑妃。”


    “你這狗侍衛,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本宮?”


    “淑妃娘娘息怒!”


    “微臣……隻是一時口誤!”


    “你若是瞧不起本宮剛從冷宮出來。”


    “大可迴去議論,本宮大度自然當充耳不聞。”


    “可剛剛本宮問你要皇後的懿旨,你非但拿不出來。”


    “竟然還敢說本宮胡說?”


    “楊林,今日光你假傳皇後懿旨這一條罪名,便夠你沒命活了!”


    “娘娘息怒——微臣——”


    “微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楊林見狀也慌了起來,急忙磕頭道。


    夏淑楨皺起眉頭,俯視著楊林,


    壓迫感十足的開了口:


    “這嬪妃出冷宮都該有轎子的。”


    “楊林,你抬起頭來。”


    “不如,你給本宮說說。”


    “本宮內務府的軟轎,到底去哪裏了?”


    夏淑楨步步緊逼,


    勢必不給楊林任何喘息的空間。


    喜鵲也怒瞪著楊林,惡狠狠威脅道:


    “還不快說?非要我來撬開你的嘴嗎?“


    “最近後宮吃緊,我奉……”


    “旨意,特地來送您迴宮。”


    楊林顫抖的跪在地上,刻意隱去了主子的姓名,迴了話。


    夏淑楨斜看了一眼楊林腰間的配刀。


    冷笑道:


    “你這倒是怎麽個送法?”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禦前侍衛專程護送。


    給足麵子。


    知道的,這禦前帶刀侍衛可是專押刺客的。


    上了這軟轎,


    她淑妃豈不是就成了囚犯了?


    果然,平常她脾氣溫順從不發火。


    但若不給這些人上一個下馬威。


    這些奴才確實敢爬到主子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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