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還是抿了抿嘴,沒把話說出來。


    等她找到一點思緒,再把事情告訴他吧。


    夫妻本就是利益共同體,她沒有不說的道理,隻是……這件事她還沒摸到門脈,說出來不過是多了一隻無頭蒼蠅。


    “不想說就不說。”


    林錦言勾了勾唇,眼裏是柔和繾綣。


    舒晚月被他深情的目光看得耳尖紅了一點,生怕自己生撲了他,連忙道:“睡覺睡覺。”


    “那就睡吧。”


    林錦言輕笑一聲,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手心一轉,掌風將燭火熄滅了。


    黑暗中,男人的唿吸更加炙熱,目光鎖定在她身上,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他緊緊挨著她,她感覺到小腹上一隻溫暖的大掌緩緩揉動,屁股上還有一根火熱的俄羅斯大列巴麵包。


    舒晚月哼哼唧唧,想離他遠些,又被他強硬的攏在懷裏。


    “不行,肚子裏有寶寶呢……”


    她怒嗔一聲,反手過去擰了擰他的腰窩。


    “嗯……”


    他悶哼一聲,被情欲渲染的聲音沙啞純欲:“別亂動,我有分寸,隻是在給你捂肚子。”


    “哦……”


    舒晚月臉紅心跳,極力克製住自己想他俄羅斯大列巴麵包的腦子,不一會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此時,還在茫茫大山中尋找舒晚月兒子女兒的季煜打了個噴嚏,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服,惡狠狠的找了個角落畫圈圈詛咒那對惡毒夫婦,他們的孩子丟了,現在受苦受累的居然是他……


    簡直天理難容,天理難容!


    夜深,所有人都進入夢鄉。


    “鐺鐺鐺——”


    無邊的黑暗中,舒晚月正酣睡,突然感覺到一股拉力,將她毫無預兆的拉入一片荒蕪,耳邊都是鈴鐺清脆的響聲。


    孩童稚嫩的聲音不停響起。


    “從別後,憶相逢。幾迴魂夢與君同。”


    譯文:自從那次離別後,我總是懷念那美好的相逢。多少迴夢裏與你相擁。


    “畢竟幾人真得鹿,不知終日夢為魚。”


    譯文:這世間能有幾人能像夢中得鹿一樣幸運?不過終日空想,庸庸碌碌,活得像夢為魚一樣自以為是罷了。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譯文:昨天夜裏夢見花落閑潭,可惜的是春天已過了一半自己卻還不能迴家。


    “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譯文:隻有醉夢中忘掉自身是羈旅之客,才能享受片時的歡愉。


    小孩的童聲長久迴蕩,帶著一絲虛無縹緲,好像在耳邊低語,又好似空穀迴音。


    “誰?誰在講話?”


    舒晚月一陣頭疼,片刻之後緩和一點才睜開眼,突然發現自己又變迴了肥婆的模樣。


    “怎麽迴事???”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肥手肥腳,肚子上的肉能做五層遊泳圈,腳浮浮腫腫的,頭身脖子胳膊那還有黑棘皮。


    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都沒這麽胖。


    剛想講話,麵前的場景又變了。


    四周昏暗一片,熟悉的土胚房裏紅燭燃燒,床上有一床大紅鴛鴦喜被,被子裏還有一個昏迷的男人。


    她這個角度勉強能看見男人精致冷峻的側臉,比平時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柔和,好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讓人想要留下一點痕跡。


    舒晚月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腳,隻能僵硬的朝床邊走去,看著他脆弱蒼白的樣子,她心裏一陣憐惜,摸了摸他的臉。


    被她摸上的一瞬間,男人驀然睜開眼,戒備又冷厲的看著她,臉上是濃濃的警告,像隻呲牙咧嘴的兇獸。


    偏偏他眉眼之間那抹病氣脆弱的很,做出這個表情,更添幾分美色。


    舒晚月沒動,隻是靜靜欣賞她相公的盛世美顏。


    隻是,她不動,不代表這副身體不動,一旦她停下動作,這副身體就會自己動起來,如同兩人在爭奪身體的主控權。


    她的靈魂被彈了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肥碩的女人欺身而上,將男人壓的嚴嚴實實,然後開始脫他的衣裳。


    “打住,這是在幹什麽?這可是我相公!”她大喝一聲,手指動了動,又是一陣眩暈,她迴到了這具身體。


    她一陣欣喜,卻對上男人厭惡的目光。


    “不是……我……”


    舒晚月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隻是這片刻的停頓,她又被彈了出去。


    肥碩女人沒有章法的撕扯著男人的衣服,死氣沉沉的表情上帶著一抹貪婪。


    舒晚月怒,卻無能為力。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原身,還想拉著她相公洞房。


    既是在夢裏,為何不奪迴主導權。


    她又動了。


    林錦言隻覺得身上女人有千斤重,那表情還變幻莫測,那雙眼一會閃著亮光,一會又死氣沉沉。


    那雙眼閃著亮光時,他下意識被她牽動,好似他們的靈魂本該契合在一起。


    這次她的動作溫柔了很多,隻是慢慢剝開他的衣裳,剛想欣賞一下她相公白皙如玉的身體,就被他拉著領子吻了上來。


    “唔唔……”


    她想要擺脫,卻越來越沉淪,到後麵已經是不由自主的在折騰男人了,兩人汗津津的,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一場雲雨過後,舒晚月睜開眼看見了自己的舒四宅的家,正跟著林錦言在煮茶下棋。


    可是她明明睡了,怎麽會突然煮茶下棋。


    她晃了晃腦袋,麵前場景又變了,變成她跟四個孩子玩老鷹捉小雞,歡聲笑語充斥在小弄堂裏。


    看來她還沒有真醒,還在夢裏……等下說不定還會出現自以為已經醒了,實際依然在睡的情況……


    對類似遭遇不算陌生的舒晚月竭力集中意誌,以徹底擺脫黑暗和迷幻的桎梏。


    次日清晨,萬物複蘇,是難得的大晴天,露水打濕了草兒,丫鬟端著燒好的水走來走去,舒四宅也漸漸有了人氣。


    舒晚月起床時身旁的床鋪已經冷了。


    昨日的黃粱一夢好似沒有發生過,她還想迴憶,卻隻能捕捉到一些片段,似真似假,好像發生過,又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


    總之,她好像做春夢了…還是跟以前的林錦言,那麽虛弱一個人,被她往死裏要。


    咳咳,她都覺得自己是個禽獸。


    玉米端了水來,笑吟吟道:“夫人,老爺正跟少爺小姐們在下麵打拳練劍呢。”


    舒晚月被她的聲音拉迴思緒,點了點頭,攏了攏烏黑濃密的秀發,紮成一個高高束起的馬尾,洗漱完,直接從衣櫃裏挑了一身紅色的勁裝。


    大紅色襯得她更加明豔動人,英姿颯爽,皮膚如雪一般晶瑩剔透,勁裝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一顰一笑都帶著野性和張揚。


    玉米早就知道自家主子好看,每天都看不膩,每天都是重複的被驚豔,甚至隱隱期待別人看見舒晚月後會不會是跟她一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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